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将你的话谨记在心。
在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下,使用了拂柳灵鹤步。
而陈雨童当时凑巧就在。
所以.”
在见到杜杯停出现的那一刻起,郑辉已是泪流满面,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眼里尽是感动、感激。
他也没想到,杜杯停竟然还会找到这儿,并出手将他给救了下来。
“果然是拂柳灵鹤步。”杜杯停的面色不变。
刚才在偏室外头静观的时候,杜杯停就隐约听到陈雨童讲述此事的声音。
所以,对于郑辉被擒此事,心中也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就只有这些人吗?此时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听郑辉几句话将此事概括完后,杜杯停便问道。
“没了,就只有这个人知道,是他们把我”
说着,郑辉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宅院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人也知道。他们当时是眼见着我被强擒带回来的。”
“行,我知道了。
你现在能不能自己走动?”
杜杯停走到门口边上,脑袋往外边探去,眼珠子转动,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避免刚才发生的动静,将人给吸引了过来。
“没事。
虽说被拷打了一顿,但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此时,郑辉已经将鞋子穿上。
往前走了几步,一瘸一拐的。
“能走就行,那你先离开这儿,到南边的那一处矮墙角落。
那儿有一个废弃多年的石缸,你到里头躲着。
我先去把门口那两家伙给处理了,等会再去找”
快要说完时,杜杯停的声音骤然减弱,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视线停留在偏室门口的左前方处。
此地是一处占地面积不大的小院。
里面只有一个偏室,旁侧,则是一个开拓出来耕地的小片农田,上面还长有些许青菜。
而另一则,也就是杜杯停看向的地方。
则是一处长有杂草的空地,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水缸静静伫立在其中。
“杜兄,你怎么了?”见到此景,郑辉也是心弦紧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连忙压低声音询问一句。
然而,杜杯停并没回话。
他的耳朵轻轻摇动,似乎是在聆听着什么。
忽的,他的脚掌猛地跺地,整个人化作箭矢一般,爆掠而出。
瞬身闪到一堵院墙的边侧,骤然一记冲拳爆发打出。
没有任何的偏差、阻滞,径直打在墙壁上。
“咚”的一下沉闷撞向。
墙皮碎屑溅开,沙石蹦炸,一个仅有几十厘米半径的坑洞被轰了出来。
院墙,被他给直接打破。
见此,杜杯停才缓缓收回了手,望着被灰尘漫上一层的手臂表面,他眉头微微拧起,略感不解。
“难不成,是我的感知出错了?可我刚刚在这儿明明听到人的呼吸声?
为何又突然消失了?
而且,只见声音,却不见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面带疑惑之色的杜杯停,忽的又一下背拳直迎右侧,打在他右边的空地上。
然而,仅见一片劲风扫过,并没有任何其它的异象出现。
“仍旧是没有”杜杯停拧了拧略感僵硬的脖子。
“看来还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也对,明明见不着人,就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现。
这些常识我应该懂的才对。”
杜杯停摇摇头,将脑海里的纷乱思绪抛至脑海。
“杜兄,究竟是怎么了,你这是?”此时,郑辉已经走到房门口,狐疑的看了眼杜杯停。
同时,余光还不忘打量着周围环境,警惕来人。
“没什么。”杜杯停摇头,并未多多说,旋即朝着宅院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先去处理大门的那两人。
刚才我打墙的声音,应该被他们听到了,他们估计在赶来的路上。
你先去我先前跟你说的地方,我等会就去找你。”
说完,脚一踩地,杜杯停便跑没影。
见杜杯停已经走开,郑辉往他之前打墙的位置望了眼,也没多想,踉跄着脚步,往两人约定好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郑辉离开没多久。
在杜杯停往右侧打出一拳的空地上,正站有一人。
此人穿有一条淡蓝色的长裙,一根带玉木簪将脑勺后的长发给挽起,薄唇如花,星眸如辰。
白皙似雪的肤色,显得异常冷淡。
特别是那表情不起丝毫波澜的脸颊,更是给人一种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她,正是血炎商会的夏芷柔。
刚才,她都是站在被杜杯停攻击袭击的位置。
见杜杯停袭来,她不仅没反击、防御。
反倒是施展起了秘术,巧用精神力量,迷惑了杜杯停两人的视线。
同时,及时闪身,将杜杯停的攻击给躲避开来,令其没能发现自己的存在。
“明明才完成一次换骨.”夏芷柔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眼眸处,一抹存于眼底里的浓郁紫光当即消失不见。
“气血强度却是如此浑厚,甚至比我还要强。
此人,恐怕至少完成了十五次的蕴血。
所达到的高度,绝对是目前泰元城同龄人当中首当其冲的!”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隐约有来亢奋、期待的炙热之色。
“就是他了。
等了我整整近五年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了!
不过,接下来还得需要考量一番,看看此人是否靠谱再说”
想至此,夏芷柔没再多想,她转身走开,离开了此地。
至于与陈梓坤约定的详谈交易.现在陈梓坤都已经死了,那属于他的东西便也成了无主之物,自己顺道捡到,也属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躲在石缸里。
没过一会儿,一张人脸便从缸口探了进来。
“都处理完了?”见到来人是杜杯停后,郑辉连忙探出脑袋。
“嗯,这地方不能久留,我们必须赶紧离开了。”杜杯停点点头,随后迅速将郑辉扶出来。
“我明白。”
郑辉知道当下场景被陈氏一族的人碰见的下场,所以此刻脸色也是显得额外凝重。
“我等会要迅速返回三帮聚会的举行地,不能让人发现端倪。
至于你,回去后尽快上药,争取早点把身上的伤势给弄没了。”
杜杯停带上郑辉就要往院墙走去。
忽的,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衣衫内衬取出一个火折子,将其吹燃,便往刚才对郑辉施刑的偏室走去。
“你等我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杜杯停便原路返回。
而偏室的位置,隐约有火光在跃动,一缕缕烟雾直往天上窜。
“走。”杜杯停手一搭,便带上郑辉往墙外越去。
正午,杜杯停迈着大步子,手里正捧着一碗大热汤,往角蛇帮的观众席位走去。
一股子刺鼻的药汤味传来。
附近的人下意识往杜杯停的位置望过去,见其已经换上一套全新的衣服,正小口喝着不但往外冒出热气的药汤。
旁边有堂主知道这些药汤是帮派里专门为上过擂台武斗的人准备的。
下意识便问了声。
“杜堂主,你情况如何了?早上的那一场武斗,对你应该没有多大的影响吧?”
“哪有什么影响,打完回去吃顿大肉,睡个便觉,然后再回来喝完药汤,别提有多舒服了。”杜杯停小口喝着药汤的同时,抬眼瞥了眼前者,说道。
“话说回来,你还没开始武斗?”
“没呢,这几天都没我的场。不过上场的堂主都快有一小半了,估计也快要轮到我了。”
“怎么样,有把握吗?”
“还行吧,别遇到赤蝎帮的人就行,赤蝎帮的堂主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咱们都知道的,这个帮派人员的整体实力,与我们角蛇、水月帮两大帮派的整体实力是出现小部分断层现象的。
也就你,能将赤蝎帮的堂主给干倒。”
“还好,我的实力也一般,斗士通过一些损招才赢下来的比赛。”杜杯停的面色平静。
三帮聚会的武斗照常进行。
而在杜杯停到场没多久,陈氏一族的人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大拨人匆匆离去。
仅留下几个无关紧要的陈家子弟。
这一幕,看得周边的人满脸困惑好奇,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