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73节

  当年成吉思汗还未崛起之时他就在朝中号召要对蒙古用兵,结果没人理他,他的政敌更是在暗中干涉阻挠,自己更是不惜亲身入草原犯险,依然棋差一着,功败垂成。而现在,蒙古一统之后把金国打的这么惨,朝堂就算是要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他身上。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蒙古与金国交战已经撼动了金国的根基,如果当年岳飞的岳家军打败了金国不可战胜的神话,那蒙古对金国造成的伤害更致命。

  在完颜洪烈眼里,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金国已经变成了第二辽国,但朝中上下却没有多少人认识到这一点,依旧做着大金天下第一的美梦,殊不知天下的局势已经变了。

  南方战事推进度不高也在完颜洪烈的预料当中,毕竟金人不善水战,到了南方,骑兵发挥不出作用,双方就只剩下步兵互相对垒,用人头慢慢磨。

  但在这个时代,步兵的成本实在是太低了,抓个青壮送到战场上就是步兵,你不打还不行,比人口,宋国可不比金国差。

  也正是因此,局面才僵持下来。

  朝堂上,蒙古使者虽然没有出使他国的经验,但战场上带来的胜利却让他们占尽优势,面对金人明里暗里的威逼,他们来回就一句话,有本事接着打啊!

  打是不可能打的,最起码现在不会,金国还没做好与一个拥有庞大数量的骑兵国家交战,要打仗,他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因此,这次蒙古出使与金国也只是表明停止战争,不会再打,当然以后肯定是要打,这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事。

  草原只能有一个霸主,这天下最强的国家只能有一个!

  双方递交了和平的谈判之后,金国朝堂才彻底放松下来,终于不用再面对蒙古骑兵的劫掠了,这场战事把他们打的太痛了。

  谈判完之后,蒙古使者离开中都,准备南下去宋国。这次,金国客客气气的把他们礼送出境,生怕他们出了意外,即便他们明知道蒙古要跟宋国结盟,但也只能装作看不见。

  离开金国,使团乘船南下进入宋境,沿路上,大宋各地官员热心款待,与之前的态度天壤之别,而南方的繁华也让蒙古人开了眼,本以为金国已经够繁华了,没想到宋国竟是不遑多让。

  郭靖坐在船上,望着沿岸两边的百姓,眼里透着几分怅然,和平不再,战争打响,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而每次面对大宋官员时,他对这些人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如此谄媚,如此谨慎小心,前倨后恭,令人发笑,他知道这些官员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但圣人的风骨他们是一点都没学到,就像是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前后走了一个月,蒙古使团终于抵达了临安。

  大宋朝廷对他们也十分客气,安排在会馆,予取予求,郭靖知道使团里的人都有些什么货色,作为蒙古的副使者有资格命令使团的成员,因此他严令下面的人不准随意走动,有事就与宋国的官员接洽。

  临安繁华,再加上江南女子素来貌美,他怕手下的这些蒙古兵为非作歹,坏了蒙古国的名声,对结盟造成不好的影响。

  然而,郭靖没想到的是,他下的命令竟然被宋国的官员得知,层层上报,而宋国官府的人得知郭靖是个汉人,还是蒙古大汗的驸马,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可做,便派人与他接洽。

  宋国官员给郭靖投了拜帖,郭靖犹豫之后决定见见他们。

  会馆大厅,一个穿着绯色官袍的青年走进来,身后跟着下人,这些下人都抬着东西,显然是礼品,他缓步走上前,朝郭靖拱手行礼,“小兄弟如此年轻,便官居要职,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郭靖微微一笑,不为所动,反而称赞他,“阁下不也是在这个年纪做到了礼部侍郎?再进一步就是尚书了吧,若是外放任职几年,再回临安恐怕就要进政事堂当丞相了。”

  青年吃了一惊,这少年竟然对大宋朝堂升迁流程如此了解?

  一般人别说是了解,连听都没听过,宋国内部冗官实在是太厉害了,各种官员实职虚职一大片,但他能在这个年纪走到侍郎这个位置,还负责与蒙古接洽,显然是居于实职。

  青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而是转移了话题,佯装惊讶道,“小兄弟,你汉话说的很好,听你的口音似乎是嘉兴的口音,是汉人?”

  郭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错,我的父母都是汉人。”

  青年顺杆往上爬,脸上露出笑容,“同为汉人,怪不得一见面就如此亲近。”

  然而,郭靖却是端起茶杯慢饮一口,“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有什么事直说吧,不必绕弯子。”

  青年脸色一僵,只觉得这小子好生无礼,但又不敢怠慢,只能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讲,“小兄弟快人快语,在下佩服。”

  “蒙古国击败金国,一雪前耻,我大宋上下无不欢欣鼓舞,金国与我们两国都有深仇大恨,我大宋已经与们蒙古结盟,这次你们来此是要与我们一起相约攻打金国?”

  事实上,两国相交本应该进行多轮试探,然后再慢慢显露真正的目的,但是蒙古这边显然没有太多与外国打交道的经验,更别说他们还不通汉语,不利于交流,事实上,这次结盟有大半重任都落在郭靖头上。

  郭靖面色一肃,眉宇间满是凝重之色,“不,我们到这来是为了与宋国缔结新的盟约,原本的结盟条文已经不合时宜了。”

  

  青年面上露出惊讶,急忙问,“为何如此?”

  之前结盟是蒙古求着与宋国结盟,因此在盟约上蒙古吃了不少亏,被大宋占了便宜,但现在两国不接壤,影响倒也不大。

  成吉思汗本不想麻烦,但想到宋国能抵挡金国的进攻为他们分担军事上的压力,就决定正式与大宋结盟,缔结真正的盟约,这次的使者带来了他的亲笔信和盟约条文,不像上一次完完全全都是被宋国引导,地位完全不对等。

  “为何?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此一时彼一时也,这个道理难道阁下不懂?之前订立的盟约,蒙古已经履行,击败了金国,难道不该签订新的盟约?”

  青年有些急了,继续问道,“既然有前例可循,按照之前的盟约岂不是更好,何必大费周章?”

  郭靖懒得与他讲道理,淡淡的甩下一句话,“费不费周章你们说了不算,我们大汗说了才算,如果宋国不想与蒙古缔结盟约,过几日我们走便是。”

  青年这下子也火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压迫,“小兄弟,同为汉人,我们是同胞,你是汉人,难道不该为大宋出力?这缔结盟约之事还请你帮忙,事后我大宋必有厚报。”

  郭靖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哈哈,汉人就该为大宋出力,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

  青年心里咯噔一跳,没有接话。

  而郭靖却是继续道,“他本来在乡村里以打猎种田为生,结果却被宋国朝廷派兵抓捕,身死当场,我和我娘也因此流落大漠,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十几年。”

  “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

  青年脸色一僵,忙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郭靖冷冷的盯着他,语气生冷,“误会?要说误会也是有的,你们明明是大宋的官员却为何要给金人办事,帮他们残害自己人!”

  青年惊得说不出话来,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有这样的陈年旧事,看来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了,“小兄弟,此事必有内情,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郭靖没有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慢慢的饮着,青年官员知道对方是要端茶送客,便提出告辞,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后,郭靖放下茶杯,走到厅前,望着他们送来的礼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都说当官的要脸皮厚,果然没说错。

  居然能说出那样的话,当真令人发笑。

  北地沉沦,汉人在金人铁骑下哀嚎时,这大宋朝堂没想到他们是汉人,对自己人下杀手时,没想到他们是汉人,现在自己当了蒙古使团的副使,突然就认为自己是汉人了。

  越接触这个国家的高层,越是让郭靖失望,甚至生出了痛恨,这帮人,真该死!

  随后,郭靖把他们送来的礼物分发给了使团的成员,然后正式与大宋商谈盟约之事,在谈判中他据理力争,丝毫没有给宋国颜面,把“澶渊之盟”,“绍兴和议”,“嘉定和议”反复拿出来说,让一众大宋官员颜面尽失,哑口无言。

  对金国卑躬屈膝当狗,对蒙古就高高在上,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模样,装给谁看?

  就是不惯着这帮人!

  郭靖全权代表使团,与大宋官员商谈,逼迫他们签订了新的盟约,把两国提升到了同样的地位,使团内部对于郭靖之前的举动还颇有微词,但见到他对宋人如此不客气,心里又畅快了不少,那些不满也随之消失了。

第144章 全真剑法大成,再见郭靖

  屁股决定脑袋,郭靖分的很清楚,自己现在是蒙古的使者,总不能屁股歪到宋国身上,即便那样做了,大宋也握不住到手的好处。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更得不到,大宋若想在蒙古面前占上风,要么拿出实实在在的利益,要么就拿出实实在在的战绩,不然蒙古凭什么看得起你?

  所谓的诗词歌赋,笔墨丹青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好意思,我蛮夷也,不懂文化人这些高大上的东西。

  总之,他们这一行总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按照成吉思汗的意思与大宋缔结平等的盟约,盟约对蒙古而言不算什么,但却代表蒙古正式登上历史的舞台,成为逐鹿天下的大国。

  盟约订立过后,郭靖不再严令束缚,带着一众蒙古使者出来游玩,口渴了来到一处茶馆喝茶,却听到茶馆里的茶客们都在说着与蒙古结盟的事情。

  大部分人都觉得朝廷总算是干了件人事,与蒙古结盟共同对付金国,大宋总算能喘口气了。

  在临安城逛了几天,大家都看花了眼,这里当真是人间繁华之地,各种各样的新奇事物,各种各样的玩的,吃的,看的,他们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开了眼界。

  郭靖却在暗暗观察临安城内的守备,以及各种情况,他发现大宋官府管的是真多啊,几乎赚钱的事都要管,而且纸币贬值,滥发严重。

  然而,朝廷搜刮的钱却没有用到实处,养了一大堆闲人,军备却极为废弛,就算是守卫临安的精锐禁军也比蒙古骑兵差远了。

  或许他看到的并非是大宋真正的可战之兵,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在临安待了两个月,蒙古使团正式启程回蒙古,来的时候轻车简行,走的时候装了满满两船货物,没办法,大宋非要送他们,不拿白不拿。

  ……

  襄阳城外,独孤剑冢。

  “铿锵!”

  一声清利的剑鸣,嗡嗡传响!

  苏铭站在瀑布顶上,手中青锋剑冷光吞吐,犹如电光闪烁,森森剑影伴随着剑光舞动,似游龙穿空翱翔,劲气勃发,水流被剑气卷动,炸出水花无数,幽幽剑鸣如游龙引颈长吟,绵绵不绝,带起水片片,缭绕纷飞。

  青色剑光越来越快,苏铭手腕抖动,剑锋轻点,竟是一瞬间刺出数剑,在空气中留下道道剑影,剑光隐藏在其中直似雾中寒芒,乍隐乍现,却又如怒雷震荡,咆哮不已,周围丈许空间的水流被剑气引导,竟是还未顺流而下便被剑气劲风搅动,化成一道水流缠绕在剑锋之上。

  河流岸边,一只丑陋的大雕正歪着脑袋,锐利的眼睛看着苏铭,似是在沉思。

  忽然,苏铭的身形变慢了,迅捷的快剑骤然变缓,青锋剑缓缓划动,有气无力,身形悠扬而舒缓,一招一式全无刚刚凌厉逼人,杀气四射的磅礴浩荡。

  但却是行云流水,任意所指,一层薄薄的水雾被剑气卷动,凝而不散。

  “喝啊!”

  倏然间,他骤然吐气开声,震荡长空,剑锋一抖,水雾炸开,落到河流,沿岸,刺出一个个小洞。

  苏铭忽而身随剑走,一柄利剑犹如青龙一般,翻卷缭绕。

  细看还是全真剑法的套路,但近看却是似是而非,每到关键时刻就变了招,行云流水,顺畅至极,剑气破空,嘶嘶有声,时而凝练,时而飘忽,时而狂风呼啸,雷声滚滚,时而细丝缭绕,若隐若现,时而似大日横空,烈焰腾腾,时而似行云流水,雾里看花!

  良久,身停剑收,青龙归鞘,苏铭望着潺潺的水流,水面倒映出自己俊朗的脸庞,眼里透着些许喜色,“这全真剑法终于大成了。”

  从练剑开始到现在,足有大半年光景,苏铭几乎是从一个小白慢慢走到这一步,虽说没有名师教导,但谷中的大雕却是最好的陪练。

  他每次与其对练都毫不留手,一招一式用尽全力,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日以继夜的磨炼,使得他的剑法飞速进步,终于在短时间内练到了大成的境地。

  寻常的陪练根本没有这样的奇效,奈何这大雕是跟着独孤求败长大的,一身剑法又杂又多,但偏偏每次出招都能克敌制胜,至今他还没办法在剑法上胜过大雕。

  “雕兄,多谢了!”

  苏铭朝大雕拱拱手,而后跃下瀑布,水潭旁,有炉灶正烧着大火煮汤,这深山老林最不缺的便是食材,在蒙古这么多年,他可能别的东西没学多少,但做饭的手艺却比刚来的时候要好多了。

  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掀开锅盖,往里面添加各种大料,又加了柴火。

  做完这些,他朝瀑布顶上的大雕勾了勾手指,“雕兄,来!”

  “唳!”

  大雕煽动翅膀,发出兴奋的叫声,两条腿撒丫子就跳下来了。

  此刻,苏铭手中青锋剑应声而出,唯有剑鞘凌空跌落,等他出剑的时候已经到了大雕面前,青光湛湛的宝剑,快如闪电。

  而大雕却是看都没看,随便一翅膀就截断了他的剑路,然而在半空中苏铭却已变招,在大雕翅膀挥来的那一瞬,他身形一扭,在翅膀上稍一借力,竟是来到大雕头顶。

  大雕眼里射出兴奋的光芒,双翅震动掀起强劲的气流,同时脑瓜子一歪,剑锋被气流卷动差之毫厘的从它脑门上刺过去。

  “唳!”

  大雕突然动了,它双足用力一蹬,身形跃起,双翅一上一下,朝苏铭斩去,这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变招,大雕一动,他反而使了千斤坠,身形骤然下跌。

  两只翅膀扇动一下子落空了,而后,全真剑法在他手上行云流水的施展,或许截招,或是变招,亦或者是一剑化三清,削掉了大雕不少羽毛。

  做到这一步,苏铭才算是心满意足的收了剑。

  而大雕瞅了瞅自己的羽毛,有些不乐意了,它发出古怪的嘶鸣,示意苏铭继续,但他却已经满足了,自己的全真剑法已经到了瓶颈,再往下练需要很久的功夫,倒不如换种法子。

  苏铭捡起剑鞘,把剑插进去,然后走到大雕身旁,体内精纯的真气涌入它的身躯,替它疏通血脉。

  大雕见他动作,当即闭上眼睛,脸上竟然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半晌后,苏铭收回手掌,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呼……”

  大雕睁开眼睛,兴奋了叫了两声,迈开两条腿出去觅食了。

  苏铭走到水潭旁看了看郭,里面熬的汤已经差不多了,锅里炖的是菩斯曲蛇和野鸡,算是一锅低配版的龙凤汤,他试过用大蟒蛇钝,但那味道太腥了,就算是用大料处置,也要做好久才能做好,相比之下,那种三尺大小的菩斯曲蛇就要嫩的多。

  虽说蛇胆功效不高,但他本来就是奔着吃肉去的,蛇胆反而不重要。

  草草的喝完一锅汤,苏铭把青锋剑放回原位,他的利剑剑法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再往下练进步并不大,得换个赛道。

  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有特意参悟独孤九剑,但当他把全真剑法练到大成之后他发现原本于他而言晦涩难懂的独孤九剑他竟然能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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