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体境范围之内,我就算站着不动,也很难有人能伤到我了。”
他对不灭金身的效果十分满意。
他现在,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换血之下无敌了,就算是遇到普通的换血境,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不过维持不灭金身状态,对体力的消耗极大。”
苏牧评估着身体的变化,“以我现在的体力,也只能维持一刻钟。”
一刻钟范围之内,防御力几乎翻倍,力量提升三成,这种效果,已经非常逆天了。
苏牧收起不灭金身,再次用秋水刀在手臂上斩了一刀。
这一次勉强切开一道口子。
不过很快,他肌肉和皮膜收缩,伤口便止住了血。
紧接着,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条数寸长的伤口,就开始愈合了。
这是不灭金身的另外一个效果,这个效果不需要刻意施展神通,被动就会产生效果。
不灭金身会极大地提升身体的生命力,反应在外面,那就是受伤之后,恢复的速度会大大提升。
这其实才是不灭金身最逆天的地方,也是肉身神通的不可思议之处。
如果只是防御力和爆发力的提升,那有许多武技也能有同样的效果,根本体现不出来肉身神通的强悍。
但是对生命力的提升,绝非武技能够做得到。
现在苏牧只是伤势恢复得快,等他修为高了,断肢重生,甚至滴血重生,也未必不能做到。
哪怕是现在,对普通武者来说足以致命的伤势,他也能扛得住,面对危险活命的机会自然大大增加。
不灭金身,很赞。
苏牧手持秋水刀,缓缓地施展着刀法,不断熟悉着身体的力量,一直到天色大亮,他才收起了秋水刀,唤人进来,洗漱更衣之后,便直接去了前院的衙门。
苏牧刚刚坐下,余秀江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人,出事了!”
余秀江一脸慌张地道。
“何事?”
苏牧平静地道,实力给了他平静的底气。
“前几日荣华会有一批货物在城外被劫,沈义之求到东城司,陈捕头带人出城去追查,去了好几日,一直都没有回来。”
余秀江喘息着说道,“今日一早,东城门那里,被人丢了一具尸体,正是之前随陈捕头出城去的捕快!”
自从苏牧斩了荣华会的前会长马双成之后,他随手指认的新会长,感念苏牧的知遇之恩也罢,破罐子破摔也罢,反正是彻底倒向了东城司。
早请示晚汇报,就差整天都待在东城司了。
这么做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东城司成了他的靠山,有什么麻烦,他都来找东城司解决。
就像这种货物出了问题,如果是以前,他们根本不会报官,而是派出自己的护院武师去追查。
但是现在,有东城司的力量,为什么不用呢?
不用白不用。
东城司享受了他们的投靠,那自然也得付出一些什么。
有得有失。
这种事情,连苏牧都无法控制。
毕竟收了小弟,你就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利益,否则以后谁还跟你混?
“我记得,武陵城东郊,似乎并无势力太大的匪徒。”
苏牧沉吟着道,“以陈松的实力,按说不至于出什么问题,会不会有陷阱?”
沈义之虽然表现得服服帖帖,但是荣华会不是真心归顺东城司,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有苏牧在上面压制,他们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但难保会不会有人抽疯,挖坑陷害东城司的捕快。
甚至,有可能是冲着他苏牧而来。
“应该没什么问题,沈家的货物,这次是由沈义之的嫡长子押送的,他来报官的时候,他儿子就已经死在了匪徒手中。”余秀江摇摇头,说道,“用嫡长子来作饵,我觉得沈义之应该还没有这种气魄。”
苏牧点点头,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嫡长子除非不成器,否则都是要继承家业的。
沈义之的嫡长子是精心培养多年,能力相当出众,以后必定是沈家的掌舵人,这么一个人,沈义之是不可能拿来做局的。
如果真有这种魄力,那沈义之也不会被马双成压在头上这么多年了。
“或许是一伙儿流窜的匪徒也说不定……”
余秀江说道。
苏牧微微点头。
“大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货物被劫的事情了,现在连陈捕头也有去无回,如今东城区人心惶惶,那些商家们都已经开始控制商品供应了,就怕外面的货物再也运不进来了。”
余秀江一脸担心地说道,“这种事情,就算我们东城司也不好说什么。”
“第三起……”
苏牧沉吟道,一般的匪徒,做一笔之后都会销声匿迹一段时日,免得被官府盯上。
短时间内接连作案,要么是对方有恃无恐,要么是对方故意挑衅。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疯了。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对方的实力必定是不弱。
“你把三起货物被劫的卷宗都给我拿来,这件事我亲自解决,另外,让郑旺暂时接替陈松的捕头之位,不要耽误了东城司的正常工作。”
苏牧说道。
“是!”
余秀江道。
…………
啪!
何公休冷着脸,一扬手抽了对面那青年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干的好事?”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低调,只夺财,尽量不要引起苏牧的注意!”
“你竟然把东城司捕快的尸体丢到东城城门口,你脑子进水了吗?”
何公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斥。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何公休差点没被气死。
派人劫了东城区商家的货物,属实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何家的银钱有些紧张,为了缓解压力,也为了给苏牧找些麻烦,所以何公休才出此下策。
但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低调行事,不要让人察觉是何家所为,尤其是不能让苏牧有所警觉。
他正在布局对付苏牧,还有苏牧背后那个嚣张的丫头,如果让对方警觉了,那就有可能因小失大了。
本来城外匪徒多的是,劫几批货物,苏牧怎么也联想不到何家身上来,但奈何这个废物自作聪明,竟然挑衅东城司!
捉了东城司捕头,还将捕快的尸体丢到东城区城门口,这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我这不也是忍不住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吗?”
那青年小声嘟囔道。
何公休气得两眼发黑,“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现在就去东城区,挑战苏牧,要是能把他干掉,你就是下一任何家的家主!”
“我现在打不过他。”
青年垂头丧气地道。
何光韶都被他打伤了,那小子可是掌握了意境,一般的淬体武夫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何公休冷笑道。
苏牧这小子如今羽翼已丰,除非一出手就把他摁死,否则这么招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
何家有足够的力量能弄死他,但因为那个丫头的插手,何家的换血境现在不能轻易进入东城区。
所以他才会设法布局,想要将那丫头和苏牧一起弄死。
现在局还没有完全布好,当然不能提前让苏牧有所察觉。
“大伯,苏牧毁了咱们在东城区的生意,我现在只是从东城区收点利息而已,那些捕快既然帮着苏牧那混蛋,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那青年道,“大伯你放心,我干的很利索,就算那苏牧亲自去查,也绝对查不出来什么。”
“放屁!”
何公休怒斥道,“你以为,一个能从流民爬到司马位置上的人是傻子?
你以为一个淬体境就能领悟了坎水意境的人,会斗不过你?
我问你,陈松死了没有?”
“那没有,那些捕快,我怎么会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呢。
青年脸上露出残忍之色,忍不住咧嘴一笑。
“把你愚蠢的想法都给我收起来,他们有没有见过你的脸?”
何公休冷哼道。
“没有,我都是按照大伯你的吩咐,行动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带着面具的。”
青年说道。
“你给我听着,现在,立刻,马上把陈松那些人放了。”
何公休冷冷地说道,“然后把所有人都给我撤回来,没有我的允许之前,所有人不得再走出何府半步!”
“为什么啊,陈松那些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捉到的,为此我们还折了两个高手!”
青年不服气地说道。
几个捕快,杀了就杀了,姓苏的还能追查到他们身上不成?
毁掉何家在东城区的生意,这些捕快可都是帮凶。
他们都该死!
“怎么,我这个大伯,现在说话已经不好使了?”
何公休眼睛一眯,冷冷地道。
“好使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