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
“对,你教我的办法真的有用,我现在睡觉的时候已经梦不到那河伯了,财神把他打跑了。”
“嗯,真行吗?”王慎听后一愣。
他那天跟钱益善所以说的就是一个灵光一闪的想法,还真没想到能管用。
观想法是有,但是观想财神的还真不多,而且这观想之法入门很难,只能说这钱益善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财神爷真的很宠他!
“我只是提供方法,最后能成功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运气。”
“那不一样,王兄,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收下。”
王慎推辞不过,接过了小箱子,入手颇沉,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排的整整齐齐的银锭,光芒照射之下,有些晃眼。
“钱兄,这?”
“一点小心意。”
小心意,这么豪横吗?
要知道这个时代绝大部分普通家庭这辈子都未必能挣到这一箱子银子。
有些人天天想钱,钱就是不来;有些人根本没想钱的事,那银钱偏偏往他手里跑
看着眼前这一箱子银子和钱益善那一脸由衷感谢的神情,王慎就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毕竟当初是他在河伯庙里把钱益善吓得够呛。
现在人家又送来了一箱子银子。这不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吗?
王慎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一定的补偿,就跟他闲聊起来,聊起了做生意的事情,王慎不懂做生意的事,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后世那些创业的点子,做生意的奇思妙想,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钱益善越和王慎聊天就越觉得和他投缘,恨不得立即就和他磕头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王兄,我是真没想到咱们青河帮居然还有你这等人物,跟你聊天长学问,你这地方我得常来。”
“你可拉倒吧!你常来我还怎么修行啊!”王慎心道。
“钱兄谬赞了,只是我平日多半不在家中,钱兄来了也是白跑一趟。”
“没关系,我已经决定将生意扩展到兰和县,以后我就准备常住兰和县了。”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王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钱兄做的什么营生?”
“布匹、药材、粮食……什么赚钱我做什么!”钱益善如是道。
“钱兄的布庄、粮店叫什么名字?”
“没有固定的店铺。”钱益善道。
“做生意没有固定的店铺,如何留得住老主顾?”
“我也想啊,可是在武阳县开店铺那得经过帮里的同意,还不能抢帮里的生意。”
“那你可以做帮里没有做的小生意,肉铺、布庄、点心铺、快餐店,衣食住行,这些看着不起眼的反倒是很赚钱的,积少成多,整个大雍连锁。”
“连,连锁是什么意思?”钱益善急忙问道。
“就是每座城都有同样的店铺,人们要吃糕点,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开的店铺,人们想买肉了首先想到也是你的店铺,衣服、粮食、甚至是钱庄”
钱益善听完这些话之后整个人低头沉思,一句话不说。
过了一会,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忽然猛地站起。
“王兄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跪到地上。
“哎,你这是做什么!?”王慎一把将他搀住。
“王兄你刚才所说的话让我茅塞顿开,简直犹如醍醐灌顶,若真是如王兄所说的这般,我就可以建成一个,一个.”一时间钱益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一个帝国,一个商业帝国!”
“对,对,对!”钱益善兴奋至极,伸手拍着桌子。
“王兄,你简直是个天才,窝在这个山村太可惜了,跟我一起做生意吧,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一定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我这个人没那么远大的志向,这也只是我胡思乱想,要具体落实的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王慎道。
做生意他不在行,也不感兴趣,那需要牵扯到很大的精力。
何况在这个时代想要建成一个商业帝国,头脑、人脉、运气,缺一不可,哪有那么容易啊!
“哎,那太可惜了,如王兄所言,我就先从兰和、武阳这两个县城开始,这店铺得有个名字才行,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王兄,有什么好建议?”
“八方如何,八方来财,威震八方。”王慎思索片刻道。
“好,就叫八方。八方布庄、八方肉铺、八方酒楼、八方客栈、八方钱庄!”钱益善越说眼睛越亮。
“钱兄,想法很好,但是我得提醒你咱们帮主可不是一般人啊,听说那位金水堂的李堂主也是一位做生意的高手。”
“李堂主,确实是个人物。”钱益善听后点点头。
他在王慎这里呆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方才离开,还有些恋恋不舍,意犹未尽。那眼神让王慎觉得有些发毛,差点一个掌就给他拍过去了。
送走了钱益善,王慎到了山中的林子里,开始了新的尝试,他准备尝试着在树木之间移动。
屈身一纵,人便离地八尺高,脚一蹬树干,借助腿部的力量,人嗖的一下子就窜了出去,斜着掠出去一丈多的距离,来到了另外一棵树旁,身形一顿,伸手抓住了那树木,身体一蜷、一蹬,人又窜了出去。
在几棵树之间移动之后忽然从一棵树上掉落下来。
“力道没掌控好。”
这在树木之间快速移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得看得准落脚点,身体到了劲力得跟着道,发力、卸力,还得手脚并用。踩着树梢行走,那一时半刻肯定是做不到的。
一时做不到并不意味着永远做不到。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王慎也知道,他走的已经很快了。他这一年多走过了别人数年乃是十年才能走过的路。
第54章 废物 说谁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眼看着树叶上的叶子都落了下来,天气也日渐寒凉。
这些日子王慎一直在潜心修行。
直到这一天陈正来找自己,他带来了两个消息,那石碑的基座已经找到了,不过没有残存的石碑线索。
另外王慎让他留意的那个人也已经找到了,在武阳县下面一个村子里,名字叫林河生,是一个靠打渔为生的村民,貌似是没什么特别之处。
“过两天我得回武阳县一趟,师父说有事跟我商量,我回去的这段时间麻烦照顾一下我娘。”
“放心,交给我。”
两天之后,陈正离开了兰和,回武阳县。王慎便进城去探望陈正的母亲,在兰和县最繁华的街道上,他发现临街新开两间铺子。
一个粮店,一个肉铺,门匾就两个字-八方。
“呵,他这行动够快的呀!”
这一看就知道是钱益善的手笔。店铺里的伙计他不曾见过,他只是远远的往里面瞅了一眼就离开了。
陈正在兰和县的宅子要比武阳县的大。
老人一个人在家里,光下面的用人好几个,有丫鬟、有橱子、有护院。
王慎的到来老人很开心,急忙让他进屋,安排下人端茶、端糕点。
“阿慎,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老人拉着王慎的手问这问那,王慎笑着一一回答。
“阿慎,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老人的一句话让王慎一愣。
“伯母怎么突然问这个呀?”
“哎,你和阿正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每当我跟阿正提起这件事,他总是笑岔开话。”
“阿正现在很忙,或许是还没有碰到心仪的姑娘吧?”王慎笑着道。
这个时代,像他和阿正这个年龄娶妻生子的的确是不在少数。
中午的时候,老人还非要王慎留下来一起吃饭。
吃过午饭,从老人家出来,王慎看到一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那人看到王慎目光闪躲,不敢与他对视,然后立即转身就走。
那个人有问题!
王慎急忙跟了上去,
那人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回头望望,看到身后没人之后才继续赶路,一路来到了城南一处看着不怎么起眼的院子里。
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子沉闷的响声。
“是我。”男子报了自己名号,嘎吱一声,门开一道缝,看了看外面的人,然后探出一个人头,看了看外面的巷子。
“放心,没人跟着我。”
门被打开,男子进了院子里。
巷子一角,王慎走了出来。
“神神秘秘的,见不得人,多半不是好事。”
王慎来到了墙角下,仔细听了听里面动静。
院子里,一只黄狗耳朵立了起来,扭头望着墙外,它刚刚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很轻柔。
忽然一道人影翻墙而入,落地无声,那土狗刚想叫唤,却被那人眼疾手快,一步到了跟前,一把捏住了喉咙,四只爪子不停的扒拉,接着被甩在墙上,直接昏死过去。
“呼,还好没出声。”
王慎擦了擦手,靠近了屋子里,听到里面有人正在交谈。
“陈正被雷梁召回了武阳,现在家里只有一个老娘,两个下人,两个护院,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
“大哥,咱们对一个老人下手,这是不是太不讲究了,传出去会不会被同行笑话?”
“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呢,我们是做干什么的?是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银子给的够,什么老人、小孩、鸡鸭猪狗,通通杀!
我们只认银子!还讲究,你要做甚?”
“对了,刚才我还看到一个人从他家里出来。”男子将自己看到的王慎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那是王慎,陈正的至交好友。”
“会不会影响咱们的事。”
“没事,他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家伙,废物一个,跟着陈正学过几天分筋错骨手而已。”
在外面听到这句话的王慎深吸了口气。
“没本事,废物?好,待会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择日不如撞日,迟则生变,就在今天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