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铺瞎子开始的长生路 第82节

  陈公子屋里正传来淫靡声音,过了一会儿,好似完事儿了,再一会儿,鼾声渐起。

  宋成隔墙看着陈公子的数据,心中再静,那陈公子的人模样也勾勒了出来。

  他不入屋,更不细看,抬手随意一针激射而出。

  针缠劲罡,砖石墙壁如纸糊,被轻易穿透。

  绣花针瞬间破空,从陈公子太阳穴灌入,又斜斜没入地中,整个儿不见。

  陈公子在梦中身子一抽搐,双眼猛一睁,意识才聚又瞬间涣散,他旋即瘫软下来,两行血从脑壳流出.

  这隐患解决了。

  就好像宋成回家的路上随意踩死了一只蚂蚁。

  出手时没什么紧张,杀了也没什么得意。

第75章 前夕(求订阅)

  月光照出一条墨色的阴冷道路。

  宋成独自走在返府的路上。

  有着数据,心眼以及实力,他可以轻松避开每一个路人,使得自己就好似行走在府城街道的幽灵,一个不存在于任何人感知的人。

  素白线条构成的人形,在漆黑的世界里多已睡下。

  少年一路独行,回到如意商会,翻墙而入,迅速回到了自家宅院,解开斗笠,斗篷.然后坐在小院儿的石凳子上。

  他要把在外面时的那股子戾气、杀气、风尘气给泄干净了,然后再入屋。

  戾气,杀气是对待敌人和麻烦的。

  家里,不需要这个。

  但没多久,房门自己开了。

  安大小姐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她头发未梳,却自有一股慵懒出尘的风情。

  这个女人好似永远懂得让自己端庄、体面,从不显出丑态,哪怕是此时也一样。

  她扭着腰肢,迈着长腿,坐到宋成对面,托腮看着他,问了句:“小宋,饿了吗?”

  宋成笑道:“你要让玲儿给我下面吗?”

  安晨鱼点点头。

  她很多事儿都能做好,可唯独厨艺不行。

  她在淤泥低谷之时,就已发誓要做一个强大的女人,所以她不愿十指沾染阳春水,因为庖厨是小女人待的地方。

  这是她的原则。

  但或许是她对眼前夫君太满意了,所以.下一刹,她又打破了自己从未打破的原则:“我去也行,只是怕煮的不好吃。”

  宋成轻声道:“讹诈我安家,还有高家,迟家的山河武馆弟子死了。”

  “嗯。”

  “但不是我杀的,袁千客杀了他们,取了他们的钱做军费,这钱是拿不回来了。”

  安晨鱼沉默后,边笑边轻轻摇头,似是颇为感慨,然后道:“小宋,你错了。”

  宋成:???

  安晨鱼淡淡道:“这钱是一定会回来的,而且还是山河武馆派人客客气气,满怀歉意地送回来,一分不差。”

  她撩了撩鬓发,解释道:“明日啊,这几人尸首怕是就要悬在街头了。山河武馆清除了败类,立了纪律,好了名声,然后会把钱都给我安家,高家,迟家送回来。

  同时,来人一定会诉苦,说出城讨蛮有多艰难。

  如此一来,咱们安家收回了一万两,可却得连这一万两再加个三五千捐出去,资助他们讨蛮。

  大户捐钱,官府出征,也不稀奇。

  这事儿迟早得有,这不过借势而为,若没这势,官府也会大大方方向各家要军饷的。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不仅仅安家,高家,迟家担着。

  整个府城的大户,都得出钱。

  你不出钱,心能安吗?

  那提前出城的马家,整个家族财产可是都充了公啊。”

  宋成默然。

  但同时,他又在眼前大小姐身上感到了一股成熟知性女人的魅力,这是真正眼界开阔上位者的魅力,这种魅力附加在美丽的皮囊上,更添万种风情。

  安晨鱼慵懒着起身,道:“小宋,累一晚上了,我给你下面去。”

  宋成道:“安姐,不吃那个。”

  安晨鱼问:“那吃什么?”

  宋成没说话,挺身而起,一把抱起安大小姐。

  大小姐螓首依偎,顺势双手勾着他脖颈,长腿乖巧地从臂弯处垂下,似风里摆荡的秋千摇曳着,荡漾着。

  两人入屋,上马。

  连续施法,暴击.

  次日,事情的走向果然和安晨鱼料想的一样。

  不过被杀了“祭天”的不止讹诈安、高、迟三家的山河武馆外围弟子,还有不少人.

  零零散散加起来,足有近两百人了。

  这些人.

  有的是觉得“北蛮南下、已然大乱”,所以无视律法,直接仗着一身本事妄图控制某个小家族的。结果,这人被砍了双手,剁了双腿,血淋淋的挂在城坊上,还没死透。

  有的是私下通关系,打点城尉,想要城尉悄悄放他们出城的。结果,这一家子直接被抄了个倾家荡产,家中有点力气的被拉了充军,没力气的就丢到路边成了乞丐。

  有的是截流家族武者,不让其去官府的,这也被抄了家

  当然,更多的也就是“讹诈”。

  毕竟不少人觉得乱世已起,赶紧乘着这时候多搞点钱,然后真等乱起来了,方便开溜。

  于是乎,这些人被杀了个精光。

  山河武馆又派人一家一家地跑,去安抚,去把“被诈的钱还回去”。

  再然后,这些被山河武馆拜访过的小势力小家族,个个儿感恩戴德,又个个儿拍着胸脯说“家族难以为报,只能再支援些军饷,聊表寸心”。

  安家

  安晨鱼把一万两还了回去,顺带又加了三千两送了出去,送别了那山河武馆来访的两名弟子。

  那俩弟子走着走着,忽地有一人回头,似乎想说什么,却紧接被另一人给拉走了。

  安晨鱼疑惑了下,可饶是她再聪明,这种事还是无法凭空猜中的。

  她真不知道那弟子转身要说什么。

  两名弟子去远。

  其中一人才道:“不顺便诈诈她?前段时间,陈家那死者来过安府,发生过口角吧?”

  另一人道:“诈什么?你是还没听到外务使的话吧?”

  “什么话?”

  “外务使说,不要节外生枝,陈家那事让官府随便和和稀泥就结束了。

  这事儿其实简单,我觉得陈家若实在闹得凶,抓个没路引的、有案底的杀了,给他们个交代不就可以了么。”

  “这”

  “外务使说,那一针.杀他也够了。你还要查吗?

  再说了,陈家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么?”

  “.”

  欲要开口的弟子顿时不说话了,神色凝重,犹豫再三,才疑惑地问了句:“这么厉害?”

  另一弟子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会承认自己不如人?

  你觉得外务使会在这方面说谎么?

  那是绣花针!

  穿墙,杀人,入地盈尺,结果吧把周边地砖砸碎了,把针取出来一看,连针头都没弯啊!

  仵作查了死亡时间,夜巡的也汇报了周边情况,捕头更走访了周边居民,可硬是没有一个嫌疑人。

  查?

  查什么查?”

  那弟子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

  就当没发生过了。

  若是平时,手头什么事都没有,那或许山河武馆还会去查一查。

  但现在.到处都忙的一头的火,讨蛮事大,哪个来管这个?

  一个陈公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陈公子死了。用发腻的声音喊着“晨鱼,你打算怎么感谢我”的轻佻泼皮没了。来炫耀“霜寒剑客”有多天才的人也消失了。

  不过,这两日,虽然没了陈公子,却又多出了许多“陈公子”。

  这些“陈公子”也是心情颇爽,兴致颇高,到处夸耀着自家送去衙门的天才。

  而这些天才都不是护院、侍卫之类的,而是这些家族的族人。

  想攀附上山河武馆、白驼庄的可不独独是人,还有家族。

  在经过短暂的观察后,不少家族都把族中有潜力的天才给派了出去。

  然后,他们就收到了回报:

  他们送出去的族人,竟真的成功成了大势力的弟子。

  有穿上了山河武馆弟子衣裳的,有迈入了白驼庄所在的花海坊的。

  慢慢地,家族顶尖之人才知晓的“权力架构真相”也被慢慢揭晓。

  “汉平府真正统治者乃是三大势力”的传闻也开始弥漫开来。

  这就让这些小家族更爽了。

  尤其是那些家族中成功诞生了山河武馆或白驼庄弟子的家族,更是如此。

  这一日晚上,安晨鱼在枕边也忍不住向宋成吐槽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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