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露出了满意笑容,这是用魔力和法力都能施展出的咒语。是杜牧学习呼神护卫时,从中提取的思路,仿制而成。
既然呼神护卫是调动幸福的回忆,那撼心动魄就是运用愤怒的情绪,来和对方的精神直接对撞。
理所当然,如果被命中的人,是一个意志坚定无比,心中无所畏惧的人……比如斯内普,这个法术就没什么用了。
这也是为什么杜牧要用巨怪来当靶子的原因,首先靶子必须是个有敌意的生物,其次它的意志不能太强。
这也是很多教授在做的事情,建立学生们的施法自信。
当对自己施法信心一直练习到理所当然的地步,施法成功的稳定性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如果一开始就担心自己的施法无法成功,那失败的概率只会更大。
哈利一个法术,让巨怪吓得屁滚尿流,顿时让周围学生们都欢呼了起来。
除了斯莱德林的几个,他们只是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哈利。
格兰芬多的学生却激动万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小巫师能够直面巨怪这种生物,几乎瞬间把哈利当成了偶像。
不过有教授在场,他们也不敢放肆,只能在教授的命令下,乖乖重新返回座位当中。
然而整个教室氛围都不一样了,坐在哈利前面的学生都在不时偷偷回头,更别说哈利身后的学生,那更是把视线全集中在了他身上,让哈利感到有些轻微的不自在。
杜牧最后微笑总结道:“这个法术的攻击性没那么强大,十分安全,但却是用来宣泄情绪的不二法门。”
“将来你们若遇到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敌人,就可以使用这个法术。”
“这法术会让敌人真正意义上,充分体会到你的愤怒。”
“好了,下课。”
下课后,杜牧重新返回图书馆,只是走的过程中,一个白色的半透明杜牧,从他的身体中走了出去,前往了其他年级的教室。
也就哈利的课,杜牧本体去上了一下,其他年级的学生,还是交给精神实体吧。
等他走到图书馆时,发现邓布利多似乎在等自己。
“这节课真是太棒了,我都想长期聘用您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了,您意下如何?”邓布利多微笑道。
杜牧笑着摇摇头:“就像您说的,糊弄一下罢了,三个不可饶恕咒反复叮嘱不要学,为了防止那群青春期的孩子升起什么叛逆心理,我才准备了这个咒语,帮助他们宣泄过剩的情绪。”
“就为了这个,独创一门魔法。”
邓布利多摇摇头:“希望其他课的教授听到,不要升起比较的念头。”
走廊尽头,斯内普施施然路过,身上的黑袍被风兜起来,整个人仿佛飘一样消失在拐角,对站在图书馆门口的两人视而不见。
杜牧上完课后,暂时放下对呼神护卫的学习,又返回武馆中,做了一件事情。
一件和布鲁斯早就约好的事情。
将那些猫头鹰法庭的高层,给押运到大顺当中,交给朝廷审判。
之前之所以没有办这件事,是因为布鲁斯还在审问他们情报。
除了猫头鹰法庭相关的事情外,布鲁斯似乎还知道了什么更隐蔽的信息,导致他面色十分难看,但并没有和杜牧详细解释。
杜牧也没有追问,毕竟那是布鲁斯自己的责任。
这段时间,布鲁斯已经把那件夜枭制服做了出来,和自己其他蝙蝠战衣一起,嵌入式陈列在蝙蝠洞中,根据需要穿戴。
虽然猫头鹰法庭消声觅迹,刺客联盟除了世界各地的小鱼小虾外,高层和骨干几乎全军覆没,但布鲁斯依然没有闲下来的功夫。
听阿尔弗雷德说,城里混合有琥珀金的水管已经在陆续更换中,但陈年的影响无法消除,最近已经出现了好几起精神病犯罪事件。
比方说,昨天就有个身上画着问号的男人,尝试破坏哥谭水坝,水淹哥谭。却把自己的计划全都用谜语的行式,提前告知了蝙蝠侠。
最后他的牙都被打得不剩几个了。
第86章 敢与月华争辉
不过由于他的行动失败,那些谜语被蝙蝠侠当作其自首的潜意识心态,行动过程中也没怎么伤害到无辜者,蝙蝠侠也就没有选择囚禁对方。
只是丢进了精神病院,顺便研究他的血液,看看是不是被琥珀金影响导致的精神异常。
犯罪巷的地砖也被蝙蝠侠搬到蝙蝠洞了,可传送门依旧没有出现。
杜牧只能亲自将血液注射在那些猫头鹰法庭高层的体内,这才带着他们带到了大顺当中。
县令看着被押送到衙门的一群西夷,满脸茫然。
“这……杜天师,这个派兵犯我大顺的罪责,您是认真的吗?”
县令看着这些哭天抢地的西夷,摸着胡须,表情有些为难,不知道杜牧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听说,杜天师收了几个西夷徒弟,他还以为对方和西夷交好呢。
不过眼下局势,他只能委婉道:“杜天师,现在局势有恙,我们九龙湾不过一小小镇子罢了,还是别掺和进去了吧。”
杜牧微怔,询问道:“发生了何事,我最近多在闭关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九龙湾这一亩三分地外,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事不少啊。”
县令叹息一声:“南方今年算得上风调雨顺,可北方却糟了难,旱灾和蝗灾一起上,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只能调度南粮救济。”
“草原鞑子还趁着秋收,又来掳掠,幸好边关将士英勇,给鞑子杀的七零八落,倒是没有雪上加霜……可将士们也要吃粮食,还是只能也吃南粮。”
“所以今年南方的赋税一加再加,好多农户干脆收完粮食,直接跑去了山林里逃避征粮。”
县令说着,看了看那些被绳子束缚起来的西夷,听不懂他们满嘴的西夷话,皱了皱眉。
“这几年外来的商船也越来越少了,听西夷们说,他们的国与国之间也在打的不可开交,几乎没啥安生日子。哪怕是来大顺做生意,沿途也有海盗,苦不堪言。”
“我觉得,如果他们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因为得罪了红夷,还是没必要搞这么慎重其事,我们没必要参合进西夷的争端里,这样总会损失一方的生意。”
“赋税沉重,城里许多百姓还要仰仗和西夷们的生意过活呢。”
杜牧一看,这些猫头鹰法庭的人,确实都是黑头发,没有任何一个是红发,难怪会被县令误会是得罪了红夷的人。
县令装作思考,等待杜牧的回答。
他觉得如果自己是连云港的知府,可能直接就把这群人砍了,毕竟红夷的贸易才是最多的。可是九龙湾只有黑头发的西夷,红夷压根看不上这小港口。
西夷的钱也是钱。
杜牧摇摇头微笑道:“县尊,您不必担忧,这些人和来做生意的西夷没有任何关系。”
见杜牧坚持,县令也只能点头道:“那好吧,不过有没有别的罪责?侵犯大顺的罪名,麻烦太多了,朝廷会派人来查我是否有调动过军队却未曾上报,那时候我不好解释啊。”
县令没问这些人具体干了什么,只想要个不太麻烦的罪名。
左右不过是些西夷,杜天师的面子远比他们的命重要多了。
杜牧微微沉吟,感慨道:“还真有。”
“拐卖少年,摧残身心,训练成自己的家仆……”
县令眼神眨了眨,心道这罪名挺好。
“又是一群采生折割,拐卖人口的畜生!”
县令怒斥了一句,随后试探道:“那就……和那几个丐帮的人一起,秋后问斩?”
杜牧随意点点头,对时间倒是没有什么要求。
几个懂中文的猫头鹰法庭高层,顿时疯狂挣扎起来。
但他们早被杜牧禁言,身上的绳索也十分坚韧,什么都做不了。
自从他们派遣利爪前来这个世界,不由分说上来就攻击后,他们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杜牧走后,县令派人将这些奇装异服的西夷押入大牢,可算是回到衙内,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热茶。
一个中年人走到县令面前,询问道:“县尊,您为何对杜天师……如此恭敬有加?我知其是武林高手,但也没必要任由对方几句话就左右朝廷律法吧?”
县尊呵了一声,摇摇头道:“赵师爷,你那天没看杜天师斩妖除魔吧?那可是真正的妖魔,绝非什么障眼法,杜天师押了对方一路,上百个百姓看着,做不了假。”
赵师爷点点头道:“县尊,这我当然知道,斩妖除魔的方外之人确实应当礼遇,可任凭对方给人定罪,是否有些过于儿戏了?”
县令叹息一声,沉默了良久才道:“这世道,越来越乱了啊……”
“各地谣言四起,我虽不知真假,但自从那日见过了会动的骷髅后,就对这些流言蜚语上了心,还特意去打探了一下。”
“什么全身胳膊,像是蜘蛛一样的人,在街上乱窜时被当街打死;某个饥饿难耐,把自己一家老小都吃了的人,在偷屠户家肉的时候被屠户砍死。这等诡异的事情不是一个两个,直听得我心惊胆战。”
“连云港前段时间,还出了好几桩灭门惨案,有罗教的,也有寻常富庶人家的,却怎么也找不到凶手。”
县令说完,看着也同样显露出担忧神色的师爷,笑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看见杜天师,比看见知府都亲热?这才是能保咱身家性命的活爷爷!”
杜牧微微皱眉。
全身胳膊的人?吃了自己一家老小的人?
以他的听力,即便已经离开了县衙上百步,还是能将他们的话语听入耳中。
但孤零零的两条传言,还不知真假,即便是杜牧也猜不出什么。
真奇怪,为什么前六年闯荡江湖的时候,从未遇到过这种怪奇之事?
不,也有可能只是当作聊斋志异的那些小故事和流言,听过就忘了。
甭说别的,杜牧还记得曾经某个村镇,盛传当地河里有水猴子,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只能说,信息在传播的过程中,失真太多,几乎不足取信。
自己后腰的香主都自称是十年前来到的凡尘,他之前也没听说过。
大概过去的自己太弱了,压根接触不到那些势力高层中真正流传的隐秘,结交的也多是草莽中人,更和这些事情不沾边。
就在杜牧回去的过程中,忽然听到某个院子内,有两人在用倭语交流。
杜牧前世不会倭语,但他自从精神力暴涨后,记忆力倍增。
前世依靠字幕看的那些日本电影动画,虽不能说记全,可一些频率较多的词汇,还是能想起它们在字幕上翻译出来的意思。
少年的声音:“我们要继续往顺国内陆逃吗?”
青年的声音:“逃吧,少主,红蛮总有一天会侵犯顺国沿海的,就如同他们在大八州做的那样。”
少年道:“但是你的血……”
青年沉声道:“在少主身边的话,很奇异,我能压制住,所以不用为我担心。”
少年担忧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太多钱,又语言不通,接下来怎么生活呢?”
青年这下也沉默了,他自己倒是能够餐风饮露,却不想少主如此。
少年叹息一声道:“也许事情没那么糟,顺国国力强大,红蛮不敢来犯的。”
“也许吧……”
随后院内就没有传出说话声了。
这两人,应该就是当时赵元海所说,乘坐船只来九龙湾逃难的倭人。
看来那些西夷的翻译没错,确实是红夷入侵了倭国,导致这群人会跑来大顺……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担心这里会被红夷侵犯。
看来着实是给他们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