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海露出茫然的神色。
听这意思…B级还不够？！
“你这表情…”看到吴海这副表情，于清河忍不住皱眉，“人是你推荐给我的，你自己都没了解过？”
“我当然了解过。”吴海赶紧开口，“这几天我每天都在关注楚牧的赏金赛情况。”
“经过我的确认，楚牧在击杀星兽方面，的确有着很高的天赋，可以称得上天赋异禀。”
“他好像能够轻易判断出星兽的弱点。”
“这样的天赋对我们警备署而言很重要。”
于清河沉默了一下，“就这啊？”
“…啊？”吴海听到于清河平淡的语气，又是一愣，“那不然还有什么？”
于清河看了一眼吴海，“看来你没调查楚牧在学校的学习情况。”
“他从接触武道到现在，只过去了一年。”
“一年时间，达到二阶圆满。”
“这样的速度代表什么，你应该清楚。”
“联盟百年内，能做到的不超过一万个。”
“什么？！”吴海的表情瞬间变了。
警备署具有查阅联盟公民信息的权力。
他自然知道楚牧此刻的年龄是十六岁。
按照常理，十六岁的星武者已经接触武道四五年时间了，达到二阶圆满只能算天赋不错。
在知道楚牧的技艺水平后，他下意识将其划归为这一类。
所以他更看重的，是楚牧击杀星兽的天赋。
而如今，在于清河的提醒下，吴海才猛地意识到，楚牧击杀星兽的天赋在武道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猛地晃了晃脑袋，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消化这个震撼的消息，吴海很快意识到不对。
“如果楚牧一年就从零达到了二阶圆满，为什么只是B级？”
是的，只是B级。
几秒钟前还觉得这个等级高了的吴海，此刻的想法已经彻底逆转了。
“因为源血。”于清河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得晚了一步，楚牧已经吸收了源血。”
“他吸收的源血，只是八等。”
警备署负责开启虫洞剿灭星兽，官方渠道的源血本就是从他们这里出去的。
楚牧在官方店购买源血，以警备署的能力完全可以查到。
这也是于清河叹气的原因。
如果楚牧早一些展现如此强的武道天赋，A级是板上钉钉的，不仅如此，待遇甚至可能超过A级。
一年前，武道殿走出了一位名叫庄灵的绝世武道奇才，凭借技艺天赋拿到一等源血。
虽然概率很小，但没有吸收源血的话，楚牧说不定也能如此。
但楚牧已经吸收了八等源血。
身为万物境，于清河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武道的上限，取决于技艺天赋，但同境界的实力底蕴，却取决于源血。
四阶技艺武道灵性，是突破万物境的硬性要求，五阶技艺天人合一，是达到万物之上的硬性要求。
以楚牧的武道天赋，未来必可达到万物境，万物之上概率也不低。
但八等源血会令他在同阶比其他星武者弱上许多。
正是这种难以弥补的劣势，令楚牧最终只能获得B级的预备成员扶持。
不过，这好歹是青城市出现的天才，于清河为楚牧努力争取了一番，最终有了补充条款。
吴海又翻了翻协议内容，而后看向于清河，“署长，我觉得这份协议还是您亲自给他吧。”
“一份协议而已，你去给他签字不就行了么？”于清河微微挑眉。
刚出差回来，他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
“不，必须您去。”吴海看着于清河，毫不客气地开口，“实力和职位上，我不如您，但人情世故，您不如我。”
于清河沉默了一下，眼神怪异起来。
沉默片刻后，他从吴海手中接过协议，转身走出办公室，“谢了，老吴。”
看着于清河的背影，吴海笑了笑。
这份协议是署长争取来的，自己去不合适。
而且，署长很需要这份协议。
不用猜也知道，于清河这次虽然没有被撤职，但肯定受到了比较严重的处分。
署长的性格，太直了些，不懂人情世故，在总部也没什么背景。
在这个时候，楚牧的协议或许是一个契机。
虽然楚牧只是八等源血，但他天赋高，未来必定在联盟中有一定地位，今天署长为其争取了更好的协议，到时候楚牧投桃报李，或许就能在关键时候拉署长一把。
所以，他得推一把署长。
第101章 签署协议，秘武积分（万更13）
“楚牧，出来一下。”
正在上文化课，周焕忽然快步走进教室叫出楚牧，顿时让不少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来了。”楚牧同样好奇周老师叫自己出去的原因，起身后迅速走出教室。
“你之前和警备署的于署长打过交道么？”快步走在路上，周焕压低声音开口。
“警备署？”楚牧眨了眨眼，很快想起上周五的时候，登门拜访的吴海，“我不认识于署长，但我认识警备署的吴海督察…”
他简单讲了讲上周五的事情。
“预备成员？”周焕惊讶地看了一眼楚牧，而后微微点头，“我之前就知道，你的天赋一定不会埋没，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警备署的于署长亲自来学校了，对方是万物境强者，待会儿不要冒犯了。”周焕叮嘱道。
“明白！”楚牧重重点头，同时也有意外。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自己的预备成员等级得到了确认，但这样的事情，需要万物境强者亲自出马么？
他总感觉，事情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算了，还不如想想自己的等级。
楚牧有些期待起来。
在他的预想中，D级他就能接受，如果是C级那更好。
毕竟上一次吴海来时说过，他是有一定机会拿到C级的。
思索间，楚牧跟着周焕来到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两人，其中一个地中海的中年人楚牧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但却没有交流过，赫然是青城中学的校长曹让。
另一位是一个面容刚毅，神色严肃的男人。
对方坐在主位，气场上完全压住了曹让。
“楚牧来了。”看到楚牧进来，曹让笑呵呵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旁边位置，“来，坐这。”
“校长好。”楚牧点头上前，在坐下前看向主位上的男人，“于署长，您好。”
于清河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牧，微微点头。
“坐吧。”
等到楚牧坐下，周焕找了个空位置也跟着坐下。
他作为楚牧的领路人和班主任，这种场合自然需要在场。
“吴海之前应该找过你，提过预备成员的事情。”于清河说话颇为直接，有一种习武之人的单刀直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等楚牧开口询问，于清河平静道，“你的预备成员等级，是B级。”
“B级？！”楚牧露出意外的神色。
这比他预期的最高等级还要更高！
怎么回事？之前吴海说错了？
和吴海提前交流过，于清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此刻平静开口，“吴海之前，并不知道你的武道技艺情况。”
“你在一年时间技艺从零提升到二阶圆满，这个速度整个联盟也只有很少人能做到。”
“但你已经吸收源血，而且是八等源血。”
“所以综合之下，只能给到B级了。”
听完于清河的话，楚牧眼中光芒闪动。
他的源血已经提升到了六等，再有一两个月甚至可以达到五等，已经远非曾经的八等了。
但他不可能说出，这关系到他最大的秘密。
好在，B级这个结果比他预期的更好，楚牧是个知足的人，这样的待遇已经让他颇为满足了。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很惊讶。
听于清河的意思，联盟中只有很少人在一年内从零达到二阶圆满。
“可惜了。”周焕闻言忍不住一叹，“如果楚牧在吸收源血前展现天赋，A级肯定能拿到。”
一旁的曹让同样也是一脸惋惜之色。
上次之后，他深入了解过楚牧的情况。
楚牧真正展现出其武道天赋，是在吸收源血之后，在此之前他很努力，但学校也按他的情况给了对应的奖学金和帮助，不存在克扣等问题。
如果提前知道楚牧现在的成就，他肯定会增加给楚牧的资源，让他早点展现天赋，获得关注。
但世间没有后悔药。
只能说真的很遗憾。
听到周焕的感叹，楚牧没有开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武道天赋确实还不错，但要说有多逆天？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