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52节

  白玛不知道这是什么密咒。

  可是真识上师知道这是甚么咒语。

  应这咒语,在扎举本寺,也有相应的修持方法,止显然,便是相同的继承,同样的密咒,从这山上传过来的,和在庙子里面见到的僧人施展的咒,便都是“天差地别”,像是一个修持了诸多年的咒师,和一个连咒语都念不清楚的农奴。

  风中传来的,乃结界护身咒,是“地神”的守护咒语,亦可称之为地天,乃是十二天和二十诸天之一,主掌大地,被佛陀降服,得愿皈依,为婆娑世界之中,有大福德,大福报之天。

  诸多人加持这个咒,须得诚心实意,亦也要时间来琢磨。

  起码相对于眼前这漫山遍野风马都携带着密咒的声音来说,便是一般的僧,花上一辈子,再加上他的下一辈子,可能都无能将此咒语加持的如此的殊胜。

  “也幸亏是‘莲花钦造法寺’啊!”

  真识上师感慨。

  止作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陆峰无有去看这灵光上师密咒所带来的效果。

  他看到了那些为他唐卡开光的上师。

  这些上师,都在湖底,现在正慢慢的浮现上来,了无生气。

  都是尸体!

  但是他们从湖面之上缓缓的升腾起来之后,陆峰便看到他们“由死转生”又是“由死转生”,陆峰看到此幕,再度想起来了自己见到过的“由死转生之轮”,亦也是由“水”作为介质,便见得这些上师活转过来,那些上师身上,死气和诡气都逐渐消失,后来才逐渐出来的是活人。

  每一位上师都活转了过来,他们便都知道自己应做什么口诵“时轮金刚密咒”,每一位都手持法器,他们手持的便都是珍贵的“嘎巴拉法器”,在每一尊“嘎巴拉法器”之上,都有咒文镌刻。

  赤红色的如岩浆一般的咒力,从他们身上的“嘎巴拉法器”之中蔓延出来,联合在一处,化作了一尊居于他们上方的护法金刚!

  那诸般赤红色的气息,在他的上方凝聚成为了一只右脚,说起来便很稀奇,应陆峰止看到有一只脚出现,但是感觉之上,却是一位本尊,完整的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在见到了这位本尊的右脚之后,每一位上师都念念有词,止不再是这“时轮金刚密咒”了。

  他们的言语,非密,非梵,非中原文字,无“巫教”语法,但是陆峰就是听懂了他们言语之中所提到的地方,这亦是一种般若。

  “香巴拉,香巴拉,

  无上净土香巴拉,

  无死无生香巴拉,

  幸福美满香巴拉……”

  在这复杂的言语之中,陆峰感觉自己触及到了一道无上智慧。

  应是接触到了他们的语言般若之中所诞生出来的一道“意志”,甚至于陆峰感觉,更像是一条道路,顺着这一条道路走,便能跟着这些上师,真的去叫做“香巴拉”的地方。

  每一位上师身上,都流转着代表着无量智慧和无量佛缘的神光,最后逐渐勾勒出来了一尊时轮金刚坛城来。

  那一只红色的右脚,便踏着这一座城,俄而之间,陆峰便见的一只被无量“”光组合起来的大手,将那天上的业力大轮抓住!

  一捏!

  无数厉诡发出刺耳哀嚎,便是连“纰论”,整个人都被捏碎了,那青色的残渣落在了湖面之上,将湖面冻结,化作了一个大镜子。

  诸位上师见状,大念密咒,大吹法螺,光芒便折射在了那坛城之上,又折射在了陆峰的唐卡上。

  一下,陆峰便感觉自己手中唐卡,有千万钧重!

  他手上的唐卡,颜色,也变得更加鲜艳了起来,一道光芒从他的唐卡上面飞出来,直冲云霄,顷刻之间,就将天空之中的云驱散!

  留下来了一片湛蓝如湖的蓝天!

  (本章完)

228.第228章 三年(下)

  228.

  便是这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止随着第一束光芒刺破了乌云之后,陆峰现在,便是如一道撑着伞儿的人,他将一道直冲云霄的伞在这山上撑了开来,便是这一下,以这一束光为中心,那道光直接横扫过了一切,直接将乌云连带着诡韵,全部都融化在了大日之下!

  数不清的诡韵,都在这炙热的大日之下,全然都化作了虚无,无主的诡韵,仿佛是被抽走的水蛭一样,朝着陆峰人皮古卷而来,被人皮古卷吞吃的完完全全,从“杀”到“埋”,一气呵成。

  无有污染一丝环境!

  止陆峰手中持挂着这普门唐卡,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双手滚烫,似乎是在举着一尊高山。

  俄而之间,高山变得再也叫人持拿不住,在他面前,有密咒传出。

  声音无男无女,便如从他内心自己的声音传递出来的一般。

  便如同千万种菩萨本尊一起念动此真言,叫陆峰感觉到了密咒的沉重。

  正所谓是:“,

  阿谟伽,

  尾卢左曩,

  摩贺母捺罗,

  摩尼钵纳摩,

  入缚罗,

  钵罗多野,

  。”

  普遍大日的,莲花,金刚,火焰。

  诸般密咒,自那唐卡曼荼罗之中开,亦从那唐卡曼荼罗之中结束。

  便是为菩萨做驮马者,都可得大功德。

  更遑论陆峰做的,比为菩萨做驮马的功德,便要大的多了。

  真性之上,那唐卡曼陀罗之上粘稠的,赤红色和金色的二色光芒,便如同是融化之后的矿石一样,落在了陆峰的真性之上,将陆峰的真性包裹住,陆峰也无知道那是什么,便是顷刻之间,他便如同是金色和红色一起染红的一尊神像,随后又在须臾之间,真性隐退消失,陆峰再度恢复了原装。

  亦就是在这个时候,陆峰再也拿不住这手中的曼荼罗唐卡,连带着眼睛,都完全睁不开来了。佛光变得越来越耀眼,陆峰止得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和煦的佛光,从他身边照了出去,从他身边水波一样蔓延了过去,清扫干净了这周边的一切。

  无知道过去多久。

  也无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

  待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止觉得天蓝地蓝,眼前的湖泊早就消失无踪迹,便是连那山,那寺,周围的诡,亦全部都消失不见。陆峰就站在大雪山深处,周围甚么都无有,手中是空的,仿佛心便也是空的。

  他站在一处略高的山坡上,坡度很缓,陆峰顺着这山往下看去,在他的身边,那些佛像和护法神神像,都安稳的落在了他的身边,但是他的唐卡已经消失无见。

  陆峰和才旦伦珠两人就站在此处,站在原地,诸般一切,如梦似幻,若不是还有佛像残留,一切便都和梦幻泡影也似,便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陆峰的心很稳定,他知道这都是真的,陆峰拨动着自己的“嘎巴拉念珠”,忽而低头对着才旦伦珠说道:“才旦伦珠,可以睁开眼睛了。”

  陆峰抚摸着才旦伦珠的脑袋,才旦伦珠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眼前鲜艳的世界。

  他和陆峰无有相通,所以他见到了这一幕,便整个人都一个恍惚。

  陆峰轻轻地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个小皮猴子,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才旦伦珠被这一巴掌一打,顿时便“回魂”了。

  他抚摸着自己的脑袋,笑了一下说道:“老师,才旦伦珠也无知道哩,那些上师呢?”

  陆峰说道:“你问的呀,的上师也无知道这些事情。”

  按照道理,在此地如此高的海拔之上,应是无有绿色的,可是陆峰目之所及,却恰恰相反,此刻,六怙主雪山深处,竟然真的从天而降下来了诸多雨水,雨水落下之地,冰雪消融,这雨水落在了陆峰和才旦伦珠的身上,二人都无有感觉到冰冷。

  止是这雨水将“春”带了回来。

  在那冰雪下面,陆峰竟然见到了绿意盎然的植株。

  还有一只贼头贼脑的藏狐,出现在了不远之处,它警惕的后脚站立,四处张望着,在注意四方是否有仇敌出现,在更远的山上,陆峰还见到了黄羊,神鹰从天上出现,远远看过去,像是一个黑点。

  生机回来了。

  诡韵,彻底消退了。

  见到这里,陆峰便对着才旦伦珠说道:“礼赞生命吧,才旦伦珠,礼赞生命,事情结束了,我们便也应回去了。”

  陆峰知道,他的唐卡曼荼罗在这边真的起到了效果。那位灵光上师无有说错,他的确是无能将自己的唐卡带走,不过现在看起来,那普门两界曼荼罗应还是在这一座雪山之上,无有随着雪山离开。

  在庇佑雪山,也在庇佑他的日出寺,和在日出寺的僧侣和其余的人,这就够了。

  灵光上师已经不见,陆峰也无知道应去什么地方去寻得灵光上师,陆峰左右看去,庙子已经全然不见了,灵光上师可能也和庙子一起,回到了香巴拉了吧。

  那一片净土。

  若是如此,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所以此刻在这里,止他和才旦伦珠二人。

  陆峰牵起来了才旦伦珠的手,说道:“回去了,才旦伦珠,我们的事情结束了,‘莲花钦造法寺’的事情,亦结束了。”

  才旦伦珠闻言,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师,我见到那位为我灌顶的上师了。”

  陆峰说道:“哦?他是在甚么地方?”

  才旦伦珠说道:“他无有站在湖中,他是站在了庙子门口,对着我笑哩。

  到了最后,我还看到他对着我双手合十,微微行礼。”

  陆峰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

  微微行礼……

  陆峰便问道:“那你有无听到他对你说甚么?”

  才旦伦珠摇头,他说道:“上师,他无有说话,他只是对我笑,看的我也想要对他笑哩。”

  陆峰点了点头,无有继续说话。

  他将藤箱重新背负了起来,止这一次,倒是不用将才旦伦珠也放在藤箱里面,他只是将那些佛像放在了自己的藤箱里面,背负了起来,缓缓的朝着山下走去。

  无有计较这里的厉诡、高僧上师们去了甚么地方,陆峰知道,他们应是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那么接下来,他也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人,总归要有个来处。

  也总归要有个去处不是?

  可是虽然在这里,人已远去,但是声音还在流转出来,顺着风儿,在这雪山上面来来回回的走,直到消失无见。

  那年轻又稚嫩的声音问道:“老师,为什么前面的那座庙子不见了呀?”

  陆峰回答:“它们回到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它们不是无见了,止我们见不得它罢了。”

  稚嫩声音问道:“那老师,那些上师们去了什么地方?它们和庙子一起不见了么?才旦伦珠以后是否还能见到这些庙子和庙子里面的上师哩?”

  陆峰说道:“才旦伦珠,这些我也无能得知。

  人总是有归处的,你若是证道成为了菩萨,也有朝一日,也能见得到他们。

  但是啊,才旦伦珠,你的上师现在无有甚么可以言说的是你的上师才疏学浅,不甚得其要意。

  便是人家说了,也如同是有智慧的上师对着牛犊子念经。

  牛犊子止知道那人在发出声音,它又怎么能知道,那位上师说的是如何智慧的言语呐?

  止现在,我便是那样的一个小牛犊子。

  那庙子里面的上师,就是有智慧的上师。

  他们对我们说话,便是如同对着牛犊子念经,说了,也和无有言语一样。

  在我看来呀,你也是一个小牛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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