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心下微动：“怎么帮？”
系统：“我可以用本源分析出更佳的运行路线，并将其化作肌肉记忆投放给你”
“这对你本源损耗多吗？”
“不多，如果能在一年内抢夺到其它大道本源，这点儿微不足道，毕竟是大道本源得其一缕就能让这个世界上的没有修炼能力的凡人，炼成化神”
楚牧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在脑海里回应道：“那就帮我一下，表现的越惊艳，咱们以后就越安全”
面前的蓝色屏幕震动，刚刚白云炼丹的过程像加了百倍的速度一样飞速运行，画面转而化成了残影
白云见楚牧闭上眼睛，一般炼丹师都会有思考这种情况，倒是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
系统：“宿主，接住，我把那老头的炼丹手法和技巧还有本源修正过的都发给你了”
楚牧身体微颤，眼眸睁开，只觉得自己好像在这个炼丹炉旁，不分昼夜炼制了好几十年的还灵丹一样
心下微定，轻轻吐出一口气：“师父，徒儿准备好了”
“嗯！”白云微微颔首，眼中带着期待
楚牧单手放在丹炉上，地火喷涌出来，刚开始还有些控制不住火候，随着时间的推移，火焰变得愈发温和，像只猫一样在火炉两侧曾动
白云嘴角不自觉上扬，走近两分，露出欣喜之色，没想到楚牧能这么快掌控住火焰的平衡点，这哪怕比那些单属性火灵根的天骄也不曾多让了
第32章 没有浪费
紧接着，楚牧按照白云的步骤一丝不苟地将药材放入丹炉之中，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了极致，像是在复制操作一般，毫无偏差
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比虔诚的神情，眼神专注而集中，全身心地投入到对火候的掌控之中
一旁的白云脸上不禁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心中暗自纳闷，为何看到楚牧炼丹时会有一种如同照镜子般的感觉？这种熟悉感让他感到十分诧异，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炉内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楚牧神色变得悠然，充满了自信
打开炼丹炉，只见其中一颗圆润饱满的丹药浮现在上面
白云回过神来，抚摸胡须的手僵住，身体微微颤抖，内心无法平静，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伸手拿过丹药，语气平淡地说道：“不错，你先炼着，为师有点事要处理”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楚牧
楚牧看着手中的丹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的炼丹水平还有待提高？可是按照原身的记忆，能够一次就成功炼制出丹药的人并不多啊！
脑海中呢喃：“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宿主，你别猜了，刚刚那老头身上爆发出来好几股高昂的情绪，有兴奋、激动、释怀，就是没有怀疑，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那股情绪直接从修炼中给我影响出来了，这老头好烦，一惊一乍的”，话音中满是调侃之意
楚牧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呼出一口气，在旁边拿起药材按照白云的手法继续炼丹
而在另一边，白云走出丹房之后，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眉头高抬哈哈大笑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师父您看到了吗？咱们一脉后继有人了，徒儿找到能传承衣钵的弟子了，您老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连说带哭，本来是垂垂老矣的老者此时哭的竟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哭了好一阵子，眼眶都泛红了才停下来，擦干眼泪，等心态平缓下来，才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回去
刚一走进房间，白云便看到楚牧撇着嘴角，整个人趴在药桌上，满脸狐疑地拿着两颗还灵丹，对着地火翻来覆去地观察
白云缓缓走近，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乖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传来楚牧下意识回道：“为什么白爷爷炼制的丹药上有三道好看的纹路，我这上面怎么就没有呢，明明是对照着炼的呀？”边说边沮丧的摇头
说话间，瞥见旁边一抹白影，楚牧回过神慌忙地站起身来，却不小心“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白云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楚牧则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将两颗丹药放在丹炉旁的桌上，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师父，您回来了”
白云脸色转变成严肃状，从桌上拿过两枚丹药，耐心解释道：“为师炼制的丹药上，有我领悟的道，在炼制的时候我加上了道，所以才会有这种形状”
“你还未能领悟道，自然不能加上去，这些纹路的名字叫做道纹”
“也叫大道的留下的痕迹”
“道纹！”楚牧轻声呢喃
“那白爷爷”
话还未完就见白云黑下来的表情，吓得楚牧头后缩了一下，小声道：“师父！”
“嗯”白云脸色转为肃然，声音严厉：“记住为师说的话，进入炼丹房我和你是师徒，出了这个房间你才准叫我爷爷，这是规矩”
楚牧小心翼翼的点头，恭敬的道：“徒儿记住了”
“嗯！说吧，你想问什么？”
“徒儿想问是不是我领悟了您说的大道就能在上面留下道纹啊”
白云深深的看了一眼，温和道：“现在还不行，这不是你现在的修为能接触到的，等你修为到了金丹，为师会跟你好好讲解什么是道的”
楚牧佯装似懂非懂的点头，眼中露出一抹渴望
白云轻轻的拍了一下楚牧的头：“别想这些没用的，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楚牧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云，说道：“没有问题，就是徒儿觉得这么炼丹太繁琐了，好像可以简化一下”
白云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这已经是为师最简化的方式了，没有比”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就被楚牧打断
只见楚牧迫不及待地从一旁取过药材，开始忙碌起来
将所有的药材一股脑地扔到丹炉里，眼神变得更加专注，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中间不停省略掉一些步骤，换成新的更加简洁的操作替代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楚牧打开盖子脸被喷出来的黑烟染成黑色
还没等白云开口，又急忙用灵力把毁了的药材收回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沉思片刻后又从旁边拿出药材丢进去，前前后后失败了五六次，但每一次都会离成丹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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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出来训斥一下的白云，眼神也露出惊疑，下意识走近了几步，呼吸变得急促
而此时楚牧仿佛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完全没有注意师父的异样，一步一步尝试，一次一次修整
就在第九次的时候，一股比先前更加浓郁的丹香冲出丹炉，缭绕整个房间
楚牧小心翼翼地揭开丹炉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只见丹炉内静静地躺着一颗丹药，这颗丹药比先前那两人所炼制的还要大上一圈，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白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将那颗丹药吸到自己手中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丹药，眼中满是惊喜和难以置信
不知觉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喃喃自语道：“没有浪费，竟然没有浪费一丝一毫！所有的药材都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简直是最完美的造物”
说着一口吞下，眼睛闭上感受着丹药在身体里的情况，呢喃道：“灵力比之原本的大了三分，还有促进纯化灵力的作用”
脸上转而又变得失落：“可惜，转化掉的灵力会自动消散”
等到丹药炼化完全，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制不住，下意识瞥见楚牧脸上满是好奇之色和小孩子欢喜的表情
“咋样啊，师父？徒儿这么炼没什么问题吧”
白云笑意收敛，干咳一声，严肃道：“很不错，有为师当年的几分风范，不过还是比你师祖和为师差了点儿，要知道当时为师能用一枚丹药的量炼制出两枚”
“你这才一枚，还是差了许多，不过你资质尚可，若能戒骄戒躁，安心炼丹还是有可能达到为师这个水准”
楚牧嘴巴大张，仿若能塞下一个大人的拳头，满脸崇拜：“两颗，师父你好厉害”
白云老脸一红，背过身去
第33章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的路还远着呢？为师可是六品炼丹师”
白云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傲然
适时间一声更加崇拜的声音响起，“哇，六品炼丹师，师父您好厉害”
白云刚才尴尬红润的绯颊散去，内心一阵舒爽，暗道原来被徒弟恭维也这么舒服
“师父，徒儿有个问题想问您”话音带着几分好奇
“嗯，你问吧！”
“六品炼丹师是一次性能炼出六个丹吗？”
白云老脸差点儿没绷住，惊愕的猛然转身
吓得楚牧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讪讪：“是不止六个丹吗？”
听到这句话，白云嘴唇微微颤抖，牙齿紧咬，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我说我是六品炼丹师，你师父我是六品炼丹师”
楚牧害怕的向后缩，紧张的连忙说道：“师父您别生气，您的意思是能用一份药材炼六瓶丹药吗？”边说还边小心翼翼的尽量把瓶子比划大一点儿
“凌羽裳！”白云一巴掌拍在额头，愤怒道
“等你这混蛋玩意儿回来，老头子我高低得过去骂死你，你看看你把我徒儿嚯嚯成什么样儿了”
“一个多月还不知道这些常识”
楚牧此时佯装害怕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白爷爷，不，师父，是徒儿无知不知道这些，求您不要怪师尊，她只是太忙了才没时间的”
“徒儿不该妄语，胡乱猜测，您要是生气了就打打不死消消气，师尊每次打完……”
像是说道什么不该说的，楚牧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这让白云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一个闪身就来到楚牧面前，一把扯过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的光芒
“你刚刚说凌羽裳每次打完，后面还有呢？”
楚牧心中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吞吞吐吐道：“没没有啊，徒儿刚刚什么都没说！师父您听错了”
然而，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白云紧紧地盯着，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楚牧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突然，白云猛地用力一拉楚牧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故作凶狠地问道：“快说！不然别怪白爷爷以后不认你，让你滚下山去！”
楚牧吓得浑身一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师、师父，徒儿刚刚只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您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又开始磕头求饶，头颅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鲜血顺着额头滑落到地面
白云见爱徒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不过手上没有停歇体内磅礴的灵力进入楚牧的身体里上下扫动
过了片刻，身上包括灵魂上都没有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眼眸微眯，心里清楚楚牧，十有八九有什么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估计不像是是凌羽裳和她那徒弟说的那样，不然这徒弟不会这般畏惧她
但楚牧性格在白云心里已经定了型，是那种只为他人着想、心地善良、宁愿自己苦也不想他人苦的老好人，微微叹息，还是不能逼的太狠，免得爱徒生出心魔
想到这里，白云松开了手臂，挥手间治疗好楚牧额头的伤势，语气缓和了一些：“罢了，既然你不想说，为师就不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