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57节

  苏铭摇摇头,“不,我只是听说过这门武功,天人化生,万物滋长,此功虽有弊端,立意却是高深。”两百年后,葵花宝典还能在江湖上搅风搅雨,顺便还造就了东方不败这样的顶尖高手,实属难得。

  笑傲江湖的武力值虽然低,但却有风清扬,东方不败这样媲美五绝层次的高手,对于葵花宝典,他自然好奇。

  “哈哈,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听说过我葵花老祖的名头。”老太监咧嘴一笑,十分自得。“可惜我创出这门武功之时已经年老,否则此功练到高深处由阳返阴,重塑身躯或许并非妄言。”

  一般人听到这话,苏铭只觉得他在吹牛,但落在葵花老祖身上却不同,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之后,连心境都变了,再加上此功衍生出来的辟邪剑法,这门武功已是不输于降龙十八掌的顶尖武功。

  就是代价太大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哪个男人看了不胯下一紧?

  闻言,苏铭竟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放心,你死之后,我会找个人帮你把这武功传承下去。”

  老太监哈哈大笑,沙哑的声音竟有几分洒脱,“好,那就来吧!”

  随即,他便出手了,诡谲的速度肉眼难以捕捉,但苏铭立在原地却是神色微妙,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看”得到老太监的身形,不是用肉眼,而是用五感,用精神去感知。

  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移魂大法和在傻姑身上做的实验没有白费功夫,凭借他强大的心神修为,老太监那阴郁而磅礴的气息在他的感应之中无所遁形。

  诸般感知锁定之下,不论老太监的身法和招式多快,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同样,他也感知到了老太监体内经脉气息的流动,葵花宝典的奇诡速度,乃是由自宫后身体产生的奇妙变化配合阴诡真气共同发挥出来。

  老太监每次出招,他都能恰到好处的躲开,然而,他却不放弃,身法依然迅捷,并且长时间保持着速度。于老太监这种高手而言,也只不过与其他武林中人施展武功招式差不多,消耗的真气固然不少,可也绝对算不上多,只是正常发挥。

  同样,他指间的钢针内蕴含着一股极其强韧凝实的劲气,比之他的掌劲亦毫不逊色,只是内敛之极,含而不吐罢了!

  既然看得到,苏铭也就没有开启护体气罩,出招拆招,想要洞悉葵花宝典的玄妙之处。

  武功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就算把神功秘籍放到眼前,也很少有人能练到葵花老祖和东方不败的高度。

  老太监身法之快,连苏铭也比不上,他出招迅捷,避实就虚,一击不中,脱身而出,继而身形电闪,倏忽间即至苏铭身侧,指间钢针划过诡异弧线,隐隐将他的太阳、丝竹空、听会等等要穴涵括在内。

  一时间,周围身影重重,虚实不定,仿佛被数人围攻。

第246章 天下一统

  苏铭凝气化剑,锋锐程度不亚于任何宝剑,长短随心而动,老太监身法虽迅捷,却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不像郭靖那样只能被动防守。

  老太监很快就察觉到对手与郭靖不同,直接停下,神色诧异,“你能看清我的动作?”

  “看不清,却能感觉到。”苏铭指尖的剑气明灭不定,淡淡说道,

  老太监看了看自己被剑气洞穿的衣袖,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此剑气可比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要厉害多了。”

  六脉神剑顶多是加大号的一阳指,说是剑气,实则仍然是指劲,只不过以浑厚内力驱使要厉害得多罢了,这门武功自从段誉之后,段家大概是没人能练成。

  南帝成为五绝也是依靠一阳指,后来加上了先天功,功力才慢慢提起来,但依旧没听说他会六脉神剑。

  而苏铭自创的剑指武功门槛就低太多了,他创出了一套二十四节气剑法,再以配合聚气成剑的功夫,可化剑,亦可成剑气,压根不是一个档次。

  “六脉神剑连段家的人都学不会,如此武功,实在鸡肋。”

  “再来!”

  老太监眼里爆发出一抹精芒,身法比方才更快了,甚至舍弃了防守,因为他无需防守,凡遇攻击立时旋身轻易避开,同时手中钢针变招进攻,快若惊鸿,挥洒不绝。

  转眼间,他身形随风,瞬间即至苏铭身前,一根锐利钢针,直插双目。

  苏铭神凝气定,手腕随意翻转,手中剑气旋转如轮,化出千百剑影,反罩老太监周身。察觉不妙,他身形大违常理的骤然凌空翻转,指间钢针精巧的拨中千百剑影之一,竟发出“叮”的脆响,借力飘身而退。

  一直不动的苏铭终于动了,他向前踏出,如同柳叶般飘起,脚下挪移,剑招连绵,剑气纵横,犹如千万柄利剑一齐攻出,仍隐隐罩定老太监周身。

  老太监双手挥动,两根钢针在空气中刺出一道道剑影,然而却依然挡不住苏铭的剑气,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剑痕。

  苏铭没有以力压人,用的全是剑指的招数,同时,他五感在此时逐渐提升,锁定老太监的踪影。

  随着交手招数越多,苏铭心中杂念泯然无形,神意清灵而渐入佳境,只觉精气神圆转如意,如臂使指,手上的剑招愈发简朴,自然而然,随心而发,念动即至。

  老太监虽然屡屡受制,但他身形犹如阴风,遇物则绕,乘隙而进,分明毫无滞涩。

  当郭靖他们赶来之时,只看到废墟上一道道残影叠加,看不清楚,就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他们的真身在哪里。

  在场的士兵更是瞠目结舌,这样的场景闻所未闻,他们还是人?

  一次次的攻防转换,辗转腾挪,二人渐渐浑然忘我,交手愈发激烈,一者迅猛凌厉,鬼魅阴狠。一者自然古朴,剑气纵横。

  二者有如风雷激荡,难分难舍,纠缠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苏铭只觉精气神愈发凝实如一,心灵虚无空明,五指张开,一道道剑气从五根手指上弹出,又合二为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老太监的身躯。

  “滴答!”

  似乎有风起,吹散了残影,老太监捂着胸口,望着苏铭,老脸上不见恐惧,唯有释然,眸子越发明亮,“这是什么招数?”

  “我新创的武功,惊神指。”

  “好,好剑法,好武功,可惜,咱家太老了,放在十年前,咱绝不会轻易输给你,葵花不死,只是凋零。”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卷筒放到地上。

  “交给你了。”说完,滚烫火热的鲜血从老太监胸膛喷涌而出,下一刻,他的眼睛就失去了色彩。

  苏铭散去真气,深深看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卷筒,卷筒质地轻盈,竟然用的是丝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他回头扫视周围的士兵,立在原地不动。

  数息之后,他的身影缓缓消散,众人才发现这位高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而在场的上千人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郭靖凝视着皇城废墟以及不远处老太监的尸体,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把他葬了吧。”

  虽是刺杀他的人,却不失为忠臣,即使这样的忠诚愚笨,顽固,但在郭靖眼里却比那些士大夫好多了,连没卵子的太监都比他们强。

  这一夜,皇城的骚乱很快就平定了。

  ……

  翌日,皇宫里剩余的太监和宫女尽数被郭靖遣散。

  大宋覆灭,郭靖并未班师回朝,而是带着全真教的道士上了龙虎山天师府,与之随行的还有急匆匆从终南山赶过来的丘处机。

  丘处机与天师府的天师坐而论道,花了三天三夜,最终天师府当代天师承认了全真教的地位,并让门下弟子前往北地传道交流,配合大周弹压地方。

  有了天师府的配合,南方地方势力迅速稳定下来。

  随即,郭靖便带着五千禁卫军巡视南方,江南路,两浙路,以及荆南路等地。

  周王以及大军所到之处,百姓豪商无不翘首以待,民众竭诚欢迎,更有被欺压的小民拦截车架,央求周王替他们主持公道。

  对此,郭靖自然应允。

  在大宋覆灭那一刻起,他的王权已经自动上升到了皇权,而皇权的体现不仅在于强大的军力,更在于民心所向所能调动的物资和人力。

  南方是新纳之地,君主巡视,威压四方,这是必然要走的路,唯有见识到强大的军队,这些南方的人才会真正心悦诚服。

  就像是大清把南方霍霍了一遍,乡绅们终于是跪了,哪像大明朝,一次次纵容,最后连税都收不上来了。

  北方固然重要,但南方的重要也是毋庸置疑。

  接下来的一年里,郭靖一直都在巡视南方,在这个过程当中,大理被王善率领一万大军覆灭,国内的权臣高氏被夷灭三族。

  而广南西路的叛军为史天倪击败,首领被招降,农民军被遣散,择选精壮入军。

  同时,大越国也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不得不退出了占据的交趾,王善依照郭靖的命令,在这里留下一千大军守边,又迁移广南三千户百姓充实边境。

  至此,天下一统。

  ……

  等郭靖再次回到洛阳,已经是第二年的夏天。

  在这个时代,古老的洛阳毫无疑问的再次成为了中原的中心,随着天下一统,天南海北的人源源不断的涌入洛阳,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生机。

  天下一统之后,郭靖命镇守洛阳的丞相督造皇城,扩建城池,以往洛阳的规模很大,但城内杂乱不堪,新旧交替,皇城只是草草修建,以实用为主,剩下的宫殿园林都还没怎么动土。

  洛阳的坊市逐渐被翻新,修建,朝廷各个部门规划区域,稳定秩序。

  “铛铛铛!”

  当郭靖进入洛阳的时候,此时正是日头多过雨水,洛阳内外在郭靖主政的几年里变得四通八达,南来北往的商队畅通无阻,拉载货物的辕车从未空下来,不是草原的牛羊皮毛就是贩到北地的南方稻米,同时也流通来自各州的见闻、消息。

  洛阳城外的平原上,毗邻官道的田里到处都是忙活的农人,再过两三月,该是可以收获了,除去上缴的赋税,剩下的还能在城中置换些钱帛,将家里婆娘、孩子养的白胖一些。

  战事消弭,天下也该休养生息了。

  

  农人放下农具,直起腰让凉风吹过颈脖,他们笑眯眯的望着走过道路的乡邻,对方牵着一双儿女赶着清晨的日头还不毒辣去往城里,孩子欢快的跑前跑后,遇到商队还扬着小手与人打招呼。这一切不仅仅只是农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踏实和温暖。

  沐着阳光的树叶,在城外卸了货物的商队,陆续给主家打声招呼,走进了城门,熙熙攘攘的长街具有了大城的气势,街边的商贩揭开了蒸笼、檐下打开门做生意的商铺、招呼过往行人的酒肆伙计,都在这片天空充斥着生活的市井气息。

  酒肆、食肆人雅客、游侠豪绅谈起最多的还是周王登基称帝的消息,如今天下一统,周王即将归来,是该登基称帝了。

  随着北地秩序稳定,晋地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这里扼制草原、中原的商贸,搬来这边定居的人也愈发多了起来,就连一些原本瞧不上北地的南边的江南世家,也在这边置下宅子,偶尔过来居住一段日子,也算得上悠闲。

  可以说,如今的天下依旧是北强南弱的局面,而且郭靖对北方的掌控力比南方要强得多。

  这里是他经营多年的大本营,说是他的龙兴之地也不为过,与蒙古交好,使得三晋不用成为与蒙古对峙的前线阵地。

  关中三晋,已经复苏了。

  如今战事已经停息,天下一统,官府腾出手治理地方匪患也明显改善许多,南来北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城门里,郭靖骑着小红马一副商人打扮,身边跟着几十个随从。

  他望着宽阔的街道,往来如织的商人,眼里满是高兴之色,当初他攻下洛阳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座残破的旧城,这里的百姓虽多,却穿的破破烂烂,面瘦肌黄。

  金国横征暴敛,再加上官府贪婪腐败,北地的民力被压榨的十分厉害。

  郭靖到来之后,沟通南,发行盐交子,与草原通商换来耕牛,又兴建河洛,关中的水利,疏通运河,洛阳因此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看到这一幕,他满心欢喜,自己起兵不就是为了看到今天这一幕?

  不多时,大军入城,郭靖也换了一身衣服回到洛阳皇宫。

  “参见王上。”

  “岳父免礼。”

  黄药师被郭靖搀扶起来,看到黄药师疲惫的面孔,他心中动容,当即朝他行礼,“岳父在朝中苦心孤诣,主持大局,还请受我一拜。”

  “王上言重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黄药师不敢受礼,直接避开。

  虽说他是郭靖的岳父,但也是他的臣子,岂能轻易受礼。

  “天下初定,国事艰难,若非岳父大才,孤也不可能放心将国事交由你们处理。”郭靖命人搬来座椅,让他坐下。

  “王上,皇城大体已经修建完毕,不知王上准备何时登基?”

  郭靖面上满是和煦的笑容,“此时交给礼部,另外蒙古诸位汗国也要通知,不可疏漏了。”

  “臣明白。”

  “南边尚未稳定,各地匪乱不断,孤留了一支兵马,岳父以为如何?”

  黄药师点点头,十分认同,“事关国家安定,匪不剿不行,此事也可彰显朝廷武德,收揽民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黄药师便告辞离去,不一会儿,一道年轻的身影踏入大殿,“儿臣参见父王。”

  看到眼前的嫡长子,郭靖素来刚毅的面容也露出了笑容,“平身吧。”

  他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郭承平,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儿,你又长高了不少。”

  郭承平今年二十出头,身高已经跟郭靖一般高了,他母亲是草原人,基因摆在这,他们兄弟俩比别的兄弟都高出一截。

  去年郭靖巡视南方的时候,他让长子郭承平开始学习政务,亲自批阅处理洛阳政事,起初手忙脚乱,有黄药师等人从旁指点,他渐渐适应了,大半年下来,原本圆润的脸,消瘦了一些,原本他就精神坚毅,长于军旅之中,现在下颔蓄起了些许胡渣,显得沉稳许多。

  天下已定,也该确立继承人,在这个时代,太子是国本可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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