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无之物,皆可映照!
总之,给元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说它是一个人吧,不太像。
说它是以天地规则具象化显现的存在吧,又似是而非。
尽管从人祖的口中得知那道观中的主人不太好惹,但元不是那种怕事的人。
直白的说,他就喜欢惹这种麻烦。
像那些隐世清修的混沌散修,他才懒得搭理呢。
于是,在混沌之中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元就直接找到上这座道观。
“有人没有,有的话,麻烦吱个声!”
来到道观的门前,穿着旧布鞋,一身破旧长衫,头发披散,不修边幅的元敲了敲门,大声囔囔道。
“咚咚咚”
一只手挖着鼻孔,一只手猛地敲门,整个人看起来吊儿啷当的样子。
若非在这混沌之中,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定然会以为他是那种敲寡妇门的二流子。
“咚咚咚”
敲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哟嗬,居然不搭理我?”
敲着敲着,元就是一愣,一双浑浊的双眼明显变得更亮了起来。
人都是这种性子,轻易就得到的东西根本就不会珍惜,但越是弄不到手反而越来劲。
若是道观的主人如人祖那般,客客气气的开门迎客,让他进去与主人论道一番。
可能元也就客客气气的与人论道,然后大家和和气气的互相道别,说些日后常来之类的话。
大家好聚好散,还能做个朋友。
但这道观的主人好似防贼一样,既不搭理,也不开门,瞬间就让元的爆脾气上来了。
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爆脾气。
“快开门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爷爷啊”
“乖孙,你不能不认我这个爷爷啊.”
“爷爷我在外流浪多年,你可不能嫌弃爷爷啊”
“你不开门,爷爷就不走了”
一边咚咚的砸门,元一边大声囔囔着。
“老乡,你不要怕,我不是土匪.”
“老乡,你要老婆不要?”
“你特娘的快开门,躲在里面生娃呢?”
“你开不开门?再不开门我可要动手了!”
他变着法的叫囔着,声音不大,并没有传到混沌之中让外人听到。
但却尽数传入到道观之中,好似在耳边轻语般,令人烦不胜烦。
道观里面。
“唉”
鸿钧从虚无中显化了出来,叹息了一声。
他的状态很奇特,说是人又不是,说是天道化身也似是而非。
虽然合道了,但他还保留着属于鸿钧的记忆,有着属于鸿钧的喜恶情感。
对于名下四名入室弟子和两名外门弟子,他有着师父般的慈爱。
对于洪荒世界中的天地众生,他有着道祖般高高在上的俯视和博爱。
对于人道之主的人祖,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厌恶与无奈。
只不过,合道之后,鸿钧的身上有着天道的特性,天道也沾染上了鸿钧的偏好。
总之一句话,鸿钧是天道的一部分,天道却绝非仅是鸿钧。
此前,鸿钧一直都是非量劫不出,寻常的小事,他也懒得管,自有六位天道圣人管。
但是,今天是不得不出来了。
道观外面那个糟老头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神经病一样在门外叫嚣着。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糟老头的气息极为深奥,极为不好惹。
否则的话,鸿钧早就打开道观之门迎客,让这个糟老头知道什么叫做强者的威严不可辱。
于是,他决定置之不理,任由糟老头叫嚣。
在鸿钧想来,只要自己置之不理,老头总会有失去耐心的时候,自己会离开。
哪知道,这糟老头竟然变本加厉,不仅砸门,还用上了自身大道之力。
道观的门被砸得砰砰响,震动了整座紫霄宫内的天道法理。
要知道,这座道观虽然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却凝聚了洪荒世界的天道规则。
三千天道规则具现化之后的产物,根本就不是任何先天至宝之类的宝物可比。
这么说吧,攻击这座道观,就等同于是在攻击整个洪荒世界的天道。
然而,洪荒世界的天道何其广博也?
基本上等同于一位身负九十九条大道的道主。
不说别的,单单是天道的自动反击之力,都足够喝一壶的了。
所以,混沌之中那些寻常的混元强者,都不敢到紫霄宫来撒野。
更不用说那些混元之下的大罗境了。
哪个来了,都得老老实实,乖乖的夹起尾巴。
哪个敢敲一下道观大门试试?
保证让他爽得七窍生烟,七魄升天。
眼下这个糟老头,他的每一次砸门,都在攻击紫霄宫的天道法理,并且不落下风。
不仅如此,天道法理竟然有一丝不稳的迹象。
若是再任由其砸下去,紫霄宫都要被砸碎了。
这种情况下,鸿钧不得不显化出来。
“老家伙,你再不开门,就别怪劳资破门而入了?”
“我数一、二、三”
门外,糟老头兀自指着观门叫嚣着。
“吱呀!”
就在这时,道观的门无风自动敞开。
“哟呵,你终于舍得开门了?”
见到这种情况,元正欲敲击的手一顿,当即就是一愣。
他拢了拢头上乱糟糟的头发,而后迈步走进了紫霄宫。
道观之中,极为玄妙,法理交织,散发出一股极其凝重的气息。
元却视而不见,大步走进宫殿之内。
正殿之中,中央有座高台,高台下方空荡荡一片。
高台上盘坐着一个老道,其周身萦绕着无数天道法理神纹。
“老道士,你就是道观的主人?之前怎地不开门?”
站在大殿的中央,元伸出挖鼻孔的手指,指着鸿钧叫道。
样子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无量天尊,贫道鸿钧,欢迎道友来紫霄宫!”
鸿钧睁开眼来,向其揖了一礼,淡淡的一笑道。
“我叫元,原来你就是洪荒世界天道之主鸿钧!”
元听闻,倒是不再那么生气,埋怨道:“不过,你这老家伙也够苟的,若非我砸门,你还不出来了是吧?”
劳资只是想找你论个道,聊个天罢了。
你特娘的像防贼一样,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怎地,看不起劳资是吧?
“贫道不知道友来历,不知道友意图,哪敢冒然开门!”
鸿钧见此人言语粗鄙,却也不动怒,而是解释道:“谁知是敌是友?”
“我要是敌人,你躲在这乌龟壳里能躲得了一世?”
元闻言,双眼一瞪。
随后,挥了挥手道:“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出招吧!”
他勾了勾手指,神情有些跃跃欲试。
若是对方如人祖般客气,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鲁莽的。
但对方既然表露出如此做派,那没得说,打过一架再来谈别的。
“不不不,贫道已经许多年没动手了,道友神通了得,贫道甘拜下风!”
鸿钧闻言,心下了然,这家伙寻自己,就是想与自己比斗,当下认输道。
既然不是那种恶意来寻事的,他哪里愿与其动手,不如忽悠了过去便罢。
打赢了没奖励,打输了掉面子。
何必呢。
“嗯?打都没打,你怎地知道你不如我?”
元双眼一瞪,怒道:“你特娘的看不起我?”
这老家伙娘们叽叽,磨磨蹭蹭的,忒不爽快。
打个架而已,推三阻四的。
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啊!
言罢,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