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影响我说话的封印类魔法吗……可恶的巫师，你的这个封印魔法真是厉害。”
苏南没有惯着她，直接道：“我问你，你为什么那么仇恨巫师。”
“布洛姆，你去安排灰矮人们吧。”
地坑之中的灰矮人们，看到了苏南一方，居然打倒了黑麦主城的黑麦主母的，三大奥术子嗣之一的松中，他们一个个看向苏南的目光，更加忠诚了。
虽然苏南的外表，与地穴人有点相似，这导致灰矮人一时对苏南有些不太适应，甚至有些灰矮人还在心中嘀咕，这些地表人不就是地穴人的同族，靠不靠谱啊。
但此刻见到这一幕，他们内心的怀疑都消失了。
不少灰矮人，都开始怀疑，地表人类根本不像是黑麦主城宣传的那样，是地下世界的地穴人的亲戚。
他们怀疑，地表人类只是长得像地穴人，但其实根本就是另外一种卓尔人。
仔细想想，地表人类，好像除了颜色皮肤与耳朵长度和卓尔人不一样，其它好像挺类似的。
灰矮人在心中嘀咕，地表人类该不会也是奥术种族吧……
这就是强者的特权了，你弱了，人家看到你联想到的东西，都是弱者的形象。
而当你强大了，他们就会把你和在他们认知里最强大的存在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被俘虏的女奥术师松中，对苏南说道：“我们仇恨巫师，不应该是当然的吗！”
“要不是当初那群巫师，弄出以太黑洞来！”
“我们现在所有人的日子都要好过得多！”
“而且巫师们想要杀死我们！”
接着，则是一通没有太大信息含义的咒骂。
苏南皱起眉头。
看来这家伙是知道的也不多了。
也对，她看起来也很年轻，估计就二十多岁。
能知道些什么呢。
以太黑洞是巫师们制造的吗？
苏南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以太黑洞是什么。老实回答吧，按照你们世界的规则，现在你也是我的奴隶了。”
说着，苏南拿起保持猎犬形态的狼大，叼过来的一个给蜥蜴人特制的奴隶项圈，然后毫不留情地给这个女奥术师装上了，接着拎着这个项圈，提着她，走到了一处矿场的金属凉亭下坐着。
虽然说已经封印了她的精神力，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再装个奴隶项圈。
如果她没有恢复施法能力，那装了爆炸虫魔药的项圈，一旦爆炸，她必然没有活路。
即便是她恢复了施法能力，苏南也很怀疑，她是否有能力，在自己脖子处发生爆炸之后，还能活着。
之前她施展的奥术魔法：暗能量护盾，可无法贴身保护她。
苏南把她丢在了地上，“还有，你之前的瞬移魔法，到底是什么。”
那种空间移动魔法，居然能在巫师学徒阶段完成。
如果说之前的奥术魔法，苏南觉得只不过是有特色而已，但那个奥术魔法体系下的，学徒阶段的空间移动类魔法，哪怕只是移动十米而已，但也足够让人惊叹了。
这可以说是，地下世界独自发展了两千多年，终于发展出的一个结晶！
看来，这个地下世界，也不是在这里白发展的。
总归还是有点东西的。
奥术师卓尔人松中，虚弱地耷拉着眼皮，她心中一阵委屈、屈辱和不可置信，仿佛是做梦一样。
但地下世界的规则，又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她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主了，她现在是眼前这个地表人的奴隶了。
按照地下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可恶……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
“我的名字叫松中。”
“以太黑洞，就是每座主城下方的一个黑洞，那个黑洞会把地下世界的所有东西吸进去，并且随着时间会越来越多。地下更深处，据说已经有了直径非常庞大的黑洞。”
“所以，我们才想要离开地下世界，获得地表的土地。”
“因为以太黑洞的存在。”
“所以这里迟早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以太黑洞的起源，是以太魔法，以太魔法与奥术魔法息息相关。我刚才使用的奥术闪烁，也是上位奥术魔法的一种。”
松中心中犹豫了一下，开始如实说了。
作为奴隶制的一员，她对城邦和家族，其实也没太多归属感。
如果之前是奴隶主也就算了，但现在她成为了苏南的奴隶，现在她在心中也迷茫。
在她被家族救出去之前，她就是地表人的奴隶了，她需要知无不言吗？
而且在地下世界，一日为奴，终生为奴。
她就算被家族的人救出去，估计也会成为救她出去的家族人的奴隶吧。
第173章 奥术魔法的本质
最终松中还是决定说了，反正黑麦主城也没有知识保密方面的要求。
金属凉亭之中，松中认命了，道：“以太石是我们世界的一种特有矿石，是世界上的第五个【形状】元素。”
苏南挑起眉头，他一听到形状这个词，如同一把钥匙，终于解开了以太魔法，所有独特效果的特殊秘密。
原来第五种元素就是形状。
确实。
如果没有第五种元素以太，只有四大元素，那物质位面与能量世界，和元素世界到底有什么区别。
第五种元素以太会赋予所有元素形状，形成物质世界相比元素位面和能量位面，所强大的物质壁垒。
所以，捏碎最普通的以太石，可以改变敌人的武器状态，因为那是改变敌人武器的【形状】。
所以在精神力强化魔药之中加入以太石，可以强化这种魔药的效果，增强提高精神力的魔药效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拥有地下世界入口的自己，还占据了目前这个以太石矿，那简直就是捡到了大便宜。
松中道：“从前的奥术师，从魔法元素之中发现了静止的以太元素，于是用以太元素开发出来了奥术魔法。”
“以太元素可以【深化】精神力，让法术结构，变得比普通巫师的法术结构更为复杂。”
“这就是奥术魔法。奥术魔法的施法难度要比普通魔法高，因为每个法术模型被以太元素深化过后，变得更加复杂。”
“假如普通法术是叠加几个平面三角，那奥术魔法就是要叠加几个带弧度的立体三角。”
“这样一来，就可以降低使用法术的魔力消耗，而且法术分配魔力变得更加合理，威力也有小部分提高，最大的提升是消耗减少与精准攻击。”
“而且，我们每个奥术师，都会一个基本法术【奥术吸收】。”
“我们会回收，逸散在空气之中的法力，最大程度减少自己的消耗。”
“我们的奥术魔法护罩，只是我们在使用奥术魔法时逸散出来的魔法能量而已。所以我们的魔法护罩会自动展开和恢复，几乎不需要消耗我们多少魔力，当然还是要消耗一些的。”
“而奥术闪烁，则是建立在以太矿石上的一种强大法术，可以让我们的身体【形状】发生改变，然后穿梭过空气粒子，最后在几米外的地方【形状】重新恢复正常。”
“这就是奥术闪烁。”
“只有奥术师才会使用的魔法。”
松中说话时嘴角带上了一抹骄傲。“与你们需要消耗大量魔力，消耗大量资源的巫师不同，奥术师所要消耗的魔法资源，施法时对周围环境的破坏，非常小。”
“所以奥术师是无害的魔法师，而巫师是有害的魔法师。”
“而这种奥术师的优良传统，甚至是依赖血脉进行的，可以被家族之中的某些人所传承，在传承之上也超过了普通的巫师。”
布洛姆翻了个白眼，道：“手下败将，还自吹自擂。”
“如果按照你这个思路，我们狼人还对魔法依赖更小，对魔法资源的消耗更小呢。我能说，狼人比你那什么奥术师更牛逼吗。”
“你区区一个俘虏，不要给我吹牛，再吹牛，就打你。”
松中被布洛姆损得，脸皮又红又热。
她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侮辱奥术师荣耀的布洛姆。
而且，松中隐隐之间，也觉得布洛姆说得有道理，只是她一想到如此，就觉得荒谬而已。
苏南突然开口道：“显然，你接受到过的教育，给了你如此的印象。但就我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女奥术师无力地躺在地上，疑惑地看向苏南。
苏南道：“让我给你翻译一下，你的话。”
“奥术师为什么要追求异常复杂的法术模型，精确回收逸散在空气之中的魔力，精确计算法术的攻击威力和所需要的攻击强度，那是因为地下世界在魔法潮汐退潮之时，虽然仍然残留一定的魔法力量，但这些魔法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正常的巫师了。”
“于是，当时的巫师，也就是你们奥术师的祖宗们，在发现了以太石以后，觉得找到了救星，开始用以太元素【深化】他们的法术模型，以此开发出耗能较小的奥术魔法。”
“所以奥术魔法才注重精准攻击、回收再利用和消耗魔力更少一些。”
松中咬牙。“巫师怎么可能是奥术师的起源，奥术师的起源是罗丝夫人！”
“而且奥术魔法，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魔法力量减少，而不得不开发的巫师变种法术！不，骗我的，骗我的……”
苏南继续诉说，从她口中听到的话语，所推测出来的事实。
“但如此开发出来的奥术魔法，当然有很多缺陷，甚至缺陷多到，在有魔法潮汐的情况之下，远远不如正统巫师社会的魔法道路的地步。”
“首先，奥术魔法过于复杂，学习起来的难度太高，而威力并没有太大的提升，因此需要对学徒有更高更高的要求。”
“这种要求太高了，以至于原本的人类种族很可能无法出现足够的多的天才，去学习这种刚被他们研究出来的魔法类别。于是，一种把奥术魔法的大部分定量，存储在人体血脉中的魔法被开发出来了。”
“这种魔法的改造结果，就是卓尔人。”
“卓尔人所谓的奥术种族，就是因为奥术魔法太过复杂，因此需要用人体改造来降低学习奥术魔法的门槛，甚至如果不这么做，奥术魔法都必须一边战斗，一边进行大量的计算，不具有战斗价值。”
“所以卓尔人，被他们改造出来了。”
“我不知道最早的那批巫师到底是用普通人类改造的，还是他们的后辈，或者是学徒改造的，但总之在你身上，我确实看到了魔法改造的痕迹，而且你的祖先是人类，与地穴人是一样的哦。”
这一点，其实是智脑推算出来的。
松中极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去反驳苏南，她甚至面目都有些狰狞。“荒谬，我们卓尔人的前身怎么可能是地穴人。”
“地穴人那帮，帮助巫师的垃圾……”
“你居然说我的祖先，和地穴人那种垃圾奴隶种族是一个祖先，荒谬，荒谬，你说的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谎言。”
突然，松中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缩小，也不挣扎了。
苏南道：“看来你之前不是没有，发现与之相关的事情嘛。我现在还有一个猜测。”
“我猜测，普通奥术师是完全不可能，靠自己正常晋级为正式巫师了。或者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大奥术师。”
第174章 你母亲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