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霹雳中游诸天 第586节

  死前将自身气运散入广陵道。

  离阳朝廷因皇帝之死而发生大地震同时,北凉也出现重大变故。

  陈芝豹出走北凉,南下入蜀。

  “北凉四牙”中的典雄畜和韦甫诚,两人跟随陈芝豹不带一兵一卒出凉入蜀。

  而北凉王徐骁则出手清理了一大批北凉军中,此次支持陈芝豹,想要在北莽,在铁门关杀掉徐凤年的人。

  其中就包括了自己的两名义子,姚简和叶熙。

  徐凤年带着部队返回北凉的途中,收到了这些消息。

  在安排好部队驻扎之后,青鸟向徐凤年禀报道:“世子,再走二天,就到凉州城了。”

  “嗯,我知道了。”徐凤年若有所思的回道。

  青鸟问道:“世子是想在今后北凉该如何自处?”

  徐凤年说道:“雁王这一手,借曹长卿之力,打破原本相互平衡的局势。所幸离阳尚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有张巨鹿这根擎天白玉柱在。天下要真正得太平,就是不知需要多长时间?”

  此时,一道声音传入,“北凉世子能有此等想法,确实是天下之幸也。”

  徐凤年显然没料到此人会再来,“嗯,你怎么来了?”

  来人现身,正是在铁门关言了断北凉因果的一页书,“看来世子对吾出现在此,很是惊啊。”

  徐凤年不满道:“既然都称呼我北凉世子,那你还来干什么。”

  一页书回道:“自然是为北凉百姓而来。”

  徐凤年拒绝道:“北凉百姓有人屠在,有我在,还有三十万北凉铁骑,不需要这位隐世高人出手。”

  面对徐凤年的不满,一页书平静地回道:“世子是因为雁王所为,而对吾心存芥蒂吗?”

  徐凤年反问道:“你敢说他不是你吗?”

  一页书解释他与雁王之间的关系,“自分化之后,他之所为,非吾所能影响。同样,吾之所为,非他所能阻止。”

  徐凤年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清理门户?”

  一页书轻叹道:“若事情真得这么简单就好了。如你所见,雁王的心智堪称当世顶尖,谋算布局更是毫无顾忌。他了解吾,正如吾了解他一样。若无法一击而中,遗祸无穷。更何况,当日我们就做下约定,不会对对方出手。”

  徐凤年说道:“那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想让我除去雁王。”

  一页书说道:“非也。经历铁门关一役后,北凉在雁王眼中,已无价值他不会再有兴趣。而吾来此,是要告诉你一事。”

  “何事?”

  一页书问道:“不知世子可知谢观应此人。”

  徐凤年回道:“上阴学宫大祭酒,离阳国师齐阳龙之徒,当年与师父并称为“北谢南李”之人。”

  一页书补充道:“同时,也是南宫仆射的父亲。”

  徐凤年对此并不惊讶,“一切果然师父所料,狐儿脸的生父是他。此人自当年与师父合评天下,名声大噪后,便未再听闻此人。你谈起此人,是因为他出世了吗?”

  一页书未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世子难道不好奇,陈芝豹何以入三圣境?”

  徐凤年了解其意,“你是说,陈芝豹身后布局之人是他。”

  “不错。”一页书将谢观应的过去娓娓道来,“遥想当年,谢观应和李义山二人,皆是天之骄子,并称为北李南谢。二人一拍即合共评天下,尤其精通谶纬的谢观应更是道破天机,因此惹下滔天大祸。李义山出身寒门,有才华而无背景,照理说应是最先死的那一个。不想,他得徐骁赏识,成为北凉谋士,躲过了那场大风大雨。反而是出身豪族门阀的他,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不仅被东海武帝城当成了必杀之人。甚至北莽女帝都对他怀恨在心,不惜让拓拔菩萨潜入离阳刺杀他。他只好隐姓埋名,大隐隐于朝。自此,世上再无希冀着鱼跃龙门的谢家飞鱼,只有冷眼旁观世态的太安城谢先生。”

  徐凤年问道:“既然他决定冷眼旁观,为何还会选择相助陈芝豹?”

  一页书轻叹一声,说道:“唉~,可惜,谢观应一代人杰,有岂会甘于让自己一身就此埋没。此前地肺山赵黄巢豢养恶蛟养出恶龙,镇压北凉气运之助,内中就有他相助。不过,此局因剑子仙迹插手,已成废局。赵黄巢更是遭气运反噬,算来,也快要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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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37章 知恩图报

  “唉~,可惜,谢观应一代人杰,又岂会甘于让自己一身才能就此埋没。此前地肺山赵黄巢豢养恶蛟养出恶龙,镇压北凉气运之助,内中就有暗中他相助。不过,此局因剑子仙迹插手,已成废局。赵黄巢更是遭气运反噬,算来,也快要出关了。”

  徐凤年首次听到此秘闻,“如此说来,谢观应帮助陈芝豹,是认定他能当皇帝。”

  一页书告知道;“不错,此前助黄龙士搅动春秋,八龙夺嫡阻拦靖安王赵衡义父王仙芝赴京为其助长气焰,制定文武双评,皆是出自此人之手。此回,也是他让陈芝豹入蜀,从而摆脱北凉的影响。想必再过不久,陈芝豹便将入京担任要职。陈芝豹能够成就陆地神仙境,也是他的手笔,便是他将龙树圣僧的气运转移给陈芝豹。”

  徐凤年问道:“这个谢观应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之才?”

  一页书回道:“自然不是。谢观应隐忍这么多年。所谋者若只是一个首辅或是帝师身份,或者是几十年太平盛世,又或者是飞升仙人,实在太过平凡。他真正的目的是,是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要让这中原大地再度陆沉,然后由自己亲手谋得千年长安。”

  徐凤年问道:“那铁门关之战,可有他的手笔?”

  一页书说道:“虽没有,但得利者确实有他。”

  “那他就完了。”

  一页书明知故问道:“哦,世子如何会有此说?”

  徐凤年说道:“雁王看上去是像吃亏的人吗?肯定不会愿意让人座收渔利。”

  一页书肯定了徐凤年的说法,“世子所言不差。消息传给了邓太阿,想必此时,谢观应已经收下了这份大礼。”

  徐凤年幸灾乐祸道:“哎呀呀,雁王真是一点亏的不愿意吃啊,竟然能够将邓太阿请动。”

  一页书说道:“其他人想请动,自然是十分困难,但徐家另算。”

  徐凤年说道:“邓太阿不是早在武帝城就言与我北凉两清了。”

  “世子可真是一名装糊涂的天才。”一页书对于徐凤年的装傻并并在意,“谢观应的事,你已知晓,接下来是谈谈你体内的大黄庭了。”

  徐凤年感受到一页书的目光,仿佛已经将自己看穿一般,“我的大黄庭有什么问题吗?”

  一页书解释道:“大黄庭本为道家绝顶功法,脱胎于《一气化三清》,一经修成,便可与天地共鸣,成就恢宏天人气象。但因其最是晦涩难懂,许多道门有道全真也是难窥门径,止步在前。近一甲子,也唯有武当前任掌教王重楼修炼成功。”

  徐凤年不以为然,“这些我都知道。大师你能否挑重点?”

  “道王重楼为何要将这来之不易的大黄庭传给你?”一页书反问之后,不待徐凤年回答,“你以为仅仅是为给武当找北凉这个参天大树吗?”

  “不然呢?”

  一页书继续问道:“你可知王重楼的大黄庭如何而来?”

  徐凤年说道:“如何得来?自然是福临心至,自己修来的。大师,你就别卖官司了。”

  一页书道破真相,“王重楼的大黄庭,乃是根据你之经脉练成,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武道根基。这也是为何你能如此快的吸收大黄庭的原因,因为这本就是天下间最适合你的功法。大黄庭于你的意义,非让让你能在短时间内成为高手,而为你在武道路上开辟出一道通天坦途。”

  徐凤年感叹道:“师父与徐骁还真是老谋深算,连我想学武都被他们安排。”

  “你本是天生的佛胎道根,又有大黄庭为你筑基。本来只需循序渐进,将那王重楼辛苦造就的一方大黄庭池塘细心浇灌拓宽,那可让小池变成浩淼巨湖。到时,一百零八朵金莲循环往复,长生不息,一座气海扶摇一千八十朵。天象境内,何人可与你为敌。只可惜…”说到此处,一页书看了看徐凤年气海处,摇了摇头,“北莽之行,你连战强敌,又得龙树圣僧传血,初入大金刚境,看似取得不俗的成绩。实则是你摧折自身根基,换取暂时强大的力量。这般行为,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铁门关吾若不出手,只怕你又要强行摧折。到时,只怕要由大金刚境跌落伪指玄。”

  “若是能除掉当年白衣案的主谋,舍这一身大黄庭修为倒是不亏。”徐凤年听完一页书所言,倒是不甚在意。

  一页书说道:“你倒是洒脱。武林中能有你这种心性的人少之又少。也唯有历练世情,才能问达顶峰。不知你可豪气敢一赌?”

  “赌什么?”

  “赌吾能否三日之内助世子你入天象境!”一页书说出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欲助徐凤年入天象。

  徐凤年丝毫不惧,“想当年我与老黄游历天下二千里,最不惧的就是这赌。温小二最羡慕等我就是小爷的赌运。只是不知大师是否真得有办法助我入天象境?”

  离阳朝皇帝猛然身死,纵使留有后手,必然不多。

  即使有张巨鹿这根定海神针在,朝局仍免不了出现一段时间的动荡。

  而分守各地野心勃勃的藩王,乃至镇守辽东被困在兵部尚书一职十数年的顾剑棠,都难保不会在此时出手。

  稍有不慎,便是中原重回春秋国战之景,群雄逐鹿,天下缟素。

  徐骁日渐老迈,虽然病虎余威仍在,但徐凤年不敢赌。

  北莽一行,徐凤年亲眼所见北莽这些年在那位同样年岁渐高的女帝带领下,锐意进取,日益强盛。

  是否会选择在此时机南下,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看,现在的离阳都是精锐尽丧,内乱将起。自顾不暇,无法给予北凉有效的支援。

  正如当年离阳与西楚西垒之战,这是北莽有机难得的机会,能够一战定乾坤。

  只要攻破北凉,北莽大军便可在中原驰骋,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徐凤年现在最需的,是在短时间内强大自身,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乱局。

  而一页书助他一举入天象的这项赌约,徐凤年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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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38章 心海剑神

  空间之内,一座大湖之上,朵朵金莲绽放。

  徐凤年身处其中,感叹道:“没想到我心海的投射,竟是这般美景,真该让青鸟他们看看。”

  “小娃儿,你就是吾要教的人吗?”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须发皆白的老者赫然出现在空间之中。

  徐凤年看着这名老者,问道:“嗯,一页书不亲自前来吗?”

  “就是你这小子了,出手吧。让吾看看你的底色。”老者直接让徐凤年出手。

  “那就请招了。”徐凤年也不客气,抽出腰间春湖。

  “招XX”老者猛然爆起粗口。

  “老人家火气这么大,不怕血管爆吗?”徐凤年口上轻谩,手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刀锋凌厉。

  却见老者化指为剑,轻易从各种角度攻来的春湖。

  “剑气滚龙壁”

  徐凤年名招出手,数十道剑气自水面纵横而出,笼罩老者周身。

  却见老者挥指瞬间,击破袭身剑气。

  无招无式,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反击。

  徐凤年被震退数丈,不待其稳定身形,老者已至身前。

  徐凤年下意识将刀劈向老者。

  老者以双指制住春湖刀,任由徐凤年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老者曲指一弹,徐凤年只感手腕一麻,春湖脱手。

  老者一拳击在徐凤年胸口。

  徐凤年只感胸口一闷,气息一时紊乱。

  老者未再进逼,而是将春湖刀扔给还徐凤年,说道:“小娃儿,教你第一件事。无论与谁交战,都要握紧自己武器。”

  徐凤年接过刀,把握时间调整体内气机。

  老者见徐凤年已经调整的差不多,继续问招,“小娃儿,出了这么多废招,也就最后一招有些看头,还有什么,尽展来。”

  虽是短短几个回合的交手,徐凤年明白对手非是易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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