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娜清丽的脸上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就像当初以“小婊子”这个浮夸女身份活跃时一样。
她撩起了从耳边垂落的发丝,笑着说道:
“不是告诉‘黑之魔女’我们是情人吗?
“那为什么不找我消化‘欢愉’魔药?”
“可是,可是……”芙兰卡脑袋有点懵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简娜一步步走向了芙兰卡,保持着刚才充满诱惑力的笑容道:
“我想体验下欢愉,我将来也会成为欢愉。”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反倒变成了惊吓,芙兰卡认真打量起简娜,怀疑她是不是突然遭遇了什么影响。
直到简娜停在她面前,熟悉的香味钻入鼻端,芙兰卡才猛地醒悟过来,脱口问道:
“你是想帮我?
“你是因为我长期缺少消化‘欢愉’的对象,想在这方面帮我?”
简娜停了下来,轻声笑道:
“这是一个原因。”
她略微抬头,打量起芙兰卡的脸庞,由衷赞美道:
“你真漂亮啊……”
芙兰卡沉默了一下,认真问道: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简娜回答得毫不犹豫,她眼波流动,浅笑着说道,“你这么开朗,这么有趣,性格又好,又有魅力,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芙兰卡咬了咬红润的嘴唇:
“那,那你爱我吗?爱情那种爱。”
简娜一下沉默了。
她垂下了眼帘,抿了抿嘴唇道:
“我不想骗你。
“对我来说,你是我生命中照进来的一道光,带来了希望,带来了温暖。
“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姐姐,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也没法想象和你之间有爱情。”
芙兰卡听到“我不想骗你”这句话时,一颗心就缓缓下沉了,内心涌起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浑身冰凉。
她抬起右手,轻轻动了一下道:
“那,那我不能和你……”
“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简娜本就害羞、尴尬、挣扎,强忍着才没有表现于外,告诉自己只是在表演,听到芙兰卡的拒绝后,她终于爆发了出来,“没有爱情就不能上床吗?你真是纯爱魔女吗?”
“我只是觉得……”芙兰卡支支吾吾地解释,“别人我可以,但你不行,我不能接受你是用牺牲的心态……”
她话音未落,已是发不出声音,因为嘴巴印上了简娜柔软的嘴唇,正在生涩地舔舐着、啃咬着。
心里长久以来的期待、好几个月的忍耐、魔鬼残留的污染和“欢愉”魔药的影响,让芙兰卡忍不住做出了回应,引导起简娜的唇舌。
她沉沦了进去,直到简娜缩回身体,开始喘气。
“牺牲,牺牲个屁!你别扭扭捏捏像个,像个单纯的少女,不是一直开玩笑说要让我体验真正的欢愉吗?来啊!”简娜脸颊潮红,眼眸水润地望着芙兰卡,气势汹汹地说道,就像一头热情又有攻击性的小狮子。
芙兰卡霍然觉得,简娜以前用“小婊子”身份活跃于市场区时,其中一小部分性格应该不是她表演出来的,而是她本身就具备的。
简娜又吻了上来,芙兰卡没法拒绝。
她一边享受着充满芬芳、甜蜜和火热的欢愉,一边又为这只是帮助不是爱情而悲伤。
这个刹那,她脑海内浮现出了一个句子:
在痛苦中欢愉,在欢愉中沉沦。
第659章 选择奖励
卢米安又一次见到了那位住在地底十八层的伊维利斯塔先生,对方依旧戴着那顶插着白色羽毛的毛绒绒黑帽,套着繁复层叠的黑袍。
一眼望去,卢米安已暗自使用“弱点侦察”,在伊维利斯塔身上寻觅起惨白痕迹,为可能会出现的暗杀和突袭做好准备。
奥萝尔和罗塞尔大帝都曾经说过,任何时候都要有防备他人的意识!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卢米安觉得他们两个都做得不是太好,否则现在肯定还活跃于世界上。
此时此刻,伊维利斯塔体表的惨白主要集中在两只深褐的眼睛上,并且透出几分虚幻,显得不够真实。
这意味着他迅速就能转变为“怨魂”,眼睛不再是弱点?卢米安边思索,边指了指客厅区域的长沙发:
“去那里聊吧。”
坐在餐桌旁的路德维希抬头凝视了伊维利斯塔几秒,又埋下脑袋,继续和烤出了汁水的大块牛肉奋战。
伊维利斯塔微微点头,脚步很轻近乎没有声音地进入客厅区域,姿态端正地坐到了长沙发一角。
你是初级学校的学生吗,这么规矩……卢米安腹诽之余,顺便集中精神,观察起伊维利斯塔的运势:
较为正常,没什么特殊。
这时,卢米安突然产生了几个想法:
“观察运势”和“弱点侦察”都是用眼睛看目标的颜色,只是一个集中在“背景色”,一个捕捉的是体表各种颜色,等到我成为“猎命师”,这两种能力有没有可能发生融合,异变出一种更为特殊的能力?
这两种能力为什么只可以用眼睛看?一瞎掉的“收割者”就没法打击目标的弱点了?同样的,盲人“苦修士”不配观察别人的运势?靠灵性感应,靠耳朵靠鼻子,都不行吗?
或者,到了更高序列可以?
卢米安坐到了伊维利斯塔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微笑询问起这位死人般沉默尸体般苍白的男子:
“你有什么事情吗?”
他用的是因蒂斯语。
伊维利斯塔坐得笔直,眼眸幽深地用古弗萨克语说道: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伊维利斯塔.艾格斯,‘愚者’教会下属‘玫瑰学派’‘节制派’的成员。”
卢米安本就紧绷的精神愈发警惕,表面却相当放松地确认道:
“你就是特瓦纳科的联络人?”
他改用了古弗萨克语。
“不是。”伊维利斯塔摇起了脑袋,“那个成员已经被我清理了,就在一刻钟前。”
一刻钟前……我还在巡查队的时候啊……不过,不能你说我就信啊……卢米安故作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在特瓦纳科暴露前,你就到了派洛斯港,你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去这片区域的原始丛林内做一个调查,目前还在前期,还在搜集更多的情报。”伊维利斯塔认真回答道,“四天前,我接触过一次特瓦纳科,从他那里拿到了一些资料,他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非常节制。”
确实节制,要不然派洛斯港不可能时隔四年才有第二起连环杀人案……去原始丛林内做调查,原始丛林……蒂扎莫镇之事表面上是原始丛林内的某个部落突然发动了袭击……卢米安迅速有了不少联想,他若有所思地对伊维利斯塔道:
“特瓦纳科曾经在蒂扎莫镇做过一些事情,涉及附近原始丛林内的部族,而他的一些重要物品好像也藏在蒂扎莫镇,那可能还关系到诺斯家族某个序列未知的魔鬼。”
伊维利斯塔安静听完,陷入了沉思。
隔了几十秒,他才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提供这些情报,这对我的调查不一定有用,但可以让我知道该提防什么。”
他没具体讲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这显然需要得到上司的允许。
卢米安不甚在意地回应道:
“我现在不讲,你今晚或者明天也会知道。”
他已经把事情报告给了“魔术师”女士,这位大阿卡那牌后续肯定会详细告知“愚者”教会,告知“节制派”的,不会像先前那样只是讲大概之事,提出关键人员。
伊维利斯塔很克制地点了下头,转而说道:
“我来拜访,一是表示感谢,二是告诉你,我们已经在排查内部可能存在的问题和隐患了。
“另外,你在马塔尼邦如果有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好。”卢米安向来不会客气。
聊完正事,他饶有兴致地问起伊维利斯塔:
“你自我介绍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加‘玫瑰学派’这个前缀?你们已经脱离了‘玫瑰学派’,加入了‘愚者’教会啊,刚才听起来就像是‘玫瑰学派’隶属于‘愚者’教会一样。”
“这是我们首领特意要求的,始终认为我们才是‘玫瑰学派’的正统,我们才代表‘玫瑰学派’,应该那些叛徒改组织名称,而不是我们。”伊维利斯塔详细解释道。
听起来有点执着啊……你们不是“节制派”吗,不节制这方面的情绪和欲望吗?嗯,序列5是“怨魂”,靠近恶灵,而恶灵们都有执着偏激的一面,这在‘节制派’相应途径的高序列身上有所体现?卢米安不是太理解,尝试着根据现有信息做出一定的推测。
他本身只是闲聊,没有进一步询问这件事情的打算,转而问道:
“你姓艾格斯,先祖是拜朗帝国的皇室?”
“是的。”始终克制着自身情绪表达的伊维利斯塔有点骄傲地回答道,“而我母亲一系是高地王国的贵族。”
对许多南大陆人来说,艾格斯这个姓氏是无比尊贵的,是神灵行走于地上的证明,是死神统治这个世界的代行者。
卢米安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听说拜朗帝国大贵族们的陵寝都是以倒立的方式往地底修建的,就像这座酒店一样,这有什么神秘学上的意义,单纯只是为了靠近死亡?可死亡为什么会在地底?冥界应该位于灵界的某个地方才对。”
这是卢米安了解到相关情况时产生的疑问。
这方面的神秘学知识,他掌握得还不多。
伊维利斯塔想了几秒道:
“我没有选择‘死亡’途径,不清楚确切的原因,只知道这种修建方式来自于很古老的年代,来自于所有艾格斯的祖先,那位执掌死亡的神灵。
“是死亡这个概念本身,模仿就是在靠近死亡的源头。
“这是我最认可的一种神秘学解释,而这么多年里,我还听说过很多不同的解释:
“有人认为,死亡和生命是相对的两个神秘学概念,既然我们活着的时候,是脚踩大地,往上生长,以正立的姿态活动,那死亡后,就该头朝下,倒立着埋葬,以彰显死亡与生命的矛盾和连接。
“还有人认为,真正的地狱不在灵界,不是冥界,而在地底深处,只要我们不停地往下,不停地延伸,总有一天能触碰到真正的地狱,回归死亡的本源,所以,需要往下修建陵寝,让它以倒立的姿态存在,体现我们头朝地狱,膜拜死亡,回归本源的意图,这就是神秘学上的意义和象征。”
有部分“死神”途径的非凡者不怎么认可冥界啊……往地底深处延伸就能找到真正的地狱?呵呵,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们,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本质是星球,这么延伸会延伸到地底熔浆和地核位置吗?他们以为这才是真正的地狱?继续延伸是可以越过地核和岩浆,但那就到星球的另外一面了,更不可能是真正的地狱……卢米安越听越是好笑。
突然之间,他有点愣住:
星球的另外一面有什么?
我只知道南北大陆,从时差变化看,它们差不多在同一面……
如果这个世界真是星球,那肯定有对应的另外一面,可没听说存在某某某大陆啊,纯粹的海洋?
等等,新白银城那帮巨大的家伙是从什么“神弃之地”出来的……星球另外一面的大陆出现了问题,被神灵们放弃了,所以叫“神弃之地”?
之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再去一次新白银城,去图书馆翻一翻“神弃之地”相关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