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第39节

  那头,冯睦咧嘴,知道这条短信就包含了默认同意的意思。

  马斌违约的风险概率不能说全无,但至少下降了一半儿,冯睦可以考虑抽时机去提款了。

  出卧室,随便扒拉三碗饭。

  吃饭时,王秀丽告诉他,冯矩那边回电话了,听意思是,大鱼一直未上钩,巡捕房快憋不住,要收网了。

  冯睦瞳孔微缩,内心远不似脸上那般平静。

  回到卧室,在书桌前呆坐了几分钟,冯睦深吸几口气,双手狠狠揉搓下脸颊,再起身时,嘴里已塞了把铁珠粉末。

  [检测到金属生铁,可食用!]

  [是否占用新食用栏?]

  [占用!]

  [当前食用栏1:生铁(食用度0.1/100%)]

  [食用度↑]

  没时间再纠结彷徨了,先开启一个新食用栏,抓紧升级,提升战力吧。

  至于另一个食用栏,是选择[锈铁]还是有机会开启[阴煞九幽厄孽怨铁],等生铁食满了再决定不迟。

  “昨晚不该白白睡觉的,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啊。”冯睦内心懊恼。

  这个月内,他的勤奋程度,已经超过全世界99%的卷逼了,可他尤不满足。

  如果有个词条能不用睡觉,永远不知疲倦就好了啊…..这是冯睦每晚睡觉前最大的企盼和愿望。

  一边重新开始吞铁,一边冯睦拉开抽屉,取出针管,毫不留情的扎入胳膊,汩汩抽出血液。

  “昨晚落下的,今天得加倍补回来。”他心想。

  冯睦心里发狠,足足抽了三管血,而且,这次抽出的血他不打算像前几日那般冲马桶,而是用不透明的保温贮存起来。

  [盛宴]:同类的血液充满诱人的芬芳,吞噬他们吧,你将得以永生~

  把别人当血袋子,自己的心灵势必堕落成非人。

  那么,把自己当成血袋子,依旧会堕落成非人吗?

  也许不会,也许会更加非人,冯睦也不好说,但他打算试试,他没得选了。

  局势骤然变幻,马斌显然会提速上位,巡捕房那边也即将收网,还有被刺激到的黑市商人……明里暗里种种危险,都给冯睦一种要升温的感觉。

  如果以上危险,能按照先后顺序一个个到来,那冯睦有一定把握能hold住。

  但,冥冥中有种诡异的感觉,冯睦就是隐隐觉得,这几处看似并不堆在一起的火药桶,搞不好会在同一时间被引爆,一起炸个大烟花。

  一个火药桶,冯睦表示[食铁者]能扛扛;

  两个火药桶,冯睦觉得上个[狂血]也能扛;

  但,

  三个火药桶一起叠加,那不上[盛宴]真未必扛得住了。

  冯睦想看烟火,甚至还有点躁动想点烟花,但他绝不愿意被炸个粉身碎骨,变成别人眼里的烟花。

  三管针筒里的血,刚好能灌满保温杯。

  冯睦把杯盖拧紧,装入挎包里,从明天起,他每天都会携身带着。

  “可惜,血液离开自己身体后,保质期只有24小时。”冯睦心想,好在他可以每天更换。

  

  24小时的保质期,不是冯睦一拍脑门儿给出的数字,而是他前几天测验过,虽然不是用喝的。

  而是用感应的。

  冯睦第一次抽血时就发现了,自身的血液离体后,若是被金属容器贮藏,他能感应到血液的位置和活性。

  曾经和张桐血战,失掉的血没能被感应,是因为血溅落到地上,直接被污染瞬间失活了。

  那天抽完血,他用铁盆子悄悄端去卫生间倒马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特点。

  血在铁盆里的时候,他能感应到,血倒入马桶后,感应就消失了。

  于是,冯睦推断,自己的血液需要金属,更进一步是需要铁质金属来贮存,才能在体外保持活性。

  很合理,毕竟[狂血]和[食铁者]是一同诞生的词条,彼此难免有点特殊羁绊嘛~

  而用铁制金属贮存血液,活性保持并非永久,只能持续24小时,24小时过后,冯睦就感应不到自己的血液了。

  顺带一提,这种感应是无视距离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偷走了冯睦一铁罐血,那在24小时之内,这个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冯睦都能感应到那罐血的坐标位置。

  一个看似毫无用处的小能力,毕竟,冯睦也想不出谁有毛病会来偷他的血。

  但是吧,若是反过来用呢~

  冯睦把针筒塞回抽屉,视线在黑核上停留了一会儿,脑海中就酝酿出一个诡计的雏形。

  “如果真能行,那黑核,说不定真能一波肥啊~”冯睦喃喃自语,眼睛里闪烁着黑漆漆的幽光。

  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逐渐黑下来的夜幕,他看不见那个跟踪监视他的人,但他知道那一个人一定没离开。

  会是哪一个呢?

  中年菊花笑脸男,平平无奇黝黑脸,还是玩蚂蚁的那个黝黑脸?

  拉上窗帘。

  冯睦收敛思绪,沉浸心神,开始操锻体操……

第47章 开端,我的眼位暴露了?

  深夜。

  血玫瑰酒吧。

  酒瓶子狠狠撞在马斌的脑袋上,辛辣的酒水混着血液打湿了他的头发,淌过他的额头,鼻梁上的眼镜都裂了一片,有眼珠子淤出血丝,看起来非常狼狈。

  赤裸半身的郑肆喘着粗气,手掌似磨盘一般把剩下半截瓶口生生攥成碎渣子。

  他举着手全洒在马斌的头顶,马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郑肆一把攥住马斌的脑袋,手一使劲,那些碎渣就和他的头皮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头皮和发根瞬间都被染成猩红色。

  “你不懂武功,弱不禁风,连刀都攥不稳,我却始终力排众议,一直让你坐稳了帮内二头目的位置,你觉得我看上什么?”郑肆狞声怒吼。

  愤怒的咆哮,传出包间,穿过走廊,回荡在整个血玫瑰,帮里的一众小弟,全都齐齐打个哆嗦,噤若寒蝉的望向走廊最里面,却无一人敢过去。

  马威守在包间门口,心脏也在突突突狂跳:“斌哥今天不会被郑老大打死吧?”

  他脖子僵硬的往门内转了一点点,刚好够一点余光瞥进去,再多,他真的不敢看。

  屋内,马斌脑袋被大手攥住,五根指头把他的眼镜都捏碎,似乎要直接捏入他的脸皮肉里。

  马斌脸色涨红,感觉双脚都似半悬空了。

  他吃力的回答道:“郑老大看中了我的脑子。”

  郑肆狞笑:“没错,我就是看中了你这颗好使的脑瓜子,也够阴狠,这么些年来,你也从未让我失望过。”

  顿了顿,他手掌稍松了一下,继续道:“但是,这次,你告诉我,杀死小航的凶手查不出来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颗脑瓜子终于不好用了?”

  马斌头皮都感觉要撕裂了,声音颤抖道:“不是我查不出来了,是李晌多次警告我,巡捕房已经定的案子,不允许别人再查下去,不然……”

  郑肆的独眼暴出凶戾的光芒,他死死瞪住马斌:“区区一个巡捕房的副队长,怎么,你怕他?”

  马斌喘着粗气,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郑肆胸腔里全是怒火,一甩手,马斌重重砸在墙上,和无数破碎的酒瓶一起滑落在地上,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郑肆疯狂的怒吼,眼里的杀意几乎化作实质。

  他踩着地上的酒瓶碎渣半蹲下,一颗假眼毫无感情的俯瞰着马斌,压低声音道:“我给了你两周时间,现在还差三天,所以我把你的脑瓜子继续留在你的脖子上。”

  “最后三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凶手带到我跟前来,我要撕碎了他,不然……”

  郑肆弯下脑袋,灼热的粗气喷在他被血染湿的耳朵上:“我就撕碎你!”

  马斌艰难的半爬起身,满脸污血的脑袋重重的点了下。

  郑肆正准备站起来,却听马斌不知死活的又问道:“那李晌怎么弄?”

  酒精和愤怒的刺激下,郑肆太阳穴突突的跳痛,他怒极反笑,嘶哑着嗓子:“他敢阻挠我替儿子复仇,你就动脑子替我解决他,你解决不掉李晌,就解决他周围的人,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马斌装作惊恐,跪在地上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郑肆不明白,一个巡捕房副队长怎么把马斌都搞蠢了,他狠声道:“我儿子死了,但李晌有儿子吧,有老婆或者情妇吧,绑了他全家逼他闭嘴听话,还用我教你吗?”

  马斌爬起身,血污的脸上露出狰狞和残忍:“知道了,老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郑肆冷哼一声,只冲马斌比划下三根指头。

  马斌离开包间时,隐晦地冲马威使了个眼色,马威把门关上,等了一会儿,见包间内开始传出女人的呻/yin,才轻步离开。

  敲敲门。

  “进来。”

  马威推门而入,低着头,避免自己去看斌哥的惨相。

  马斌坐在沙发上,用湿布子擦了擦头,淡淡道:“郑老大打的,没什么不敢看的,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不会因为这种事迁怒别人。”

  马威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然后心里一惊。

  他看见马斌正照着手机,把额头上的玻璃茬子拔出来,明明破相流血惨不忍睹的脸上,此刻却露着灿烂异常的笑容。

  马威心里咯噔,不明白斌哥为何在笑,却比他平日阴沉板着个脸更令他心里得慌。

  马斌笑道:“想上位吗?”

  马威明白这个时候但凡敢说个不字,恐怕很难走出这扇门了,他咽口唾沫,连忙点头:“想。”

  马斌笑容愈发灿烂:“办好这件事,我保你以后坐我的位置。”

  马威倒嘶口凉气,脸上咧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马斌随手把A4纸订好的名单甩过去,说:“上城屁股亮灯后,你就带着帮里的人,去把名单上的嫌疑人全都给郑老大请回来。”

  马威怀疑斌哥在说笑:“请?”

  马斌拔掉额头上一块玻璃茬子,不置可否道:“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总之明晚这个时候,49个嫌疑人都得请回来,活的死的都可以,总之人不能少一个。”

  马威听的心肝儿发颤,一日之间绑49个人,哪怕都是空白民,这动静也绝不可能遮的住啊。

  

  马斌很清楚马威在担心什么,他拿创口贴粘住脸上的伤口,幽幽道:“不用你遮掩,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马威脚底板发寒,只觉一股凉意直窜脑门儿。

  然后,他就听见斌哥的下一句:“只一点,无论是对帮里兄弟还是对外面,记住,这事儿都是郑老大亲口吩咐你做的。”

  马威脑壳都在发麻。

  马斌也不催促,任由马威杵在原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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