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应该是在家中养了不少的“持咒士”僧侣,还有萨玛。
他假死脱身这一套,就应是萨玛的手段!
但是此方法对付陆峰,作用不大。
无是所有的庙子都是“扎举本寺”。
当然,就算是在“扎举本寺”之中,陆峰亦不弱小。他见到那般多的“第五阶次第”僧侣,“第四阶次第”的僧侣,那都是应“至尊呼图克图”坐床仪式,从四面八方赶来的。
散了之后,庙子之中亦无那么多的上师!
想到这里,陆峰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看着眼前的巴图温都苏台吉,说道:“我治好了的伤势,你应告诉我,关于大莲花座大佛爷法性的消息!
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这法性。
你应知道,大莲花座呼图克图,是来自于我们‘扎举本寺’庙子的佛爷。
是在‘措钦大殿’,亦有了位子的大佛爷,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这法性而来!
你们这些人,无要在我眼前,玷污了这法性!
就菩萨不喜,惹来了金刚护法,顷刻之间请来怒火,连你的家族,亦一起烧了!”
陆峰言辞凿凿。
巴图温都苏台吉大骇,止他抬头看到了眼前僧侣的怒目之模样,不敢有任何怀疑之心。
陆峰言语,亦发自真心,刚才的话“财宝天王”的狮子带他过来,叫他在这里,见到了此事,那便说明这是菩萨叫他处理这些事端。
那么,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菩萨的旨意,比甚么都要重要!
压力之下,倒在地上的巴图温都苏台吉便恍若是看到了一尊明王在他的面前,火焰之下,这位上师的发丝都如再生长了出来,随着火焰飘散,逐渐化作了明王的模样。
并且他的手边,还出现了一个“嘎巴拉碗”,在“嘎巴拉碗”之中,还有一物在“蠢蠢欲动”,直接压制的他五体投地,像是磕长头一样的姿势,趴在地上!
随后,
真言如同是雷霆一样,落在了他的心中,落在了他的性魂之中,落在了他的生命之中!
“巴图温都苏台吉,
在密法域,
你应供奉于我,
你应看着我,发下誓言!
做出供养。
为菩萨,做大布施!”
陆峰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这位巴图温都苏台吉,陆峰看的出来,在这位巴图温都苏台吉的身后,无多少中原王朝的气韵。
至于说官位带来的密法域气韵,陆峰更不需要担心了。
这“密法域”气运,陆峰更在他之上。
更不要说是佛理佛法上的参悟了!
压制这样一个人,叫他立下誓言,甚至都无用他身上的这“厉诡”,便可叫他伏倒!
此刻,
陆峰止须得叫他对着自己,对着不动明王发下大誓即可。
巴图温都苏台吉压根就无可违背了这誓言。
虽然在庙子之中,陆峰有了僧官身份,才被叫做“佛爷”,“格贵佛爷”。
无有了僧官身份,他被称之为上师。
可是在外面,扎举本寺出来的,一视同仁!
那都是“佛爷”!
扎举本寺出来的僧人,那就是可以在外面的庙子之中做法台,或者是做措钦翁则,陆峰叫巴图温都苏台吉发下誓言,叫巴图温都苏台吉为陆峰保密。
不泄露了陆峰的身份。
巴图温都苏台吉不敢不回答,止他刚刚回答完了,誓言一成,他的眼前就是那么一闪!
随即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蛇,还不等他骇然,在他的脖子上,那蛇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巴图温都苏台吉想要大喊呼救,止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蛇缩了回去之后,整个天地之间,就止一个影子!
一尊烈火之中的“金刚”!
他也看到,咬了他的蛇,其实无是一条活蛇。
这亦不过那一尊菩萨的蛇饰而已!
如此一咬之下,他的脖子之上,逐渐出现了一个咒印。
止这咒印出现之后,便又隐没在了他的皮肤底下,叫人无有看清楚样貌端倪!可是此刻,巴图温都苏台吉却感觉不到疼痛和畏惧,他只能看到,那金刚菩萨端坐火中,止见面貌,便生畏惧,可是再想,便甚么都想不起来。
随后,他忽而听得自己的耳边传来了巨大的声音。
“巴图温都苏台吉,醒来!”
“巴图温都苏台吉,醒来!”
“巴图温都苏台吉,醒来!”
在这一声赛一声大的呼唤之中,巴图温都苏台吉一个哆嗦,忽而的回过神来,就是这一下,汗流浃背。
止下意识就想要伸手去拿自己的水囊,去饮一口烈酒。
但是再想到自己的马,昨天就无了。
他便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刚才那上师却已经看向了远处。
背对着他。
对着眼前这位上师,巴图温都苏台吉此刻变得极其的恭敬。
他知道,自己是遇见了一位来自于“扎举本寺”的殊胜佛爷,他请问眼前上师叫做什么,陆峰叫他称呼自己为“扎萨上师”。
“请教扎萨上师自何而来。”
虽然心里已经旁敲侧击有了答案,可是他忍不住还是要问个明白。
陆峰说道:“我来回收‘大莲花座呼图克图’的法性,那自然是从扎举本寺而来。”
陆峰说完了之后,忽而指着远处的山,问巴图温都苏台吉。
那远处的那一座山,是甚么山来着?
巴图温都苏台吉回答,那是阴山。
陆峰便不语。
应陆峰清楚。
所以陆峰不愿言语。
应他知道。
阴山,
不长那个样子。
那不是阴山。
或者说,那不是他认识和了解的阴山!
(本章完)
第366章 阿东萨玛
陆峰所知道的阴山,是诗词之中“不教胡马度阴山”的阴山,是地理上言必称分界线的阴山,是那一条著名山脉的阴山,止见到了这阴山,陆峰便知道这阴山和他知道的那阴山,并无相同之处。
望了这阴山一眼。
陆峰挪转眼神。
发下大誓之后,陆峰便叫巴图温都苏台吉站在了他的身边说话。寻常情况之下,按照道理来讲,就算是他是大寺庙的上师,也无能叫一位台吉奉他如此!除非他这个上师,是为“呼图克图”,亦或者是札萨克,至少亦要是一位“达喇嘛”。
奈何如今并非正常之情形,原本应遮曜一切的中原大朝廷,如今看起来并不春秋鼎盛的之模样,连带着草原上,都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谁的牛马多,谁的刀子利,谁就是草原的主人。
望着那一座阴山,陆峰问道:“这阴山若是要去中原王朝,可有路途?”
听到了“扎萨上师”的言语,巴图温都苏台吉眼神之中有些恐惧,他说道:“上师,上师,这我便不知道。
上师之言语,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
这件事情,止扎举本寺知道,其余人知道了,便是札萨克家族,亦要将这秘密交了出去。
上师明鉴!”
便如同是上一次听到了大秘密而惊恐的僧人,巴图温都苏台吉便只差吐唾沫赌咒发誓了,陆峰见到巴图温都苏台吉这样,无有说话,他望着这阴山,若是要去往中原,要走过这阴山的话,便是如今之陆峰,都无有信心通过此处。
应这阴山,实在是太阴冷一片了,上无植被,就连那天上通过了这山的云,都被这凌厉的山切割成了碎片,都是碎云。
昨日晚上,眼见不清。
可是现在,陆峰便见到了这阴山的戾气,将这切碎的碎云,行不过半就都冲碎了!
这山中有甚么。
他不敢想象。
于是他也不再想着这件事情,他问巴图温都苏台吉,这“大莲花座呼图克图”的法性,如何会落在这里?
这倒是为难了巴图温都苏台吉,他下意识的拿起来了自己的鼻烟壶,随后将里面的粉末放在了自己的大拇指甲盖上,吸了一下,抖了一下之后,方才说道:“上师,这我亦不知晓了呀。
这件事情,是阿东达萨玛告知的,她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达萨玛,也是最有智慧的智者,她的智慧就和草原上的海子一样的深沉,她的目光就像是最厉害的海东青一样的幽远。
她是我们最后一位朝廷命妇,亦是赞祀女官长。
止她的言语,便是如同是金子打造的金佛一样,真实不虚,是她叫了我们几个,去寻找呼图克图的法性。
止我们几个弟兄,大多数的生辰都不适合去寻法性。
唯得我有那么一丝可能。
故而止我一人,前来寻找佛爷的法性,止我们这班人是如此知道这件事情。
哲不汗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们却不知。
阿东达萨玛亦止告诉我来到这里,就可寻得了法性,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好。”
陆峰简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