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死死的盯着说书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鸿钧?
鸿钧!
郑渊是知道鸿钧的,
在穿越来此界的时候,
那位传说中的道祖,万道源头,无上之师。
但是在这个世界,
郑渊并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那位道祖的传说,
他只以为是不存在,
认为三清便是最初的成道者。
然而,
却在这个小酒楼中,听闻到了鸿钧的名讳,
这绝对不是巧合!
最让郑渊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
按照说书人的描述,
道祖鸿钧是个素衣红面纱的绝世女子.........
郑渊思绪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
那位青衫说书人雄赳赳气昂昂的继续说道:
“那位以鸿钧为名的素衣红面纱,真真是世间最巅峰,曾为师于道门三位大老爷、儒道至圣和那位伟大佛祖,是先天地而生的伟岸存在!”
酒楼中的宾客们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有年迈的老者一边嘬着小酒,一边骂骂咧咧:
“荒唐,荒唐!你这后生仔,这般大言不惭,亵渎无上,小心遭到天谴!”
楼中客们都是点头称是,
在他们看来,这说书人言论的,都是无稽之谈。
青衫说书人脸涨的通红,
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醒木和折扇,梗着脖子:
“我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只是天道变换,那位素衣红面纱,被遗忘了!”297
“戚,别说书了,你走罢,走罢!”
宾客们开始吆敢这个年岁并不大的说书人,
酒楼的掌柜见到动静越来越大,
也是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过来,
他呵斥道:
“兀那后生,你要言说那歪史,到别处去,莫要在我这楼中呱噪!”
青衫说书人似乎气急,他拧巴着眉头,微微颤抖的开口:
“好好好,你们这些人,当真都是愚民,愚民!”
说着,
在一片起哄声中,那说书人就要愤而离去。
“稍慢。”
忽然,
清凉而又沉缓的声音在酒楼中响起,
竟是将一溜串的起哄声都压了下去。
众人包括那抬脚作势要走的说书人都是一滞,
朝着发声的地方瞧望过来。
他们便是看瞧见,
一位白衣儒雅的绝世公子,
端坐在角落,
手中摩挲着一枚清澈的玉佩,
而面前小桌上的酒坛和酒碗都空空荡荡。
许是这位公子太过出尘的缘故,
楼中客竟是都安静了下来,
都静静的看着这位白衣公子,等候他的下文。
而在这酒楼的二楼,
供那贵人端坐的地儿,
有个娇俏可爱又透着古灵精怪的少女紧紧的盯着楼下的白衣公子,
她衣着华丽,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柔嫩的脖子微微一荡。(bjab)
一旁候着的威武侍卫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家这位小姐,又思春了。
楼下的白衣公子自然便是郑渊了,
他眼中笑意盎然的看着青衫说书人,温吞的开口:
“后生,且与我多言说一番素衣红面纱,可好?”
说着,郑渊轻轻一抛,
一枚泛着光华的金锭便是落入说书人的破布口袋里头。
青衫说书人微微愕然,随即一喜,
他拱手:
“公子既然有意,那我自然当娓娓道来。”
酒楼掌柜和楼中客都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兴许是这公子太出尘太超然了一些,
他们都不敢呵止,只能愤愤的瞧着。
有年迈的老人一边咂酒,一边小声嘀咕:
“带坏人,传些虚头巴脑空穴来风的事端,只会带来祸事儿!”
这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却落入了郑渊和青衫说书人的耳畔,
不过二人倒是都不以为意。
说书人三步做两步的走到郑渊身旁,
也不顾及什么,大大咧咧的一pigu坐下。
郑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说书人,
他温吞的开口:
“你却是再共我言讲一番素衣红面纱的根底来由。”
眉目俊朗的说书人思索了片刻,
他面上挂起笑容,似乎是因为遇见愿听的豪客而兴奋。
只见,
这青衫说书人本是想要醒木拍桌的,
但他瞧了一眼周围的楼中客和那目光仿若要吃人的掌柜,
说书人忿忿的收起了醒木,
紧接着便是小声但依旧抑扬顿挫的对着郑渊讲述了起来:
“且说那位素衣红面纱,兴许是因脸上红纱,得了一个红字通为鸿,又说她承载万钧之道,是万道之主,便是又得了个钧字,故此,唤作鸿钧。”
郑渊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示意说书人继续讲下去,
那说书人也不迟疑,
将自己知晓的一些七零八乱的东西都是娓娓道来。
郑渊仔仔细细的听着,
心思百转千回。
按照这个青衫说书人所说的,
亘古之初,
那位青衫红面纱的绝世女子,
传道混沌,
如今的五位主宰都在那时候听道于混沌,
都要尊那位一声老师。
后来,
不知道出了什么大变故,
唤作鸿钧的绝世女子就此失踪,
甚至连存留下来的痕迹都淡薄了许多,
再没有出现过。
一晃无数年过去,
一个又一个纪元更替,
素衣红面纱的鸿钧,
已然不为天下人所知晓了。
郑渊细细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