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你已经出关了,还成功的进入了二品洞观境,我也没什么可担心了,我准备过段时间下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掌门师弟被害的消息。”沈惊圣道。
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你了。”王慎道,他是有些为师父担心的。
按照沈惊圣先前的说法,他们师兄弟的修为在伯仲之间,既然对方能够悄无声息的害死掌门,那同样有能力害死沈惊圣。
“我会小心的。”沈惊圣道。
“您身上的伤如何能治好,您是不是该想一想再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争取能入二品洞观境?”
想要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要报仇还需要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才可以。
似是沈惊圣这般一年的时间相当一部分都在外面飘荡,用在修行的时间自然会少很多,修为如何增进?
“很难。”沈惊圣摆摆手。
“嗯,算了!”王慎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准备会山神洞继续修行一段时间。对他而言出去打探消息很多时候都是在浪费时间。
王慎反倒是觉得就算是他们不去找,那些人也会主动送上门来。
辞别了沈惊圣,王慎回到了山神洞中,在去的路上,王慎能够察觉到附近是有人来过的。甚至这山神洞也曾经有人进来过。
王慎站在“山神洞”前,看着眼前这座山洞。
他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不能进去,一旦进去将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遵从了自己的预感,没有进去。
王慎转身去了附近一个普通山洞之中,准备将这里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
数百里之外的宁隆府,一处宅院之中,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抬头望着天空。
“这天有什么好看的?”旁边一个男子躺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
“看那多云彩像什么?”
“嗯,像屁股,含羞楼头牌的屁股!”躺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盯着天空之中的那一朵云彩看了片刻之后道。
那干瘦的男子听后笑了笑。
“也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呆到他出现为止,他要是不出现,我们就一直等在这里!”
“哎,我要是不回去,含羞楼的姑娘们该怎办呢?没了我,她们会寂寞,会空虚,会冷的。”躺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叹了口气,一脸的愁容。
“别自作多情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若是他回来了,我们遇到了他,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装作没看见,然后悄悄的上报,难不成你还想找人家切磋一二,一个三品参玄境的大修士,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年轻人道。
“你知道那位大人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的,跟着他干,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年轻人笑着道。
他们正说这话,扑啦啦一直鸽子飞进了庭院,落在一旁的树上,咕咕叫了两声。
干瘦的男子身形一闪,抓住了各自,从它的爪子上解下一个小巧的筒子,从里面取出来一卷纸条展开,上面几行小字。
“上面让我们打探青河河伯的消息,找到河伯水府,河伯印。”
“哈,突然觉得头好疼。”躺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捂着额头。
“上面安排了,我们得照做。”
“你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再靠近那条河,那片山了。”
“为何?”高瘦男子望着躺在椅子上的年轻人。
“预感,我有一种预感,我再靠近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京城的水太深,不适合像我你这样没什么靠山的人,在这里挺好的,不要那么拼命。”
“我得回去。”高瘦男子低声道。
“再等等吧,你继续看天吧,我进屋睡一会。”年轻人从躺椅上下来,伸了伸拦腰,然后进了屋子。
高瘦男子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出去一趟。”他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小心。”慵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干瘦男子出了门,外面寒风吹动他身上的长袍飘荡不止。屋子里,年轻人望着窗户。
“最好不要去。”他喃喃自语。
武阳县外的群山之中,一人在半空行走,他走的并不快,踩在虚空,从这座山走向那座山。正是在山中修行的王慎。
他感受着和微尘在自己的脚下汇聚,形成一个可以供他落脚踩踏的平面。
这个过程很快,他抬步的时候,半空之中的和微尘便在他脚下汇聚,顷刻间便成了。
踏空而行并不是脚下无物,其实脚下同样有东西。
王慎准备先熟悉这踏空而行,一步数里,这不单单是考究身法,同样对自身的感知能力有很高的要求。
这么快的速度,若是无法探查前行的路上有无障碍,那可是个要命的事情,这就好比飞行的鸟儿失去了眼睛。
瞎飞,那结果能好吗。
肯定是速度越快,没的越快。
要感知四周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主动感知,用眼睛去看,通过自己的扩散到四周去感知。
另外一种是被动的感知,靠“听”。
天地之间不是停滞的,而是在不断的运动的,除非万年不化的寒冰,这些流动的就能反馈回来很多讯息。
为了锻炼自己的这个能力
前几天的时候,王慎还是睁着眼练习,过了十天左右,他直接闭上了眼睛,一次来锻炼自己的感知能力。
最开始的时候他很不适应,总是不自觉的睁开眼睛,后来索性用一块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强行遮挡住了自己的视力。
于是,很有趣的一幕幕出现了。
一个人在山野之中移动,忽然一下子撞在了一棵树上,直接将树撞断,爬起来没多久又撞到了一块山石上,将山石撞的粉碎。
此时的王慎的身体经历了数次易筋洗髓,说句钢筋铁骨也不为过,再加上他的身体外面叠加了一层层的,撞在树上、乃至是山石上,他是毫发无损。
就在这跌跌撞撞的练习之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不知不觉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这一日,王慎正在山中修行,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头扭向一旁。
他的眼睛还缠着黑布,他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离着还很远。
当你的眼睛被蒙住,视力受限,不得不依靠听觉的时候,久而久之听觉就会练习的格外灵敏。
青河边上,一个干瘦的男子手拿着一件器物在河边行走,走走停停。
在一番思索和内心争斗之后,他没有听从至交好友的建议,最终还是来到了青河边上,他准备寻找河伯水府和河伯印,完成上面安排的任务。
王慎发现了他,却没有打扰他,而是远远的跟着他。
天黑之后,那个人便回到了武阳县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天继续在青河边上搜寻,这样一连三天的时间,一无所获。
第四天,这个人没有回武阳县,而是去了宁隆府。
当他回到那处宅子的时候,他的同伴正躺在躺椅上喝茶。
“你真是逍遥啊!”干瘦男子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舒坦的躺着无奈的笑了笑。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一无所获,我说过了,不要去。”
“不去上边交代的事情怎么办?”
“等过一个月你就回信说接连二十余日在青河边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这不是胡说吗,这是欺骗啊?”
“不是欺骗,是变通。你懂点堪舆之法,我知晓点占卜之术,就凭这个就能找到那河伯的水府?这是钦天监干的活。”
“可是人我们也没找到呀?”
“谁说没找到,说不定人家已经跟着你来到了宅子外面,正偷听我们两个人说话呢。”躺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抬手指了指墙外。
嗯?站在墙外的王慎听到这句话一愣,他望着不远处的院子。
“这么巧吗?”
院子里,那个干瘦的男子听了同伴的话下意识的回头望过去。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不必当真。”那个年轻人笑着道。
“你不要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却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再这样下去就要被责罚了!”
“本来我们被派来这里就是打击报复,吴思文那厮忒不是东西!”
“非议上司,论罪掌嘴一百!”干瘦男子笑着道。
“上司有错还不能说吗,现在的暗卫已经不是当年的暗卫了,腐朽不堪,里里外外都是蛀虫,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鸽子从远处飞来,准确的飞进了这出宅院之中。
“暗卫,朝廷的人。”在外面的王慎听到这句话立即明白了院子里两个人的身份。
高瘦男子取下信鸽上的信,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眉头微微一皱。
“又有什么事?”
“过几天会有一队人秘密经过宁隆府,让我们暗中护持。”
“什么人?”
“从苗疆来到人。”
“苗疆?”年轻人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谁来的信?”
“吴大人!”
“那厮?”
“没说那队苗疆人来做什么?”
“没说!”
“麻烦来了,我今天占了一卦,大凶,多半和这件事情有关!!”年轻人低声道。
王慎站在庭院的外面,听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他回到了山中,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继续修行,却没想到过了两天,沈惊圣居然来到了山中寻找他。
沈惊圣带来了一封信,李不为留下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