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山作好奇状。
娜塔莎道：“当初被你灭掉的提丰生物集团，是九头蛇的产业。”
姜山果然怔了一下，失笑道：“提丰是九头蛇的产业？”
“没错。”娜塔莎道：“这段时间挖掘九头蛇的关系网，把这事儿给挖出来了。”
“说起来绝对是个好事。”她道：“提丰在人体强化方面的研究，数年前就已走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阶段。具子允她们就是例证。”
“如果当时没拔掉提丰，数年后的现在，九头蛇肯定难对付的多。”
姜山不禁微微颔首：“虽然申雅、子允她们的改造，存在很大的隐患，但强度不低。在当时来说，绝对是世界前列，也就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换个人来还真不好对付。”
当时提丰集团都已经开始进入小批量制造强化人的阶段了。如果那会儿没灭掉提丰，几年后的现在，天知道九头蛇会积攒出多少强化人！
当然，即使当初没有灭掉提丰，放到现在，也不会对姜山带来多大的麻烦。
回想起提丰的灭绝人性，果然与九头蛇的路数一脉相承，提丰属于九头蛇，倒也合理。
娜塔莎随后道：“九头蛇就像一棵爬山虎，触角遍及全世界，尤以其老巢所在，根植很深。”
说：“我和郑鹏、福瑞商量了一下，提出了好几个犁庭扫穴的预案。”
“第一个是投放能量炸弹，或者动用冰魄神光发生器，以远程打击直接毁灭他们。”
“但郑鹏和福瑞认为，九头蛇的遗产是有价值的；若直接炸掉，未免可惜。”
姜山笑起来：“到底来说，九头蛇的遗产，对我们的确没有什么意义；但对神盾局本身，还是有用处的，难怪郑鹏和福瑞不赞同这样的提议。”
娜塔莎点头：“再一个就是，直接摧毁的手段，比较暴烈；可能对神盾局本身，有一些不好的影响，会招来非议。”
姜山了然：“毕竟神盾局至少在名义上，不是一个私人组织。”
那么第二个预案，自然就是极具特工色彩的渗透、精锐小队打击等路数，没的细说。
倒是第三个预案，竟然是招降。
这个预案是福瑞提出来的，娜塔莎和郑鹏都予之反对，所以并未通过。
福瑞的理由很简单，九头蛇剩下的都是精锐，如果能‘为我所用’，就可以让神盾局的力量，迅速膨胀。
而且收降了这些九头蛇，那么九头蛇的遗产，就不会有遗漏。
这是纯粹考虑利益的方案。
这样的方案，在娜塔莎和郑鹏面前，必然是不能通过的；娜塔莎如果是剧情中的黑寡妇，她自然是没得说，但她现在是姜山的人，必须要坚守某些原则底线；郑鹏亦然。
所以考虑问题，不能从纯粹的利益角度去考虑。
九头蛇是一个反社会、反和平的极端阴暗组织，它的精锐、头目，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都是千刀万剐的货色。
这种货色，招降？
开玩笑！
娜塔莎说：“三天后，对九头蛇进行最后的剿杀；如果你有时间，可以看顾一下，避免发生意外。”
姜山微微颔首：“看情况。我稍后要去卡玛泰姬，如果顺利，三天后应该会空出手来；不顺利，就不好说了。”
娜塔莎微微皱眉：“卡玛泰姬这种法师组织，如果可以的话，应当予以一些监控。”
姜山听了，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娜塔莎一会儿，道：“几个月不见，你变化倒是不小，我竟然第一时间没看出来。”
娜塔莎一愣。
姜山便道：“你想控制一切？”
娜塔莎又是一愣。
姜山道：“没人能控制一切。你刚刚的话，让我想到了尼克-福瑞；换成是他来说这话，我不意外。”
“但你不应该。”
他按着娜塔莎的肩膀，说：“卡玛泰姬是一个秘法师组织，他们也在保护这个世界；不能说，保护世界只能你来，不准别人来。”
“这是一种极端霸道。”
“面对敌人，你可以霸道，杀光、千刀万剐没关系；但卡玛泰姬不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害怕卡玛泰姬的存在，影响到神盾局的地位、利益？”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卸掉神盾局的职位，回岛上闭个关，好好反思一下。”
“如果是因为不自信，害怕卡玛泰姬的力量，担心受到威胁，那大可不必；我历来认为，如果是朋友，那么越强大越好。”
“我们做好当下，坚守原则、做好自己，我相信，朋友会越来越多；而不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控制这个，控制那个，那样，你到头来会发现，你什么都控制不了，并且众叛亲离。”
(本章完)
第461章 我来当至尊法师
姜山用力的抱了抱娜塔莎，说：“你好好想一想。我让你当这个神盾局的局长，不是要你控制一切；也不是要成为权力的奴隶、利益的走狗。”
他松开怀里的女人，对她点了点头，一步跨出，人已出现在高天上。
一个着装类似僧袍的瘦削光头女人，正含笑站在云端，与他四目相对。
“姜先生。”
古一竖起单掌，微微行了一个礼。
姜山一步近前，抱拳微微躬身：“古一法师。”
法师脸上的笑容十分恬静，她说：“闻名不如见面，姜先生，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姜山哈哈一笑：“不敢当。古一法师，我所作的一切，都是遵循我的个人原则，仅此而已。”
法师点了点头：“你刚刚和娜塔莎局长的话，我听到了，请恕我无礼。那些话，很不错，我很喜欢。”
姜山笑道：“我们说话，光明正大，谁听都无妨；法师耳聪目明，您听到了，是您的本事，何来罪过可言？”
法师叹道：“还是那句话，闻名不如见面！”
便笑道：“我期待与你见面，已经一个月了。从我回到地球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
姜山笑道：“以法师您的耐性，当不会一个月都等不得吧？”
法师笑道：“换作其他人、其他任何事，我都等得；唯独这，等不得。”
便伸手一引，面前火星子四射，一道空间们乍然出现，说：“卡玛泰姬欢迎你，姜先生。”
姜山道了声谢，举步走了进去；古一随后，也走进了空间门。
姜山穿过空间门，脚踏实地，迎面便是一群法师；这群法师见姜山来到卡玛泰姬，齐齐合十行礼：“姜先生，您好。”
姜山连忙抱了抱拳，说：“诸位这样，让我受宠若惊。”
古一从姜山身边走出来，笑道：“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都在补课；或许是隔世太久，让我们与世界脱节，直到上次见了伊丽莎白小姑娘，我才恍然惊觉。”
当然不是所谓隔世太久。而是卡玛泰姬才刚刚融入真实世界。这一点，姜山心知肚明。
古一继续说道：“对于姜先生你所作的一切，对于世界的巨大变化，我们这些法师，都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大家都很尊敬你，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值得尊敬。他们在这里欢迎你，不是我命令他们在这里欢迎，而是他们发自内心愿意在这里欢迎你。”
姜山连道不敢，说：“我并非圣人。我所作的一切，仍然有所保留。大家是高看我了。”
古一含笑摇头：“并非如此。”
说：“你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与我们有些类似，让大家找到了更多的认同感；而你又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一些事，因此大家尊敬你。”
姜山能够理解她说的有些类似，就是并不完全卷入尘世一切，有一种半游离的姿态，这与卡玛泰姬的宗旨，比较亲和。
而卡玛泰姬办不到的事，就是抬升地球文明的水平。这一点，姜山做到了。
姜山笑着摇头：“本质上来说，只是分工不同；你们保护着地球的神秘侧，只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没人知道而已；但你们所作的一切，你们的高尚，却是绝对不容抹杀的。”
法师们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是的，他们所作的一切，几无人知；但他们的高尚，绝不容抹杀。
知道他们的人，即使他们消亡了，也不会忘记他们；世界本身，也不会忘记他们。
古一含笑道：“谬赞。”
便道：“这边请茶。”
姜山和法师们点头示意，这才随古一到了她的禅房。
眼看姜山和古一进了屋，外头的法师们三三两两开始交头接耳。
有人说：“我以为科学家都有怪癖，就像我们的一些法师，没想到这位姜先生竟是个温润如玉的。”
“恐怕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世界才会有那样巨大的变化。”
有人道：“他的境界很高。”
不少法师都点了点头。
说：“他身上，有与着至尊法师相似的气质。”
“他一次次打破了我对科学家的认知。他一定是个非常强大的人。”
禅房内，古一冲茶、倒茶，一气呵成。
将一杯热茶推到姜山面前，笑道：“他们都在议论。”
姜山说：“有点汗颜。”
古一道：“实际上如果我在他们之间，我也会和他们一起议论你。”
姜山笑起来：“都是人，都是同样的人，有什么可议论的呢？倒让人不自在了。”
古一笑呵呵说：“你的境界，如他们所言，真的很高。”
便道：“你似乎很了解卡玛泰姬，对我也有一定的了解；而我，却因为你，产生了许多的疑惑。”
姜山颔首：“我寻找卡玛泰姬，亦有所求；法师的疑惑，我也自然应该予以解答。当然，我不知道的，也请法师不要强求。”
古一道：“是这个道理。”
姜山便道：“法师问我似乎很了解卡玛泰姬应该说有一定的了解。”
“至于为什么，我们可以放到最后来说。”
道：“我先提出我之所求。”
古一微微伸手示意。
姜山道：“我的所求，两点，或者也可以归为一点。”
道：“法师领导卡玛泰姬，已有数百年；法师的疲敝，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身体，已千疮百孔；想必你的灵魂，也已疲敝不堪。你有退休的念头。”
古一眼神一亮：“你果然很了解我。”
姜山笑道：“即使我不了解你，在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有了三五成的断定。”
便直言道：“如果法师决定退休，那么，我，姜山，我来当下一任至尊法师！”
古一听了，眼睛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