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赞美帝皇。”
【没有赞美什么？】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赞美帝皇。”
很快，牢桶小子便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它四肢耷拉着，像是安详的似了。
【牢桶！你补药坠机啊！】
“孩子们，这并不好笑。”
【我这一路肘来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肘到对岸吗？What can I say?】
“那我放一首《see you again》你不炸了吗牢底？”
停下跟二哈拌嘴，赛尔瑞斯继续刚刚的思考。他刚刚想干嘛来着？是了，搞点钱，然后找个屋子安顿下来。
第4章 阿哈别联系我了，我怕女神误会
“在这种年代的背景下想要搞钱还是很轻松的。”赛尔瑞斯边走边想，同时伸出手在右手手腕上轻轻一点。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出现在他眼前，这是来自朋克洛德的以太编辑技术。
在路过一个烤串的小摊时，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小贩放在手边装钱的盒子，货币的数据出现在光幕之上。赛尔瑞斯又轻点了一下光幕上的“打印”，一摞摞的便士和苏勒随即被打印出来落在他的手上，又被他随手塞进重新被调教的乖巧懂事的牢桶小子身体里。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种技术毫无疑问是降维打击。而本地人当然没有对这种手段的反制方法。
【你这么搞，真不怕对货币体系造成影响？】
“不至于，”赛尔瑞斯解释道，“除非我一次性整出个几千万镑，否则这点小钱对整个鲁恩来说掀不起什么水花。”
【说起来，超凡者这么多，这个货币体系是怎么保持平衡的？总会有手搓金镑的方式吧？】
“因为中低序列做不到，高序列没必要。而且，大部分通过非凡途径创造的钞票并不能长久存在。比如［古代学者］拉出的历史投影。无法流入市场的金钱当然不会对经济体系产生影响，这跟直接偷或者抢并没有本质上区别。”
接着塞尔瑞斯随手一划，一套与周围风格类似的衣服如变戏法一样替换了身上原本的衣物。
此时的他上身是灰色亚麻衬衣外披黑色长风衣，下身是黑色宽脚长裤，头上是一顶米色猎鹿帽，双手戴着米白色手套，左衣领上挂着一枚翡翠胸针，右手拿着一根镶了银边的黑色手杖。牢桶小子坐在肩上，充当装饰品。通过敞开的风衣，可以看见他腰间挂了一个橘红色的面具。
虽然还在六月份，但廷根市位于鲁恩王国北部，现在的气温已经较为清凉。大街上穿风衣的人很多，赛尔瑞斯这副打扮倒也不会显得有多突兀。
这是他在博识学会时穿过的衣服，是一位研究员给他推荐的。没想到倒是挺适合现在的环境。
收起以太编辑面板，关闭心理学隐身。一名优雅的英伦风格绅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人群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要说诡秘原著中提到最多的东西，除了愚者先生的神国盥洗室外大概就是金镑了。
他突发奇想的想要见识一下这个让愚者先生念念不忘的大宝贝究竟有什么魔力。
“今天有些倒霉啊。”赛尔瑞斯想录入几张金镑钞票的信息，方便他打印。但是这一路走来，路边小贩和行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掏出金镑来付款的，这让他不禁挠了挠头。
其实金镑并不重要，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整几张，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也许是原著中克莱恩对金镑的喜爱影响到我了吧。”赛尔瑞斯这样想。
除了钱，他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记得原著中克莱恩最开始就住在铁十字街，或许可以去找他借宿……
路过无轨公共马车站，赛尔瑞斯看到有一个人在等车，那人穿着最为朴素的白色长袍，留着遮住半张脸的淡金色胡须，胸前悬挂着一根根十字吊坠。那是一位相当朴素的、路边随处可见的神父。
赛尔瑞斯的目光略过神父看向马车站，想起原著中对公共马车的描述，突发奇想想要尝试一下。去克莱恩家借宿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
“请要上车的乘客尽快上车。”公共马车到站，马车上的检票员头也不抬的发出提醒。
在联觉信标的作用下，赛尔瑞斯轻易的理解了检票员的话语。
“嗯……”赛尔瑞斯不太记得原著中的地名还有哪些了。
他并未上前，其实也没必要体验这种东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住处，克莱恩家……
神父缓步上前走上马车，递出5便士并对检票员点头示意。
神父的声音温柔且和煦：“去红月亮街。”
“那我也去红月亮街好了。”既然有了一个地名，赛尔瑞斯也不再纠结。他并不在意自己要去哪里，他单纯只是想体验一下无轨公共马车。看看它跟公交车有什么区别。
“红月亮街。”他跟在神父后面上车。
赛尔瑞斯说出的语言同样在联觉信标的作用下变成了检票员所熟悉的鲁恩文。身为普通人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
“5便士。”
……
“太颠簸了些。”赛尔瑞斯皱着眉下了车，牢桶小子一直作出要呕吐的动作，可惜什么也吐不出来。
没管牢桶小子，他还是想要张金镑，也许是受到了诡秘原著的影响。毕竟原著中克莱恩对金镑相当执着。他很想见识一下能让主角惦记成那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魔力。
转过一个拐角，抬起头，被眼前的白色建筑吸引。他心中升起想法，这栋建筑里面肯定有金镑吧，反正他只是去复制一下又不拿走，不算偷窃，应该也不会有事。
【不要怕，兄弟们，咱们王者出击！】
圣赛琳娜教堂。
这座大教堂有着明显的类地球哥特风格，整体呈黑色，正立面是高高的、斑驳的钟塔，它位于红蓝格子窗之间的巨大中心扶壁之上，插入了云霄。
赛尔瑞斯步入教堂，沿着过道走向教堂中心的捐献箱，将一张5苏勒的钞票放入其中。趁着手指探入捐献箱的同时，顺带着录入了其中其他钞票的信息。
“女神会护佑你的。”捐献箱旁，修女轻声对赛尔瑞斯送上祝福。修女面容秀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黝黑但缺乏灵性。
终于到手了，他感到一阵舒爽，他的心情很好，好到可以花点时间去听一场弥撒。今天刚好是周日，运气真好。
打量着手中突然出现的金镑，看着上面留着两撇小胡子、严肃古板的乔治三世。说起来刚穿越时的克莱恩似乎也表示过这张图很“可爱”。
或许后来杀死乔治三世时，克莱恩可以一边拿枪指着，一边说：“爱过。”
“总感觉进到教堂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呢，挺好的，不愧是安眠与寂静的领主。”赛尔瑞斯找了个位置坐下，惬意的听着台上主教低沉温和的布道。
“他们赤身裸体，无衣无食，在寒冷中毫无遮掩。
“他们被大雨淋湿，因为没有可躲避之处，就这能紧抱磐石。
“他们是孩子被夺走的母亲，他们是失去了希望的孤儿，他们是被逼离开了正道的穷人。”
“黑夜没有放弃他们，给予了他们眷顾。”
…………
看着墙上的黑夜圣徽，在温和的布道声中，赛尔瑞斯的精神逐渐放松，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虽说穿越到小说中想去找主角无可厚非，可是这么急切的想去找主角、想去接近克莱恩、想去接近源堡的继承人，这明显不正常。
“他玛了……咳”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这毕竟是在女神的教堂里。
【消失的戈壁。】
“欠了人情啊……”他苦着脸在胸前连点四下画了个绯红之月，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吃完一盘生姜炒土豆丝。“赞美女神，赞美亚当。”
【家人们谁懂啊，出门一趟被普信女盯上了。气抖冷，我们男人什么时候能站起来啊，差点就被下头女下套了，真令人丁寒。要是中了圈套会发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或许会被抓去日日夜夜玩艾斯爱慕吧。】
“天生邪恶的堕落母神，我一定要亲手……”赛尔瑞斯在心里小声哔哔，
【取死之道！取死之道！踏马的食我青马缠绕！】
听着布道声，感受心情逐渐安宁，赛尔瑞斯又低声说了声赞美女神。
【还赞美女神？你就这么水灵灵的改变信仰了？你不忠诚！审判庭！】
“开玩笑的，咱们欢愉信徒们在信仰可是宇宙中出了名的忠诚的，你对阿哈的信仰坚定吗？”
【大胆！我信仰的是春眉星神伊莉哈。】
“诶，我突然觉得黑夜女神很可能是嗨拓星神哈基维利的马甲，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我是虚构史学家，这就是构史。】
“总之，阿哈别联系我了，我怕女神误会。”
【有牛啊，有牛啊。】
PS：有很多人说主角往后几章比较水，的确是这样的。毕竟是幕后文，前期不得不露面后面的出场频率就会下降。
第5章 灰雾之上
六月二十八日。
刚刚买完东西又从驯兽师那里接受了占卜的克莱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位酒保打扮的先生突然带着贱兮兮的笑容贴了上来。
酒保身材高大壮硕却面容清秀，近两米的身高配上一张娃娃脸显得相当违和。有一头毛茸茸的淡粉色头发，耳朵上打着耳钉，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硬要说的话，像是斯文败类和西装暴徒两个词杂糅在了一起而诞生出的人。
“先生，我们酒馆将在今晚八点正式开张，现在良心店家正在做活动，全场七折酒水买一送一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酒保清秀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高大的身体挡在克莱恩面前却像是一堵墙。一张传单被塞进克莱恩的手里，身子还一个劲往克莱恩身上凑，令克莱恩一阵恶寒。
“额，不用了。”克莱恩有点受不了眼前这个人的热情，伸出没提袋子的手将他推开，从他身边绕过。
酒保没有继续阻拦而是转头去向其他人发传单，克莱恩逐渐走远，身后谄媚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打折”、“良心”之类的传销词。
回到家后，克莱恩将传单和手中的袋子随手放在桌上。没有急着尝试转运仪式，先是将“福生玄黄天尊”等词翻译成了古弗萨克文和鲁恩文。期间他发现自己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细小到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那种。虽然他并没有多么在意，但还是去洗了洗，要是感染什么病可就不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纸袋里抽出四条黑麦面包，一根置于原本放煤炭炉子的角落，一根在穿衣镜的底部内侧，一根在橱柜顶部靠两面墙交汇的地方，一根在书桌右边堆放杂物之处。
走到房间中央深呼一口气，逆时针走四方步同时低声念诵：“福生玄黄仙尊，福生玄黄天君，福生玄黄上帝，福生玄黄天尊。”
在克莱恩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呓语在他耳边响起。
水仙花街，在还未正式开业的一家酒馆的二楼，沙发上的赛尔瑞斯正翻阅着畅销小说《风暴山庄》。这是知名作家佛尔斯沃尔最著名的小说之一。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来自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戈尔涅斯”，那是他借助几位老朋友的外貌通过【神秘】之力“虚构”出来的酒馆员工。毕竟他可懒得搭理酒馆，这太麻烦了。
“老板，它有反应了，你瞧。”
戈尔涅斯递出左手，手掌中心漂浮着一颗血滴，此时的血滴正散发着淡淡的灰红色光芒。
赛尔瑞斯伸手接过，脸上露出浮夸的笑容：“嘿，捡个猫，家人们，他想跟我回家。”
【咦惹，真变态。】
等到克莱恩再次睁眼时，发现他漂浮在一片无垠的灰雾之中。
灰雾如水流淌，点缀着一颗颗深红色的“星辰”，它们有的很大，有的渺小，有的藏于深处，有的浮在表面。
看着这全息影像般的场景，克莱恩半是迷惑半是探索地伸出右手，试图触摸右侧浮于表面的一颗深红“星辰”，寻找离开的办法。
当他手指刚触及那颗星辰的表面，忽然有水纹从他身上涌出，激得“深红”爆发，像是一团梦幻的焰火。
克莱恩吓了一跳，右手慌乱收回，不小心又碰到了另一颗“深红”。在他没注意到的瞬间，一颗闪着橘红色光芒的星辰极速从不知道哪里冲来，一头冲到左手伤口的位置。
三颗星辰大放光明。
…………
鲁恩王国首都贝克兰德，皇后区，一栋豪华的别墅内。奥黛丽.霍尔坐在梳妆台前，摩挲着桌上花纹古老、表面有裂的铜镜。
“魔镜魔镜快苏醒……“
“我以霍尔家族之名，命令你苏醒!”
她换了一种又一种说辞，但镜子都毫无反应。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选择放弃，委屈抿嘴，小声嘟囔道:
“爸爸果然在骗我，每次都给我讲这面镜子是古代所罗门帝国黑皇帝的珍宝，是非凡物品……
她话音未落，摆放于桌面的铜镜突然绽放深红光芒，一下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