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68节

  想到这里,北齐的官员心中更愁了。

  不管是高兴的庆国官员,还是担忧的北齐官员,都不免谈论起了李承宗,以至于场面有些嘈杂,庆帝又轻咳了两声,才安静下来。

  “云之澜夸你是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还年轻,四大宗师迟早不是我的对手。”李承宗言有所指。

  庆帝明白,但云之澜不懂。

  他能理解李承宗的傲气,毕竟年纪轻轻便有此实力,换作是谁都会自傲。

  不过,他对李承宗的话却不赞同。

  “我承认,三殿下的武学天赋确实出众,但成就大宗师绝非易事,否则天下又岂会只有四位大宗师?”

  云之澜摇头道:“三殿下太小瞧大宗师了,虽然我认为三殿下是大宗师之下第一人,但大宗师若要杀三殿下,不过随手罢了。”

  李承宗淡淡的哦了一声,慢悠悠道:“那你叫你师父四顾剑来杀我试试。”

  云之澜:“……”

  且不说洪四庠这个大宗师会阻止他师父,只说他师父四顾剑,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出手对付李承宗一个小辈。

  大宗师也是要脸的!

  明知道他师父不可能来,还这么说,这个庆国三皇子真不要脸!

  云之澜不想搭理这种无耻之徒,朝庆帝抱了抱拳,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庆帝也没有再谈论此事,转而夸赞起了范闲,说范闲此次谈判的差事办得不错,让范闲陪着喝一杯酒,就在范闲要回去坐下时,老二站了出来。

  对范闲一阵夸,最后提议明年春闱让范闲主持,庆帝以范闲资历尚浅婉拒,但太子紧随其后,称赞范闲才华难掩,难得赞同了老二的提议,附议让范闲主持春闱大会,并且以李承宗为例劝说庆帝。

  不得不说,这个例子举得不错,李承宗当年主持春闱,比现在的范闲年纪还小,更是从未参与过朝堂事务,那么已经参加过一次两国谈判的范闲,自然谈不上资历尚浅。

  庆帝对范闲有其他安排,春闱一事并不着急,所以随口应付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庄墨韩突然开口,询问起了范闲,随后有意无意提醒庆帝,春闱大事需要谨慎选取主持之人,言语之中完全就是不赞同范闲主持春闱大会。

  见庄墨韩的举动,李承宗就知道李云睿要对范闲发难了。

  正如李承宗所想一般,事情走势已经朝李云睿所想的方向而去,她也不再坐着,站起身准备添把火。

  她走到庄墨韩面前,淡淡的笑道:“庄先生学贯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刚才的话却不敢苟同,我虽是一介女流,见识浅薄,却也读过范闲那篇七言,此人是很年轻,但仅凭这首诗,便可看出才气逼人,先生刚才的话,隐隐针对范闲,莫不是担忧少年郎后来居上,将来名声盖过先生?”

  配合李云睿演戏的庄墨韩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什么。

  李云睿转身面向众人,说道:“在座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学大家,自然不喜口舌之争,本宫不识礼数,却愿意为我庆国才子说一句公道话。”

  “是说那首七言诗吗?”庄墨韩开口了。

  “正事,敢问先生有哪首诗,能胜过范闲这篇七言的?”

  “云睿,殿前休得无礼。”

  打从一开始李云睿站起来,庆帝就很烦,尤其看到李云睿面对众臣的那姿态更是不满,直接呵斥了一声,然后对庄墨韩笑道:“庄先生海纳百川,对此等言语不必在意。”

  庄墨韩点了下头,缓缓念出那首登高之后,叹道:“真是一首好诗,我写了一生的诗,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这么说,庄先生是甘拜下风了?”李云睿适时开口道。

  庄墨韩微微扭头,不置可否,只是称赞道:“这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

  “可世人都说,这诗中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

  “后四句自然是绝句。”

  庄墨韩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摇头叹道:“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就连范闲都愣了一下,因为这首诗确实不是他所写,忍不住看了眼李承宗,却发现李承宗正好看过来,并且不着痕迹的摇了下头,心中瞬间便有了猜测,看来庄墨韩和李云睿是要诬陷他,坏他名声。

  正当范闲如此想着的时候,李云睿也故作惊讶的问道:“这诗是范闲抄袭的?”

  “是。”

  一听这话,确定了李云睿和庄墨韩是在演戏诬陷自己,范闲直接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高坐龙椅的庆帝则啧了一声,表示自己也觉得奇怪,怀疑范闲的才学,询问范闲有什么可说。

  知道庄墨韩和李云睿勾结在了一起,范闲对于庄墨韩颇为不屑,讽刺了一嘴,然后老二便站了出来,替范闲作证,还把郭保坤给拉了出来。

  见此,庄墨韩则把自己老师给拉了出来,说登高后四句乃是他老师所作,并且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随后还一脸惋惜的劝了范闲几句,实际却是在骂范闲无德。

  听得李承宗一阵感慨,果然文人骂人都不带脏字啊。

  范闲问了一嘴庄墨韩的老师,得知不姓杜之后,便随口说了句没事了,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李云睿和庄墨韩一番配合,让祈年殿众人都开始怀疑起了范闲,一来庄墨韩名声太大,不可能诬陷范闲,再则范闲的年纪实在年轻,确实不太可能写出登高那种暮气沉重的诗句。

  随着庄墨韩将自己伪造的手稿亮出来,众人对范闲的质疑达到了顶峰,整个祈年殿又喧闹起来。

  当然,大家也不是傻子,整个祈年殿中,恐怕谁都看得出来,今天这事摆明是冲着范闲来的……额,除了郭保坤这个憨货之外。

  别人是装糊涂,郭保坤是真糊涂。

  于是乎,当郭保坤站出来,借此机会报复范闲的时候,郭攸之都不禁愣了一下。

  李承宗看着跪在地上郭保坤,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目光掠过悠闲喝酒的范闲,他知道庆余年中堪称最经典的名场面就要来了。

  对于这个世界的文化来说,范闲口中的诗篇,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第77章 名场面,范闲醉酒吟诗

  李云睿和庄墨韩一唱一和,郭攸之和郭保坤父子联手状告,范闲不仅没有丝毫慌乱,还回忆了一下初进祈年殿时,与郭家父子的短暂交锋,抓住了郭保坤言辞之间的漏洞,反击了几句。

  上方,老二微微扭头看向李承宗,压低声音问道:“三弟,你觉得范闲的诗是抄的吗?”

  嗯?

  老二没有参与到李云睿的计划中?

  如果没有他,他为什么会提议范闲主持春闱大会?

  难道说,老二是准备在明年春闱大会上给范闲下绊子?

  按照剧情来看,范闲没有出使北齐前,老二确实对范闲不错,而且以老二的性格来看,早期绝对是冲着收服范闲去的,提议范闲主持春闱真的是巧合?

  李承宗心思急转间,回首轻笑道:“范闲是不是抄袭的,我不知道,但庄墨韩肯定是构陷范闲。”

  李承泽哦了一声,表示疑惑。

  “三弟如何能确定庄墨韩是构陷范闲?”

  李承宗扫了眼庄墨韩带来的手稿,淡淡道:“庄墨韩做旧的本事不行。”

  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轻易发现庄墨韩带来的手稿有明显的做旧痕迹,手稿上的诗词最多写成不到半月,庄墨韩既然说是他老师写的,那么起码有十几年,随便找个鉴定师傅都能证明庄墨韩在说假话。

  老二了然,正待开口,下方的范闲已经主动承认了自己是抄袭的诗词,甚至反过来讽刺庄墨韩替自己老师抄诗,两人是半斤八两,庄墨韩还不如他范闲来得爽快。

  当范闲说出登高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的时候,祈年殿中发出了质疑声,唯有李承宗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喝了口酒。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即便早就知道剧情,依旧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范闲自然无法说出自己是穿越而来,于是把自己记忆中的世界,说成了一个有着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随后便庄墨韩暗讽刺为仙界,引得众人大声笑话起来。

  庄墨韩言行中的讽刺意味太重,让李承宗皱了皱眉,他现在的心态,就跟那种我能说我的学校差,别人不能说我的学校烂一样。

  范闲则没有反驳,反而认可了众人的嘲笑,说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世界跟这个世界比起来,说是仙界也不为过,引得郭攸之反驳,状告范闲乃是欺君。

  “谁说我梦里只背了一首?”

  范闲放声大笑,扔掉手中酒杯,抱起一个酒坛,大喝道:“纸来,墨来!”

  庆帝身旁的侯公公看得心神激动,站出来笑道:“范公子,若是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你抄录。”

  范闲自然不会说什么。

  回到座位上的郭攸之则不屑道:“范大人是想临时再作两三首诗,证明都是从仙界看回来的?”

  此时,范闲已经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晃晃悠悠提着酒坛,看着郭攸之道:“你不知道,那段记忆,就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刻在我的脑中,我看过的每一个字,读过的每一本书,都记得丝毫不差,历历在目。”

  郭攸之不懂,其他人也不懂,就连范闲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缘由,整个祈年殿中只有李承宗明白,寻常的穿越者,就像是他,即便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也不可能对上辈子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然而范闲是不一样的“穿越重生”,他是将一段记忆植入了婴儿的脑海中,就跟电脑储存数据一样。

  所以才会像他说的那样,如同刀刻斧凿般刻在他脑海中,想忘都忘不了。

  面对郭攸之的质疑,范闲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猛地将手中酒坛砸碎,醉醺醺走上殿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放荡不羁的朗诵起了诗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

  “……莫愁天下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

  一边吟诗,一边喝酒的范闲,将一首首经典诗词吟诵而出。

  侯公公等几个太监,一直记录着范闲吟诵的诗词,连停歇的时间都没有。

  至于祈年殿中的其他人,除了李承宗之外,所有人都被范闲的才学给震惊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醉酒吟诗的范闲,即便李云睿和庄墨韩也都沉默了。

  至于李承宗则慢悠悠的喝着酒吃着菜,脑海中想着,大抵李白斗酒诗百篇也不过如此了吧,可惜范闲是抄的古诗词,终究是差了些味道。

  随着《登幽州台歌》的最一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念完,范闲通红着脸,问侯公公。

  “过百了吗?”

  侯公公满脸喜色,“哎哟,范公子,早就过百了。”

  “那就这样吧。”

  范闲摆摆手,他已经醉意上头,没有再继续背下去的欲望,也没有再继续背下去。

  此时,郭保坤也喝得醉醺醺的,已经完全不清醒了,傻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境啊。”

  “若没有仙界,这些诗句又是从哪儿来的?”老二开口问道。

  “那肯定是他自己写的。”

  郭保坤打了个酒嗝,发现祈年殿中静悄悄的,意识有些清醒过来,急忙辩解道:“就算这些诗都是他自己写的,就算他写了千首,万首,也不能证明,那首七言他不是抄袭的。”

  “随口吟诵便是千古名句,这样的人,何必去抄,又怎屑去抄?”老二大声质问道。

  殿中所有人都下意识点了点头,因为老二的话,正是大家所认为的。

  范闲这边摇摇晃晃走到庄墨韩面前,撑着桌案,指着庄墨韩道:“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背诗,你不如我。做文坛大家,我不行,做人,你不行。”

  面对范闲的讥讽,庄墨韩的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连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

  范闲醉酒倒下,口中喃喃自语:“我醉欲眠卿且去,去你妈的。”

  此话一出口,庄墨韩如遭重击,气急攻心之下,手中酒杯叮当落到桌案上,随后一口血直接喷出来。

  一时间,场面大乱。

首节上一节68/126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