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我们仅需要统一好话术,表明这一切与我等无关即可。
杀掉杜杯停此事,全是章福斌孑然一人,执意行之。
众势之言,她岂会不信,而宁去相信章福斌?
更何况,现在的章福斌下落不明,怕是早已经逃离出泰元城。
二小姐想要将章福斌找到,简直难如登天。
此事,已经是陷入了一个死结,形成一个根本解不开的局面。
所以,诸位不必过于担心。”
起初陆举也是有些忐忑,但在经过内心的多番思索后,便明白是自己多虑了。
章福斌的离开,直接导致杜杯停身死的唯一线索断开。
这样一来,此事便陷入了死绝,无法继而调查下去。
二小姐那边,也不会无缘无故想到明海坊护法众人的身上来。
听陆举这般说辞,倒是有几番道理,众人不禁长松一口气,颔首认同。
“没错,陆兄此言有理,大家倒也不必多虑了。”
“的确如此,在没有任何证明的情况下,二小姐也不可能将此事无故牵想到我们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按照陆举所说那般去做即可。”
“再等一会儿吧,等时间一过,便进行坊主上任的仪式举行。”
“.”
“对了,为了以防万一。
去弄一个人过来,将章福斌给坐上。
此事可不能让外人发现任何的端倪。”陆举朝着身旁的一位护法说了声。
那位护法乃是完成了两次换骨,其实力略次陆举些许。
见陆举竟命令自己,他原本还有些不爽,打算无视,但考虑到大局的重要性,他唯有闷着头,转身就去办。
所有人静坐在椅上,开始耐心等待起来,脸上原有的不耐、忐忑也开始渐渐散去。
没多久,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院子里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人。
见时辰已到,陆举便勒令一声,“吉时已到,关门起香,恭迎坊主大人!”
话落,便有两人将敞开的大门给合上,门栓一锁。
旋即,一个大号香炉被迅速搬了出来,被放在众人最前方的大紫靠背木椅面前。
“起香!”陆举高声振呼,手一抬。
话音刚落,便有人拿出三条足有大香烛长度大小的肉条走了出来。
三个火把被拿出,分别凑到这三条肉条的变下,进行暂时的熏烤。
高温下,半肥瘦的肉条当即被烤的“滋滋”作响,油滴直往下坠去,渐散在地上。
不一会儿,见肉条的尾部已经被熏烤熟透,几人才将火把给撤去。
将肉条被熏烤成熟的那一部分,当做香头,直接丢进香炉里头,而尚未熟的部分,则是挂在香炉微变。
“躬身迎接!”等这一切做完,陆举便继续喊话。
即便最前方的大紫靠背木椅上并没有坐有要上任的杜杯停,但仪式,仍旧是要照常进行下去。
众人当下便要躬身,拱手恭迎。
而就在这时。
“叩叩叩!”
一道无比清晰的敲门声响彻开来,传入院子里的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的心神当即一颤,脸色陡然大变。
即便是陆举,亦是如此,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惨白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站在门外的是夏芷柔,是二小姐来了。
毕竟,杜杯停是她提拔上来的人。
今日,正是杜杯停上任坊主的日子,她前来恭贺一番,也是正常的事。
可现在的问题是,杜杯停不在这儿.他们在院子里做的这一出事,给谁看?
这嫌疑实在是太大的了
陆举没敢去开门,声音也不敢发出。
距离院子大门最近的一位护法,声音都略显一些颤抖起来。
“谁?谁在外面?”
“是我,杜杯停。”门外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回应。
然而,就是如此平静的一声回应,却是让所有人的面色为之一滞。
啊?什么?杜杯停?
杜杯停竟然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的人,不可能会出现才对啊?
所有人的眼里,浮现有不解、困惑等神色。
而就在众人愣神之际,门外再度传来了敲门以及杜杯停的声音。
“怎么回事,还不开门?
若是耽搁了上任仪式举行的时辰,后果可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
肃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院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无人说话。
距离院子大门最近的那一名护法,凝着眼神,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将大门锁住的门栓给拖开,想看看站在门外说话的究竟是人是鬼?
门被扒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个约有两米高的健壮汉子。
他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踩着一双蓝黑的布鞋,浑身肌肉鼓实,宽松的长裤长衣都被撑得紧实。
脑袋两侧剃短,头上的头发往后捋挽,在脑勺后面扎有一根小辫子。
一双眸子上,挂有剑眉,显得格外有神。
是杜杯停!
而且,跟他们在搜集到的画像资料上看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所有人当即就惊了,面露震惊、骇然之色。
章福斌不是把杜杯停给杀了吗,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杜杯停仿佛没有注意到在场所有人的神色变化一般,反而将注意力落在大紫木椅面前的香炉上。
他目光愣了愣,旋即微微摇头起来。
“我人还没到了,们就急着举行上任仪式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
但下一次,可就得多加注意了。”
(本章完)
149.第149章 凶残 碾压
149.
2023-12-04
杜杯停的手指头,往人群指了指。
下一秒,他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往大紫靠背木椅走去。
一屁股,直接坐了上前,直面众人。
见大伙都没了动静,杜杯停的眉头也是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都愣着干啥,上任仪式照常进行啊。
都看着我作甚?”
然而,并没有任何一人听从他的话。
反而,在场的众人都开始面面相觑起来,神色各异。
陆举亦是如此。
他的目光停留在杜杯停的身上,看了好一阵子,直至现在,他才站起身开口,“杜杯停,你可有看到过章福斌?”
“章福斌?”杜杯停愣了愣,“是咱们明海坊的那一位护法吗?我倒是见过他。”
杜杯停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陆举欲言又止。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总感觉眼前的杜杯停多少带些诡异、古怪。
这家伙,似乎知道章福斌的事?
难不成,我等要杀他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
而在陆举脑海里出现这个念想的同时,杜杯停已经接过他的话。
“是不是很好奇我还活着?”
杜杯停平静的看着陆举,嘴角渐渐地,掀起了一抹弧度。
“毕竟,在你的认知中,我不过是一名完成了两次蕴血的武人。
由章福斌这位换骨境界的武人杀我,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才对。
是不?”
不等陆举回话,杜杯停拿起一只紧攥在手上的布袋子,将其给解开。
也是直至此刻,众人才注意到他的手上,一直拿着一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