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文喃喃说道。
脑海中出现几行信息:
【耗费99977点修为点,幻世九经:第五重(0/1000000)】
他立刻打开自己的面板:
【姓名:姜旭文】
【年龄:20】
【境界:铸骨境(九品)】
【修为点:19193】
【幻世九经:第五重(1/1000000)】
【赤炎刀法:第九重】(大圆满)
【庚辰刀法:第九重】(大圆满)
终于突破开脉境,达到铸骨境了!
这个世界开脉境很多,甚至达到超品的也不少。但能突破超品达到铸骨境的屈指可数。
每一个铸骨境的人都是一个传奇,或者一方大佬。
姜旭文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两套刀法的圆满都无法让自己进入铸骨境,但幻世九经第五重所蕴含的澎湃内力做到了。
毕竟是顶级功法,果然是非同小可。
可惜,这套功法是新手大礼包才拿到的。也不知道系统的下一次奖励会是什么时候。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顺手从怀中取出昨夜得到的那本泼墨诀。
刚升级完幻世九经这种珠玉,姜旭文此刻有些看不上泼墨诀这种瓦砾。
还是系统给力,孤竹国的这些功法实属是臭鱼烂虾。
随即,他转念一想,有总比没有好,顺手修习一番,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孤竹王宫内,琼英公主寝宫,琼华苑。
墨岚竹悠悠睁开眼睛,看到墨伊关切的神色,忍不住‘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还没哭两声,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墨岚竹扭头看去,只见一人头戴五珠冠,身披蟒袍,身材雄伟之人站在床头。竟是自己的大哥墨宇斐。
墨宇斐乃是墨伊的嫡长子,今年三十有五,从小便被当做接班人培养,实力十分强大。许多人都说,他的修为已经不输乃父。
跟父亲宽厚内敛的性格不同,墨宇斐待人十分刻薄。
墨岚竹并不怕她的父亲,但对这个大哥孤竹国未来的君主却是怕的要命。
这些年来,墨宇斐练武有成,经常外出历练,少有在孤竹城中,没想到今日竟然回来了。
她连忙止住了哭声,坐起身来,向墨宇斐见了个礼。又问父亲道:“父王,那个说书人姜先生怎么样了?”
墨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下面来人禀报了,那姜先生没事,你放心。你们是那位荀先生救的。”
“那就好,那就好。”墨岚竹顿时放下心来。
在她看来,那些细作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姜旭文只是受害者而已。
若是他因此殒命,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安。
“什么姜先生蒜先生的。”墨宇斐语气凛冽道:“左右不过是善于蛊惑人心的落魄书生罢了。”
说着,他转头向墨伊道:“父王,这种人竟敢诱骗小妹去他院中,合该以欺上之罪处死才是。”
“不行!”墨岚竹心下一急,大声道:“是我自己想去的,和那位姜先生没有关系。”
墨宇斐一脸阴沉的看着妹妹,冷哼一声道:“小妹,不是做哥哥的说你。如今咱们孤竹强敌环伺,你要学会为父王分忧......”
“宇菲!”墨伊有些生气,打断他的话道:“你妹子中了摄心术,一直迷迷糊糊的,才刚转醒,何必过分斥责于她?”
墨宇斐有些不满道:“父亲,小妹虽然从小不能习武,但仍是我墨家的王族血脉,不能总是一味的纵容她,许多情势,也该让她知道一些才好。不要老是给我们添乱。”
墨伊没想到自己这位王储今日反倒教训起了自己,转过身来,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然而墨宇斐并没有害怕,反而梗着脖子,坦然迎接着自己目光。
墨伊顿感十分意外,觉得自己的王权受到了冒犯。随即他又想到,儿子出使燕国,巡守边疆,历练多年,腰杆子自然硬了许多。
他不想在这个关头因为一件小事和自己这个能干的儿子闹翻,转过头来,对墨岚竹说道:“岚竹,你哥哥语气虽有些重,但说的不无道理。这位姜先生,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墨岚竹知道自己理亏,低头道:“父王和大哥说的是,我以后....以后不去听他说书了。”
墨伊看着女儿低声下气的,心中怜意大胜,转过头又对墨宇斐说道:“你刚回来,许多情形并不了解。有些话,还是要了解清楚了再说为好。”
这一句,多少已有些告诫的味道了。
墨宇斐自然能够听出,不情不愿的低下头,躬身说道:“父王教训的是。”
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没有再说话,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
此时一个太监走到门口,轻声禀告道:“启禀君上,上将军廖庭发在宫外请旨觐见。”
还不等墨伊开口说话,墨宇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哇,这老糊涂蛋终于来了。家里有北戎的奸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这个上将军是干什么吃的。让他在勤政殿候着!”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向墨伊,躬身道:“父王,要不您在这里和小妹说说话,我过去处理吧。”
墨伊心中再次一凛,他总觉得,自己这位大儿子这次回来,似乎强势了很多。对自己缺少了一些敬畏。
他感觉有点不舒服,没有发作,也没有理会墨宇斐,对墨岚竹柔声说道:“父王先走了,你好好歇着。”
“嗯。”墨岚竹乖巧的点了点头。
墨伊站轻拍了拍墨岚竹的肩膀以示安慰,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对太监挥挥手道:“摆驾勤政殿。”
第二十八章 思危
勤政殿内,廖庭发早已跪在那里等候半晌。
看到墨伊着正装前来,身后还跟着王储墨宇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若是便装前来,说明君上还对自己有亲近之意。但现在正装前来,看来是要降罪于自己了。
情况更糟的是,国主的身后还跟着以严厉刻薄著称的少主子。
廖庭发心中有些沮丧,看起来这次应当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自己这次老眼昏聩,犯下如此大错,也怪不得别人。
果然,墨伊一改往日和蔼的面容,坐在御案前,也不让廖庭发免礼起身,语气严肃问道:“说说吧,这次清理奸细,情况如何?”
廖庭发咽了口唾沫,一五一十的将今天的情况和盘托出,并不敢有半点隐瞒,对自己的疏忽也毫不遮盖,还把大部分功劳都归于了那位神秘高人荀先生。
墨伊默默听完了他的叙述,沉声问道:“经此一役,你觉得我们孤竹城,奸细已经彻底清除了吗?”
若是以前的话,廖庭发连破北戎庚子班和丁字班所有斥候,一定会拍着胸脯保证城内再无奸细。
可他现在吃了大亏,对北戎斥候又有了重新认识,早已不敢托大,沉吟半晌,轻声回答道:“启禀君上,微臣....微臣不太好说。”
“哼。”墨宇斐站在旁边,忍不住面露冷笑,出声道:“廖庭发,当真是办得好差事啊。父王把禁军和近卫军都交给你,守卫京畿的任务也交给你。临了了,你来了一句不太好说?实在是愚蠢至极,难当大任。”
廖庭发磕了一个头,拜服在地道:“老臣昏聩。实在是想不到那北戎细作竟是如此的神通广大。兼之咱们孤竹城一向重视贸易,天南海北,各色人种来来往往,实在是不好查验,防不胜防.....”
“借口!”墨宇斐大怒道:“这都是你为自己无能找的借口!”
廖庭发脸上惨白,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少主此言,微臣无可辩驳。自请革职伏诛,以儆效尤。”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墨宇斐正要下令诛戮,突然想起孤竹城还是父王当家,只得看向墨伊,等他示下。
廖庭发亦将头磕在地上,心中绝望,等着墨伊最终的命令。
墨伊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下令。只转过话题,平静问道:“刘良没事吧。”
廖庭发心中微微一松,回答道:“回君上,刘良目前已无生命危险,还需要静养一番。”
“没死就好。”墨伊语气和善了一些,道:“孤还想着让他继续和那荀先生搞好关系,以为外援。”
墨宇斐看墨伊神色舒展了一些,知道父王宽厚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道:“父王,恕儿臣直言。我听了半天,觉得这荀先生不是什么善人。鬼鬼祟祟,装神弄鬼的,说不定也是北戎的细作,在那里故作高深,以骗取咱们的信任。”
廖庭发此时已抱着必死之心,听到墨宇斐将荀先生也算作了北戎细作,忍不住开口道:“微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荀先生或许故作高深,但绝不是北戎细作。只要多加拉拢,对我孤竹城有利无弊。”
墨宇斐再次冷笑道:“算了吧,你这蠢如老狗之人,所做担保不值一提。”
廖庭发再也忍不住,挺起腰身,大声说道:“臣虽有错,但臣一片忠心可鉴。荀先生是善是恶,自有君上决断!少主何必相辱太甚?”
墨宇斐顿时怒不可遏,正待呵斥,突然听到一声脆响,原来是墨伊重重拍了下御案,直将茶杯都震在了地上。
只听墨伊喝止道:“勤政殿是议事的地方,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大厅里顿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墨伊待人宽和,轻易不怒。但只要一怒,无人敢触碰其逆鳞。
墨伊遥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道:“宇斐,你知道我为什么召你回来吗?”
墨宇斐忍住怒气,躬身道:“请父王示下。”
墨伊沉声开口道:“今天早晨传来消息,令支国,已于昨夜被北戎攻陷了。”
此言一出,墨宇斐和廖庭发两人顿时大吃一惊。
令支国在孤竹国的东北方,和孤竹国实力相当,距离仅有几十余里。两国一向互为倚仗,共同应对北戎的威胁。
在此之前,并没有北戎大军压境的消息,也从未收到过令支国的求救信息。怎么一夜之间,令支国竟然陷落了?
两个人一起看向了墨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墨伊沉声解释道:“据我们从令支国回来的探子回报,令支国其实早已被北戎细作渗透。昨夜北戎天水部千里奔袭,北戎驸马赵怀香为配合这支部队,亲自潜入令支指挥细作在城内制作混乱,又将东西两处城门打开。城内城外里应外合,转瞬之间便将令支城攻破......令支国主已于昨夜身陨。”
此话一出,大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墨宇斐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北戎细作,竟恐怖如斯,一夜之间便能将一国灭亡。
那赵怀香究竟是何等样人?竟能将北戎细作调教到如此地步?
墨伊转头看向墨宇斐,为廖庭发开脱道:“由此,便能看出北戎细作的可怕之处。廖将军虽有疏忽之嫌,但绝不是你所说的蠢如猪敌人的强大也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墨宇斐听到父王已下定论,虽心有不愿,也只得躬身道:“父王说的是,儿臣有些怒不择言了。”
“嗯。”
墨伊点点头,继续道:“令支既亡,接下来就是我孤竹了。所幸,昨夜在荀先生的帮助下,北戎细作被扫荡一波。虽然不能保证尽除,但也能稍稍阻止一下那赵怀香的部署。
所以,我们接下来更要团结一心,笼络所有力量去对付北戎。只有这样,才能有一丝胜算。像荀先生那样的高人,即使不知底细,也要善加笼络才行。”
“谨遵父王/君上教导!”
墨宇斐和廖庭发两个人一起躬身道。
看到将儿子说通,墨伊脸色稍霁,又问廖庭发道:“你昨夜跟荀先生接触了半晌,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廖庭发回答道:“荀先生为人谦和有礼,并不喜欢多言。目前得到的信息是,他只和刘良,还有那个说书的姜先生有交集。”
“姜先生......”墨伊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可能,荀先生和姜先生,其实就是一个人?他使用了易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