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设备连接的电子屏上，出现了一行行扫描结果。
【能量充盈度：20.26%】
【实力等级：纳源境三阶】
【基础力量：3642.3公斤】
【爆发力量：19821.5公斤】
【力量爆发率：544%】
【技艺等级：二阶中段】
“哗”
训练室内顿时有了惊呼和小声的议论声，而徐秋则淡定走下台，虽然面无表情，但头明显比之前抬起得更高了些。
纳源境，是一个吸收宇宙能量，让身体被宇宙能量充斥，生命形态初步蜕变的阶段。
这一阶段的划分，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身体内宇宙能量的充盈程度。
刚吸收源血，能量充盈度为0，是纳源境一阶。
此后每增加10%为一阶。
能量充盈度90%，为纳源境十阶。
达到100%则是纳源境圆满，更进一步便要突破到下一阶段了。
对刚满16岁，吸收源血没多久的高一学生而言，纳源境一阶占了大半，纳源境二阶占了小半。
至于纳源境三阶，放眼青城中学高一年级，数量也不多。
有这份实力，加上早早进入二阶中段的技艺，徐秋在一个月后的分班考中，进入前十的希望很大。
“突破了？”周焕微微点头，并无太多惊讶，“挑选训练刀，上训练台。”
“…是。”见周焕反应平淡，徐秋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走到一旁的武器架，拿起自己常用的那把训练刀，走上二十米长宽的战斗台。
在战斗台一侧站定，徐秋持刀摆好架势，眼中的神色迅速变得郑重而认真。
战斗台另一侧，周焕同样选择了一柄长刀，原地站定，示意徐秋先攻。
“杀！！！”
徐秋发出一声暴喝，脚下发力蹬地，如猛虎一般朝周焕杀了过去。
学生队列中，楚牧微微踮起脚，仔细观看着这一战，表情十分认真。
对练，是周焕对每一个学生的单独指点，对于还没被指点的学生而言，观摩和学习同样重要。
楚牧能在九个月时间里从零基础达到二阶初段，多看多思考是其中一个关键。
徐秋练的刀法同样是云虹刀法，技艺又比他更高，值得学习。
想到徐秋刚才测试时打出的那一击，楚牧就不由得咋舌。
基础力量是他十倍，这很正常，纳源境吸收宇宙能量，对身体素质的提升是飞跃性的。
他更关注的，是徐秋的力量爆发率，这个数值是技艺高低的衡量标准。
力量爆发率超过500%，是二阶中段，超过700%则是二阶高段，徐秋半年前就达到了二阶中段，按这个提升速度，高中毕业前必能达到高段。
“铛”
思考的瞬间，徐秋和周焕的刀已经碰撞在了一起，让楚牧迅速回过神来。
对练开始了。
周焕将自身的力量压制在和徐秋同一水平线上，如游鱼一般从容游走在徐秋的长刀下，每一次出刀，都恰好抵在徐秋长刀的发力处，令其如鲠在喉，难受无比。
数十个回合后，周焕一刀挑飞徐秋。
“老问题，空有力量，缺少灵活。”周焕抖了抖手中的长刀，“下一个，李维。”
徐秋微微低垂下头，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走下战斗台。
第12章 楚牧的数据
高一7班，一共有5位二阶中段技艺。
徐秋是其中之一，李维也是。
不过后者的实力比前者弱，体质检测仪上的检测结果全面落后于徐秋。
检测完毕，周焕将自身的基础力量控制在与李维相同的程度，对练再一次开始。
很快，第三位。
等到五位二阶中段技艺的学生全部对练完，周焕目光望向学生队列。
“楚牧，上来。”
“到你了老楚，加油！”一旁的刘畅挥了挥拳头，给了楚牧一个鼓励的眼神。
楚牧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体质检测仪。
静态扫描结束之后，他摆好架势，一如每日坚持不懈挥动的那五百拳，凝练全身力量，一拳砸在拳靶上。
“砰”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响动，电子屏上有了最终的测试结果。
【能量充盈度：0.06%】
【实力等级：纳源境一阶】
【基础力量：371.1公斤】
【爆发力量：1243.2公斤】
【力量爆发率：335%】
【技艺等级：二阶初段】
看到这个结果，不少同学朝楚牧投来意外的目光。
上一周测试，楚牧还没有吸收源血，没想到这家伙不声不响，竟然也成为纳源境武者了。
楚牧看了一眼结果，脸上也有了笑容。
仅仅一天，他的基础力量提升了近20公斤，这便是宇宙能量的强大之处。
纳源境对基础力量的提升，遵循先快后慢的规律，刚开始修行，是基础力量提升最快的时候。
前期宇宙能量对身体的改造主要体现在力量上，力量的提升速度最快。
中后期能量充盈度提升相同的百分比，基础力量的提升反而不如前期，因为这个时候宇宙能量被用于更深层次的改造之中了。
“挑选武器。”
周焕的声音适时响起，让楚牧赶紧回过神来。
挑选了一把长度合适的训练刀，楚牧在训练台一侧站定，摆好架势，凝视着不远处的周焕。
周焕作为武道技艺课的老师，实力已经达到了纳源境之后的下一境界腾空境，武道技艺更是达到三阶，身心合一，能从容驾驭每一丝力量。
还未出刀，楚牧便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压力。
“杀！！！”
猛地一声暴喝，不仅是为了展威，更是为了发泄沉重的压力，随着一声吼出，楚牧感觉身体不那么僵硬了，当即脚下发力，手中长刀做刺姿，杀向周焕。
周焕平静凝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楚牧的刀即将刺到他胸口，这才微微一侧，同时抬起手中的刀，斜掠上挑，直刺楚牧面门。
“来！”
楚牧前刺的长刀瞬间由竖转平，前冲的动作在刹那间定格，身形一扭带动长刀瞬间转为横斩。
“铛”
伴随着一声金铁交错声，两刀在虚空中瞬间碰撞，楚牧借力后退半步，后腿发力一蹬，手中的刀顺势紧贴着周焕的刀，朝周焕握刀的手斩去。
周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手一抖荡开楚牧的刀，旋即欺身而上。
“铛铛铛”
在短短一分钟时间里，两人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最后周焕一刀挑飞楚牧手中的刀，结束了这一战。
楚牧虽然落败，眼睛却很亮。
对练，本就是周焕指点的方式，在刚才的对招中，他看到了很多刀法的全新变化，触动不小。
课后消化一番，定有收获。
“很不错。”周焕收刀，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刀法又进步了，过去一周没少下功夫。”
闻言，楚牧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他已经感受到了队伍中其他学生投来的目光。
五位二阶中段的同学，周焕一个都没夸。
到了他这里，夸了。
周焕扫了一眼其他同学，“别人每周的进步肉眼可见，你们呢？每周都在原地踏步！”
楚牧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周老师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讲实话了。
这是能说的吗？
“下一个，腾虎。”
见周焕点了下一个同学，楚牧如蒙大赦，赶紧归队。
很快，所有二阶初段技艺的学生对练结束。
一阶技艺学生的对练不具有参考性，因此周焕直接让二阶技艺学生开始自由练习。
“老楚，马上就轮到我了。”刘畅一脸苦兮兮，“兄弟要去受苦了。”
相比二阶技艺的学生，周焕在指点一阶技艺学生的时候要更严厉一些。
所以指点过程中，学生吃的苦头也更多一些。
“别紧张。”楚牧拍了拍刘畅的肩头，“周老师肯定看得出你对武道不感兴趣，不会对你太严格的。”
“上周的课我可没看出来他放水。”刘畅撇了撇嘴，余光瞥见一道走来的身影，微微色变，“那家伙又来了。”
“嗯？”楚牧扭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徐秋。
“老规矩，来不来？”徐秋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楚牧，目光中压抑着不满的情绪。
“来。”楚牧毫不犹豫开口，笑容灿烂。
过去几乎每一次武道技艺课的对练环节结束之后，徐秋都会找上楚牧，要求切磋。
原因很简单，作为班上技艺第一的他从未得到过周焕的表扬，但技艺比他弱不少的楚牧却次次得到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