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你这一身武功,谋取个领头的职位,应该问题不大。”
罗云杰木着脸,没回话。
在利诱的情况下叛离帮派,这可是帮派大忌。
几乎任何人都不会去做这种忌事。
“庞奇,适可而止吧,我角蛇帮也不是好惹的!”
先是杀人,然后当众羞辱自己,现在还当着自己的面欲要撬走自己的手下。
这让吕天成怒火中烧,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如若不是自身实力不够,他岂会让庞奇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
听到吕天成喊自己,庞奇的脸色也是渐渐变冷,他瞥向前者。
“吕天成,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客气了。
当上东石町的领头,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强?
如果你是曹军那家伙,我倒是可以给个三分薄面,毕竟我跟他的实力相差不大。
但现在他已经死了,你算是哪根葱?
你这么点实力,可护不住角蛇帮在东石町的地盘、产业。”
现场又是一顿沉默。
见此,庞奇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吕天成,“总之,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明日起,你们角蛇帮的人从这片地盘上彻底消失,这边将由我们水月帮的人接手。
否则,后果自负.”
放下一句狠话,庞奇的手一招,便带上身后的水月帮帮众离开。
望着这些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吕天成竟也没有发声阻拦。
这让角蛇帮帮众憋着一肚子火,脸色发青,但也不好发作。
“领头,难道我们就这样把地盘让出去了?”忽然,人群中传来了声音。
“明天还要不要来这边站场?”
“来,当然要来!”
吕天成的语气阴沉,他紧紧盯着聚德酒楼的方向,“而且还要多派些人手过来。”
对于庞奇的威胁,吕天成并没放在心上。
争地盘归争地盘,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帮派纷争中,偶尔死上一两个人是正常的。
但是,绝对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当面大量杀人。
否则,这将会被认为是一种上升到帮派层次上的挑衅!
如果庞奇敢这么做,绝对是在找死!
同时。
吕天成也认为庞奇没有那个胆量。
所以,庞奇才会杀掉‘肥鱼’,借此来杀鸡儆猴,想要震慑角蛇帮众人。
这也是属于抢夺地盘的常规手段了。
后续庞奇能做的,无非是继续到东石町的地盘闹事,挑衅企图引起斗殴。
接下来,只需要尽量不跟水月帮的人发生肢体冲突就好。
“上任领头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这些属于角蛇帮涉及的地盘、产业,是绝对要保住的。
不然,这个职位我坐不了多长的时间。”
吕天成稍微发力,双手的肌肉就如同树根般盘起,线形肌肉轮廓可见,气血涌动。
“三个月的时间,只需要再撑三个月的时间,我便能完成一次蕴血。
到时候,我不再需要畏惧庞奇。
凭借自身的实力,就足以保住领头这个职位!”
吕天成的眼里充满坚定之色。
他回过头看向众人,安抚几句,并给出各种承诺、好处之类,便开始安排明天前来聚德酒楼这片地盘站场的帮众。
杜杯停作为本来就是负责这片区域的人,自然是在内。
只不过,这一次看场的人数。
比起往日,至少要多了两倍不止。
“已经有人开始心生不满了,吕天成这个位置怕是坐不久。”
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中,包括杜杯停在内,已经有少部分人面露不悦之色,只不过没有当面说出来而已。
见此,杜杯停不由得摇摇头。
看来只有自身的实力强大才是王道,即便有再高的权势,实力不到位,一切皆是虚妄。
回到家中继续练武。
第二天一早。
杜杯停便抄上家伙,跟其他帮众一起来到聚德酒楼这片区域站场。
这一次,足有二十余人。
几乎每走一条街巷,都能看到自家帮派的人在走动。
但古怪的是,水月帮的人居然反常的没有出现。
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也不见水月帮帮众的人影。
并且,在往后的几天时间里,也没有水月帮的人前来闹事、出现。
不少角蛇帮帮众都认为,水月帮这是认怂了。
之前在聚德酒楼放下狠话,完全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但杜杯停可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在隔日就发现自己的住所附近不时有水月帮的人出现,在附近街巷瞎晃悠,似乎在盯着自己。
“水月帮的人来我这儿干什么?”
杜杯停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但目前的情形不好跟水月帮帮众发生冲突,所以他第一时间并没动手,打算观望一、两天的时间再做打算。
果然,跟杜杯停预想的一样。
又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翌日深夜,弯月悬挂高空,朦胧月色轻撒。
练完武的杜杯停洗完澡,回到屋内,刚躺下床准备睡觉,便听到院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
“有人翻墙进来了。”
(本章完)
第8章 不是对手太弱,而是我太强
2023-09-17
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清晰地落入杜杯停的耳中。
他猛的睁开眼,猴子一般迅速翻身走下床,赤脚疾步闪到门侧,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透过门缝间的空隙,能够清晰地看到月光倾斜下的院子里。
两个黑衣人并肩踮脚行走,仿佛有目标一般,一路直走到杜杯停房间的窗柩边上才停下。
“这两个家伙是谁?”
杜杯停的眉头紧皱,手指捏紧。
虽说他不清楚这两人的身份、来历,但他们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翻墙而入,明显是不怀好意。
果然。
不一会儿,便有一根手指粗细的淡绿色竹筒捅破纸窗,露出小半截。
黑不溜秋的竹筒口开始冒出一缕缕淡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
见此。
杜杯停面无表情地取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垫步来到水缸边上,往里头轻轻地沾了把水,将打湿的毛巾轻盖在口、鼻上,重新走回门侧。
顺手,拾起放在门角落的砍柴刀。
竹筒口的烟雾冒了好一会儿,窗外边才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应该彻底‘睡’过去了吧?”
“废话,这可是加重剂量的迷药。
可以动手了,记得动作利索点,不要留有痕迹。”
“我知道。话说,为什么这小子需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动手,其他人不都是一个人解决的吗?”
“这小子的实力不弱,之前打起架来的时候,以一敌多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动手才特意多喊一个人,便于应对突发情况。”
说话间,木门被轻轻推开。
月色照耀下,两人伏着身子,缓步走进屋内。
里面昏暗一片,只能隐约看到几张模糊的桌椅,以及床榻上拱起的被褥。
“这小子,睡得可真够死的。”
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她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刚往前迈出一步。
门侧的黑暗之中,一把略带锈迹的砍柴刀忽然迅疾挥斩而下。
在空中卷起一阵轻风。
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脖间。
下一秒。
“咔嚓”一下。
骨骼断裂的脆响立马响彻整个屋内,连带整个脑袋直接削飞而出,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