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躲不过去,那就只能怪天意如此。
心中稍稍有了些底的蒋弘毅再次开口道:
“这二百七十人,还有巨熊帮中,有许多人的修为实力连我的最低标准都满足不了,我又该如何处置?”
耿煊明白,他这是指那些修为不过炼皮层次的巨熊帮众,还有那二百七十人中,那一批老弱病残。
选择他们,是因为他们头顶的红名浓度,不容耿煊将他们忽略。
可将他们交给蒋弘毅训练,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耿煊想了想,看向冯煜,道:
“这事你来安排,我的要求就一点,不要求他们直接去送死,但也绝不止于让他们比其他人更安闲。”
“明白。”冯煜了然点头。
耿煊看向蒋弘毅,问:“还有问题吗?”
蒋弘毅想了想,先是摇头,紧接着似乎想起什么,忽然问:
“苏帮主,这个……这个我浑家,会跟我一起吗?”
耿煊问:“她的实力,能排进前九十吗?”
“应该……可以吧。”
蒋弘毅感觉有些不妙,但还是老实道。
耿煊道:
“那就抱歉了……不过,日常训练,你们还是在一起的。
哦,刚才我可能没说明白,我刚才的分派,只在行动战斗之时。
日常之时的训练操演,都由你们来负责。”
蒋弘毅苦笑,却也不觉得“苏瑞良”这般做法有什么奇怪。
要是对方真的允许他们夫妻俩就这么待在一起,那似乎才真的太奇怪了些。
他冲耿煊拱了拱手,表示再没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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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安排与召见(求月票)
第185章 安排与召见将自己的意图对三人讲明白之后,耿煊便将接下来更加细致,也必会更加繁琐的工作全部交给冯煜去负责。
他只会偶尔关注一下,确保大体走向没有偏离他现在跟几人当面确定下的基调就成。
在处置完此事后,耿煊紧接着又接见了几波人。
这次来三通集,他的目的却不单是为了给与三通集一个“公平”的结果。
还有许多别的目的。
此前,因为吴益营地已经怼到了清源集面前,碰撞在即。
当时的他领着一大群人经过三通集时,也无暇去关注别的,只是稍微休整了一下便再次出发。
现在,经过昨晚的夜袭,对面酝酿起来的第一波气焰已经被彻底打压了下去。
而且,观其作态,在酝酿出新一波“气焰”之前,会老实消停几天。
于是,在决定来三通集一趟之前,耿煊便提前飞鸽传讯,提前通知到位。
他首先接见的是五坊营地的梁文英,彭柯,常思道等人,此前在五坊营地呆了两天的罗青和程辉也在场。
甫一见面,待几人恭敬见礼之后,耿煊便立刻询问道:
“营地现在情况如何,都安顿好了吗?”
满打满算,从五家里坊迁来三通集附近,也就过了十天的时间。
是以,这段时间他们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耿煊也没有安排他们去做点什么。
但五坊营地却并非无事可做,各种事务反而是千头万绪,每一个人都比以往在各家里坊之时忙碌了许多。
最关键的是,不仅劳力,还更加劳心。
对于未来,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些茫然焦虑。
现在他们落脚的地方,可是一片干涸荒芜的荒原。
所以,虽有飞鸽传信,让耿煊对五坊营地的情况非常了解,但在与梁文英等人见面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想要通过面对面的交流,了解到一个更真实的情况。
听了耿煊的询问,梁文英出面回答道:
“营地基本已经安顿好了,就连最困难的水源问题,也已经解决。
生活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困难。
一些不可避免的小麻烦,都是咱们自己就可以解决的。
……嗯,动静唯一比较大一点的事情,就是组织人手车马,将留在五坊之内的各类物资转移过来。
经过多次的往返,粮食和其他珍贵物资基本已经运完。
虽然剩下的东西还有很多,但一来价值不高,二来重量太大。
千里迢迢的去搬运这些物资,很可能连途中往返消耗都抹不平。
我们已经在考虑,这次转运结束,再转运一次之后,就不再继续,将最后一批留守之人撤回来。”
说到这里,梁文英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你还想说什么?”耿煊问。
梁文英闻言,也不敢隐瞒,直接道:
“现在,营地内也有一些不好的苗头,许多人心里,现在都有些空落落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我们几个,最近这段时间,被坊民们逮着询问最多的一个问题,也是这个。
都问我们接下来要做点什么。
有不少甚至直接请求咱们给他们安排一些活干。”
耿煊点头,这和他了解到的情况对应上了。
那些坊民心中有这样的顾虑,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事实上,他们现在的表现,可以说已经非常克制了。
当然,除了他们骨子里的柔弱顺从,习惯了听从里坊高层的安排行事之外,耿煊撒出去的那近二十万两银子同样功不可没。
甚至,对许多坊民来说,后者起到的作用还要更大一些。
耿煊问:“你们没有告诉他们,我打算重新疏通洙水河道之事吗?”
梁文英闻言,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道:
“说了,不过,那些原本就心里没底的坊民,听了这话之后,心里反倒更加没底了。”
耿煊一愣,继而恍然,失笑摇头。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处在他们的位置。
对这种“天降馅饼之事”有所顾虑,甚至完全不相信,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不过,耿煊对此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会是最好的说明。
心中这般想着的耿煊看向彭柯,问道:“筹备之事,做得如何了?”
彭柯回道:
“我已将五坊之内有经验的老师傅集中了起来。
主要有两类人,一是以前在里坊中,主持过水渠、水塘的挖掘,房屋的建造,山石的开采的人。
另一类是能够合理安排数百甚至数千人进行田间管理,抢种抢收之人,他们能将坊内有限的人力更好的调动起来。”
耿煊闻言,心中默默点头。
彭柯搜罗的这第一类老师傅,在他看来,就是一个项目的技术总工。
而这第二类老师傅,则相当于一个项目的现场主管。
彭柯还在继续汇报道:
“此前,在罗青的建议下,我又特地将五家里坊的各种匠人都聚集起来。”
“因为前面一段时间,大家都要分心参与五坊营地的建设,分不出太多精力,进展不是太快。
现在,随着五坊营地的局面逐渐稳定下来,大家能够将更多时间和心力都投入到这件事上,推进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
“不过,现在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最后,彭柯如此说道。
“什么问题?”
彭柯回道: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筹备,都是根据我们坊几百年前,本就不多的一些记录作为参考。
这些记录本身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性,又有多少是臆想补充,甚至是夸大其词,作为里坊后人,我也是不确定的。
更别说,这几百年下来,世道变迁。
当下那淤塞河段的面貌,也必然与当年河道刚被封堵之时不同。
需要用到的人力,投入的设备,乃至具体的动工方案,都是不同的。”
“所以,筹备工作到了现在这一步,不去现场进行实地的考察,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有效进度的,一切都会沦为一个游戏。
但我考察了一下洙水河道的走势,咱们若要想去淤塞河段现场勘察,必须经过百源集、安乐集这段‘北八集’区域。
所以,这件事到了眼下,也就很难再往下推了。”
耿煊点头。
现在,有吴益这块石头挡在那里,不将其搬开,后续工作确实无法继续推进。
耿煊对彭柯道:
“若是如此,那你还得再等几天。
不过,我相信,解决此事,时间也不会太远。
在此期间,另一件事你们倒是可以做起来。”
彭柯闻言,抬头看向耿煊,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耿煊看向罗青,道:
“此前你不就打算在五家里坊推行统一的度量标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