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48节

  看到这一幕,郭靖满心欢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太厉害了。

  这一招比他之前学过的武功威力都要强,以后再面对敌人,他运用此招,要是打中了,对方即便不死也要重伤,现在再让他与梁子翁碰上,他有把握十招之内将其拿下。

  坐在树杈上喝酒的洪七公目光呆滞,这就上手了?

  虽说郭靖只是刚刚入门,但他真气的短板已经被补上,再加上他正是气血勃发的年龄,力气雄厚,运足真气一掌,力道不可小觑。

  洪七公知道这小子是块璞玉,但也没想到他学的这么快。

  看到自己的杰作,郭靖立刻喊道,“前辈,我练成了,我练成了!”

  洪七公砸吧砸吧嘴,瞅瞅他,更心塞了,“你才刚学会,离练成还早了十万八千里,忘了刚刚我说的了?亢龙有悔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倘若只求刚猛狠辣,亢奋凌厉,只要有几百斤蛮力,谁都会使。”

  “’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因此有发必须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哪一天你领会到了这’悔‘的味道,这一招就算是学会了三成。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那便在于这个’悔‘字。”

  攻敌三分,自留七分,如此而已。

  嘴上这样说,但洪七公还是觉得可惜,这样一个少年,竟然不是自己的徒弟。

  前辈高人的话,郭靖听在心里牢牢记下,应了一声之后继续练习,以求能达到意与神会,收发自如的状态。

  接下来,松林里面的松树可是遭了殃,郭靖一遍遍练习,想要收住劲力,奈何他才刚学会,劲力打出去却收不住,每一掌都是十成十的劲力,片刻后,他的手掌边缘已红肿得十分厉害,但他却毫不松懈的苦练,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他向是坚信勤能补拙,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并不复杂,是射雕当中最适合郭靖的武功。

  降龙十八掌的精华全在运劲发力的技巧当中,一法通万法通,若是能将亢龙有悔吃透,以后再用别的武功,高屋建瓴之下便能更轻易的学会。

  洪七公本来想睡觉,奈何郭靖一掌接一掌,压根都不带停的,他索性坐起来,看看这小子功力的深浅,这一看便是足足一个时辰。

  郭靖累的浑身大汗,手掌红肿一片,真气所剩无几。

  树上,洪七公数着郭靖打断的松树,嘴里喃喃自语,“两百三十八颗,这小子恐怕有十几年的功力,难不成他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真是奇了怪了。”

  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洪七公从树上跳下来,“行了,今天就练到这,再练下去,容易伤到身体,过犹不及。”

  郭靖点点头,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直接就地坐下,运转内功恢复真气。

  看到周围倒了一片的松树林,洪七公挠了挠头,抱着酒壶靠在树上,为他护法。

  远处,黄蓉渐渐走近,看着周遭一片狼藉,随处可见断掉的松树,她吃惊不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脚步越发急促,走近一瞧,只见郭靖盘坐在地上,洪七公靠在一旁的松树上喝酒。

  

  “七公,这是怎么回事?”她手提食盒,来到两人面前。

  未等她靠近,洪七公已闻到食物的香气,眼睛顿时亮了,“好香,好香!”

  说完,他跳起身来,抢过食盒,揭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碗熏田鸡腿,一只八宝肥鸭,还有一堆雪白的银丝卷。洪七公大声欢呼,双手左上右落,右上左落,抓了食物流水价送入口中,一面大嚼,一面赞妙,只是唇边、齿间、舌上、喉头,皆是食物。

  黄蓉走到断裂的松树旁,看了看断裂的缺口,便知这是用掌劲硬生生震断,放眼望去,足足一大片,“七公,您可真厉害。”

  “这不是我弄的,是这小子干的,你看,他手都肿了。”

  洪七公一边吃一边支支吾吾的回答,食物塞满嘴,模糊的听不清,可黄蓉还是听明白了,她望着郭靖,眸子里满是震撼,这家伙又变强了。

第92章 郭靖的渐悟

  黄蓉心想,换成是自己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满地的松树,不下百余棵,就算是自己学了降龙十八掌也不可能,单单就内力这一点,她便差了许多。

  唉,让这家伙捡了个便宜。

  一时间,她心里颇不平衡,盘算着哄哄老前辈,从他手上学点什么,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做菜,总不能光为他做嫁衣。

  郭靖坐在地上,尽力恢复运功调息,虽然静心凝神,他依旧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并未全然放松。

  正在黄蓉遐思至极,洪七公吃的满嘴流油,舌头差点吞进肚里,一转眼,田鸡腿与八宝鸭都已皮肉不剩,这才想起郭靖还未吃过,他心中有些歉意,止住了手,“郭小子,快起来,一会儿我把这都吃完了。”

  郭靖调息了片刻,真气已经恢复三成,睁开双眼,看向洪七公的眼神里带着感激与歉意,“前辈传功之恩,晚辈受益良多,请您受我一拜。”说着,便从地上起来,朝洪七公深深施礼。

  直到现在,他方才确认,眼前的洪七公真如师傅们所说的那样光明磊落,是个令人敬仰的前辈高人,之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见他行礼,洪七公跳起来躲开,“你这是干什么?要谢就谢黄家的小姑娘吧,要不是这些美食,老叫花也舍不得教你看家的本领。”

  黄蓉眼珠一转,笑盈盈的说道,“七公,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我最拿手的菜你还没吃到呢。”

  洪七公又惊又喜,忙问:“什么菜?”

  黄蓉撅着小嘴,掰着指头数道,“一时也说不尽,比如说炒白菜啊,蒸豆腐哪,炖鸡蛋哪,白切肉啊,一时也说不尽。”

  洪七公深知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显出奇妙功夫,这道理与武学一般,能在平淡之中显神奇,才说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听她这么一说,脑海里顿时有了画面,不禁又惊又喜,脸上露出讨好祈求的神色,全无前辈高人的风范。

  黄蓉皱了皱鼻子,气鼓鼓的说道,“哼,但是,现在我不想做。”

  洪七公凑到她旁边,讨好的说道,“女娃娃,别啊,你要是嫌累了,我去买菜,花销我都包了,怎么样?”

  黄蓉撇过脑袋,佯装生气的模样,“算了,七公您偏心,光教他不教我,本来我就打不过他,现在他学了您的绝学,我就更不是他的对手。”

  洪七公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手足无措的道,“那你说怎么办?都依你。”

  黄蓉嫣然一笑,转怒为喜,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七公,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哦。”

  洪七公被这一激,再加上美食的诱惑,当即便道,“你这女娃娃,老叫花怎么可能反悔?说啥就是啥。”

  见他这样说,黄蓉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愈发软糯,如同撒娇一样,“七公,你教我一套本事,要胜过他的,你教会了,我就就给你煮菜去。”

  洪七公脸上乐开了花,拍着胸口道,“那简单,他只学会了一招,胜过他何难?我教你一套‘逍遥游’拳法。”

  话语落下,他身形跃起,大袖飞舞,东纵西跃,身法轻灵之极。

  一旁的郭靖瞅了一眼便没再看,蹲在旁边吃着洪七公留下的残羹剩饭,虽然是吃剩下的但毕竟是出自黄蓉之后,他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洪七公演练拳法之时,黄蓉凝神观看,心中默默暗记,等洪七公一套拳法使毕,她已会了一半。

  而后,两人走到小树林另一头,洪七公专心指点她,不到两个时辰,一套六六三十六招的“逍遥游”已全数学会。最后她与洪七公同时发招,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左起,一右始,回旋往复,真似一只玉燕、一只大鹰翩翩飞舞一般,三十六招使完,两人同时落地,相视而笑。

  洪七公称赞道,“你这女娃娃,天资果然好,真不知黄老邪是怎么生出你这个女儿。这路‘逍遥游’,是我少年时练的功夫,倒也符合你原来武功的路子,不是我不教你,我看家的武功你是真学不了。”

  学了一套拳法,黄蓉心里的那点不平衡早就散去,笑颜如花的说道,“七公,那家伙一看就笨笨的,力气再大,打不着有什么用,以后他就打不过我了。”

  听到这话,洪七公张了张嘴,想想还是不说算了,免得把她打击到,那小子也是个怪胎,降龙十八掌没两下就上手,虽然火候尚浅,但只要勤加练习,这小姑娘肯定打不赢,尤其是功力的差距,压根不是一两套武功就能抹平追上。

  而后,三人回到小镇,黄蓉每天变着法的给洪七公做各种美食,每餐没有一样重复的菜式,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在美食的诱惑下,洪七公教导黄蓉自然是不遗余力。

  一套逍遥游拳法翻来覆去的讲解,掰开了揉碎了,还给她当陪练,短短十几天的功夫,黄蓉已经将其练得十分纯熟。

  郭靖倒也没走,翻来覆去的练习亢龙有悔,在洪七公的指导下换了种练法,买来豆腐,将其放在木头上,不用真气,单纯用力气击打,什么时候击碎木头而豆腐完好无损,再用真气运使掌法练习。

  刚柔变化了然于心,自然能随心所欲的收敛劲力,留住七分,攻敌三分。

  而郭靖有着勤能补拙的毅力,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一直在练习此招,心神沉入其中,连烟雨楼之约都忘在脑后。

  洪七公见他的情形,哪里不明白这小子正在渐悟,这可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机缘。

  他让黄蓉不要打扰郭靖,安心备好饭食,有洪七公嘱托,黄蓉倒也规规矩矩没有打扰,她也很好奇,这所谓的顿悟能郭靖练到什么程度。

  

  十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但对于郭靖而言,这个过程却十分漫长,他过去十年当中几位师傅教他练功的场景不断在脑海里浮现,老师的教导,,马钰的指点,看似简单,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居然蕴含着武学道理。

  而他在战场上厮杀,与黄河四鬼,梁子翁对敌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流淌在心中,这些经历化作薪柴,点燃了他的武学智慧,推动他不断向前,迈向武学的另一层境界。

  十几日后的一天早晨,郭靖再次来到松林之内,他将豆腐绑在松树上,运足真气,一掌轰出,掌劲横扫周遭,气流倒卷,松树应声而断,树干上绑着的豆腐竟是完好无损。

  一旁的洪七公五味杂陈,这小子,还真给他练成了,这一招被他练成了绵柔的掌劲,收住劲力,降龙十八掌的精要他已经了然于心。

  此时,郭靖直愣愣的望着眼前断裂的松树,如梦方醒。

  “七公,我这是?”

  “郭小子,恭喜你,亢龙有悔这一招你已经完全学会了。”

  我学会了?

  郭靖望着自己的手上,难以置信,这十几天以来,他日夜钻研习练,来来回回练习了不下数万遍,白天在练功,晚上睡梦中也在练习,如痴如魔,才将这招完全练会。

  身为主角,小小的渐悟不算挂,顿悟,临战悟招,极限哥,爆种哥那才叫开挂。

第93章 把郭靖当对手

  “东家,千万不能冲动,我们才刚到沪上,很多情况还不了解,逞一时之快绝对没有好处!”

  “刚才那瘪三说话不干净,面子是该找回来,但‘三大亨’毕竟是地头蛇,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离开张家公馆,江连横抹身就走,顺着街巷朝江边漫步溜达,头也不回,话也不说。

  他走了一路,刘雁声和温廷阁便跟在后头劝了一路。

  如果说,黄探长和杜老板的轻慢,还可以归结于未交实底所造成的误会,忍一忍,勉强能接受。

  那么,在张公馆门前的遭遇,就纯粹是仗势欺人了。

  无论保镖的话是否出于张小林的本意,既然是从张公馆里说出来的,当家的就得负责到底。

  这是规矩。

  刘雁声和温廷阁当然也很窝火,可冷静下来以后,一番权衡利弊,最后该劝还是要劝。

  无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江连横愣是一言不发,只管闷头走路。

  见状,刘雁声连忙快步跟过来,好言劝道:“东家,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条看门狗而已,我们不能为了跟他置气而乱了计划呀!”

  “别他妈墨迹了!”

  江连横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神情不满地看向刘雁声和温廷阁。

  “我养你俩,不是让你们劝我消消气的,而是让你们给我出主意的,能明白不?”

  这话仿佛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刘雁声和温廷阁的脸上。

  两人顿觉面红耳赤,不自觉地垂下脑袋,闷声道:“明白了,东家。”

  江连横不是头一天混江湖了,骨子里那股横劲儿掩藏得很好,知道什么时候该藏锋,什么时候该亮剑,当然也深谙谋定而后动的道理。

  他要的是“谋”,而非“切莫冲动”之类的屁话。

  温廷阁向来急于表现,当即自告奋勇道:“东家,要不我去踩踩盘子,摸摸张小林的底?”

  江连横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

  “拉倒吧,张小林只能算是后话,先去码头那边溜达溜达再说。”

  “可是,‘三大亨’这边还没摆平,我们现在就算去了码头,也不知道该找谁,谁能信得过呀!”刘雁声思忖道,“要不,还是等晚上再问问石连城和席文钊吧?”

  江连横冷哼两声,却说:“我还就不信了,十里洋场这么个‘两界三管’的地方,全都得等着三个小瘪三说上句才能办事儿。”

  闻言,刘雁声和温廷阁也不便再劝,只好闷头跟在东家身后,快步朝着外滩码头走去。

  至于江连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也不得而知。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江连横记住了那保镖的长相,并大致掌握了张公馆的宅院布局。

  火并?

  不,江连横没这种打算。

  他虽然未必比张小林有钱,却也身价不菲,不远万里跑来沪上玩命,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有点彪。

  但梁子已经结下了,这口恶气不出不行,否则容易影响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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