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忧患,老于淡泊,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
在众人瞩目之下,主持此次公审者,乃是昔日三教仲裁者,如今的文法司长,忧患深携三教裁令到来,象征此次公审正式开始。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
诗韵响起,天之佛与魔皇巍然踏来。
而后,历经泪石林惨剧苦主水嫣柔推着轮椅,也在同样经历惨案的遗孤簇拥下现身。
见人员已经到齐,忧患深手势一扬,一座龙形琉璃钟自地下缓缓升起。
忏罪之墙方圆之内,刹时清风徐徐,檀香四绕。
钟声自响,象征这场审判正式开始。
忧患深向二人重申道:“公平钟响,代表公审正式开始,楼至韦陀,水嫣柔,你们二人可有心理准备?“
天之佛乃是天佛原乡授予最高称号,而楼至韦陀乃是其本名。
作为此次公审的裁决者,忧患深代表紫耀天朝,自要称呼二人本名,已示公平。
水嫣柔按奈住急切地心情,回道:“司长,水嫣柔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准备了不知多少个昼夜。“
说着,水嫣柔双手指甲狠狠按在坐着的轮椅扶手之上,眼中是烧不尽的恨火。
天之佛业回道:“司长,楼至韦陀也已准备好。
见二人,忧患深宣告此次公审正式开始,“既然如此,水嫣柔,将你欲提告楼至韦陀之罪状,一一道述吧。”
“今日,吾水嫣柔在此,状告楼至韦陀这名伪佛二大罪。”
不待周围众人从震惊的情绪中脱出,
水嫣柔朗声道:“第一条,楼至韦陀为与中阴界交易,擅自引红潮入苦境。第二条,为抵挡红潮,牺牲吾泪石林众多村民,并以众男丁血肉铸造起这座忏罪之墙。以上二大罪,请司长主持公道。”
忧患深在听完水嫣柔的控诉后,问道:“这二项罪状,水嫣柔,你可有证据?”
水嫣柔提供道:“忏罪之墙的每一块砖,都是原生活在附近的男丁血肉被楼至韦陀所化。内中怨力经年不衰,天朝让人以术法重现当时情景。“
“嗯。”忧患深摇着手中黑色,一脸严肃地向天之佛问道:“楼至韦陀,对于水嫣柔以及泪石林遗孤所状,有何驳辩?“
天之佛无任何辩驳之意,双掌合十,坦然承认道:“此二罪,皆是楼至韦陀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吾之罪业,即无可弥补,也不求后世轻纵。恶名罪状,概括承受。“
“这………”
“堂堂天之佛,竟然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佛家号称以慈悲为怀,楼至韦陀身为佛门高僧,竟然无辜人的血肉建墙,实在是罪大恶极。”
“楼至韦陀真是一名伪佛,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
对于在场武林人士的反应,天之佛早有准备,未有任何辩驳之意。
“安静!”见现场躁动之声不断,忧患深折扇一挥,宏音随风遍扫,现场一时安静。
忧患深向天之佛问询道:“楼至韦陀,你既已认罪。接本庭会将你的罪状报于天朝。如何判决,将会由祸皇亲自决定。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先解除被束缚在忏罪之墙的怨灵。”
“吾之罪业,楼至韦陀不会逃避。但让吾解除忏罪之墙的怨灵,吾不能答应。”
天之佛此话一出,现场气氛为之一变。
而就在忏罪之墙公审进行同时,冷寒赋与忌霞殇返回紫耀天朝路上,遇到早已等候多时的二师兄君陌。
冷寒赋在见到君陌的第一时间,惊喜道:“二师兄,你怎会在此?”
君陌直述来意,“夫子知道你正在寻找对付圣教皇之法,特让我在此等候。”
冷寒赋急切问道:“夫子知道如何克制圣教皇?不知方法为何?“
君陌将夫子的话转达,“夫子言,想要斩除吸收厉元的圣教皇,需具备二项条件。第一项,便是先天五剑。”
“天之厉乃是被五剑所斩,吸纳天之厉厉元的圣教皇自是不能例外。请问事情,第二项条件有是什么?”冷寒赋也曾想过这个可能,在得到夫子肯定后,继续问道。
君陌未直接告知,而是说道:“第二项条件,需要你先往阙阗关,才能有所结果。”
“阙阗关吗?冷寒赋这就前往,请二师兄代我向夫子他老人家问好。”明白时不等人。冷寒赋决定马上启程。
一旁忌霞殇提议道:“阙阗关为厉族据点。如今厉祸虽平,但不知内中还有何后手,让忌某与你同行吧。“
冷寒赋答应道:“有忌副司长相助,冷寒赋求之不得。”
圣教之内,圣教皇正在全力吸纳厉元。
只见圣教上空,忽见战云弥补,惊雷不绝。
忽见两道身影,自混沌中而来,携带无匹热能,以燎原之势,狂荡而下。
未待言,二人竟是直取正在吸纳厉元的圣教皇,所使皆是天罚之力。
却在攻击圣教皇之前一寸,遭遇铜墙铁壁般的阻挡。
“好大的胆子,竟敢创吾圣教!”圣教皇双目一睁开,磅礴罡气爆发,一举震退来犯二人。
“不差,但咒世之戬岂是你能抗衡。“只见其中一人身着银甲,戬势纵横,携霸道绝伦。
另外一人一头蓝发,挟冷杀之气,周身电雷交闪,“你即吸纳厉元,当随吾二人返回战云界。”
“战云界,可笑!”面对二人夹击之势,圣教皇内元初提,浑浑真元,如天地呼啸,挡下二人攻势。
“嗯。”交际瞬间,圣教皇顿感体内真元似有停滞,“难道……”
“吸收卑贱厉元,你注定要被吾等克制。随吾等回去,向尊贵优秀的战云界献上你之忠诚!”说话之间,属于战云界二员战将同时加催,雷能越发强劲,笼罩圣教皇周身,欲溃其之功体。
“哼!”只见圣教皇冷哼一声………
(本章完)
第1240章 天佛之罪
“哼!”
面对来自二员战云界的战将,圣教皇冷哼一声,强悍力量自体内爆发,竟然迸碎克制之能。
“你们太狂妄了!”圣教皇双臂一扬,二人已是难以脱身。
“这……”
“怎有可能?”
不想功体克制失效,二人不及讶异之间,猛烈反扑已至。
轰然气劲,势如摧山断岳,二人被震飞当场,腹脏俱创。
“再一掌,了结你们的性命!“功体被克,圣教皇杀意大增,再出掌,威势远超早前,风云变色,”日月号山“。
惊世之招在即将盖下的最终一刻,上方战云悬圃降下一道玄雷,挡下杀招。
惊尘扬爆中,赫见天际乍现罕世巨人,傲视云海苍穹,眉蹙之间,王霸之气,不怒自威。
本来傲气十足的二员战将在见到巨人现身的第一时间,请罪道:“属下战斗不利,请御主降罪。”
圣教皇见此情景,丝毫不惧,反而杀意几可凝结,”你就是这两名废物的主人。“
“吾名‘御宇天骄’,为如今战云界之主事。圣教皇,归顺吾战云界,可享战士至高荣耀。”御宇天骄开口便是让圣教皇屈膝。
“战云界,合该尽灭!”圣教皇被御宇天骄的话激怒,一抬手,便是山河震荡,日月无光,“圣月催风云”。
“赤雷祸“,御宇天骄饱提雷能以对,霎时,赤色雷霆充斥天地。
双方交击,惊声一爆,圣教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冲击下,不复往日之景。
尘沙过后,现场再已无战云界之人身影。
此时,躲过战斗余波的卑弥呼现身,行礼道:“教皇。“
“哼,战云界,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们将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圣教皇明显是余怒未消,“卑弥呼,传令下去,命教内教众全力搜索进入战云界的方法,吾要让他们阖族尽灭!”
“属下遵令。”卑弥呼神态恭顺,她可不会在此时去触眉头。
心知眼前这位圣教皇之所以会如此愤怒。一者,是因为战云界之人的功体,克制于他,这又让圣教皇忌惮;二者,战云界傲慢与轻视,唤起圣教皇过往不好的回忆。
当然,还有现在不能说的第三个原因。
这都促使圣教皇选择全力针对战云界。
承认罪行的天之佛,竟然拒绝解除忏罪之墙内的万千怨灵,现场气氛为之一凝。
忧患深沉声问道:“楼至韦陀,你可知你的这番行径,是在加重自己的罪业?”
天之佛解释道:“楼至韦陀早就说过,万千罪状,概括承受。但若解除墙内怨灵,忏罪之墙一朝尽毁。墙后的红潮必将席卷中原。到时,红潮肆虐之下,就不止是泪石林的悲剧。”
忧患深自然明白天之佛的意思,“楼至韦陀,依你之言,除非能够找到消灭或抵挡红潮的办法,否则你就不会告忏,是吗?”
天之佛说道:“楼至韦陀愿意承担全部罪业,但忏罪之墙不能崩毁。“
忧患深心中已经有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此地情况传回天朝,交由祸皇一并裁决吧。”
随即,对天之佛宣判道:“楼至韦陀,在最后判决下来之前,你需接受天朝关押。”
天之佛拒绝道:“楼至韦陀尚有要事未完,恕吾无法遵从天朝之命。“
天之佛此言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凝重。
忧患深气度不凡,问道:“楼至韦陀,你想要畏罪潜逃吗?“
天之佛沉声道:“五剑虽成功斩除天之厉,却让圣教皇尽纳厉元,实力大增。若是拖延,必成天下大祸。这是吾之责任。楼至韦陀在此向司长保证,在除掉圣教皇之后,必会前来接受吾当受之刑。”
听到此话,一旁的水嫣柔终于按捺不住,厉声道:“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好个大义凛然的伪佛。你以为这样,就能一赎前愆吗?“
天之佛回道:“前业已造,吾当受之,立身为惩,赎罪渡愆。“
随后,请求道:“只是在此之前,希望司长能信任吾,准吾所请,让吾能弭平战祸。“
忧患深严肃道:“楼至韦陀,你即选择为罪身佛,就该明白,你所担负着当是苍生万罪,并非拥有造业自赦之能。你之所请,吾不能准许。”
圣教皇未除,天之佛不可能束手就擒,“即使要赌上性命,吾亦要除去圣教皇。“
“楼至韦陀,若你执意反抗,那忧患深只能代表紫耀天朝执行律法了。“忧患深警告之语一出,三教裁令蓄势待发,只待文法司长一声令下,随时准备拘拿天之佛。
天之佛鞠躬道歉,“抱歉,楼至韦陀必要先铲除圣教皇。”
“楼至韦陀,你竟想要拒捕。上枷锁!“眼见天之佛态度坚决,忧患深不再多言,决定使用强硬手段,一声上枷,墨倾池、剑非道、法畏金刚三人登时出手,由术力凝结而成的金链枷锁,锁住天之佛。
”将人押回天朝候决!“三教裁令上前欲押天之佛。
“请恕吾不能随你们回去。喝~“天之佛一声沉喝,不顾损伤自身功体,强行震断枷锁。
三人中的墨倾池见状,率先出手,身后剑袋内的明圣征意破空飞出。
剑势行云流水,尽显儒门先天不世风采。
短短几个回合的交手,天之佛已知对手不凡,行招运势间,禅天九定再出,“无量光寂”。
墨倾池见状,袖盈气震,儒门不世之招首现,“清墨白圭指瑕”。
剑气化作纵横墨痕,流转间,包含无穷后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