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496节

  没说什么时候用,只说当用则用。

  法海心中疑惑。

  而这时,一阵耀眼金光,已经从莲台高处落下。

  宝殿之上一众阿罗汉定睛看去,随即惊呼出声。

  入目之下,只见一只蜕下的金色蝉壳,正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法海掌间。

  而众所周知,禅师入道前,有一法名,名为‘金蝉子’。

  见三藏禅师连这等珍贵之物,都交给了法海,众人心中越发艳羡,可却无一人再敢吱声。

  只默默看着法海手握金蝉遗蜕,大步退出大雄宝殿。

  一阵寂静间,三藏禅师看着法海出了大殿便向北而去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三大圣地。

  道门金顶峰那牛鼻子,在斩三尸后,整日神神叨叨。

  可终究还是有迹可循。

  唯独儒家无崖山那个整日叫嚷着‘天不生我董仲尼’的老疯子,他是真的看不透。

  每每总感觉他什么都做了。

  可偏偏明面上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就像他门下赵氏与辽东公孙一族结为姻亲,当初他就没看透。

  直到如今图穷匕见,才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老实说,这种智商不如人、被处处压制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

  这一点就算是三藏禅师离所谓的成佛,只有一步之遥,每每思之,也忍不住心生火气。

  正如此刻,三藏禅师看着北方草原上的那座所谓圣山,嘴角顿时咧起一抹嘲讽。

  区区一个昔日丧家之犬,也敢在他们面前提前落子,虎口夺食。

  呵,什么东西!

  这次他让法海北上,明摆着就是要摘桃子、强抢。

  他倒要看看那老货敢不敢拒绝!

  心中遍生的戾气,甚至隐约将身边的神圣佛光都扭曲了几分。

  隐约觉察到不对劲的一众阿罗汉,抬眼望向那座巨大莲台,神色闪过一抹惊悚。

  而这满殿的神色变化,终于让三藏禅师收敛了心神。

  悲天悯人的慈悲一笑间,三藏禅师和声道。

  “都看着贫僧做什么?”

  “接着诵经,接着……”

  说完,手中念头微动,一如此时三藏禅师那颗如玉禅心中,悄然生出的杂念。

  ‘唔这满殿阿罗汉未免太单调了些……’

  ‘回头当添上些女菩萨!’

  ……

  人心躁动,劫难便生。

  又或者说劫难一生,人心便变了。

  神、佛亦然。

  有时候确实很难说清,这二者谁是因,谁是果。

  又或者这二者,皆是因,也皆是果。

  就好比此次韩绍登仙、又斩仙,其实这事与这世间大多数人都毫无关系。

  可偏偏就是这实际上关系不大的事情,一朝传出。

  这天下无论明面上,还是私底下皆是震动不已。

  私底下的暗潮涌动,就先不说了。

  单说这明面上的神都镐京。

  当李赫一觉醒来,尚未来得及洗漱,便见令狐安风风火火地直接冲了进来。

  李赫心中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变故。

  刚想转身回密室销毁那些机要密件,却见平素一贯冷静自矜的令狐安满脸振奋、外加狂喜地问道。

  “敢问李君,侯爷是否于日前破境登仙?”

  李赫闻言,顿时懵了。

  破境登仙?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

  而更让他发懵的是,等他出门上街,这才发现侯爷破境登仙这事,整个神都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时间,人人皆诵冠军侯甲子登仙第一人之名!

  这叫什么?

  一朝成名天下知?

  ……

  (本章完)

第257章 先封侯再拜将!皇恩浩荡!

  朱雀大街,贯通神都南北。

  一路直通那片接天如云的连绵宫阙。

  长街两侧更是店铺成群、商旅如织,繁华至此,昼夜不息。

  久而久之这朱雀大街,便有了‘天街’之名。

  李赫收敛了神色,平静地行走在天街一侧,不时捕捉着四周传来的阵阵惊叹。

  “喂,听说没有?咱们太康朝也有人破境登仙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没听说啊?”

  七境登仙,天道留名。

  动静虽然不小,但那只是针对上三境修行者的神魂感应。

  实际上最多也就能辐射一城一县之地。

  神都路远,寻常百姓、修士,又怎么可能看得到?

  见身边人不信,挑起话头的那人,急忙道。

  “这还能有假?我家幼子不是拜入河阳宗门下么?消息就是从他门中传出来的!”

  河阳宗,是司隶大宗。

  传承不短。

  宗门内尚有上三境的老不死坐镇。

  既然消息是从河阳宗传出来的,倒是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只是听闻这话的众人,神色却还是有些犹疑。

  “或许是误传呢?”

  其实也难怪他们这般反应。

  实在是这方天地已经太久没有人走到这一步了。

  一甲子!

  这意味着什么?

  对于普通凡人而言,这就是一生!

  如果不是这世上真的存在上三境的老怪物存在,不少在甲子内出生的人,怕是只以为上三境只是一个传说了。

  如今突然听到有人成为甲子登仙第一人,自然会选择下意识地怀疑这事的真假。

  别说是他们了,甚至就连李赫此时也有些将信将疑。

  他倒不是怀疑他家侯爷。

  只是在没得到北边密信印证的前提下,有些事情他必须抱有怀疑的态度。

  否则一旦形成某些错误的认知,从而做出行动,结果必然是致命的。

  说到底,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需要跟着侯爷策马冲阵的无知小卒了。

  他要对那些随着他抛家舍业,一路南下的麾下负责。

  更不能辜负侯爷的信任。

  否则的话,他李赫怕是虽白死,亦难辞其咎。

  念头转到这里,李赫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强行收敛起心中激荡的情绪,面色平静地路过了这一片酒肆、茶楼。

  ……

  每日早间,出去走一走,这是李赫入京以来养成的习惯。

  雷打不动。

  因为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虽然大多真假难辨,有些甚至早就过时了。

  但谁又能保证其中没有漏网之鱼?

  神都百姓历来嘴碎,喜欢谈天说地。

  背后的关系,又错综复杂。

  有些看似不起眼的普通百姓,七扯八扯之下,甚至能对宫中的事物窥探一二。

  李赫尝过一二次甜头后,从此便乐此不疲起来。

  此时,看着李赫习惯性将一些零碎记载于手上的无常簿上,留待事后汇总、归纳、梳理。

  一旁的令狐安见状,不禁感慨一声。

  “侯爷慧眼识英才,令狐安佩服!”

  这话明着是赞誉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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