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要飞升 第494节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小虎崽子气的炸毛,绕着黎渊来来回回的走,很想给他一爪子,却又生生忍下了。

  “我,我忍!”

  经门窗投下的月光下,小爪子寒光直冒,她还是决定先忍一忍。

  “等本楼主伤好了……”

  小虎崽子暗暗咬牙,觉得可以再忍一手,等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瞥了一眼墙角处刚睡醒的肥田鼠,后者睡眼惺忪,瞥见小虎崽子的眼神,顿时吓的‘吱哇’大叫,一溜烟窜进洞里。

  “……”

  小虎崽子心下无语。

  月光下,她来回踱着步,虽然这小子想拿捏自己让她很生气,但她的心情总体来说,还是极好的。

  比预估要早两年拔刀,这让她着实有些激动,思维发散,已经想好伤势好后,如何去朝廷找回场子。

  还有楼里那些叛徒……

  “刀伤拔除后……嗯,这小子要带上,那只肥老鼠也得带上,寻宝鼠也是稀罕灵兽,说不准就有些用。”

  小虎崽子心下盘算着,闷气顿时消散不少。

  栽培外人,她是怎么都不乐意的,但要是自己的得力属下,那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呼!”

  这么一想郁气散去,小虎崽子瞥了一眼熟睡的黎渊,下意识磨牙。

  这小子虽然性子油滑,还有些恶劣,但这种等级的墙角,她肯定要挖下带走的。

  看了一眼窗外依稀可见的龙虎塔,她也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的睡下。

  ……

  ……

  这一觉,黎渊睡的很沉,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睁开眼。

  存神小还丹的药力不如灵丹,但八百两一颗的小丹王,用处仍然很大,黎渊只觉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力充沛。

  “舒坦!”

  黎渊伸了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又熬住了一大锅的灵米,吃饱喝足后,又打了几套桩功。

  自觉精神,体力全都达到巅峰之后,这才推门而出,走向对面小庙。

  “咦,又有客来?”

  一推门,黎渊就瞧见对面院子外围了好些人,他眼尖,一眼就瞥见了师玉树,凑了过去:

  “师师兄。”

  “黎师弟。”

  师玉树回过身来,瞧见几日没见的黎渊,心下顿时一怔,隐隐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黎师弟,你武功又有精进?”

  “小有突破。”

  黎渊看了眼庙外的人,清一色背负长剑,神情冷峻,和那裴九很有些相似:

  “这是长虹剑派的人?”

  “不错。”

  师玉树点点头:

  “今日一早,长虹剑派来了人,领头的是副门主谢同之,这位在豪杰榜上排名十一位,是与龙师叔同代的大人物。”

  说着,他微微一顿,传音道:

  “据说多年前,他曾经被龙师叔打成重伤,突兀来拜访,怕是没安好心。”

  “谢同之?”

  黎渊心下一转,已记起此人。

  长虹剑派雄踞云梦道一千五百多年,传承虽不如龙虎寺悠久,实力却不逊什么,其道主卫天祚名列神榜,名声赫赫。

  其下两位副门主也都是豪杰榜上的大高手,谢同之以一手‘百步飞剑’独步江湖,名声极大。

  “让开!”

  斗月和尚跨步而来,不耐的瞥了一眼庙外的一干长虹剑派弟子,径直走进庙中。

  黎渊心下一动,也随着进庙。

  庙内,并没有预想中的剑拔弩张,老树下,龙夕象正在下棋,其对面执白的,是个白发老者。

  这老者中等身材,身无长物,也不见其剑在何处,此刻正笑着与龙夕象说话,似乎心情很好。

  “龙兄承让!”

  谢同之丢下棋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几分:

  “不想龙兄忘性如此之大,若早知道,谢某当让你几子。”

  听得这话,斗月和尚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但龙夕象在侧,他也说不出话来。

  “谢兄心里还有些怨气啊。”

  龙夕象轻叹一声:

  “也怪老夫当年太过年轻,下手没轻没重的,若当时就辣手打死你,也不至于让你郁郁这么多年。”

  “你?!”

  几个在侧伺候的长虹剑派弟子勃然色变,被脸色沉下去的谢同之瞪了一眼。

  “龙兄一如当年的不给人留情面,可惜啊,过刚易折……”

  深深的看了一眼师徒三人,谢同之拂袖而去。

  龙夕象面无表情:

  “送客!”

  (本章完)

第339章 黎渊拔刀!(月票加更)

  龙虎寺山门处,来往之人颇为不少。

  裴九抱臂而立,看着一干江湖武人来回往返于那座山门牌楼,心下冷哂。

  自打他引得白虎影现,每天都有来自各门各派的弟子,甚至江湖散人来此,想要通过这座牌楼扬名。

  “小九。”

  裴九没等太久,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忙迎上去,躬身见礼:

  “师父。”

  谢同之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斗月大和尚,笑了笑,拱手告辞。

  斗月连手都没抬,拂袖而去。

  “这大和尚好不懂事!”

  一干长虹剑派弟子见此都颇为不悦。

  “行了。”

  谢同之并不在意,他此刻心情极好,吩咐其他门人去落脚会馆,自己则拉着裴九就近寻了一处酒楼。

  “快着些上菜,先拿好酒来!”

  六层雅间,谢同之叫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酒楼伙计满脸堆笑,离去催促。

  “您老心情似乎很好?”

  裴九有些诧异,这些年里,他从未见过自家师父心情这么好过。

  “您去见了龙夕象?”

  一转念,裴九已是反应过来。

  “然也!”

  谢同之手捋长须:

  “老秃驴命不久矣,多则两年,少则一年半载,他就将神境坍塌,身神皆散!”

  “龙夕象就要死了?”

  裴九心中一震。

  关于龙夕象命不久矣的传言,四十年里传了不知多少次,但这话出自自家师父之口,显然无差。

  “龙虎寺不愧天下丹宗之名,那龙夕象要死的伤势,生生续命四十年,可惜,神境坍塌不可逆转。”

  谢同之端起酒杯,入口辛辣感也觉甘甜:

  “好酒!”

  裴九为其斟酒,神色微妙:

  “龙夕象若是死了,龙虎寺可又要少一尊宗师。”

  “少不了。”

  谢同之摇摇头:“你小觑了龙虎寺,也小觑了道宗底蕴。”

  “嗯?”

  裴九微微一怔。

  “你认为,入道境界比之其下境界突破,最大的区别在何处?”

  谢同之询问。

  “嗯……入道之难,如上青天,如跃龙门。”

  裴九回答。

  “青天难上,乘鹰可上,龙门难跃,也非不能跃,入道比之其下境界突破,最大的区别,是危险。”

  谢同之放下酒杯。

  “危险?”

  裴九错愕。

  “你还年轻,正是勇猛精进之时,自不惧突破之险,但等你年老神衰,妻妾子女成群,位高权重时,还能不惧吗?”

  裴九下意识想反驳,谢同之却不是要他回答,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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