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归宿 第184节

  她的能力能“压制”我的能力,而且,几个月不见,她的渐近率降低了,顾庭昼也是这样,他们的域半径压制了我的域半径,这是两个很坏很坏的消息!像背信弃义之人一样坏。

  孟上荣说:“游乐园是人们实现愿望的地方,不过,实现愿望的只有一小部分人。”

  (本章完)

第347章 一目了然的诺言

  “游乐园是人们实现愿望的地方,不过,实现愿望的只有一小部分人”,对方主动说了这件事,这是不打自招啊。但是这条消息没什么用,把游乐园和实现愿望联系在一起,赵妤曦早就做了这件事。因此,虽然对方说的是真话,但这是一句多余的真话。

  赵妤曦问道:“你说的游乐园,是袁广树见到的那个,还是袁广树没见到的那个?”

  未等对方给出答案,赵妤曦查看孟上荣最近今天的目光行程,看到了“乐园”。

  “袁广树见到的。”孟上荣深知这一答案只是缓兵之计,赵妤曦肯定会追问袁广树没见到的那个乐园在何处、起什么样的作用,到时候无论他怎么回答,只要不是按照真实情况作答,都会被她视为挑衅。

  又是真话?真假辨言并非无懈可击。用真话引导别人推出与事实截然相反的结论,这也是能做到的。但赵妤曦认为孟上荣没有这个胆量。他的渐近率还是那么高,他的域半径还是那么小,他在力量上处于劣势,他在谈判中当然也处于劣势。

  “袁广树没见到的那个游乐园,我和顾庭昼能去吗?”

  能去吗?不能,绝对不能!如果能去,我早就邀请你们了。孟上荣把愤怒隐藏的很好,他面不改色地岔开了话题,并拿了杯子给顾庭昼倒果汁:“两位院长,我们还是先说返老还童药的事吧。”

  顾庭昼接过果汁,把对话引入正轨:“返老还童药很重要,比我们能不能去游乐园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

  孟上荣暗自窃喜,只要能把游乐园的事岔开就好说。倘若这两人见到了真正的乐园,必定会引发严重后果。

  赵妤曦说:“最重要的是渐近线、渐近率发生改变。一百颗返老还童药给你,你给我找到一个渐近线、渐近率发生改变的案例。你的乐园到底怎么样、你要建多大的乐园,都和我们没关系。”

  赵妤曦明白对方表现得越轻松,那就证明乐园的问题越大。但眼下还不是深入调查乐园的时候,至少得先把案例拿到手。不能因为调查乐园而影响双方的“交情”,导致案例的事发生变故,这就得不偿失了。

  渐近线、渐近率发生改变的案例?她为什么知道案例的事?这可比知道乐园的事更有难度!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那些许诺的人?

  许诺的人肯定能保守秘密,他们常常来乐园里享乐,一旦秘密泄露,他们的名声也就保不住了,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为揭开真相。如果有这种人,他们肯定早就做了这件事,而不会等到现在,等他们许诺之后再做。

  来乐园里享乐的人不会泄露秘密,早就被束缚在乐园里的人更不可能泄露秘密,而乐园又在长白山王的注视之下,任何想要窥视乐园的人,都将被转移视线。难道,长白山王特意隐去了来访者的信息?没道理啊,长白山王不是也许诺了?他许的诺看起来都挺真,如果说,他那些诺言都是假的……

  孟上荣不敢再想了,再想下去,他不确定他还能不能控制他的表情。要是在表情上出了问题,不管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那就都没有意义了。眼下应当赶快答应赵妤曦的条件,然后把她送走,这才是正道。

  “赵妤曦院长,这样的案例不太好找。科学院里有那么多专业技术人才,他们发明的返老还童药也只是有小概率改变渐近率,我没有他们的技术,我想改变别人的渐近率,难如登天。”

  “难如登天”是真话,“不太好找”是假话。赵妤曦眼中的彩色音符在不断闪烁,用于掩人耳目的装饰愈发招摇:“孟上荣院长,你说不太好找,未免太谦虚了。我用返老还童药和你交换案例,这是我们的私事,和研究院、科学院无关。星主的代言人能越过研究院、科学院做事,这一点你也知道。”

  用返老还童药交换案例,这件事肯定不能大肆宣扬。虽然他以后会到科学院拿返老还童药,但今天这件事,无论到何时都是秘密。

  “赵妤曦院长,顾庭昼院长,你们向我许诺,今日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也向你们许诺,今日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赵妤曦担心“诺言”会对她造成不利影响。

  从房屋装修的风格、从孟上荣做事的风格上看,他的渐近线大概是诺言之力。通常,诺言之力并不是一种很稳妥的能力,对不同的人而言,“诺言”的效果也不相同。如果想取得对方的信任,那就得冒一定的风险许下诺言。

  这个风险究竟有多大,她一个人是确定不了的。更何况,今天要许诺的,也并不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她不打算遵守诺言。顾庭昼能不能对诺言或对诺言之力做出一些修改呢?

  赵妤曦投了一个音符到顾廷众身上。

  孟上荣看到这一幕,他的愤怒差点突破天际:你能看穿真言和谎言,你的音符是否能让别人看穿真言和谎言?你是怕你自己看错了,所以再找一个人帮你看看吗?你也太直接了!你在当着我的面试探我!

  这个音符的作用不是真假辨言,而是传递信息。

  赵妤曦不方便开口问,她把问题存在音符中,送到顾庭昼的脑海里。

  “你能不能改变诺言或诺言之力的效果?比如说,修改诺言的定义,今日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把‘今日的事’换一种含义。如果孟上荣补充其他的,你自行应对。”

  改变诺言的效果,顾庭昼能做到。他点了点头。

  这个微小的动作再次激怒了孟上荣: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顾庭昼是按赵妤曦的命令做事的吗?这不对啊,他的渐近率更低,他的域半径更大,他为什么要听赵妤曦的话?

  “我能不能把不听顾庭昼院长的点头理解为愿意许诺?”孟上荣委婉的表达了他的不满,如果这时他还选择忍让,那他就愧为星主的代言人了!星主的代言人,无需忍让代言人以外的人,哪怕面对代言人,也无需过度忍让!

  赵妤曦替顾庭昼回答了:“能。”

  “那就许诺吧。今天赵妤曦用返老还童药和孟上荣交换案例,与此事有关的一切信息,不会有除了孟上荣、顾庭昼、赵妤曦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

  孟上荣在诺言中增加了许多细节,就是为了避免有人钻空子。赵妤曦能区分真话和假话,她一定很清楚如何曲解一句话、如何让假话听起来像是真话。

  (本章完)

第348章 改变万物的方向

  孟上荣补充诺言后,赵妤曦并未立即给出答复。顾庭昼的思考能力比较有限,让他立刻修改诺言的含义,这是不可能的。万一他改错了,那就更麻烦了。为防止这类事出现,她得亲自想该怎么修改诺言,这同样要花时间。

  “今天赵妤曦用返老还童药和孟上荣交换案例,与此事有关的一切信息,不会有除了孟上荣、顾庭昼、赵妤曦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重点在于“与此事有关的一切信息”,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一切信息”,包含的内容太多,固若金汤。

  换个思路,“今天赵妤曦用返老还童药和孟上荣交换案例”,这里能不能稍作修改?修改“今天”的含义?这是不是太不客观了?

  修改人数?这个能做到吗?如果能做到,那要把“四”改成哪个数字比较合适?如果不能做到,那又该怎么改呢?

  可恨啊,明明知道他的诺言之力有很多漏洞,但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漏洞。这也不奇怪,毕竟他用诺言之力用了那么久,早已得心应手,有什么漏洞他也了然于心,让人许诺时,他当然会避开这些漏洞。

  “两位院长,你们还没有做好决定吗?只是一个简单的诺言而已,不用犹……考虑这么久吧。”

  赵妤曦在等顾庭昼给她回复,与此同时,她也在想该怎么钻空子。应该选择哪一个词、哪个字作为攻击的点,以此否定全句的含义呢?

  顾庭昼想让诺言完全失去意义,想让赵妤曦能随心所欲地对今天的事发表评论,并与别人分享这些评论。把这些想法变为事实,难度太大,他的思考,没有结果。

  孟上荣看他们两人迟迟不开口,他越来越紧张,生怕迟则生变,诺言失效。但对面有两位分院院长,他却只有一位,由他来催促,不仅起不到效果,反而还会加重他们的厌恶。

  这一刻,孟上荣深深感到优秀的渐近线和渐近率比各种虚假的身份更重要。但他并且还没有找到实现愿望的机会和途径。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年轻人许下的愿望更容易实现。参加建模大赛和创新创业大赛的人,和不参赛的人,有着显著的区别?星主的代言人,这层身份,仍是虚假?

  回想大家最初相见时,渐近率相差无几。我们同为星主的代言人,力的强度应该也不会差太远。充其量就是几个数量级的差别而已!

  那时我已是二级分院院长,现在,这两个人也升为二级分院院长了!我仅有的职位优势也不存在了。他们的渐近率减小了,力的强度增加了,我处于劣势了!这可真是世事无常啊。

  顾庭昼喝了口果汁,又思索了片刻,终于点头。

  “孟上荣院长,我和顾庭昼愿意许诺,你先说诺言吧。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添加的,全都放在新的诺言里。”

  “今天,即2021年10月29日,赵妤曦用一百颗返老还童药和孟上荣交换渐近线、渐近率发生改变的案例,与此事有关的一切信息,不会有除了孟上荣、顾庭昼、赵妤曦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在诺言成立后,一旦有诺言以外的人知道,一定不是我们说的。”

  孟上荣自暴自弃似的用更复杂的诺言发泄他的不满,但说完诺言后,他的愤怒并未减少。

  新的诺言大约比旧的诺言复杂了一倍,各种各样的定语也更多了,但是,定语更多,可以攻击的点却减少了!这么一来,顾庭昼想修改诺言的效果就更困难了,我要不要再做些事拖延时间?

  几乎是在孟上荣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顾庭昼就点了头。

  顾庭昼复述了一遍孟上荣说的话,紧接着,赵妤曦也复述了。

  “不能告诉别人的话题说完了,现在来说一说能公开示人的话题吧。孟上荣院长,你有什么想问的、想了解的吗?如果你不想问,那我就要问了。”

  “有。你们两个是不是结婚领证了?研究院里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对于这件事,孟上荣已经十拿九稳,如果那两个人没有结婚领证,那么,相关网站上就不会有他们的消息。只要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必定是真的。没有人敢拿这种事做文章,也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事情上传讹。

  “他们讨论的事确实发生了。你对我们的婚事很好奇吗?”赵妤曦能看到他的好奇,但这么问并不多余。在别人看来,她的能力应该不包括万物通感。只要对方的情绪不是表现得太明显,她就可以当做没看见。

  “有一点点好奇,你们两个这么年轻,为什么这么早就想结婚?”

  孟上荣想不通: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挺爱玩的嘛,再加上他们都是上古者,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他们可以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玩耍,为什么他们会早早的走进婚姻,走进爱情的坟墓?世间的一切道德伦理都约束不了星主的代言人,但他们却自愿踏入了束缚之中,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这个问题有标准答案,赵妤曦可以在不说谎的情况下完全回避所有真相,而且还能让对方无法反驳。

  顾庭昼先回答了:“因为我想对她负责任。”

  孟上荣不以为然:你有无数种方法、无数种途径对赵妤曦负责任,婚姻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这只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形式,但是上古者、星主的代言人有必要选择这种腐朽、陈旧、过时的形式吗?

  从赵妤曦做的那些事情上看,她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循规蹈矩的人不会发布维护尊严,更不会在发布法令后没过多久就修改法令。赵妤曦不擅长循规蹈矩,但她却能接受顾庭昼用最复古的方式对待她,这太奇怪了。

  想对我负责任,这个答案不错,但是说给孟上荣听,他恐怕不信。孟上荣肯定觉得我和你结婚是因为我贪图你的力量,而你和我结婚,原因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也许在他看来,我们结婚的原因都很莫名其妙,都别有用心。

  赵妤曦也回答了孟尚荣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婚姻有益无害。婚姻的害处,对上古者无效,婚姻的益处,上古者也能享受。”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赵妤曦说的不对。但若想反驳他,就只能把自己置于更加错误的位置。

  孟上荣找了个理由强行说服自己:赵妤曦说的话,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正确的。她没有提到的那些小概率事件是存在的,但是,小概率事件不在大多数人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也要成为大多数人,所以先不考虑这些了。

  (本章完)

第349章 长住乐园的旅客

  除了两人的婚姻,孟上荣还想打听一件事,那就是赵妤曦对旧时代的态度。她做的事太奇怪了,爆炸案、纵火案、追悼会、清除旧校规、维护尊严令……

  她针对的人太多了,要是把这些事单独拆开来看,就会发现她对旧时代充满了憎恨。但是,一个充满憎恨的人的生活状态,不应该是这样的!

  赵妤曦究竟有没有仇恨,这一点暂且不提,但她对旧时代的态度不容忽视。地上的那个可以对外开放的乐园算不上旧时代的糟粕,但地下的那个乐园是依靠旧时代的风俗、文化打造出来的,进入乐园享乐的人,都是旧时代的代表者。

  “赵妤曦院长,我想知道你对旧时代有什么看法?”

  如果孟上荣是反对旧时代的,他一定会清晰直白的表明他的观点。他这么问,就表明他是支持旧时代的。他再一次不打自招了!等以后时机合适了,得把这些属于旧时代的代言人全部限制起来。

  但是,以后是多久之后呢?要想限制代言人,星主的那一关,必须得过,不然会有很大隐患。要是能把形如金火的人引过来,和孟上荣生死决战就好了。

  赵妤曦说:“毁掉一部分,保留一部分。毁掉的肯定比保留的多。”

  赵妤曦的回答太模糊,没有任何参考意义。要想防患于未然,仅凭这点信息是不够的。但这些话也传达出了一个重要信息,“毁灭”。大家都是星主的代言人,谁也毁不了谁,但是,代言人的作品、代言人的家人朋友能不能幸免,那就是未知数了。

  “赵妤曦院长,关于毁灭,你的底线是什么?比如说,哪些人会被毁灭?”

  孟上荣担心赵妤曦会株连太多人。赵妤曦的伴侣是上古者,这位上古者起到了家人的作用,他分走了赵妤曦对家人的爱,而赵妤曦结交的也是上古者。哪怕把范围扩大到中古者,依然不在研究院所定义的普通人的范畴中。

  换句话来说,赵妤曦重视的家人、朋友都是不普通的人,这些人都受到研究院的保护,要想用他们威胁赵妤曦,难度太大,但如果赵妤曦想威胁别人,那就太容易了。

  甚至,她在威胁之后、把事情做完之后,别人还挑不出任何错误,她只需要用“误伤”两个字就能轻飘飘地把问题盖过去。这太不公平了!这太可怕了!

  赵妤曦基本上确认了孟上荣不可能成为她的朋友。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简单,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有答案,而且,大家的答案相差无几。他是真的不知道答案,还是想从我的答案中获取什么讯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能证明孟上荣做了很危险的事,他竟然还要担心是否会被毁灭!

  “只要罪不至死,那就让他活着。世间的坏人有很多,其中一部分人会因为他们拥有的才能而被保留下来,还有一部分人能活下来,是因为罪不至死。你还有疑问吗?如果没有疑问,那就轮到我问了。”

  孟上荣还有很多疑问,但他不想再问了。这些问题他都有答案,他的答案和赵妤曦的答案很不相同。问的越多,分歧越大。可是,如果是由对方问问题,他来回答,双方的分歧就更大了。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他只能二选一。

  “我没有问题了,赵妤曦院长,你问问题吧。”

  “我没有问题了”是假话,倘若这句话是真话,那我也就没必要问问题了。孟上荣问的问题不多,我问的问题也不能太多,必须挑选几个重要的问题来问。最先问出的,不能是最重要的。

  “我问三个问题,顾庭昼问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地上的游乐园的面积在不断增大,我想要详细的规划图,过去的、现在的,还有以后的,直到你抵达四阶。你能把这样的规划图给我吗?”

  这个问题是院长关心的。院长看不出别人的域半径,但是游乐园的半径的增长速度与上古者的域半径的增长速度相差无几,由此可以推断,孟上荣总是让游乐园的半径约等于他的域半径。事实是,游乐园的半径略微小于他的域半径。

  这种主动展现域半径的做法并不高明。不过有一点还好,能在域半径层面超越孟上荣的人不多,所以他才敢大张旗鼓地表现自己。但他的表现是要落在实处的,他的域半径增大,游乐园的半径也随之增大,这可不容易。

  若是能拿到他的规划图,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他的行为。院长想要的东西不多,地上乐园的规划图、地下乐园的资料,就这两样。他把前者拿到手,也算得上是对得起院长了。至于后者,还需再等等。

  赵妤曦找他要游乐园的规划图,这些图纸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想要,那就给她吧,无伤大雅。

  “能。但是详细图纸可不少,你们要做好搬运重物的准备。我也得做准备,让他们把那些图纸收集起来,可能要花一两个小时。”

  对方所说的都是事实,对地上游乐园的调查,可以到此为止了。

  “好。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你邀请别的执行官、代言人进入游乐园,你连副院长都邀请了,却没有邀请我们?”

  没有邀请他们,是因为他们已婚,但这种说法太直白,一旦说出,对方就会明白乐园里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个理由不全面。孟上荣不知道这种不全面的话会不会被判定为谎言,保险起见,他得尽量根据事实作答、尽最大努力遮掩事实。

  来到乐园的有哪些人?主要是未婚人士,但也有已婚人士。有些副院长早已结婚,但他们也来了,并且乐在其中。年老的人会来,年少的人也会来,未成年人也常常出现在乐园里,他们中有的人身居高位,有的人仅是站长。

  能进入乐园的并非都是研究院成员,还有一部分身份未知的自由人士也会受到邀请进入乐园,他们中大多数人是中古者,偶尔有上古者和近古者。

  进入乐园只是个开始,有些人已经在乐园里长住了,还有些人有长住的想法,但还没有付诸实践。

  抛去年龄、身份、长住、短住这些因素不看,他们有一些共同点:自控力相对薄弱,道德感相对较低,控制欲比较强烈,在某些方面的需求远超常人。

  赵妤曦和顾庭昼的控制欲比较强烈,但他们的自控力非同寻常,而且,他们的道德感不够低,他使用别的渐近线能看出这些信息,所以,最后他得出结论,这两人不适合进入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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