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把飞船,停在荒郊野岭的地方?”
走了半天,还没寻找到人类城市,星有些受不了。
这跟她想象中的开拓之旅,完全不一样。
开拓其他的世界,不应该是去见证当地的特色,并且跟当地的居民产生联结吗?
为何来到雅利洛6号,却变成了雪地大冒险。
“这就要问问某人了,上次开着飞船直接撞塌了别人的建筑。”
丹恒面无表情地开口。
“都说了那是一个意外!”
看到丹恒在点自己,三月七的表情很是不满。
可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雪堆,传来一阵动静。
仿佛那个雪堆内部,藏着什么人。
然而当三月七等人靠近时,雪堆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
“别装了,赶紧出来吧。”
三月七一脸无语地开口。
只可惜,那个雪堆依旧没有传来什么动静。
“如果还不出来的话,我不介意用我的枪戳刺几下。”
丹恒见状,立即发出警告。
他们刚抵达这个星球不久,对于任何事物,都应该保留该有的警惕。
所以除了星丝毫不在意外。
三月七和丹恒,都对这个雪堆之下,藏着的那个人,留有戒心。
“诶,别别别!”
“真是的,我说亲爱的,不至于这样吧?”
“钻雪地没啥大过错,不用拿枪尖子捅我吧?”
一位有着深蓝色短发,看起来很是风骚的男子,缓缓从雪地中探出了头。
丹恒双手抱胸,似乎在思索眼前这个人,是否存在危险。
三月七则是双手叉腰,对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至于星,则是眨了眨眼,不理解丹恒和三月七的举动。
“额,好吧好吧,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钻雪地,确实值得挨打。”
“那个,请问杰帕德长官来了吗?”
男子看到三人各不相同的态度,不由搓了搓手,一脸赔笑道。
“谁?”
三月七闻言,一脸懵逼。
“.......哦,原来你们不是银鬃铁卫的人啊。”
“害,那早说嘛,自家人打自家人,岂不是多此一举。”
“桑博科斯基,幸会。”
似乎察觉到三月七等人,并不是银鬃铁卫。
那个男子不由松了口气,并自我介绍道。
“我是银河球棒侠!”
星看到对方自我介绍,也是叉着腰,自信满满地开口。
这让原本不想搭理陌生人的丹恒和三月七。
顿时被她的这幅模样,给整无语了。
“银河球棒侠?真是有意思的称号。”
男子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仿佛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
在城郊雪原的另一边。
一个穿着黑色裤子的屁股,悄悄露出了雪堆之外。
这个屁股扭动了片刻,似乎被一股寒风吹得有些哆嗦,立即又缩了回去。
然而等待了久良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事情。
这让藏匿在雪地中的人,很快就钻了出来。
“不是,这群无名客的飞船,不是停留在城郊外面吗?”
“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他们不应该早就路过这里了吗?”
这个人似乎等了许久。
结果始终没有等到无名客的到来。
这让他有点绷不住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唉,真没想到我老桑博,居然还得自己亲自上门。”
桑博感应了片刻,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生灵的气息。
这让他不由叹了口气。
想要让无名客这群人,来贝洛伯格当一回主角。
他这位丑角,还真是尽心尽力。
感慨了片刻后,桑博很快就离开雪堆旁,去寻找那群无名客的踪迹。
..........
另一边,罗尘与镜流,走过一座又一座雪山。
这途中,镜流时不时回想起一些过往,并对罗尘讲述。
罗尘对于镜流所述之事,仅对曾经教导对方的那段经历,留有部分印象。
至于镜流离开他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并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都在耐心地听着镜流说话。
镜流并不会因为罗尘的不回应,而感到不适。
她只是,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诉述过去的点点滴滴。
然而当她说到倏忽之乱的那段过去时,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悲伤。
实际上,镜流与上任饮月君丹枫,以及朱明仙舟的天才匠人应星,关系并不是特别要好。
她能与二者相识,完全是在白珩的撮合之下,才产生了联系。
在镜流的心中,罗尘位于第一位置,白珩位于第二。
至于第三的位置,只能勉强让她曾经教导过的一名徒弟充当。
剩下的丹枫与应星,也只能算得上是一般的朋友。
只是除了以上五人外,镜流这一生便没有其他朋友。
所以要论心中的地位。
在镜流看来,丹枫与应星加起来不如那位徒弟,也就是当今的罗浮将军景元。
可是这三人加起来,又不如白珩重要。
不过她心中最重要的,依旧还是罗尘。
所以当镜流再次遇到罗尘时,只感觉幸福这种东西,终于再次降临在她身上。
只是当她谈及到白珩的逝世。
以及对方死而复生,化作孽龙被她斩杀时。
镜流的脸上,带着一些悲伤与恨意。
若是白珩只是作为飞行士壮烈牺牲,她虽然感到难过,但还是可以接受。
可是丹枫和应星,非要搞什么化龙妙法。
这让白珩化作孽龙,轰碎了持明族大半圣地,并且屠戮诸多持明族人与云骑军。
自此,白珩难成英雄,反而成为了背负罪业之人。
尤其是到了最后。
丹枫和应星,无法阻挡白珩所化的孽龙。
不得不让她来出手,斩杀那位关系非常友好的挚友。
这让镜流,对丹枫与应星,始终抱有强烈恨意。
故而,她在身犯魔阴后。
虽然找不到当时的丹枫。
但却把沾染倏忽血肉的应星,从罗浮仙舟上带走。
并且用对方赠予自己的支离剑,砍死对方一次又一次。
可即便杀死应星上千次,也难解镜流心中之恨。
直到那柄神兵利器,被她砍死应星,砍到支离破碎后。
她才狠狠的用剑刃贯穿应星的身体,将对方死死钉在无名的剑冢上,然后便一去不回。
“.. 师尊,你说我恨他们两个人,是对是错?”
镜流表情有些惆怅道。
“若是一切如你所说的那样,那这是他们必须背负的罪孽。”
“即便他们一开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罪业不会因此的消散。”
“做出任何决定好的事情,就必须对其结果负责。”
“所以,我不认为你有错。”
罗尘的理性判断,不带任何偏向性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