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大姐已经走出五六米距离，不知被无限自然选择筛选了多少次，却始终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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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睁大左眼，瞳孔箭头上挑，淡笑道：
“就算是最残酷的【自然】，也无法磨灭【希望】，所以你拦不住我。”
“……”
一句落罢，整座广场范围内的压迫感陡然飙升，隐约有某种虚幻的庞然大物聚集，散发出狰狞恶意。
【自然】被【希望】挑衅，因此陷入狂怒！
大姐架起细剑，睁大左眼，对在场夜幕沉声道：“闭上左眼，不要看！”
所有人都乖乖闭上一只眼。
在他们右眼所见的“现实”中，大姐缓缓举起细剑，指向斜上方。
咔！
细剑忽然从中断裂。
大姐则立马用另一只手抓住断剑，甩向前方。
咻！
一击不中，大姐左臂爆发出阵阵脆响，整条手臂的骨头一根根断裂，好似九节鞭一样耷拉下来。
“……”
大姐面不改色，继续挪动脚步靠近【自然】。
噗嗤！
她右侧肋骨忽然歪曲，顶起胸前皮肤，将一侧肺部压爆。
“噗！”
大姐口鼻流血，同时横挥细剑，轻盈地拨弄开面前的无形之物，又好似在竭力与某种东西奋战。
咻！咻！
怪异的破空声响起。
大姐腹部仿佛遭遇重击，渐渐被红晕浸染，好似两朵盛开的小红花。
“不对，这是孟千秋的身体？啊对对……”
大姐生怕自己忘记，于是反复自言自语。
【希望】的代价是记忆，大姐差点忘记现在是庸医在请神！
“……”
最终，大姐在一角落站定。
在众人的右眼视线里，大姐面前空无一物。
而在大姐睁开的左眼中，众人看见了璀璨而又恐怖的某种“倒影”，正通过圈外世界的碎片，与【希望】对峙！
“仅靠五感的十分之一，你还不够资格过来。”
“回去吧。”
大姐缓缓举起细剑，刺入面前空气，也刺入另一个世界的无形之物体内。
噗嗤！
有不可见的液体喷洒，让大姐下意识地抹了把脸。
“……”
随即，笼罩整座商业广场的恐怖锐减，众人顿感左眼刺痛，眨出眼泪，泪水中夹杂着一小块失活的圈外世界碎片。
【自然】被【希望】逼退！
“……”
大姐抹去左眼眼泪，忽然跪倒在地，两条腿的胫骨已然全裂，站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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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脑袋侧向一边，任凭眼鼻口耳的血流一地，平静开口道：
“【圣诞老人】的力量，来自于人们对他的‘正确印象’。”
“越多的人想起圣诞节，就会冒出越多设定，越容易拼凑出正确的【圣诞老人】。”
“圣诞狂热在蔓延，所以拖得越久，【圣诞老人】就越难对付。”
“孟千秋的身体撑不住了。”
“但还好，仍有【希望】。”
“……”
颂！
许文从【圣诞老人】背后方向一跃而起，手里抓住刀刃，用力插进【圣诞老人】脖颈。
他目眦尽裂，一边插，一边厉声嘶吼道：“再也！不会有！圣诞节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人也会疼
相比于大姐的优雅，许文的状态明显偏向癫狂！
他利用大姐出手的机会，继续一路向前，绕到【圣诞老人】背后。
在【自然】被【希望】逼退后，许文紧握刀柄，却发现刀柄已经因自然选择而腐烂溃散。
情急之下，许文干脆把刀刃插进掌心，将手腕作为刀柄发力，纵身一跃刺向【圣诞老人】。
噗嗤！
许文的怒吼，甚至盖过周围回荡的圣诞节之歌。
“？！”
【圣诞老人】回首怒目，白卷胡因愤怒而上翻飘荡。
“呼！”
【圣诞老人】向许文吐出一口气。
顷刻间，无数冰渣雪花喷向许文，好似霰弹枪一般将许文打成筛子。
许文满脸冰霜，右手插住刀刃，左手一把揪住【圣诞老人】胡须，呲牙咧嘴道：“你是靠正确印象获得力量的？那不应该啊！”
被打穿的脸肉渐渐恢复，许文与【圣诞老人】四目相对，狞笑道：“你在我印象里是个好人！”
“……”
圣诞老人对此不置可否，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恶意。
“我懂了！”
许文忽然抬头，用脑门咣当一下撞在【圣诞老人】头上，与其眼睛贴着眼睛，大吼道：“你被污染了，所以你敌视我们，这就是惩罚！”
“……”
“愚蠢！”
【圣诞老人】对许文的分析不屑一顾，反过来用额头猛撞许文，直接砸断他的鼻梁与头骨。
砰！
许文仰头喷血，一手握紧插入的刀刃，另一只手死死揪住卷胡，没有丝毫放松。
【圣诞老人】有超高速，现在其余夜幕均重伤，单凭许文一人追不上他。
换言之，要想弄死【圣诞老人】，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虽说两只手都被占住，但许文可不是一个人。
“宁宁！”
“呜哇！”
宁宁在许文背后浮现，右手空握，指尖的黑色焦油滴落，凝结成小刀模样。
戳一戳需要消耗大量体力，且只能出现短短一瞬，无法劈或划。
但此刻许文顾不得那些，让宁宁照准【圣诞老人】的要害接连猛戳。
太阳穴、眼睛、脖颈大动脉……
噗嗤！噗嗤！噗嗤！
“呜哇？！”
宁宁诧异地发现，自己虽说能戳穿【圣诞老人】的皮肤，却无法伤及根本，甚至连对方眼球都戳不破！
鲜血一点点染红【圣诞老人】的脸，更显得那双怒目狰狞可怖！
许文回忆起自己印象里的【圣诞老人】，喃喃道：“金刚不坏之身……”
打不坏的对手，能怎么打？
继续打！
反正自己死不掉，总有一天能戳死他！
可【圣诞老人】却明显懒得再跟许文纠缠，咧嘴吼吼怪笑道：“你知道【圣诞老人】还有什么吗？”
许文：“？！”
【圣诞老人】大吼道：“还有驯鹿和雪橇车！”
叮铃叮铃叮铃……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天上的一颗星星突然变得赤红。
那是【幻觉】制造的夜幕，完美反映外界现实，所以真的有一颗星星变红了！
那颗“红星星”由远及近，铃铛声越来越大，最终显现出真身。
是一艘由八只驯鹿拉动的雪橇！
为首驯鹿的鼻子发出红光，在夜色中犹如赤色彗星，从天而降撞向许文。
轰！
驯鹿们的位置判断极其精准，恰巧撞飞许文，来到【圣诞老人】身边。
许文只感觉又被一辆大货车给撞了，整个人散落开，又得麻烦宁宁仔细拼接。
“……”
修复完毕后，许文再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庸医怀里。
许文：“？”
许文：“哦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