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隐隐传来闷雷之声。
而吕虎趴在地上,侧耳压地,如同一只盘窝休息的大虎。
黑虎拳圆满,拳意上身之后,现在的黑虎拳,对吕虎来说,就变成了由自己随意摆弄的积木,任意的抽去搭建。
而吕虎此时,就是从黑虎桩之中,推演出的卧虎桩。
而吕虎此时耳朵贴在地上,静静的听着地面因雷声而起的震动。
他发现天上响雷之后,在天地之间,只是转瞬即逝,而大地,把这雷音延长了许多。
嗡嗡的低沉震响,延绵不绝。
而吕虎现在,就是在,听雷!
他听着这雷声,不断的去改变自己的呼吸节奏。
前世的练武,有虎豹雷音,筋骨齐鸣之说。
而此界也有练筋,炼髓的境界划分。
吕虎也就很自然的将其联系到一起。
自己此前打黑虎拳的时候,胸膛就会自主震颤,发出虎啸。
而在他被迷药弄昏的时候,天空炸雷,震得胸膛一个震颤,随即身体仿佛被激活一般,顺其自然的就发出一声虎啸,让他彻底恢复。
吕虎把这些全部联系到一起,在自己的心中,也构想出一种突破到练髓的方法。
听雷!
前世的科学研究告诉他,雷电的形成,本质就是一种放电现象。
云的上部以正电荷为主,下部以负电荷为主。
因此,云的上、下部之间形成一个电位差。
当电位差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产生放电,而雷电也就因此而生。
而人体就是由与各种粒子的振动和频率组成。
这其中,充电粒子的移动,以及那种充电所产生的磁场,就构成了人的电磁生物场。
所以说,吕虎当时之所以胸膛会和雷声共震,就是人体的电场和天地雷场发生了电磁感应的结果!
前世对人体电磁生物场,就做过充分的研究。
就有生物学顶尖的大拿说过,“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件事物的发生、变化不伴随着电现象的产生”。
“心电图”是心脏跳动产生的电波、“脑电图”是大脑活动时产生的脑电波。
人体横膈肌及其动作神经能产生较大的肌电,这就是人体内的发电机。
人类的身体就好比电池,体内满载着盐水可以传导电力,人体的每一个细胞膜都带着电荷,每个器官系统也有独立的电磁场。
当人体电压高,就会有充足的电力穿过细胞膜,以保持身体运作顺畅,让人可以处理更大的电荷,从而精神充沛,身体健康强壮。
前世的极限,也就到了这里,但此界不同!
吕虎现在就是不断听着大地响起的雷音,在用呼吸来尝试调整自己身体,去寻找当时和胸膛和雷音感应共振的感觉。
只要能找到,自己火或许就能凭借雷音来让自己突破到练髓期。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这大牢之中,找到一丝生机!
“呼~吸~呼~吸~!”
大牢之中的气味极为浑浊恶臭。
但吕虎有了此前流民预备死斗手的经历,对这空气的恶臭,也不以为意,依旧是不断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吕虎的一次呼吸之中,胸膛一颤,发出了轻轻的低鸣。
这让精神已经逐渐涣散的吕虎猛然一震。
赶紧保持住这种呼吸节奏。
“呼~吸!”
随着吕虎的呼吸时间加长,胸口震颤的幅度和范围都开始慢慢变大。
逐渐的,吕虎的全身都开始震动起来。
和后肩,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伤口崩裂,血液渗出,外面涂抹的金疮药立即就被浸湿!
(本章完)
第49章 秋后问斩
“人怎么样了,要是死在牢里,那就没意思了!”
衙门后宅,一个身穿暗红色官服,坐在房间主位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手中端着一盏白瓷茶碗,用盖子一遍撇着杯中的茶叶,慢缓缓的道。
“大人放心,人已经上药止血了,那人也是武者,一时半会死不了!”
“嗯,这就好,听说那森罗会的什么落尘公子,明日就到济安了是吧?”
“是的,大人!”
“那明日可是一个好日子啊,这一批死刑犯,那就在明日统统问斩吧!借借那落尘公子的福气!”
“遵命!”
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
秋雨还是在静悄悄地下着,细密的雨丝在安阳城上空织出一张灰色的幔帐。
从高空望去,城中的房屋,像是一个个灰扑扑的癞蛤蟆,趴在湿烂泥泞的黄泥汤中,接受秋雨的洗礼。
安阳府大牢,潮湿的红木柱,发出有刺激的猪血的颜色和墙下绿油油的桂叶成为强烈的对照。
“他娘的,这天阴冷死个人!”
一个差人打着黄油伞一脚深一脚浅的从外面回来。
在正门的房檐下,收伞甩水,跺了跺脚,把靴子上的黄泥震下来。
在大门口值守的一老狱卒笑道:“一层秋雨一层寒,就昨晚那大雨,起码就要寒上三层!”
“可不是嘛,老孙头,赵大人在不在?”
“班房里坐着呢!”
“得嘞!”
差人进入班房,直接就从怀中掏出衙门公书。
“赵大人,衙门有令,明日午时,提前斩了这一批的死犯,这是公文!”
“提前?所谓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秋后问斩的日子在五天之后,好端端的提前问斩,这不是坏了规矩嘛?”
“哎呦,赵大人,小人只是个跑腿的,公文我给您送到,其他的,小人可不懂,小人告退!”
差人把公文恭恭敬敬的送到文案上,随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赵大人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盖了大印的公文,用手揉着眉心。
“明日,就是那森罗会的落尘公子到任之日,提前到明日问斩,这是给他送上的见面礼?唉~多事之秋啊!”
赵大人叹了一口气,既然那边已经盖印了,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取出朱笔,把死刑犯姓名一一书写。
随即落款盖印!
这其中,吕虎二字,赫然就在其中。
“来人!”
“大人!”
“这时问斩名单,安排下去,明日午时,行刑!”
“是!”
城中酒楼二层,靠窗的雅间里,几条大汉或坐或立,皆是有些焦急的望着窗外,等待着。
细雨不时的从窗外飘入,秋雨带来寒气,街上行人稀少,偶有几个,也都行色匆匆。
“看到大哥了吗?”
一壮汉瓮声瓮气的询问。
“没有!”
一留有八字胡男人摇了摇头:“别急,等等!”
“能不急吗?大哥前几日进城说是有事,好几日没有音信,现在又突然传信让我们下山到城中和他汇合,你们说,大哥不会是栽到官府手中,来钓我们的吧!”一个头顶有刀疤的光头大汉道。
“放你娘的屁,大哥何等武功,就是暴露了行踪,打不过,还能跑不掉,把你的心给我老老实实的放在肚子里,慢慢等!”
那大汉被骂了一句,也不回声,只是在座的几人明显的神色就开始紧张起来,纷纷把目光投向窗外,查看外面是否有异常的动静。
“砰!”
雅间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草帽,帽檐压的极低的男人带着风雨出现在门外。
突然的动静把里面的几人都惊了一跳,手立即都伸出怀中。
等看到来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
“哼!老五,说我是被官府抓了,把你们供出来立功?”
“呃大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话都说的很清楚了,还能是什么意思?”
“大哥,老五人你是知道的,粗人一个,没有脑子。”
“哼!”
八字胡男人打了个圆场,来人这才哼冷一声,几人立即起身,让出座位,那人坐下。
“大哥,这次传信让我们进城,什么事,还不能在信里说?”
“大买卖来了!”
夜晚,间间断断打了一日的闷雷,此时突然转为惊雷而鸣!
“轰!”
雷声洗礼天地!
地牢,第三层。
“妈的,这天真他妈的怪!”
两个狱卒并肩走着,其中一人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是装有断头饭的粗瓷碗。
“明天就是你们的好日了,吃了断头饭,明天好上路,各位就是有怨气,以后也别来找我们兄弟,都是穷苦人家,混一口饭,冤有头债有主,大家该要债要债,该投胎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