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星星】污染源抡起群星大剑，猛砸向许文，将他连带下面的几层楼一并砸塌。
哗啦啦啦！
碎石瓦砾堆中，许文蠕动恢复，背后加压喷血，借力一跃而起。
“呜啊！”
宁宁趴在自家老哥背后，抿了抿嘴唇。
许文懂宁宁的意思。
倘若由他转述，【星星】污染源会被“恶意”影响，根本无法沟通。
所以，他必须带宁宁更靠近一些，才能让【星星】污染源直接听见宁宁的话！
噗！
血色“流星”划过半空。
……
……
不远处。
同样被群星大剑掀飞的画家，挣扎着从废墟中爬出，目光锁定半空中的许文。
虽说不懂许文的打算，但【故事】的经验告诉他，需要阻止！
“休想！”
画家勾勒出一把步枪，举枪瞄准。
但他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楚老板就飞起一脚，向他猛踹过来。
砰！
枪响和碰撞声一齐爆发。
画家翻滚着撞向一旁，砸塌了一面厚墙，又很快从废墟中爬起。
“我没事？”
他的额头在滴血，却依旧体力充盈。
“对，我一定没事，因为在印象倾向里，一位负责人杀不死一位代理人！”
画家勾勒出机翼大剑，正对楚老板。
楚老板活动着脚踝与手腕，目光则看向许文，注意他已经成功靠近目标。
许文就站在高楼顶上，正对向【星星】污染源。
“……”
楚老板示意画家，笑嘻嘻道：“哎，你猜他们在聊什么？”
画家狰狞道：“与我何干？”
“……”
楚老板睁大竖瞳，笑着紧盯画家，看得画家心底发毛。
“不，不是‘与你何干’。”
她摇头道：“是你不知道，因为【故事】没说过！”
画家被刺激到软肋，勃然大怒。
见此一幕，楚老板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她的性格是有缺陷，但战斗智商和临场反应都不弱，所以能看出“代理人”的一个共同点
代理人严重受制于十大本源！
以神父和画家为例，十大本源对代理人的掌控，甚至优先于代理人本身！
这是“代理人”与“链接者”的最大区别。
而十大本源与其他【概念】又是什么关系？
“……”
楚老板思索间，画家已经抡起机翼，向楚老板冲去。
颂！
机翼大剑与龙爪碰撞，迸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画家下的是死手！
他杀不死许文，但身为代理人，他的印象倾向是足够杀死负责人的！
当！当！当！
机翼与龙爪接连碰撞，震得楚老板双手发麻。
……
……
多亏【星星】污染源缩小凝实许多，这才让许文有机会靠近它。
“……”
许文站在高楼顶上，脚踩铁架，侧身让开一个位置。
宁宁一手揽住自家老哥脖颈，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与【星星】污染源打起招呼。
“呜哇！”
“嗯？什么声音？”
【星星】污染源一愣，好似忽然用水洗了把脸，连星光都清醒许多。
数颗星星转动，四下扫视望去，最终落在许文身上。
它顿了顿，问道：“你是谁？”
“……”
这是许文第二次听见这个问题。
第一次，是在清理【上瘾】泰迪熊时，由【上瘾】向许文发问。
但这种问题注定没有回答。
许文能做的，只有站稳脚跟，让宁宁来谈。
“呜啊！”
“嗯？嗯……我见过你，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巨龙】的链接者。”
【星星】污染源双手抱胸，光芒相对柔和。
宁宁便比划道：“嘎呜！”
“嗯？想让我主动失活？是不想让我走吗？”
【星星】污染源了然，却果断摇头道：“不可！我受不了这里，除你之外都令人作呕！”
“……”
许文在听宁宁跟【星星】讨价还价，并默默总结其中逻辑。
他本以为，【概念】与污染源截然不同，但看宁宁的说法显然并非如此。
【星星】与其污染源有重合部分，宁宁在同时跟它们两对话，并尝试拉拢那个善意的【星星】！
“所以”
许文皱眉道：“对我们有恶意的就是污染源？”
“……”
颂！
一道人影忽然倒飞过来，重重砸在楼顶上。
是楚老板。
她跟画家互相猛攻一顿，各自爆发出全力一击，同时被击退，倒飞出去。
画家被重重砸进地里，楚老板则顺势调整角度，倒飞至许文这边。
她想听【星星】污染源和宁宁的八卦。
“……”
宁宁与【星星】污染源聊得火热。
“呜哇！”
“行不通！无论怎么看，这里都令人作呕，我不可能留下！”
“嘎呜？”
“哪里来的厌恶感？唔，不清不楚……”
“呜？”
“十大本源？是它们，它们在逼我，我不可能屈服，绝不可能！”
轰！
群星暴动。
隐约间，清冷的星光变得厚重，掺杂了血一般的鲜红。
【星星】污染源似乎想到什么，正在痛苦挣扎，甚至流出泪水一般的星光。
“我做不到！”
“我们讨厌十大本源！”
【星星】污染源抽出群星大剑，接连轮砸周围，发泄心中憎恶。
它要疯了。
而等怒气发泄得差不多，【星星】又陷入短暂的晴明。
它看向眼前楼顶的三人，回忆起不久之前，顿时哭得更加厉害。
“终极概念污染将至！”
“杀了我，然后去看看们喜欢的东西吧……”
“……”
【星星】彻底陷入疯狂，印象错乱加剧。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