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257节

  看起来便宛若是一只站起来的“人熊”。

  美中不足的就是陆峰无有大肚子。

  要是有了大肚子,穿着这盔甲,看起来便更加的威风凛凛!

  宽阔的如门板。

  高大的和山岳。

  再加上手中的“铁棒”。

  无有画脸,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之间,就已经极其具有威胁性,亦符合“护法”这样的模样。

  并且“格贵”的帽子,是前后都有长长的,看起来如同是一道弯刀一样的黄缎帽子。

  现在无是法会期间,所以陆峰无须得将自己的脸庞抹成黑色,充当“法会护法”的角色,他也无须得时时刻刻穿着这样的盔甲衣裳去外面巡逻,那无是他的职责,陆峰亦是头一次穿上这冰冷的盔甲。这盔甲重量不轻,不过对于陆峰来说,轻如牛毛。

  他便是穿着着盔甲和黄羊赛跑,黄羊也跑不过他。

  那“铁棒”被陆峰拿在手上,此物的重量对于陆峰来说,并不算重,止此物通体冰冷,好像是一块塞进了冰湖之中的冷石头,上面阴刻阳雕的,都是密宗的密咒。

  对于此物的用法,陆峰倒是清楚的。

  毕竟明理长老就是那样用的。

  就是须得在行走的时候,哒哒哒的将其落在地上,发出了令人害怕的声音。

  发出“戒律”的声音。

  并且现在无是开法会的时候,那“僧官”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身后抽出来了一匹黄缎子,系附在了陆峰的身前,形成了袈裟的模样。

  遮蔽住了半盔甲。

  做完了这些,“僧官”后退两步,再度拜倒在陆峰的面前,礼拜这位新上任的“格贵”上师。

  “獒公僧”亦是如此。

  如此看来,“格贵”这个“僧官”的地位,是高于“獒公僧”的这个执事僧的地位的,不过区别就是那“僧官”无敢站起来,“獒公僧”礼拜之后就站了起来。

  陆峰说自己可离开,“獒公僧”和陆峰一起离开,止这一次,是陆峰走在了前头,“獒公僧”和陆峰差着半个身位,说道:“永真师兄,明日去见了官邸之后,便有一场大会。

  师兄务必要参加。

  是堪布带师兄与会,到时候,师兄须得身着这盔甲衣裳,坐在堪布的位置上,表达佛法戒律威严不可侵犯,叫扎仓僧院的诸人,都认识了师兄。

  师兄切记,不可忘了此事。”

  陆峰说道:“我不会忘记。”

  离别了“獒公僧”,陆峰独自一个人行走在了扎仓僧院。

  那“僧官”和“獒公僧”的拜服,都无有叫陆峰高兴,他的这个“格贵”身份,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格贵”的衣服,但是他这个“格贵”的身份,亦不过是丹罗仁巴堪布一句话的事情。

  也就是说,自己的这个“权势”,就好像是鱼儿在水里吐出来的“泡泡”,虽然看起来真实不虚,可是飘落到了水面上。

  “啪”。

  一下。

  一切就都消失无见。

  都为梦幻泡影罢了。

  陆峰“笃笃笃”的走在扎仓僧院之中。

  相较于扎举本寺庙,扎仓僧院倒是无有庙子之中那般的阴森。

  夜色之下,陆峰的“铁棒”顿在地上,“笃笃笃”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那些“戒律僧”在夜晚,他们亦会在行走之间,用自己手里的木棒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有心人亦可以通过这声音躲避“戒律僧”。

  止现在,陆峰不必避让那些“戒律僧”了。

  那些“戒律僧”和巡逻的僧人见到了陆峰,一个个立刻跪倒,不敢抬头。

  连话都说不出来,不晓得自己说甚么。

  陆峰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如同刮了一阵风一样。

  直到陆峰走了过去,消失不见,他们方才敢于心惊胆战的抬头。

  身上汗都出来了。

  夜里的冷风吹过,吹的人骨头里面都冻嗖嗖的。

  他们见到了穿着“格贵”衣服的陆峰,一个个都吐舌头,表达自己的震撼之心。

  哪怕陆峰都离开了。

  他们亦不敢谈论这位“格贵”。

  从陆峰回到精舍,一路之上,他都行的畅通无阻。

  无有一个人敢于阻止陆峰。

  到了精舍之中,真识上师见到了陆峰这个模样,亦拜倒在地,五体投地。

  “永真师兄。”

  陆峰托起来了真识,才旦伦珠见到陆峰,也要跪倒,被陆峰抬了起来“你又不是扎举本寺的僧人,你跪我做甚么?”

  才旦伦珠也不知道,他就是看着别人跪了,自己也跪。

  陆峰无叫才旦伦珠跪下,止叫他去睡觉,这个时候应早就到了睡觉的时候,不过他还无有给小沙弥“授戒”,并不须得看的他那般紧张。不过催促走了才旦伦珠,陆峰询问真识,问他是否愿意做自己“官邸”之中的“戒律僧”。

  真识上师拒绝了。

  他不愿意做陆峰“官邸”之中的“戒律僧”。

  他止想着能够教授才旦伦珠一些显宗的经文,止做好这件事情,就是他这一辈子的心愿了。

  陆峰见状,并不勉强真识上师。

  他叫真识上师帮助自己卸下来身上的盔甲,要将自己手边的“铁棒”随意依放在墙角边,被真识上师阻止。

  “使不得,师兄,使不得。

  这件东西须得供奉起来。

  不可随意放在地上,菩萨会降罪的!”

  真识上师紧张了起来,他轻手轻脚的接过来了陆峰手中的“铁棒”,双手举起来此物,告诉陆峰。

  这“格贵”的铁棒,在历代“格贵”和寺庙之中的“戒律”的加持之下,早就有了种种神异和灵性。

  不可以像是丢弃臭脚的靴子一样,随意的倚放在了墙角地方。

  也无可以叫白玛拿着。

  那物打在“白玛”身上,哪怕“白玛”是陆峰的“护法神”,亦要如同千万个大日灼烧在身上,痛苦不堪。

  须得由一位侍从僧拿上。

  所以“格贵”身边,须得也有一二的侍从僧。

  并且,永真一个人是做不到“格贵”所须得做到的种种事由。

  他至少须得“十名左右善使数字的业巴”,“三十余名侍从僧”,这都是庙子之中为他供养的,不须得他自己掏钱。

  这些“侍从僧”和“业巴”,都对陆峰现在有大用。

  平日里面,“格贵”在前面走,这些“侍从僧”们跟着“格贵”,也是必须之情形,开法会的时候,他这个“格贵”身边亦须得有人!

  陆峰就要在这几天,找到如此多的下属。

  不过现在,关于铁棒的事情,也有办法。

  陆峰叫来了一位侍从,叫其抱着铁棒,自己在来的路上,驮马的背上带着的藤箱之中,寻得了大藤箱,先当做盒子。

  在里面贴心的垫上了黄色的丝绸,将“铁棒”恭恭敬敬的放在里面。

  并且供奉在了大经堂之中。

  方才作罢!

  做完了这些之后,陆峰离开了一楼,开始在大经堂之中做功课。

  他可今晚不睡觉。

  但是不可不做功课。

  等到他做完了今日的功课,抬头的时候,外头本来黑漆漆的天,已经麻麻亮了。

  披星戴月归。

  夤夜鏖战回。

  陆峰见状,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

  整个扎仓僧院已经活转了起来,僧人们起床都是很早的,现在整个庙子都已经“活”了起来,阴森不再,那些扫地的“差役僧人”,已经做完了工作离开。

  念经的僧人来了。

  陆峰现在的身份,也不须得早上早早的起来,去大殿念经祈福了。

  望着苏醒的扎仓僧院和远处的寺庙。

  他走了回去,用手拱形遮住外面风,自己吹熄了酥油灯。

  直到此时,他才拿起来了自己手边的包裹,将其打开。

  这便是仓禀院长老给予他之物。

  先是那本书。

  陆峰将书放在了木柜子上,不着急看书。

  书就在这里,除非是上面是施了密咒,否则不可能自己消失。

  陆峰要看的是底下那一张人皮地图。

  这应该便是仓禀院长老须得他做出来一些成绩的地方了。

  陆峰打开了这地图。

  心中也无甚么了不得的波澜。

  看起来是庙子的地图,不过大部分地区,都是一片空白,无知道是仓禀长老也不知道这里是甚么,还是不愿意告诉陆峰。

  陆峰相信,这应是后者。

  止这详细的地方,稍微眼熟了一些。

  仔细的去看,发现这个地图和自己在“广平上师”的记忆之中见到的“地图”,微有重合。

  陆峰不急不慌,他将自己记忆之中的那地图和眼前的地图相互印证了一二,拓印在一起。

  很快就自己造了一个真正的地图。

  将重叠的阴影,纳入自己的考察范围之中。

  “三处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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