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粉末立马散了遍天,在空中弥漫开来。
“这可是加重剂量的迷药,只要沾上半点,也会中招,屏住呼吸也没有丝毫用处。
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追我?!”
庞奇手脚并用,如猿猴一般身姿灵动,迅步冲出大门,头也不回的往外边的巷子逃去。
可结果才刚走出房院大门几步。
一道人影便从大门另一侧的墙院闪来,往他肩膀处一抓。
这人出招的速度实在过快,庞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臂膀便被紧紧掐住。
五根手指宛如铁条一般,狠狠掐住了他的肩膀骨头,用力一捏。
力劲透过血肉,直达骨骼。
“咔嚓”一下。
骨骼碎裂,皮肉绽开,殷红的鲜血立即泌出。
庞奇当即吃疼的喊了声,抽空瞥了眼。
当他发现动手之人正是杜杯停后,心中的绝望不由得更浓。
怪不得刚才逃出房院大门的时候,身后并没传来脚步声。
原来杜杯停当时并没有选择追击,而是绕行躲开了那一片加重剂量的迷药袭击,直接翻墙追了上来!
杜杯停的力劲并没有立即停止。
感觉他不仅仅是要捏碎自己的臂膀,似乎还要将里面的骨头给活生生拔出来,庞奇顿感心怵。
他连忙高扬右腿,肌肉发力,倏然抽出,笔直的脚尖侧切杜杯停的面门。
“灵猿脚!”
而杜杯停仍旧是不慌不忙。
伸手拍防,顺势拿脚扣踝,如同拧干衣服,猛地用力一绞。
“噼里啪啦!”
骨骼被绞断的声音响彻。
庞奇那右腿顿时变形,森白的骨刺破开皮肉,整条腿都不成原型。
巨大的疼痛令得庞奇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厥过去。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
他便感觉杜杯停那紧紧扣拿住右脚的手臂忽的用力一扯,将自己拉向杜杯停。
“砰砰砰!”
连续三掌直拍庞奇胸膛,闷声连起。
随着最后一掌结束。
衣衫绽裂。
庞奇的胸膛已经完全凹陷下去,好几个掌印印在他的胸膛上,重叠一起。
他的目光溃散,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已经是彻底死透。
杜杯停这才松开手,庞奇的尸体便软软无力倒下。
经过这一战,杜杯停算是大概明白一次蕴血和二次蕴血的武人之间的差距了。
无论是力量、速度、反应力、思考频率.等等,自己完全是全方面碾压吕天成和庞奇两人的。
他们两人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可以应对的手段。
不,甚至可以说。
即便有相应的拖延、应对手段,也根本无法施展出来。
因为杜杯停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次蕴血和二次蕴血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就是气血提升所带来的好处吗?”
杜杯停看向自己沾满血沫的双手,矮下身在庞奇的衣衫上抹了抹。
“还是说,这是只有我才能到达的状态?
与寻常武人不同,我是通过武学收益提取来进行武功、实力境界的突破。
而武功的每一层境界都是有数据具体化的。
打破武功层级数据的极限,并且每一次都不会存在任何纰漏、瑕疵。
完美级别的武功修炼记忆、完美级别的武功传承招式步伐、完美级别的武功施展经验、完美级别的突破、完美级别的蕴血
所以。
即便是修炼同一个门武功,达到同一个境界,我会也比另外一人要更强?”
杜杯停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但这也仅仅是他的猜测罢了。
毕竟刚才庞奇两人在他手里,连几个回合都撑不住,实力的差距实在是过于夸张。
他并未多想。
趁着庞奇刚死,他开始在庞奇的身上上搜找起来。
不一会儿,一股鼓实的袋子便出现他的手中。
(本章完)
第27章 取假账
2023-09-17
杜杯停打开布袋子,往里头瞅了瞅。
这是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五片的金叶子,以及五十二两碎银,外加三贯铜钱。
杜杯停早已经做好这些领头手上头会有不少钱的心理准备,但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有钱。
且不算上碎银、铜钱,单单是那五片金叶子。
以杜杯停普通帮众的身份,怕是一辈子也赚不来。
他心满意足将钱袋收起来,然后拖起庞奇的尸体,往屋里头走去。
再度回到吕天成的身边,开始搜找。
相较于庞奇,吕天成身上的钱倒是显得有些寒酸。
找遍全身,以及搜过房屋,到手也不过是几十两银子,跟于熊差不多。
但一想到近段时间来,吕天成所面临的处境、状况,他身上还能有这些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吕天成已死,领头这个职位,也是时候该由我来坐了。
但在此之前,还差一样东西,得要去账房一趟。”
杜杯停深深地看了吕天成的尸体一眼,随后去灶台边上取来一把剁刀
没过一会儿。
杜杯停便走出房院大门,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麻布袋,里面装有东西,下方鼓鼓囊囊的。
最底下还渗着血,殷红一片。
穿过好几座石桥,一路来到东石町靠北面的一处白墙平房。
也是角蛇帮在东石町这边安设的账房。
此时,黄昏已至,余晖洒落遍地。
木门上映着杜杯停的影子。
他看了账房的烟囱一眼,正往外冒着白烟,有人在里面做饭,淡淡香气溢出。
杜杯停走上前轻敲门,唤了声。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里面探出一张老脸。
他是专门负责东石町管账、做账的老头。
见到杜杯停,老先生上打量他一眼,挽起脖上的白毛巾擦了擦刚才在灶台处闷出来的汗。
“有什么事吗?今日可不是发例钱的日子,还有七天才到呢。”
“进去里面说。”
也不等老先生同意,杜杯停借着身子骨壮实,直接撑开微敞的木门,走了进去。
“诶诶诶,账房重地,没有领头、堂主允许,普通角蛇帮弟子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老先生连忙喊了声,见杜杯停头也不回一下,没有给出半点回应。
他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上,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小伙子,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账房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的!
要是丢了账单,月末对不上账,可是会死人的!”
杜杯停的脚步忽的顿住,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老先生,眼神平静。
“把吕天成任职领头这段时间以来,做的假账账本,都给我取来。”
老先生眼底当即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但仍旧沉住气,颦着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杜杯停的语气一顿,继续道,“自从吕天成任职东石町领头以来,已经有数几块地盘、区域被隔壁的水月帮占据。
但前些时日,仍旧给帮派上交月款,例钱照发。
他应该让你做了不少假账吧?”
杜杯停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神情,这不由得让老先生心里的慌张更甚。
但他好歹是活有一段年历,自认心态沉稳,沉着声音。
“小伙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话要是被吕大人听到,可是会掉.”
老先生的话说一半,便忽的卡在喉咙里头,直勾勾地看着地面。
神情完全呆滞,话也说不出一句。
在地面上,杜杯停手中的麻袋已经被放下,束绳解开,轻轻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