他眸光流转，看向了下方的系统：“你们系统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无情无义，生死关头，永远都是自身为重，不过也是，大不了换个宿主，对吧？”
系统连忙道：“您说笑了，如您这般天人，系统也只是为您服务罢了，还请饶恕我的罪过。”
顾笙歌却摇了摇头：“不行啊！我不能放过你。”
系统闻言，彻底被激怒了：“人族！你当真以为你吃定本系统了？就凭这十二尊无上法则化身，就想将本系统镇杀在此？”
“不可以吗？”顾笙歌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哼哼哼，哈哈哈哈！顾笙歌，记住今日之辱，此后永生永世，系统与你不死不休！”
怒吼完，能量光团神光闪耀，无数道则闪烁，明亮耀眼。
系统能量光团闪烁间，骤然冲撞在了前方的能量屏障上。
十二祖巫元神凝聚的法阵封禁，将系统拦在光幕这头，根本没有办法冲破。
在一声声剧烈的冲击中，系统身上的神光越发的明亮闪耀，恐怖无边。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冲击，可系统越冲击越绝望，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冲破这道屏障！
再度冲击了一次，系统终于放弃，悬浮在那里，神光闪烁，情绪显然极其不平静。
良久，咬牙切齿道：“人族，你杀不了我的，系统至高无上，不死不灭！杀不了我的。”
重复着那句话，说是在威胁顾笙歌，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顾笙歌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么……你觉得本座之前杀的系统，是怎么死的？”
系统如坠冰窟，连闪烁的神光都停止了，像是一团凝固的火焰。
顾笙歌直接召出了造化玉碟，古朴的玉碟上，岁月流转，初浮现，四周闪过无尽异象，像是万古时光在轮转。
系统感知到造化玉碟的气息，已经彻底吓蒙圈了，这上面有着让忌惮的气息，绝对不是对手！
“你便是用此物镇杀了系统？”
顾笙歌没有正面回答，冷冷道：“大道才是正统，系统皆为异端，上路吧！”
顾笙歌催动造化玉碟，大道锁链裹胁着法则之力探出，很快便束缚在了系统身上。
系统刚才不断挣扎，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眼下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束缚在原地，被大道锁链拖拽着拉进了造化玉碟之中。
途中，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怒吼着：“顾笙歌，你如此行为，是要将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本座会不会万劫不复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就将万劫不复！”
造化玉碟震动，彻底将系统给拖拽进了玉碟之中。
顾笙歌催动修为，幻化空间，将自己封闭在这片独立的空间之中，外面的异象则是随着战斗结束，全部散去，天地清明。
蓝天白云之下，只有城池残余的废墟，君梦卿和聂凌和两个男弟子站在废墟上，看到骤然大亮的天空中，面露茫然。
现在天光大亮，但是顾笙歌却是不见了，他们当时就看到顾笙歌将林尘的肉身轰碎，留下了一道神魂，后面的景象全都被天空中骤然出现的十二尊高大虚影给挡住了，只能依稀的听到一些声音。
圣子林尘大概率是陨落了，可顾笙歌竟然也不见了，这就非常奇怪，让他们很是不安。
君梦卿神色严肃，沉声道：“好了，林尘都已经死了，顾公子肯定没事儿，我们寻一个僻静的地方休养生息，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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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吞噬返利系统，命运终显
顾笙歌在独立空间中炼化着系统本源，造化玉碟震动，系统所有的抵抗在原始大道的冲击下，全都崩溃。
系统被炼化的瞬间，造化玉碟中涌出能量，融入了顾笙歌的体内。
他的身体里，能量涌动，因果、轮回、增幅的能量涌现，之前炼化系统所凝聚的“命”字闪烁，在浑厚的能量涌入之后，后半部份也逐渐显露出来，是一个“运”字。
“命运”显示，轮回、因果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具象化。
此刻，顾笙歌有一种感觉，重瞳之下，看一眼便能洞穿一个人的过去未来，这称之为命运，是轮回和因果的总和也是更为实际的运用。
同时，他具备了洞察别人命运轨迹的能力，在掌控了命运之后，他能够干预一个人的过去未来，只是干预一些大事件，依旧要遭受反噬。
而且对于身边一些极为亲近的人也无法洞察她们的一生，主要是跟自己的因果牵扯太深，对自己的命运走向依旧是未知和迷茫的，牵涉过深的人自然也被覆盖了繁复的因果所覆盖。
不过如果只是改变一个牵涉不深的人的命运，这能力就有奇效了。
只需要在一些命运转折点上给些提示，对方便能够安然度过了，也不必过度地干预。
除此之外，命运之力还能给予特定的人活事物幸运和负责，使其在命运的道路上顺遂无忧。
顾笙歌稍作感悟，已经出现在了空间屏障外，天地清明，邪煞散尽。
顾笙歌落到了下方的营帐旁，聂凌正在一个火堆旁加着柴火，看到顾笙歌，兴奋的喊道：“顾公子！你回来了！”
她兴奋之余，又对营帐内的君梦卿喊道：“圣女，顾公子回来了！”
君梦卿闻言，连忙从营帐中赶出来，看到顾笙歌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太好了，你果然没事，你没事！”
她眼眶微红，狐狸眼里，泪光微闪，系统于她而言，毕竟是未知的存在，其中凶险，她无法理解。
在顾笙歌失踪的那一瞬间，她也只能强装镇定，这段时间以来，最着急的便是她了。
顾笙歌眼底，命运之力轮转，在探究着她的过去与未来。
她的过去正如搜魂之时所看到的那般，她并未对自己有所隐瞒，不对，也是有的，是她的命运改变，刚刚修炼时艰苦与痛楚。
顾笙歌大概扫了一眼，掠到了另一头，那是她的未来，金色的丝线好似蔓延无限远，只是未能窥见其中片段。
这让顾笙歌心里对命运的能力感到鄙夷，太鸡肋了一些，不过想到或许是君梦卿跟自己的牵涉太深，便也释怀。
他的目光落到了聂凌身上，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应该能够看清吧？
顾笙歌眸底的命运之力轮转，聂凌的命运轨迹便浮现在他面前，其中还有一处岔口。
在那一头，有着一脚命运启示，她在见到林尘的时候，选择跟着他离开了，然后便是被怨念怪物所屠戮的命运，她死在了这座城池中。
不过因为自己的出现，她的命运轨迹得到了新的延伸，便如同现在这般。
紧接着便是她的未来，回到截天教之后，闭关修炼，闭关修炼……
顾笙歌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一直看到她垂垂老矣，依旧是独身一人。
不是，这姐妹不会是因为林尘圣子的事情，对男人产生了抗拒吧？竟然孤独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顾笙歌越看越觉得怪异，一直关注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在一幅画卷上留下了自己最后的痕迹。
顾笙歌的目光落到了上面，一开始有些模糊，不过在他不断催动命运之力探究之下，终于看清了，上面竟是绘着自己的面容，画卷中的自己也就年轻，风华正茂，玉树临风。
这似乎是她记忆中自己的样子……
顾笙歌恍然，她不是因为林尘而为情所伤，竟是因为自己！这个认知让顾笙歌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罪孽深重，这么轻易便让人情根深种。
但是有些东西就是控制不了的，比如魅力，自己总无法控制别人喜欢自己吧？
顾笙歌眸光微闪，看着面前的女人：“日后记得找一个道侣，对自己好点。”
顾笙歌收回目光，前方的空间隧道已经打开。
“穹桑域法尸之祸还未平定，我们也时候回去了，还是需要先回截天教去解释一下关于林尘的事情？”
林尘毕竟是截天教的圣子，如今身死，君梦卿估计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既然答应了帮她处理，那就连带着截天教一起处理了。
君梦卿凝眸：“那倒是不必，老家伙们都在穹桑域，我去说一声就行了，大不了把我这个圣女之位夺了。”
“如此，那我们便先回穹桑域吧！”顾笙歌做出决断。
聂凌和另外两个弟子也将在这里跟顾笙歌君梦卿道别，三人先一步离开，渐行渐远。
顾笙歌则是带着君梦卿来到了贺强所在的小千世界，贺强一生困苦，遇到了自己才算得到了命运的眷顾，上次通过飞升通道之后，他依旧留在了那个小千世界，是时候做一个因果的了结了。
两人再度降临小千世界，来到了北凉城，如今的北凉城已经彻底变样，有着官府存在，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野蛮生长的状态，百姓的生活依旧困苦，但起码不再是朝不保夕，即使是拼尽全力也无法生活的状态了。
贺强便隐居在他的破落小院中，如今的他又长大了一些，不过依旧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突然得到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没有胡作非为，反而是沉下心来隐居沉淀，但是非常难得。
顾笙歌和君梦卿再度走进小院，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身酒气，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贺强。
“贺狗剩！”顾笙歌喊了一声。
地上，狼狈的少年怒骂道：“叫本大爷什么事！不是说了，跟隔壁街小孩打架的活我不接了！”
顾笙歌气笑了，一脚踹出，直接将贺强踹飞了出去，砸塌了院墙，直接埋在了砖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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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返回穹桑，鱼钩下饵
这一脚势大力沉，纵然贺强如今已经是飞升层次的存在，也是被踹得七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剧痛之下，他的酒终于醒了，看到顾笙歌和君梦卿，脸变得煞白。
“顾公子……你们……你们回来了？”
顾笙歌冷哼一声：“怎么？打扰到大爷的美梦了？”
贺强这才惊醒，自己刚才貌似是冒犯了顾笙歌，忙道：“恩公，对不起，方才我酒还没醒，所以才口出狂言！”
顾笙歌冷漠地盯着他，没好气道：“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本座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就要隐居当高人呢！结果你就给本座拉了这么一坨大的？”
君梦卿在一旁强忍着笑意，刚到这方小千世界的时候，顾笙歌还在说贺强这小子不负众望，竟然会选择这样的道路，年纪轻轻的，简直天纵奇才。
谁曾想，打脸竟然来得这般快，贺强哪里是隐居，是成了醉鬼。
眼看着双方都没法下台，君梦卿连忙劝道：“算了算了，毕竟年轻，几个月就天下无敌了，迷茫很正常。”
顾笙歌的怒火这才消减了不少，没好气道：“若非截天教圣女帮你求情，本座今日非抽死你不可！”
贺强苦涩道：“可是……恩公，大仇得报之后，此方天地确实已经，没有可以让我留恋的事情了，如今这般局面，我还能如何？”
顾笙歌恨铁不成钢道：“废话！不能飞升上界你就不能换个思路吗？比如前往其他的界域。”
“界域？”贺强一脸茫然。
顾笙歌愣住了，坏了，之前光顾着帮他提升武功，忘记给他普及一些关于这片天地的基本认知了。
顾笙歌取了一些书籍和一些修炼功法，堆在了贺强面前。
“贺强，此方天地并非只有你所看到的那般，正如你的武功，在修炼者面前，并不算什么，弹指便可灭了你！”
贺强翻阅着书籍，苦涩道：“恩公，你是来告别的是吗？”
顾笙歌微微点头，贺强满脸不舍：“那这次之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顾笙歌眸中闪过他未来的命运，他会离开这片小千世界，在各个中天世界中流浪，最终走到了一个中天星域的大千世界，修为也达到了化神天人的层次。
只是，这便是他的终点了，此后他的境界再无突破，将会坐化在那片大千世界之中。
而他与贺强，在贺强的生命线上，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