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晚妆自己故意给了抱琴机会,换个角度看也是抱琴在拿这书逼宫,“公然和小姐抢姑爷”……晚妆成全归成全,背地里轻罚了臭丫头一回。爱看西厢记是吧,抄十遍!
这神魂遨游看着每个人在自己所见之外的事情,好好玩啊。
看晚妆正在工作,堂上人来人往,赵长河也没继续打扰,心念再动,已经到了御书房。
夏迟迟也在伏案工作,和唐晚妆在做具体事务不同,她在批阅奏折,看钱粮汇报,琢磨朝中人事,以及关注即将开始的春闱。
说现在夏迟迟和唐晚妆更像一国的,当然是啊……
君臣齐心,都在为了这个国家殚精竭虑。
赵长河现出身形:“大年初一,刚吃过饭……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夏迟迟愕然抬首,揉了揉眼睛:“我该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没有,学你爹以前的神降之法罢了。”赵长河走上前,屁股拱了拱示意夏迟迟挪开一点点。夏迟迟便也挪开少许,看赵长河紧挨着坐下来,搂着她的腰肢共挤一张椅子。
赵长河略微翻了翻桌上的各类文件,叹气道:“好啦,事情也没那么紧,给自己放一天假怎么了。再说有些事务,朝中也不是无人。就比如春闱这类事,让他们安排好了最后看个报告就是,看这还是个草案,你从草案就开始管这么细干嘛。”
夏迟迟道:“我们毕竟是第一次面向平民科考,没有经验,大家都是商议着来的……别的事情我倒也没有事必躬亲管这么细。”
说是这么说,她也终究没再管桌上的东西,撇嘴靠在赵长河怀里:“再说有人一群狐狸精围着,我能怎么样嘛,还不如干活。”
“这不是来找你偷情了嘛……”
“我堂堂天子,要偷情嘛?”
赵长河便吻着她的耳珠子:“要不要?”
夏迟迟喘息起来,声音变得酥软:“要……”
赵长河继续亲吻,手中爱抚。
夏迟迟舒服地靠着他怀里,哼唧唧道:“想想你是从岳红翎身边跑出来偷,我就高兴。别的狐媚子也就算了,她岳红翎自命正派侠客,混在一群女人里做人后宫,也不脸红的,那么自然。”
“正派又不是古板,红翎洒脱的,她其实不是很纠结这些,脑子里更多的都是在考虑她的剑道,经常旁听不言不语的也都是在参悟剑道。你也不用对她那么大敌意。”
“到底谁对谁敌意大呀……她拿剑指过我,我可没指过她。”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陈芝麻烂谷子那些事,你俩都是洒脱之辈,怎么就记这点事记个没完的。”
“因为……那是我们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其他女人在争男人呀……”夏迟迟被他爱抚得有些喘息:“你、你这个神魂之躯,能做么?我想要。”
赵长河尴尬起来,他不能,因为魂体没有那种能力。
但有一个办法,如果双方都是灵魂相交,那就可以,就像上回无意中和岳红翎皇甫情一起灵交。
他的身形慢慢淡化下去,进入了夏迟迟的灵台:“你尚未破御,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夏迟迟的识海之中,一个少女抱膝坐在那里,看着闯入的大汉,眼睛眨巴眨巴。
瞎子看着看着,莫名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章完)
第767章 神罚
赵长河哪知道号称在远处有事做的瞎子会无聊到看自己灵交,其实他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帮迟迟提升。
钻到故作害怕的夏迟迟神魂边上打量了一眼,赵长河就有点皱眉。
之前皇甫情认为迟迟现在资源和功法都远超从前、理应突破得更加容易,道理没错,可也得要有起码的修炼时间啊……按迟迟这勤政的模板,哪有时间练功,破御是根本没有可能的,就连三重秘藏居然都还差了一线卡着没能突破。
当初夏龙渊可是认为女儿去天涯岛搞到东极道果和感悟青龙法则就可以直接破三重秘藏的,夏龙渊的判断本来应该算标准答案,那种级别的造化确实应该让人直破三重甚至直抵御境边缘才对,但至今都没成,实是被俗务拖累得太严重了,夏龙渊也不会预料到后面女儿会接下他的烂摊子忙成这样。
所以说武者修行和帝王俗务之间的冲突属实严重,夏龙渊后期躲太庙里根本不想搭理俗事了也算可以理解,不然还修行个啥。
别提帝王了,唐晚妆也是。曾经和皇甫情不相上下、甚至强行突破后在理论上是更强一线的,现在可好,皇甫情御境中期了,她唐晚妆俗务缠身,至今没能破御,比皇甫情差距越远,也不知道心中是否有些叹息。
没能破御有个比较直观的视觉感受,就是这个神魂不但是半透明的虚影,还长得有点小只,就像本体缩小了一小圈儿,面貌还更幼了三分,像是迟迟退回了十五六岁。很正常,当初他赵长河自己也是这样,在大姐姐三娘的闷胸蹂躏之下大车碾小孩。
当时三娘的蹂躏对他的神魂成长有挺大的好处,当初不太了解,现在自然知道那是玄武的某些秘法,帮助滋养与引导他壮大神魂。
玄武的水润秘法他不会,但咱会极乐大法。破御不可能,帮助破了这秘藏三重的坎儿还是可以的。
大汉揉着拳头凑近,少女版夏迟迟惊恐地往后一缩,可怜识海不够大,很快就抵到了角落躲不开。
赵长河两手抵在她脑袋边上,低头看。
夏迟迟含愤道:“死淫贼,朕是不会屈服的!”
赵长河大乐,还演上了。
他挂念迟迟提升,倒是没太多角色扮演的心情,索性一把拎起小丫头,抱在怀里就是一顿揉:“小丫头老实点,乖乖接受叔叔的灌顶。”
夏迟迟脸都被揉变形了,又好气又好笑地不演了:“我看你就是喜欢小的吧,什么崔元央,什么抱琴。现在两个其实都挺大了,看你刚才这两眼发光的样子……”
赵长河义正辞严:“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这事不懂可以去问你师伯啊,这就是咱们四象教经典传承的壮大神魂揉揉大法。”
“我四象教哪有这种大法所谓的神魂壮大难道是被搓肿的嘛?”夏迟迟奋力挣扎。
结果挣扎着挣扎着,那半透明的神魂却渐渐泛起了粉色。
有种直达灵魂的舒爽……呃这本来就是灵魂,极为直接地泛起,无须任何肉体传导、超越了一切肉身愉悦,飘然直欲登仙。
想达到“灵魂交融”,并非双方灵魂碰在一起就算,也不是如同肉身一样的运动模式。首先要有法门,有极乐大法提供;其次要双方灵魂相依,全面放开互相接纳、全身心地互相投入,这得真心相恋才能做到。其实有点苛刻,不仅强暴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灵魂交融的,就连一般亲友都很难办到。
但在相恋的双方面前,就连无意都有可能达成这一点,就像是前些日子与皇甫情岳红翎,好端端的手掌相抵,赵长河压根都没想过要做啥,就把所有人都弄得像是什么都做过了似的……
这次在有意为之的情况下,效果就更强,小迟迟在赵长河怀里变幻着形状,两个灵魂虚体就像是要揉在一起似的,超越了普通双修的能量往返、也超过了此前的意识共享,竟是把意识都彻底揉在了一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赵长河御境级别的回春之力直接如同复制黏贴一般灌注给了夏迟迟灵魂,那是标准的青龙法则之一、夏迟迟尚未完全吃透的部分,于是夏迟迟只隔了一层窗户纸的三重秘藏直接突破过去,真比纸都脆,关卡就像不存在一样。
甚至三重的“经验条”都过了三分之一。
迟迟那半透明虚影肉眼可见地更凝实了几分,那小了几岁的容颜和身躯也肉眼可见地“长大了一两岁”。
被活活揉大的。
这种体验很搞,让赵长河有点出戏,心神一旦没那么投入,交融状态就立刻退了出来,重新变成了大哥哥抱着失神的少女。
夏迟迟神魂都还在泛粉色,眼眸依然处于迷醉状态,好像已经被弄傻了。
没想过这么爽的……
体现在肉身上的反应,就是皇帝陛下靠在椅子上,小嘴半张、眼眸无神,脸蛋红的滚烫,身子还下意识地微微在抖。
赵长河自己这样神魂遨游还灌输法则,倒也搞得有些疲惫,意识无奈回归,睁开眼来已是太庙上方星穹闪烁。
千里之外取人贞操了属于。
赵长河摸着星穹沉思……刚才多处遨游,并不是单为了体验神魂出窍,因为神魂出窍就在面前也可以出,无须四处传送。这种四处神降,为了体验的是空间转移,这是必须依靠这地底天穹才能办到的。
天穹就是一个微缩版的世界,每个位置都对应现实位置,可以通过它观察与抵达任何地方,这就是非常典型的空间之变,而且级别很高。
由于肉身受限,很难达成无所不在的传送,但意无穷,神魂可以任意穿梭,所以只能做到神降。但如果仅限于皇宫内这么点距离,是否肉身也可以传送?
可不能丢迟迟一个人在那,想也知道对她来说回过神之后看见男人消失了,那心情不会好过的。
赵长河闭上眼睛,稳固灵台,身魂紧密结合,再度手按天穹的位置尝试了一下能不能“进去”。
“嗖”地一声,高台上的身影直接消失,再度出现时真到了御书房。赵长河踉跄了两步,手扶御书桌才稳了下来,看看身上衣服到处破裂,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后怕。
居然真可以达成真身传送……但那种撕裂空间的感觉极为危险,空间乱流差点把人都扯碎,自己在刹那之间先放了罡气罩被瞬间搅碎,又运起锻体秘法把浑身搞得像个龟甲,扛过那刹那一息,衣服已是破烂不堪。这还是皇宫之内从太庙到御书房而已,换了稍微远一点的距离,怕是自己这锻体也扛不住,非被搅得遍体鳞伤不可,再远一点说不定要成肉酱了。
但无论距离有多近,这就是空间的转移和穿梭!
说穿了,自己从地球穿到这里也是这个性质而已,无非是距离大得离谱,但本质确实是一回事……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穿越有可能还涉及了时间的变化。反正不管还有多少差距,这一次的空间转移,已经是走出了从零到一的关键一步!距离瞎子的境界越近的关键一步!
赵长河吁了口气,转头看看夏迟迟还失神着呢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又重新挤回椅子上搂住她,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从神魂消失回去,到真身穿过来,前后不到三秒。夏迟迟确实没反应过来,腰肢重新被搂上的触感让她微微醒神,转头迷茫地看了赵长河一眼:“我幻觉了吗?感觉你消失了一下又出现似的。”
“变了个戏法。”
“不对……”夏迟迟灵光渐渐复苏:“你刚才是个魂体,虽然凝实,但触感和肉身不同,也没气味。现在触感是肉身你身上熟悉的气息也回来了……”
她顿了顿,惊奇地抚摸着赵长河的衣服:“这破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身在穿梭?”
赵长河没去解释,只是亲了亲她的侧脸:“不要这么聪明啊,刚才那傻乎乎的样子不是挺可爱。”
夏迟迟白了他一眼,轻抚他衣服的破损低声道:“太危险了……”
赵长河道:“总不能让你醒来身边空荡荡。”
夏迟迟心中很是感动,咬着下唇,媚眼如丝:“我现在也是空荡荡……”
“小妖精。”赵长河一把将她抱起,让她两手撑着御书桌,撩起了衣袍。
灵魂交融虽然爽,好像咂摸着确实还是欠了点实感,哪里比得上真刀真枪。
过不多时空荡荡的皇帝陛下就被填满,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那么危险的事,以后别做了……”
“那可不行……搞个不好,那会是我将来研究的重心。”
“朕看你就是为了窃玉偷……轻点你个死猪头……唔……”
“堂堂天子,以后别和别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不?”
“你、你居然在这时候……诶诶,你怎么停了?”
“……”
“呜,我不和岳红翎吵架便是,你欺负我……有本事你也叫她老实点啊!”
“我说的不止是红翎,还有别人。”
“那你也这么对别人去,哪有一半停着的呜呜呜……”
其实岳红翎还真没心思和人争风吃醋,即使是夏迟迟,她也就不顺眼那么一会儿,饭都吃过了按照江湖规矩来说也就算是“摆酒说开了”,哪有闲情逸致一直和女人吵架。
此刻的岳红翎整个心神都沉浸在震撼的天穹里,感受着浩渺的苍穹,遨游于无尽的虚空。
苍穹浩瀚,可以入剑。
不知多久,龙吟声起,长剑出鞘。
一抹剑光越过万水千山,斩在远处的江南。
一名恶霸正在对一个老人拳打脚踢,试图把一个女孩从老人身边抢走,女孩的哭声直达上天。
吴侯唐不器独自悄悄去青楼,恰好路过左近,见状正要出手。忽见红霞大起,剑光降于九天之外,恶霸的咽喉骤然现出一道血痕,仰天栽倒。
唐不器目瞪口呆,骇然望向远方的天际,落日西斜,一抹残霞映红了天。
“他们的实力都已经这么离谱了吗?那我姑呢?”
…………
“陛下。”门外宫女正在汇报:“唐首座来了。”
唐晚妆来找夏迟迟历来并不需要通传,但今天特殊,宫女们听得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奇怪,明明没看见有人进去啊,难不成陛下在自己……
御书房内没有回应,唐晚妆困惑地看了宫女们一眼,径自推门进去了。
门一推开,一眼看见赵长河与夏迟迟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好像在讨论春闱相关,赵长河还颇有些见解的样子,说得夏迟迟不断点头。
见唐晚妆进来,夏迟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唐卿来了啊,一起议一议春闱之事?”
唐晚妆眼神狐疑地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怎么看都感觉有点猫腻。她抽了抽鼻子空气中还弥散着某种奇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