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补上这个差价，但是她是真的做不到。
没办法，她还要拿出一万镑来买恶魔先生的奇物呢。
这可是魔法少女啊，恶魔先生有一点说的很对，她从小就喜欢罗塞尔大帝画的魔法少女题材漫画。
这就叫……憧憬成为魔法少女。奥黛丽心想。
不过，奥黛丽觉得这也有自身幸运的原因。卖家并不清楚罗塞尔日记的价值，这才让她能以相当低廉的价格买到。
罗塞尔大帝的日记，每页至少，至少50镑！奥黛丽悄然握拳，无声给自己鼓了下气。
虽然这对于看不懂的人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
而她并不知道，向愚者先生索要特殊服务（指占卜）只需要八便士。
300镑？我到今天为止，也就在德维尔爵士那里见过这么多钱.……克莱恩一阵唏嘘，假装对金钱没丝毫兴趣地淡然点头道：“合理的交易。”
随即迫不及待但又故作正定的开口：“这是我眷者的信息。”
在克莱恩因为获得300镑而欣喜若狂时，奥黛丽看向赛尔瑞斯：“赛尔瑞斯先生，我决定购买魔法少女的变身器，一万镑我该怎么交给你呢？”
克莱恩突然没那么高兴了。
赛尔瑞斯摸着下巴：“你让人送到贝克兰德的‘世界尽头’酒馆吧。”
奥黛丽想了想感觉自己可以多转手几次，不怕被人反向追踪，于是便同意了下来。
这可是一万镑啊。在克莱恩羡慕的目光中，两人达成了这个交易。
这次赛尔瑞斯同样固定的提供了两页日记，并将功劳算到了后面一起结算。对次，克莱恩已经表示无所谓了，毕竟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
按照惯例，克莱恩先看罗塞尔日记。
“8月2日，这潭水比我想象得还深，历史真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啊。”
在与虚构史学家接触后，克莱恩对此深有体会。的确，“历史并非真实，客观尽可抹消。”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
虽然不清楚他未来是否会成为古代学者，但是提前了解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
克莱恩继续往下看，看到罗塞尔说他觉得教会对魔药的态度奇怪，低序列会给配方可到了高序列却只会给予成品。
看到罗塞尔说：“我亲手开启的工业革命，亲手铸就的蒸汽与机械时代，将成为邪神降生的温床。”
这句话让克莱恩忍不住皱眉。
邪神降生的温床……
克莱恩本想就着这句话占卜一下，但是上一次占卜永恒烈阳给了他一点点小小的教训，于是只好作罢。
接着，克莱恩看起了老赛尔瑞斯的日记。
“十月十二日，我们接触到了仙舟人，他们在宇宙中巡猎丰饶孽物，但有趣的是，他们自己也是长生种，并且在活到一定岁数后会变成‘魔阴身’，成为必须巡猎的猎物。这算什么？敌我同源吗？”
“十月十四日，仙舟人的故事在宇宙中可谓是众所周知，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个大概。他们的长生跟丰饶孽物一样，都来自于‘寿瘟祸祖’，这是仙舟人对丰饶星神的称呼。都来自药师啊，这还真是敌我同源。”
“至于为什么要给丰饶星神起这么个难听名号，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仙舟人的祖先找药师求长生，药师很大方的给了。但是由于长生有副作用，在活了800年后就开始有概率患上魔阴身，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
“关于仙舟，我了解的也不多，毕竟我也是刚来。不过我在仙舟上面找人打听了一下。我主要是采访了一些化外民，这是仙舟对外来短生种的称呼。至于仙舟本地人，他们的口风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抵制长生。除了一个叫药王密传的组织，”
“从药王秘传和化外民那里，我大致了解到了情况。简单来说，仙舟人是觉得800年不够，他们想要更多的长生，想要无副作用的永生。要是做不到，那就是药师的错是，药师害了他们。嘶，我怎么有点无法理解了呢。如果不想变成怪物，800岁前自杀不就好了？就算只活500岁、200岁甚至150岁，那也比原本的仙舟人活的更久啊？”
“就算仇恨来自丰饶孽物，那么为什么要这样称呼药师呢？这多少有点‘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感觉了。”
克莱恩想到之前在模拟宇宙体验到的丰饶，体验到的那种无私、利他的情感。不经感慨，这就是人性啊。
克莱恩若有所感，感觉自己对于人性有了更多的理解。
升米恩，斗米仇。这种事情其实相当常见。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可以提供帮助，但不能无私。
克莱恩继续发散思维，那么神呢？神爱世人，每个教会都是这么宣传的。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在联想到教会对于魔药、对于非凡者、对于扮演法的态度。
或许神没有教会描述的那般无私，所以其实神也有人性。
那么是否能够有这样一处乐园，所有人安居乐业，舍弃人性中的劣根性，建造一座完美的乌托邦。
恍惚间，克莱恩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条道途在他眼前展开，但一时间又难以捉摸。
克莱恩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了一下，那也太不现实了。
克莱恩继续往下看，这是最后一句话了。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为药师而打抱不平，毕竟药师姐姐这么好看！触手play！就算不是触手，这么多手！想想就爽！”
看到这句话，克莱恩突然释怀的笑了。
逆天。
克莱恩放下思绪，微笑开口：“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自由交流了。”
PS：月票啊月票
第88章 齐林格斯：所以我是已经判好死刑了吗？
自由交流开始，阿尔杰继续尝试扩散齐林格斯的情报，并试图说服塔罗会众人加入对于齐林格斯的围剿。
在他看来，不提疑似神明的愚者先生和在神弃之地出不来的太阳。无论是作为贵族少女的正义还是捉摸不定的恶魔都可以是一大助力。
尤其是在阿尔杰猜测出恶魔先生很可能是半神甚至是天使的情况下。
只要恶魔先生愿意出手，那么齐林格斯的事情基本上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各位，我新获得了一份情报，‘飓风中将’齐林格斯潜入贝克兰德是为了完成一件困难的任务，他或许会在那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并且制造骇人听闻的惨案，另外，我还知道这件事情涉及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能帮助齐林格斯很快成为高序列强者的物品。”
阿尔杰率先抛出诱饵，一个可以帮助人快速晋升高序列的非凡物品。
可惜太阳帮不上忙，恶魔和愚者先生似乎是毫不在意。
也是，愚者先生可是接近神明的存在，怎么会对区区半神级的非凡物品感兴趣呢。就算是希望恶魔提供帮助恐怕也要大出血才行了。
正义奥黛丽提出疑问：“很快成为高序列强者?他就不怕失控吗？”
赛尔瑞斯从结果倒推原因：“因为非凡特性守恒，似乎没有什么非凡物品可以帮助人快速成为高序列。这样来看这大概率是类似于记载了整条途径魔药配方的东西。”
罗塞尔大帝制造的亵渎之牌。除了戴里克，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东西。
阿尔杰也不经陷入思考，如果是亵渎之牌，那么就确实是说的过去了。
既然如此，这张亵渎之牌对于除他以外的塔罗会众人的价值会相对应的降低。
虽然还没有对齐林格斯进行猎杀，但是阿尔杰已经在谋划怎么分遗产了。
嗯，那就愚者先生一份，我一份；恶魔一份，我一份；正义一份，我一份；太阳一份；我一份。剩下的大家平分……
“你的推测很合理，恶魔先生，当然，那也可能是一件能媲美高序列强者的神奇物品。”正义奥黛丽浅笑回应道。
“的确，如果是高序列物品的确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提供晋升的辅助。”赛尔瑞斯点头。
此时的奥黛丽对于非凡特性还没有一个准确的了解，因此一时间没有理解赛尔瑞斯的话。不过，塞尔瑞斯现在并不打算跟她解释，现在的奥黛丽还没有必要接触非凡界吃人的本质。
“倒吊人”望了眼高踞于浓郁灰雾里的“愚者”，斟酌了一下，强调道：“我刚才的描述有两个重点，一是齐林格斯会在贝克兰德待很长一段时间，二是涉及一件非常重要也可能非常神奇的物品。大概率是亵渎之牌。”
“哪怕亵渎之牌对不同途径的用处或许没有那么大，但是它本身的价值和交易价值也是有的。”
所以，“愚者”先生和恶魔先生，您二位不心动吗？愚者先生您有充裕的时间让您的眷者到贝克兰德，恶魔先生您甚至可以随手将齐林格斯拍死，这只是举手之劳……
阿尔杰默默在内心补了一句，但他不敢直接这么说，只能委婉地点一下。
齐林格斯：我可太谢谢你了，成天惦记着我。
阿尔杰：你知道的，你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倒吊人”先生，你不必反复强调，我听得懂你想表达的意思……但是，我的实力不支持我掺合这件事情，而且我也没办法擅自离开廷根……克莱恩后靠住椅背，颇为无奈地想着。
不说眷者，我倒是能找到两个较为强力的非凡者帮忙。一个是已经晋升了序列6的戴莉，但我不可能向她说明所有的情况，顶多提一句，然后戴莉就会带值夜者去清理。
嗯，这样大概会被脑补成愚者先生指挥黑夜教会、愚者的眷者混入教会高层、黑夜女神与愚者结盟……之类的。
另外一个是阿兹克先生，但我不可能向他透露“愚者”的身份，要想请他掺合到齐林格斯的事情里，缺乏足够且正当的理由….
一个个想法闪过，克莱恩平缓开口道：“我知道了。”
第89章 命途魔药
见愚者没有表态，阿尔杰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虽然可惜，但是继续传播齐林格斯的情报是要继续的。
万一呢，万一哪天愚者先生的眷者或者恶魔先生在路边碰到了，顺手就一巴掌拍死了呢。
“他非常爱吃鱼……爱喝烈酒……一旦上岸，他总是会找女人发泄……习惯用冷兵器……很难长时间脱离水……”阿尔杰说的很详细，就差没把齐林格斯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底裤说出来了。
不过这其实只是因为他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那么他大概率也会同样描述出来。
奥黛丽一一记住，并且在脑海里勾勒并丰满了那个叫做齐林格斯的角色。
“希望能够成功，合作愉快。“安静听完，她浅笑开口道。
“合作愉快。”阿尔杰只能强迫自己相信在贝克兰德很有能量的“正义”小姐。
“我不会主动去找，毕竟我平时要忙的事情也不少。”赛尔瑞斯说。
【此乃谎言。】
“不过如果碰上了，那么我会帮你的。”
阿尔杰听见面色一喜，低头对赛尔瑞斯说：“感谢你，恶魔先生。”
“你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赛尔瑞斯看着阿尔杰，偏了一下头。
“不，我只是有了一点猜测。”阿尔杰继续低着头。
奥黛丽、戴里克和克莱恩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阿尔杰身上，不明白他有脑补了一些什么。
赛尔瑞斯呵呵笑了两声：“的确，对高位者保持足够甚至过量的尊敬是水手途径的常态。但是很可惜，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并非你所猜测的高序列非凡者。事实上，我甚至连序列九都不是。”
“我是命途行者，跟你们走的甚至不是同一种非凡道路。对于命途行者来说，我们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境界划分。就像普通人不会被分为一级普通人、二级普通人一样。因此，你完全没有必要对我如此尊敬。”
这时阿尔杰也听出来了，赛尔瑞斯并不喜欢太过于恭敬的态度。这个时候他再故作卑微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他抬起头，用罗塞尔大帝发明的谚语回答：“那我就恭敬对待你不如听从你的吩咐了。”
赛尔瑞斯摆手：“哎呀，我们不搞这些虚的，纯纯的糟粕玩意，有这时间阿谀奉承不如多吃两口菜来的实际。”
太阳戴里克这时开口询问：“恶魔先生，我们应该怎样才能踏上命途？”
“这可没有一个标准啊，主要还是看思想、行为是否契合命途。还有就是星神本身也会对人是否踏上命途造成影响，琥珀王不是去过白银城了吗？那么你们应该更加容易踏上【存护】的命途才是。”
戴里克羞愧的低下头：“或许是因为我们存护的意志还不够坚定，目前白银城只有首席踏上了存护命途。”
赛尔瑞斯想了想，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我最近研发出了一种新的魔药，是结合命途和非凡特性创造出的产物。属于22条非凡途径之外的人造非凡途径。服用后可以踏上对应命途的非凡途径。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们白银城送去一部分。”
“这大概算是一种伪踏上命途了吧。”
【你什么时候研发的？我怎么不知道。】
赛尔瑞斯在脑内回复：“早就开始研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