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36节

  “来人!”

  “世子,有何吩咐?”

  杨康刚想说什么,又摇摇头,“没事,你出去吧。”

  ……

  从杨康那里出来,苏铭没有离开,而是在赵王府游玩起来,偌大的王府,走了一会儿他就迷路了。

  他刚路过一座小院,耳畔传来一道猥琐的声音,“嘿嘿,我的宝贝儿,本来你就要成功了,没想到王爷又赐了我一张方子,只要再养几个月你会更完美,到时候,我梁子翁就会成为赵王府最厉害的人!”

  梁子翁?

  苏铭精神一振,这家伙的蛇还在?

  这玩意是射雕世界当中难得的宝物,梁子翁花费几十年的心血,被郭靖和黄蓉吃了,让他涨了好几年功力,苏铭尝试着感应气机,发现屋子里除了梁子翁之外,还有一团气血充盈,不下于他的东西,这应该就是他养的蝮蛇。

  暗暗记住这里的格局和方位,苏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既然这东西还没熟,那就先留着,蝮蛇宝血对他最大的用处不过是百毒不侵,不过这也是相对的,有本事让欧阳锋的蛇咬一口试试,看你这百毒不侵还管不管用。

  ……

  数日后。

  大厅里,完颜洪烈坐在主位,锦衣玉袍,尽显雍容华贵,他望着眼前的杨康,和蔼的问道,“康儿,你找为父有事?”

  杨康站在堂下,拱手回道,“父亲,孩儿斗胆请你撤去搜查的兵马,恢复城里的秩序。”

  完颜洪烈面色一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不惜动用人脉,派兵搜查全城,还不是为了铲除后患,保住儿子身份的秘密,现在,他竟然要把人撤走,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杨康抬头,双目直视完颜洪烈的眼睛,“父亲,咱们明里暗里搜查了这么久,朝野上下早有微词,若是继续搜查,难免有损您的威望,而且也未必能找到他们,孩儿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一听杨康有解决之法,完颜洪烈沉吟了片刻,挥挥手示意服侍的下人离开,大厅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完颜洪烈露出严肃的神色,“你有什么法子,现在可以说了。”

  “父亲,堵不如疏,我仔细想过,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但只要全真教的人主动保守秘密,这件事就不会生出波澜,至于那个人……”说到这,杨康停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我自然有办法让他闭嘴,请父亲不要再针对他。”

  

  虽然没有明指,但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杨铁心,杨康的生父,完颜洪烈必杀之人。

  完颜洪烈来了兴趣,“哦?让全真教的人保守秘密?”

  杨康想了想,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全真教的弟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让我身败名裂,这中间,还需要父亲多多在朝廷那边替他们转圜,唯有让他们看到好处,他们才不会揪住不放。”

  “那个人就由我来说服,他不能死,我担心如果他死了,娘亲会受不了打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想必也不是父亲向看到的局面,为了娘亲,请父亲不要杀他。”

  不杀他?

  完颜洪烈心中很是纠结,他自己做过什么事,他自己清楚,当年牛家村的惨案就是他一手造成,万一那些人从宋国那边着手调查,这件事一定会露馅。

  但想到包惜弱,他又心软了,当了十多年的夫妻,包惜弱的性子他很清楚,万一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她一定不会选择独活。

  这也是完颜洪烈最为难的地方,他既想铲除所有的后患,又想保住包惜弱的性命,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下狠手了。

第65章 苦劝完颜洪烈(求追读)

  见完颜洪烈正在纠结,杨康并未继续趁热打铁,他知道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他敢断定,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完颜洪烈脸色数度变化之后,长叹一口气,“好,就按你说的去办。”

  “康儿,你要记住,这件事很重要,不仅关乎你,更关乎为父的前途,这么多年来,我对视如己出,倘若有一天我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你依旧是我的继承人,你母亲也将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杨康心中大喜,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完满结局此事。”

  完颜洪烈点点头,“稍后我便下令撤走所有的士兵,你打算怎么做?”

  杨康便说出了苏铭给他的指点,“那日灵智上人伤了玉阳子道长,他是全真七子,更是我师傅的师弟,无论如何,这件事瞒是瞒不了的,孩儿打算过几日启程前往终南山向师傅请罪,请求他原谅。”

  完颜洪烈面上露出笑容,赞许的说道,“全真教在我大金国势力不小,信众极多,就算是朝廷知道他们暗地里与我们作对,但我们也不好轻易对他们动手,这一步走的不错,与他们打好关系有益无害,若是能拉拢他们,为父的胜算又多了一成。”

  “您说的不错,孩儿正是这样想的,当初王重阳建立全真教抵抗我大金国,而今,他的徒弟可没有他那样的声望,近些年,全真教虽然暗地里与我们作对,但明面上绝不敢违抗我们,多次来中都给宫里的贵人讲经。”

  杨康接着道,“孩儿问过彭连虎这些江湖人,也了解了江湖上的局势,当今天下,全真教是天下第一大教派,全真七子名震江湖,但实际上,全真教偌大声名大多都是王重阳打出来的。”

  “全真七子并没有王重阳那样的武功和声望,比起抵抗金国,惩恶扬善,他们更多的是在做延续道统的事,不然,他们也不会向我们靠拢。”

  “终南山可是在我金国的土地之上,他们终究要有所顾忌,光凭这一点,孩儿便知道,他绝不会跟我鱼死网破。”言语中,充满了自信。

  完颜洪烈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站起身走到杨康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康儿,你长进了不少啊,为父这些天都忙着岳飞兵书的事,想不到你竟然能有这样的见识。”

  杨康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实际上心里却在苦笑,为了搞清楚这些,他可是给彭连虎,侯通海他们塞了不少银子,才搞清楚全真教的情况,后来还问了父亲的那些幕僚,才明白那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父亲,等会儿,我打算带母亲去道观祈福。”

  闻弦而知雅意,完颜洪烈一下子就明白了杨康的想法,中都当中也有全真教的分观,去那里祈福,等于算是释放信号。

  “可以,她在府里闷闷不乐,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然而,杨康的下一句却让他再度变了颜色,“终南山一行,母亲也要随我一起!”

  完颜洪烈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改之前的慈爱,“什么?你要带你母亲离开王府?不行,绝对不行!”

  包惜弱是他最珍爱的人,是他的禁脔,他绝对不允许她出现任何闪失。

  杨康早就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连忙安抚道,“父亲,你听我说,孩儿这样做,自然有孩儿的道理。”

  完颜洪烈气极反笑,“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道理,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终南山你别想去了。”

  杨康咬咬牙,把心一横,直接道,“如果母亲不去,那个人一定不会露面,这件事永远解决不了,父亲,我想跟那个人好好谈谈,我一定会说服他。”

  完颜洪烈瞪着眼睛,怒喝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路上出了意外,那个人把你母亲带走了怎么办?天下这么大,他们一走了之,我到哪去找他们?”

  杨康见事情要遭,当即跪倒在地,“父亲,你忘了,还有我,我是娘亲的孩子,他们不会抛弃我不管,只要我不走,他们走不了。”

  “我向您保证,一定平平安安的把母亲带回来,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让府上的几位高手随行。”

  听到这句话,完颜洪烈失去的理智恢复了不少,他望着杨康,脸上依旧带着怒色,“非要如此不可?”

  杨康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坚定地说道,“当年的是是非非,孩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十几年来,是您养育了我,给了我这样的生活。若是离开王府,我都不知该如何生活,这次我带母亲出去,是为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断!”

  “唯有如此,我们父子才能安生!”

  似是杨康的话感染了完颜洪烈,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杨康,半晌后,他抬起头,眼珠子上满是血丝,“此事非同小可,为父先想想,你去看看你母亲吧。”

  杨康心里叹了口气,站起身朝完颜洪烈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来到后院,杨康望着眼前的竹篱,眸子里满是复杂,而后转向旁边的仆人,“拿来!”

  

  那仆人恭敬地把一只雪白的兔子举到他面前,杨康接过,喀喀两声,把兔子的两条后腿折断,一指按在它的某处穴道,令其沉睡,放在怀中,快步而去。

  绕过一道竹篱,眼前出现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是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的模样,谁能想到这豪奢富丽的王府之中竟然有这样的屋舍。

  他走到门口,朝屋子里喊道,“娘!”

  里面一个女人声音“嗯”的应了一声,声音柔弱,十分纤细。

  杨康走进内室,便看到一个中年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这女子四十岁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脸上却带着哀伤,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愁意,令人一见便生出怜惜之感。

  她正是杨康的母亲,包惜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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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下之人皆牛马(求追订!)

  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简陋,桌凳之物都是粗木所制,床帐家具粗糙简陋,就像是普通的百姓家庭一样,墙壁上挂着一根生了锈的铁枪、一张残破了的犁头,屋子一角放着一架纺纱用的旧纺车。

  以前杨康不明白母亲放着舒适的王府不住,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那天得知真相他方才明白一切,“娘,这些天您一直待在府上,明儿个儿子带你去道观里面祈福,您看怎么样?”

  包惜弱回头望着杨康,他的影像与杨铁心再次重合,眼泪汪汪,“康儿,你爹他……”

  杨康以为她说的是完颜洪烈,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娘,您放心,爹也答应了。”

  包惜弱泪眼朦胧的摇摇头,眉间的哀怨似乎永远都化不去,“娘说的不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杨康脸色一僵,就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勉强挤出个笑容,“他应该没事,从府里逃走后,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他。”

  自从出事以来,完颜洪烈限制她的自由,不让她出去,杨康一心想弄死他亲生父亲,更不可能给她通风报信,现在得到杨铁心的消息,她提起的心放下了不少。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念叨,“多谢菩萨保佑,保佑铁哥平安无事,平安无事。”

  杨康知道母亲一直在念着他,但看到她这样子,心里依旧难受,“娘,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吧,就当是为他还愿祈福。”

  似乎是这句话触动了她,包惜弱睁开眼,眸子里带着不敢置信和惊喜,“康儿,你……”

  杨康强忍着心中的不耐,装作一副很惭愧的模样,“娘,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父亲,对我有生育之恩,我确实不该那样对他,但我现在也没办法接受他。您别逼我好吗?”

  听到儿子态度缓和,包惜弱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变了,“康儿,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明天我们娘俩一起去道观为他祈福。”

  杨康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兔子,拿出来的时候令其苏醒,洁白的小兔子被拎着脖颈吱吱的叫了两声。

  包惜弱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望着小兔子,眼里充满怜惜,“小兔子声音听起来不对,它怎么了?”

  杨康把小兔子递给包惜弱,解释道,“这兔子是府里仆人养的,不小心受伤险些被吃掉,侥幸被孩儿捡了回来,娘,你心地最善良了,给它治一治。”

  说来也怪,那兔子到了包惜弱手上立马就不叫了,它被抱在怀里,小爪子搭在她胸口,安安静静,包惜弱轻手轻脚的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兔儿后腿跛了,行走不得。

  见小兔子不吵不闹,包惜弱感叹道,“好可怜!”然后连忙忙拿出伤药白布,给兔子治伤。

  望着包惜弱认真的模样,杨康心里轻轻一叹,母亲天真善良,只有在王府里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平日里偶尔这样做,就是为了满足她的怜悯之心,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更没有发觉不对,要是到了外面,那岂不是危险了,一直以来,杨康都把这当做讨好母亲的手段,现在他却发现,母亲并不适合在外面生活。

  ……

  炎炎夏日,太阳炙烤着大地,道路两旁的树叶子都晒卷了。

  田垄上,穿着单衣的农人们顶着烈日耕种,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然而,本该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却透着几分苍凉。

  “踢踏!”

  马蹄声在泥土上走动,郭靖戴着斗笠,目光不断在周围扫视,现在太阳刚出来不久,等再过一个时辰,就不能赶路了,得趁早。

  身上带的水早就喝干了,郭靖驱马来到田垄上,向这里的农夫们讨些水喝。

  在交谈中,他发现田地上的百姓们死气沉沉,脸色蜡黄,眼睛里透着麻木与倦怠,这样的眼神郭靖很熟悉,部落里被压榨的最狠的奴隶就是这样。

  喝完水,他悄无声息的留下几枚铜钱,然后继续上路了。

  从张家口到这里,一路上,类似的场景他看得太多了,这些百姓不是自耕农,而是富贵人家的佃户,他们租种田地要交很高的租子,一年到头,种下来的粮食自己吃不到一粒,新粮能换到更多陈粮,唯有如此才能果腹。

  一开始,他还想着帮他们,给他们钱,但后来,他发现这样的人太多了,他能帮一个人,帮两个人,但帮不了所有的人。

  这时候,郭靖明白了一个道理,天下之人皆牛马,草原如此,中原亦如此,从前如此,以后更是如此,千百年来,未曾改变。

  但是,这些人明明很努力,明明很勤劳,可他们为什么要交那么重的税和租子,这些赋税大部分也到不了官府手上。

  一路走来,他没有看到江湖,却看到了人间疾苦,但看的越多,他越发迷茫,内心渐渐生出了要改变这一切的想法。

  ……

  

  中都,全真教清虚观。

  全真教作为北地最大的道门教派,在中都有分观,不止在中都,在北地的大城当中,全真教或多或少都派了人手入驻,正是这些驻点才支撑起了偌大的全真教。

  青砖碧瓦,飞檐挑角,道观坐落在闹市当中,内中却十分清幽,好似道观的高墙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仿佛是另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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