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9节

  陆峰都无法相信。

  只不过他深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所以他在等,他在等待事情的开始,等到了事情的开始的时候,辩经都快过了一半了。

  已经有学经僧被对面的学经僧辩驳的哑口无言,无奈之下只能闭嘴不言,任由他们嘲笑了,四位上位座僧人也没有阻止他们,因为这是常见的,就和每一天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学经僧被吊在了辩经院外面一样。

  对于笨蛋的惩罚。

  只不过就在这样“和谐”的辩经场面之中,忽然之间,陆峰感觉到了极其诡异的气息出现,在这气息出现的时候,在那辩经之间,一位失败的僧人忽然发出一声喊,从地上站起来,狠狠地撞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鲜血喷溅。

  一下把自己就给撞死了。

  看见了这鲜血喷溅的场面。

  一时之间,正在持咒的几个大僧侣都停了下来,不止是大僧侣,就连旁边正在辩经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红的白的飞溅在自己脸上,嘴里,方才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

  一股大恐怖像是魔爪一样,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心脏,将他的心脏捏爆!

  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随后,他的心脏真的爆炸了。

  那无辜的学经僧子倒在地上,脸色化作煞白,眼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护法神之威能。”

  智云看到这里,哪里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就算是知道也无法阻止,因为他明白,明法长老敢这样做,就一定有这样做的依仗。

  因为这里最大的司法僧明知长老就在此处,若是思考的不缜密,那么不用任何人动手,明知长老就会动手阻止这一切,智云大着胆子看了明知长老一眼,发现明知长老一句话都没说,于是也不再说话。

  主持尊者的侍从僧也没有击打法磬,停止辩论,而是任由这样的事情在这院子里面发生。

  陆峰微微抬头,随着这些人的死亡,这个后院之后,似乎笼上了一层雾蒙蒙的黑暗,如同刺不穿的帷帐,笼罩在此处,陆峰抬头看去,发现这里的死亡,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有了具现化的恐怖。

  那恐怖如一张皮。

  萦绕在这里。

  化作一股大压力,压制向了陆峰。

  朝着陆峰劈头盖脸的盖下来。

  陆峰忽然有些明悟,知道他要面对什么样子的危险了。

  剩下来那几位对他没有恶感的学经僧,都几乎要吓尿了裤子,被恐惧所挟持,立刻濒死。

  他们若死,那么他们的死亡就会化作此处恐惧的资粮,这里的恐惧就会更加强大,化作更大的压力。

  所以,不能再任由这恐惧如此滋生下去。

  陆峰心里一片清明,他此刻站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持咒,转身,从丹田处,滚出来了六字大明咒。

  莫名的,或许是因为持咒的原因,他心中有一股慈悲之力,就是“看不得”如此的感觉,在这一刻,他略微有些明白,什么叫做慈悲。

  因为懂得,所以声音格外的洪亮。

  他感觉自己脐脉轮之间,明点忽然大爆发了。

  “轰”的一下,绽放出了无量光辉。

  他感觉自己这一次的咒语不是从自己嗓子眼里面喊出来,而是从自己的丹田,从自己的法脉之中滚了出来。

  一路顺畅的滚到了嗓子眼里面,甚至于陆峰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这一次的咒语,不是从自己的嗓子里面发出来的。

  是从自己的法脉之中直接滚出来的!

  所以这一次他吐出的,是一气呵成,未有任何停顿的六字大明咒。

  “嗡,嘛呢呗咪”。

  此言一出。

  整个后院的气势忽然一清朗!

  没有大风,没有光明,什么异象都没有。但是这里就有一股子的气息出现,将这里的死亡荡平。

  那些正在辩经的学经僧都忽然停住了。

  濒死的学经僧也获得了极其少见的喘息时间,陆峰不理他们,自己向前走去,双手合十,将自己的嘎巴拉念珠供奉在自己的双手,朝着前面伸了出去,示意供养诸位僧,随后说道:“甘耶寺,学经僧,扎萨,恭请各位同学赐教。”

  说完了之后,他迈步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对自己怀有恶意的僧人面前,说道:“同学,请坐,我来拷问!”

  他盯着此人,口中说道:“什么叫做空实见性?”

  (本章完)

第22章 同学请坐,容我拷问(下)

  

  陆峰就如此站在第一人面前,也并不手舞足蹈。

  他只是如同一座巍峨之圣山。

  屹立在那僧人之前。

  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不可战胜”,“永恒无敌”的感觉。

  他拈着念珠,不但不像是来拷问的学长,反倒是来考察学问的“经师”,他的辩论方式也很简单,是由一个大辩题,插入一个小辩题,从一个小辩题之中,埋伏无数的陷阱。

  学了十年经文,陆峰深知规矩。

  不论如何辩经,所有的辩经都有一个原则,不可动摇。

  那就是要“言之有物”。

  “师出有名”。

  所有的话,都需要是佛经之中的原话,或者是大贤在其中的经文注解,若是脱离了这两项的,那就是错误的,会被旁边的四个人直接判负。

  无论你说的多么的天花乱坠。

  那也是错误的。

  所以大多数人在辩经的时候,最开始都是清楚的,脑子清晰的,但是辩论到了后面,随着对方施展出来的压迫、咄咄逼人、唇枪舌剑之后,脑子略微有不清楚的地方,那就是别人挖坑的时候。

  只需要说错一句话,那就全盘皆错,当然,坐在地上的学经僧也可以辩驳站着的人,规则是一样的,只要你问出了错误或者是反问的他无话可说,也算是胜利。

  故而,陆峰压根就没有给对方反问和思考的机会。

  他言语越来越快,甚至未用跺脚、跺手发出声音的方式来震撼对方,他只是不断的诘问,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对方也越来越慌乱,宛若自己真的来到了刚入寺庙的时候,第一次来辩经,遇见了那些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老学僧,被他们辩驳的一无是处的样子。

  未战胆先怯。

  陆峰的脑子无比的清明,更重要的是,他一只手还在不断的持咒,那种大慈悲韵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逐渐叫对方不敢直视陆峰的眼睛,不敢听陆峰的话,不敢去想那些辩驳的话。

  仿佛说出来辩驳对方的话,就是对上师本尊的不尊敬一样。

  陆峰的言语就像是高原上的神山,一下一下的梗进对方的心里。

  叫对方完全不敢抬头去看陆峰,到了最后,就连嗓子眼也堵住了一座山,张开嘴,“啊啊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感觉在辩经之中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严重,在他心中,块垒丛生!

  到了最后,他更是无力地倒在地上,脸都被憋成了红色,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陆峰收起来了念珠,再度对着他行了一礼,跨过这位僧人,走向了下一位僧人,说道:“请赐教。”

  他就像是明尊手里的金刚杵。

  能破一切虚妄。

  一往无前,携带着那“势”,朝着前面肆无忌惮的压了下去!

  那第二名僧人也有淡淡的韵味残留,但是那种韵味就和卓格顿珠未曾给陆峰灌顶,但是许他三次使用密咒留下来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就如从一处布满了供香的地方走出来,身上还残留着那供香的香味一样。

  那种能嗅到却抓不到的东西。

  就是韵味。

  有,但是说不出来准确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受。

  这些僧人给陆峰的感觉就是如此。

  明法长老凝视着陆峰的背影,眼神极其的阴鹜,但是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他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智云,不咸不淡的说道:“此子,好深厚的佛缘啊。”

  智云上师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明法长老谬赞了。”

  明法长老没有兴趣搭理智云。

  他也开始持咒,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至于说明知长老,自始至终,除了护法神的气息出现,他眼皮子动了一下之外。

  其余的时刻,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这样坐在法座上,似乎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不管是前面出现了“护法神”的气息,还是现在陆峰暴露出了超过学经僧手段的“持咒士”手段,都无所反应。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反应,若是他动,那就是此处一定有人违规,不用他动手,他身后的侍从僧就会上前阻止,同样能阻止一切的人还有代表主持尊者的侍从僧。

  只要他敲动法磬。

  一切也都会停止。

  但是都没有,因为这一切,都属于合法的规则之内,陆峰并不清楚,“持咒士”和“神巫”,都属于密法域这个超凡领域的一种人,只不过区别就是“持咒士”比不上修行有成的大僧侣,因为在许多大僧侣看来,“持咒士”缺了三密之中的其中两密。

  身、意、口三密,“持咒士”只得其中一位,只得神咒,永远不得大圆满,超脱世界,不得无二智慧,那也只是一位力量强大的持咒士罢了,不得无解智慧,难以领悟佛陀本尊之加持。

  就和有的瑜伽士一样,只修气脉明点,不修行其余之手段,只不过这些人是不是外道,是由僧侣定义的,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定义权并不在他们手中,所以在僧侣的家族之中,有很多都有瑜伽士、持咒士和神巫,更有甚者,有的神巫,自己就是一个大家族。

  “护法神”和“持咒士”,都是在学经僧辩论之间允许存在之物。

  至于为何允许存在?

  是因为农奴之子,是无法获得“护法神”和“持咒士”之手段的。

  许多农奴之中挑选的学经僧,五十多岁才可获得“善知识”学位,只是因为他们二十余岁通过辩经考试,可是要打三十年的工,才能换够“大布施”的钱,不过更多的农奴出生学经僧,到老也是学经僧。

  然后被遣散,离开,下场……

  没有能说出来的,可以叫人欣慰的下场,这也是陆峰想着完成任务就离开这里的原因,在这里,除了最上面的那些人,其余所有人,都不叫做人,陆峰逐个走过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倒在地上,看着那些对他有恶意的学经僧无一人愿意投降。

  他一个个的辩驳过去,直到那些对他有恶意之人倒在地上,方才看向了还活着的那几位学经僧,这几位学经僧立刻将自己身上的僧袍脱下,折叠起来,双手供奉给眼前的陆峰。

  看到这里。

  那位代替主持尊者的侍从僧敲动了法磬,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穿过后院,穿过辩经院,来到辩经院外的广场上。

  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都鼓起了脖子,不约而同的,如同等待大鸟归来的雏鸟一样,全部都看向一个地方。

  陆峰接过了那些人的僧衣,也脱下来了自己的僧衣,恭敬的供奉在了那位代表主持尊者的侍从僧面前。

  侍从僧看了他一眼,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了一张纸条,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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