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54节

  “我来安排。”

  于是当天夜里,范闲带着乔装打扮后的滕梓荆去了一趟王府,然后滕梓荆一家才偷偷离开京都,去了澹州。

  送滕梓荆一家离开后,范闲在家纠结了三天两夜,却依旧没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期间还告诉了范若若,让范若若帮忙参考。

  作为庆余年里第一兄控,在范若若心里,哥哥就是最重要的,林珙想杀范闲,那林珙就该去死,但她又知道范闲对林婉儿的心思,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偏激的话,只是让范闲自己选择,说不希望哥哥再遇到危险。

  煎熬许久,范闲心中做出了决定,连夜去了定王府。

  刺杀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了结,就像滕梓荆说的一样,林珙会杀他一次,就可能杀他第二次,所以必须杜绝这种可能。

  当然,他不是要去杀林珙,而是想把这件事摊开说。

  林珙想杀他,无非是为了太子,为了内库财权,既然如此,他直接坦白,自己不想要内库财权,只想跟林婉儿成婚,然后回到澹州,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听过范闲的打算,李承宗有点无语:“这么长时间,你想到的就是找林珙坦白?”

  范闲嗯了一声,“我觉得京都这个地方不适合我,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争斗,我只想娶婉儿,带着她回澹州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牛栏街刺杀那天,我娘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王府,然后让李毅去寻我,让他撞上了你在牛栏街遇刺,你觉得想杀你的人,真就只有一个林珙?”

  范闲摇摇头,说道:“我知道,林珙是太子的人,或许参与其中的还有二皇子,但我既然退出了,不管是太子还是老二,都没有理由盯着我了吧。”

  所以,你怎么就想不到你丈母娘呢。

  李承宗呵呵一笑:“按照你这么说,的确没有理由,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来刺探一下,我是不是也想要内库财权,对你有杀心,给我表明心迹,让我放心?”

  范闲一愣,他确实有这个意思,现在李承宗既然猜到,他也没有隐瞒。

  “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主要还是想着你是皇子,比我了解京都的权贵行事,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我的想法行不行?”

  不得不说,现阶段的范闲,终究是没经历过什么大磨难,想法有点天真了。

  这内库财权可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要看老头子的意思。

  他若是要给,你不要也得要。

  除非,有底气跟老头子硬刚。

  李承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想娶婉儿,又不接手内库财权是不可能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不用我告诉你吧。”

  范闲沉默了。

  哪知李承宗话锋一转:“不过,避免以后遭到刺杀,这事儿其实很简单。”

  “简单?”

  范闲表示不同意:“如果按你说的,我接手内库财权,林珙他们就可能放弃刺杀我好吧!”

  李承宗忍不住翻白眼,“你傻啊,司理理被抓,你知道了真凶,大张旗鼓的让你爹带着你去林府找林若甫和婉儿,然后告诉他们林珙是刺杀你的真凶,你觉得会怎样?”

  不等范闲回答,李承宗便自顾自的说道:“京都有很多秘密,也没有秘密,很多事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只要你和你爹走一趟林府,老头子自然会为你站台,敲打某些想对你下手的人,毕竟你是他看好的内库掌权人。

  “有老头子敲打,他们还敢再刺杀你,就是跟老头子作对,他们没那么傻,尤其是林珙那个蠢货,不仅不敢刺杀你,还得保护好你,有过一次先例,你再遭到刺杀,所有人都会朝他身上想,他除非想死,才会再对你动手。”

  李承宗喝了口水,缓了口气,继续道:“还有婉儿,在你直接表明林珙是牛栏街刺杀的主谋后,婉儿是不是会对你产生愧疚,以后更替你着想。”

  “至于林若甫那个老狐狸,他本就不敢去求老头子退婚,现在他儿子还是刺杀你的真凶,恐怕恨不得早点让你和婉儿成婚,给他儿子脱罪。”

  “最后即便你接手内库,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想要杀你,他们也只会用朝堂上的阴谋诡计,不敢再用牛栏街刺杀这种光明正大的刺杀手段,所以只避免刺杀,很简单。”

  听过李承宗的一席话,范闲恍然大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不是,我就奇怪了,你挺聪明的啊,为什么有时候脑子那么笨呢,牛栏街刺杀也是,你们当时如果跑,程巨树就算能伤你们,也不至于让你们一个重伤,一个差点死掉吧。”

  范闲人傻了。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

  “当然,如果不甘心就此放过林珙,你也可以找人杀了林珙,只需要做个不在场证明就行,反正你去过林府之后,又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再怀疑到你身上。”

  范闲回过神来,听到李承宗这么说,摇头道:“林珙是宰相之子,本身武功不弱,出门还有高手护卫,除非我自己动手,不然我身边没人能杀林珙。”

  “你不是有五竹吗?”

  “你怎么知道?”范闲震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忘了您娘和我娘的关系,我知道五竹很奇怪?”

  “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范闲没有继续坐下,笑道:“谢了,我回去和我爹商量一下明天去林府的事。”

  “不送。”

第59章 林珙之死

  范府,书房。

  “爹,您觉得老三的办法怎么样?”

  和李承宗交流过一番的范闲,回范府找到范建,说了一遍他去定王府发生的事。

  不过,关于李承宗最后说杀林珙,以及五竹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

  “看来我依旧小瞧了他,所有人都小瞧了这个老三。”

  范建感慨了一句,突然问道:“你跟老三没结仇吧?”

  “爹,您为什么这么问?”

  “他的法子好是好,只是……”

  范建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道:“一旦林珙身死,所有人都会怀疑是你做的,你知道林珙是刺杀你的真凶,只有你会杀林珙,如果老三想要在这件事上算计你,你辩无可辩。”

  范闲再次感觉自己智商有点欠费。

  “京都的人,心眼子都这么多么?!”

  “京都水深,不多长几个心眼,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叫你来京都了。”

  范建颇为感慨,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脸严肃的提醒道:“你想和林婉儿成婚,就必须要接手内库,而接手内库,你便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以后凡事多想想。”

  范闲点点头,回到了原本的话题。

  “我仔细想了想,不认为老三会在这个事情上坑我,您也说过他对内库财权没兴趣,我又没得罪过他,他没必要坑我,而且您应该知道他娘和我娘的关系吧。”

  范建一惊,“老三和你说的?”

  “不是,那天我去找他救人,遇见了秦贤妃,然后听她说了一些她和我娘的故事,我能感觉到她和我娘关系很好。”

  “人老了,我倒是忘了这事,如此看来,老三应该不会在此事上算计你,倒是可以用他说的法子。”

  范闲嗯了一声,问道:“爹,那天秦贤妃说不要让其他人,尤其是长公主知道我娘的身份,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说的话,你记住就行,至于你娘是什么人,你以后会知道。”

  范建摆摆手:“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早点睡,明日一早你跟我去林府。”

  忧愁好几天的问题,总算是有了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范闲决定不计较老爹隐瞒他娘的事,高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他刚回院子的时候,五竹忽然来了,这让范闲更高兴,甚至很激动。

  自从入京都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五竹了,如果之前牛栏街刺杀,五竹在京都的话,他和滕梓荆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其实范闲并不知道,在他抓司理理回京后没多久,五竹便来了京都,知道了他被刺杀,也看着他纠结了许久。

  五竹跟他说了去江南的事,又聊了一会儿才消失。

  范闲见怪不怪,但他却不知道五竹是准备去杀林珙。

  五竹是机器人,不会像范若若那样考虑到情感的问题,他只知道要保护好范闲,谁想杀范闲,他便杀了谁。

  于是第二天,范建带着范闲去林府的时候,五竹追踪出逃的林珙出城了。

  林珙原本是不想逃离京都的,但太子昨日特意见了他。

  范闲抓回来司理理的事,京都人都知道,但没人知道范闲知不知道林珙是牛栏街刺杀背后的主谋,再加上范闲回京后一直待在范府没有动静,让太子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了保险起见,他让林珙暂时离开京都。

  林珙是太子门人,太子的命令,他没法拒绝,更何况太子还给他保证,在他重回京都之前,一定会想办法解除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

  最终,林珙听从了太子的吩咐,今日一早带着一众护卫,离开林府出了京都。

  京都城外四十里的别院,林珙前脚进院,五竹后脚便到了。

  “你是谁,怎知我在此地。”

  “林珙?”五竹走进院子问道。

  一个护卫当即开口喝道:“放肆,二公子的名讳,岂是你叫的。”

  五竹神色始终如一,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一点波动:“世事自有始终,你要杀范闲,我便杀你。”

  “杀了吧。”

  “二公子不问问,他是谁派来的?”

  “杀了他,后边的人自然会出现。”

  听到这话,手下立刻上前,持刀向五竹砍去,可五竹的速度更快,轻易躲过冲来的,回手一击便收走了对方的性命。

  见此众人冲向了五竹,虽然林珙身边的护卫都是七品上的高手,可对大宗师五竹而言,他们于小孩子无异。

  五竹手中的铁钎化作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每个冲上来的性命。

  最后,林珙也死在了五竹的铁钎之下。

  是监察院来收的尸,并初步怀疑是老二门下谢必安下的手。

  这其中牵涉到皇子之争,所以上报了庆帝,到了夜间才传出消息。

  林相之子林珙,在京都城外被刺杀身亡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京都。

  原本平静的夜晚掀起风云,无数人从睡梦中醒来,全是京都城中的权贵人物。

  广信宫。

  “是范闲杀的林珙?”

  长公主李云睿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毕竟监察院一处主办朱格是她人。

  “根据监察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二公子死时,范闲和司南伯正在林相府上,而且杀二公子的人是用剑高手,监察院怀疑是二皇子手下的谢必安。”

  李云睿摇头:“不可能是老二,老二虽然和太子争斗,但绝不会让谢必安下手杀了林珙。”

  “那还会是谁呢?”女史疑惑了。

  李云睿沉默片刻,问道:“宗儿那边可有人出动?”

  “最近三殿下府上无异动,三殿下近来日日和司理……”

  “嘭”的一声。

  李云睿气得推翻了眼前的案几,打断了女史的话,咬牙切齿道:“不要跟我说那个贱人。”

  女史不敢开口了。

  李云睿发了好大一通火,才算是冷静下来,眼神中充满杀意的问起了安插人手入定王府的事,直接把林珙的死,给忘在脑后了。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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