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91节

  在扎举本寺的“大街小巷”之中随意的穿行,有的地方,国王不可进去,生人不可进去,活人不可进去,上师不可进去。

  可是风能进去!

  走呀走啊,走过了许多带着大秘密的地方,走过了许多关闭着殿门的神秘之所,穿过了里面的“厉诡”,闭关的上师,已经死去圆寂,却无有将尸体从大殿之中带出来的上师,这风调皮的钻过这里,继续朝着扎举本寺更深处走去。

  在草原上,风知道所有的秘密,但是风无有长着一张大嘴巴,所以它知道的秘密,无可能告诉其余的人,除非是有人长着一张可以听懂风声音的耳朵,方才可以听懂风马对着他说了甚么。

  可以得到风经过的所有秘密。

  可是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听懂风说了甚么,那么他一定不会告诉其余人,他能够听懂风的声音。

  应那可能不是菩萨的恩赐。

  那是阎罗收人的号角!

  那代表着他可以知道诸多不应被人知道的秘密!那应代表着他要被庙子之中其余的上师化作“嘎巴拉法器”,除非他就是地位尊崇的大佛爷,这一项殊胜,应他还变得更加殊胜!

  否则的话,他不会因为这殊胜的手段变得特殊。

  反而像是他这样知道了很多秘密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圆寂在寺庙之中。

  所以等到这风吹过了层层叠叠的经幡,越过了无数的建筑,最后钻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吹的一张桌子上的酥油灯微微摇曳,撞进了一位穿着红色僧衣经论僧的耳朵里面的时候。

  那位经论僧甚么话都无有说,他止微微抬起来了头,望了一眼外面。

  他手持着狼毫硬笔,在他的身边,亦有大量的经论上师,将带着微微毒物的经卷卷住,准备叫手下的侍从僧去誊抄,就是这些经论上师,他们在酥油灯的照耀之下,写出来了“第五阶次第考学”的上师们,须得回答的问题。

  这亦是他们的“头顶”了。

  更往上的“第四阶次第上师的考学试卷”,并不须得他们来出,他们亦出不出得,这样更高层次的试卷,自然会有庙子之中为数不多的大经论上师,亦或者是数一数二的“班智达”上师来出题,也和他们无有关系了。

  这位经论僧就是一位“第四阶次第”的上师,按照道理,便像是他这样的经论僧,亦称呼的上是大佛爷事实的确如此,但是应他天生的殊胜,故而他便和“红树林寺庙”的那些持颅骨者一样,嘴巴之中常常含着“蓖麻子”,故而他亦修持特殊的法门,不常开口说话。

  止在今日,他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低头垂目,但是他的鼻尖之中,却已然嗅到了一种浓烈的血腥味道。

  他在风中听到了很多名字。

  噶宁仁顿扎西。

  明法僧。

  巴音莲花图。

  达西登朗。

  奇克呼图克图。

  ……

  还有更多的,那带着呓语的名字,带着“莲花钦造法寺”的名字。

  和甘耶寺的“余孽”。

第283章 关心的吉祥话儿!(上)

  这一次风带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并且庙子里面那些风都无可能过去的地方,越来越大了。

  经论上师心无波澜,处事不惊,止这一次他在风的声音里面,听到了无数的血腥故事,嗅到了鲜血将要铺满了大地的味道。

  便是这一次他们为“至尊呼图克图”的坐床仪式所做的典礼,应见到无数的鲜血这是风告诉他的,但是和他无有甚么关系,就算是他们扎举本寺的“主持法王”坐床仪式都须得暗流汹涌,更何况是“诸法本源之寺”的“至尊呼图克图”呢?

  应有之意罢了!

  他无可能卷入其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僧侣,这边,经论上师收拾了自己的诸多事务,整理了僧衣,赤着脚从大殿走了出去,也无有人阻拦着他,虽然大家都是出题人,可是他们立下来了誓言,无可能会将这些题目都泄露出来,并且,红衣经论僧无是住在了外面,他是住在庙子里面的“僧官”。

  他的“本尊上师”,此刻便是庙子之中经论大佛爷,是经论院落的首座和领经师,无有人会为难这样的一位经论僧人。

  红衣经论上师行走在了庙子之中,他走的很小心,不多看也不多听,更是从来不去无有灯火照亮的黑暗之处。

  便是在路上,别人喊出他的名字,“了晴上师”,他亦当做自己无知无觉,又聋又哑,不会理会。

  他止低着头,从这些藏在黑暗之中,亦或者是站在光明之中叫他名字的上师身边走过,止充当全然都不见。其余的上师见到他如此,也无有多言语,大家便都知道,这位了晴经论上师,他就是如此的模样。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以为意。

  止不以为意是一回事情,下一次见到了上师,亦还是要叫的。

  这就是规矩。

  对于一位经论僧,对于一位红衣僧,对于一位“僧官”和大佛爷的弟子,不可有丝毫的怠慢。

  如此一路之上,了晴经论僧来到了一处无灯的巷子之前,此处虽然无说是多偏僻,但是人的确不多。

  他小心的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银制引火器拿起来,点燃了手中的油灯!

  黑暗之中。

  “砰!”

  “刺啦!”

  一点火星出现。

  点燃了一盏古老的酥油灯。

  也照亮了了晴经论僧的这一张脸,还有他的平淡眼神和抿住的嘴巴。

  这位经论上师的嘴巴是一种不正常的暗紫色,眉毛很浓。

  酥油灯在他的掌中,微微的发出了昏黄的光,看起来并无起眼之处。

  了晴经论僧看着眼前的巷子,顺着此止可一人过去,连转身都无可能的逼仄巷道走了进去,这一条路无知道为何,旁人看起来就十分的恐怖,应在这里遇见了袭击,那是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无可能有的。

  但是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的了晴经论僧,却从来不害怕这里。周围的墙壁上都散发出来了一种岁月带来的古老味道,顺着这一股叫人安心的味道,了晴经论僧来到了他所“居住”的地点。

  从始至终,这位红衣经论僧都很淡然,就在这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小神殿。这个大殿门止一个人进出的大小,周围到处都是垂下来的帷幕,止这些帷幕和陆峰所见过的经幡和经幔,都并无相同,这些“经幔”看上去更像是头发这大殿是一颗古老的人头,这些经幔,就是这个古老人头的头发。

  那矮小的门,就是这古老人头尸体的嘴巴!

  低下了头,红衣经论僧就顺着这一张张大的嘴巴之中走了进去,整个神殿之中黑漆漆的,有一种“蓖麻”的味道。

  整个小神殿极其的低矮肃穆,无知道应甚原因,寻常人看过去,便觉得不太舒服和压抑,便感觉仿佛是被这大殿压了一头一般,了晴上师走了进去,坐在了这大殿唯一的供桌之前。

  在这里,大量的风灌了进来,在他的耳朵之中灌的越来越多,了晴经论僧侧耳倾听着,听着这诸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说着这诸般的行为,在他的面前,供桌之上却无有神像,在他的周围也无有任何的壁画,在他的面前,供桌案板之上,竟然是供奉着一部“黄金面具”!

  不要说是以现在大草原的工艺,便是以巅峰时候的吐蕃、中亚、唐宋能工巧匠的眼光来看,这薄如蝉翼的黄金面具,亦能算得上是“巧夺天工”!

  这便是“草原巫教”的杰作之一。

  这一张黄金面具,看不出喜怒哀乐,此物看上去,就完全是“神灵的凝视”,高高在上的神灵在用此物当做“自己”,俯瞰着世间,更重要的是,这一张“神灵的面谱”是藏在了黑暗之中的,在它的下面,套着彩色的法衣和盔甲,可是在这彩带法衣盔甲之外,还挂着作为法器的镜子!

  如此这般,组成了一个仿佛是活着的“神灵的面谱”。

  就算是这位红衣经论僧,亦看不清楚这法衣盔甲之中,是否真的有东西支撑着“面具”。

  他不敢。

  而在此物下面的供桌上,是一根棍子。

  说起来别人可能都无会相信,这一根棍子,才是这个神殿之中,最为尊贵殊胜之物。

  在此物的上面,有血液的痕迹,早已干涸,呈现出来了污黑的颜色。

  这亦极其少见。

  应上面有血!

  有血,就是不吉利,就是不吉祥!

  这也是老汉问噶宁仁顿扎西,对永真是要“见血杀”,还是“不见血杀”的原因了!

  “草原巫教”认为,人的血液之中,蕴含着人最重要的东西。

  当年的王公,就算是触及到了掌权者的逆鳞,掌权者亦都会选择无见血杀!

  被活活杀死,不见锐气。

  在“草原巫教”的巫师看来,止最凶恶的诅咒,才会经对方的血液放掉,将对方身体之中最重要一物,消散在了天地之间!教他们永远都无可能安息。

  而在这棍子周围。

  则放着数个“翁衮”。

  这些木头所做的“翁衮”,无时无刻都从里往外流淌着鲜血。

  这些鲜血流淌在了到地上,却不会污染地面。

  这些鲜血,都被一张看不见的大嘴吞噬。

  了晴上师竟然亦是一位“赖青/莱青”是一位在佛法之上,研究了“草原巫教”的僧侣,这种僧侣就叫做“赖青”,扎举本寺之中,保罗万物,这个庙子就像是一张饕餮的大嘴,朝着里头吞噬了靠近自己的万物。

  无管是甚么“稀奇古怪”的,在庙子之中,都可见到它们留下来的痕迹。

  了晴上师盘膝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听着那些越发紊乱的风的声音,这些风忽而在叽叽喳喳的告诉他,在今天的风里面,多出来了一些其余的“风”,十分讨厌。

  红衣经论僧仿佛是一块密法域的磐石,万年不动。

  在密法域,风和风也是无彻底相同的。

  起码在这其中,菩萨的“风马”和“风神楼罗那保”和“风”,是三种都叫风,但是都不是风之物。

  其中,整个密法域,有僧人的地方,是大日如来照耀之地,是佛法遮曜之地,那所有的风,都是“菩萨的风马”,是“佛法的使者”。

  “风神楼罗那保”是一位巫教的神灵,他可以被放逐,随着“命主呼图克图太师”放逐进了“无人区”。

  而可以为红衣经论僧传递消息的风,那就是风。

  起码在了晴经论僧这里,这“风”是“精灵”,是天地之间最早的存在。

  ‘在有别的僧进入了庙子之后,又有别样的风进来了。’

  了晴经论僧关上了神殿的大门,独自坐在了黑暗之中。

  也许不止是风进来了,还有别的东西想要进来看看他所在的这个神殿之中,到底有甚么,不过那“悄无声息”的诡韵想要门外想要渗透进来,但止可惜的是,还无有进来,一切便都停止了。

  连风都因为某一种原因,停顿了一瞬间!

  随后才更加猛烈的刮了起来!

  

  风吹过了外面,卷进来了大量的血腥气味。

  那血液之中最为宝贵之物,被风卷了进来,缓缓的落在了面具之下的镜子之上,修补着镜子上面本身的“粉碎”。

  了晴上师平静的看了镜子一眼,看到了那些镜子上映照出来的无数“厉诡”!

  在这其中,甚至还有几个“厉诡”,展现的十分别样,不过他还要再看,那“面具”忽而低头,直视着红衣经论僧。

  红衣经论僧便低头不再看。

  不过他的耳朵里面,再度传来了风的声音,这一次风还是告诉他,又有僧人来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风,这次不住的提起来那位“甘耶寺”的余孽。

  这个余孽,不是红衣经论僧放在了那个上师身上的称呼。

  他可无有资格对一位有“呼图克图”法座传承的僧侣一脉,冠以“余孽”的头衔。

  了晴经论僧之不说话不代表他不知道一些秘密,在扎举本寺之中,留下来过“甘耶寺”的痕迹。

  这个余孽之说,是来自于那些进入了庙子之中的“龙出气的山口”和“大冰川”附近的“巫教家族”。

  “巫教家族”才是最仇恨“甘耶寺”这个寺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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