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镇守边疆:我嘎嘎复制天赋 第75节

  又向孛儿巴致歉,便带着胡言觉离开了。

  路上,又是对他好一番教训,并将沈铭的事情与他说了,叫他今后不得再去惹沈铭,也不准再去找那董新月。

  胡言觉越听心中越惊,他道那沈铭是何等人物?存着轻视。

  如今听得萧憧所说,年仅十六,比自己小上不少,竟屡立奇功,要上京面圣。

  心里便只剩下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与之闹僵!

  姜老汉本以为双反会打起来,正遮住蔓儿眼睛,准备自己看好戏。

  不想没有看成。

  孛儿巴此时也回到席间,继续陪姜老汉喝酒。

  一直旁观的张禄却是又出了身冷汗!这沈铭竟还是熹澜汗国皇子的结拜兄弟!

  还好自己聪明,今天过来赔了罪,否则……

  ……

  素雪阁楼下热闹,可董新月暖阁之中,却一片祥和。

  沈铭与董新月对饮,听她说着故乡之事。

  每年临春节,父母总会替她准备一件新衣裳。

  兄长擅长打猎,在她六岁那年,送了只兔子给她,开心了好多天。

  姐姐最是疼爱自己,有好的吃食,都先留给自己。

  随后便是兵灾,虽不如七十年前小蛟河战役那般。

  只是小小的摩擦,便以让董新月家破人亡。

  只剩自己留得性命,在这异国他乡苟延残喘,说着说着,酒意上头。

  泪水便止不住。

  沈铭听得认真,他也想念自己故乡。

  不觉,夜深。

  董新月喝醉了,埋头趴在桌上,睡得深沉。

  沈铭看她模样,也只是二十不到年岁,生出些心疼,没了之前念头。

  该离开了。

  又想起她之前,向自己求诗之事,心念转动,想起一首,稍作修改。

  便拿了纸墨,书写下来。

  将董新月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轻轻推开 房门,离去,没做停留。

  …………

  翌日清晨。

  秋雨下了一夜,天气寒凉。

  董新月睁开眼来,眸子迷茫,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为何躺在床上?

  一回忆,便想起来。

  董新月还未经过人事,想到昨夜孤男寡女,脸便羞红起来,滚烫。

  又不见沈铭,心中生出些惨然,她听其他姐妹说过,男人皆是无情汉,得手了便不会珍惜。

  “难道……沈公子也是这般吗?”

  想到这里,董新月心中苦意更甚,眼睛不由便红了。

  “小姐,您醒了!”

  鹊儿用玉盆打了些热水,进来瞧见自家小姐醒了,便上前伺候。

  “沈……沈公子呢?”董新月脸上依旧发烫,轻问道。

  “沈公子昨夜便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吩咐奴婢来照顾小姐。”鹊儿脆生生说道:

  “小姐,您昨晚喝的太多了,鹊儿实在抬不动,便没给您换上睡衣。”

  董新月掀开被褥一看,自己衣裳完整,并未发生自己想的那些不堪之事。

  谪仙般面庞便更红了,暗骂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

  当下在鹊儿伺候下,起了床。

  窗外秋雨绵绵,一片萧瑟景象,董新月觉得有些冷,欲加件衣裳,转头,便见到桌上纸张,被镇玉压着。

  好奇,遂走过去,拿起。

  纸上字迹,显是沈铭留下的,写了首词。

  董新月细细诵读:

  “帘外雨潺潺,秋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忆时故乡。”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声音清冷,抑扬顿挫间,恰如珍珠落玉盘。

  一滴泪水夺眶落在张上,将字迹晕散开来。

  “小姐,您别受凉了,多加件衣裳吧。”鹊儿早拿了件雪白披袍,唤着自家小姐。

  却不见动静。

  “小姐!小姐?您怎么拉?……小姐怎么哭了!”鹊儿一时慌乱,不知董新月这是怎么了。

  而这谪仙般的美人儿,此时早已抑制不住眼中泪水,声音哽咽:

  “鹊儿,沈公子去哪了。”

  “鹊儿,带我去寻沈公子!”

  窗外风雨不歇,打的芭蕉树叶,零落摆动。

第97章 沈府秘谈

  京城,沈府。

  秋雨一起,便停不下来,一天凉过一天。

  沈府内院,大块青砖地面,打磨得光滑,积着成片雨水。

  涟漪浅浅。

  天气算不上太寒,但透着阴冷,朝衣领里钻。

  议事厅内,却极为暖和。

  纯铜火盆燃着兽炭,热气太足,将上方空气蒸腾得一片模糊。

  沈远年岁四十有余,白净面孔没有胡须,与沈铭到是长得三份相似。

  年纪虽不大,鬓间却生了不少白发。

  正坐在厅中,看着手中书信,眉头渐渐挤成一堆,便难以舒展了。

  屋外雨水打着房檐,又落到地上,声音极有韵律。

  不显吵闹,反是催人欲睡。

  沉默了好久,沈远终是叹了好大一口气:

  “沈铭没死,正在回京的路上,他此番立了大功,是彻底翻身了。”

  沈远下首坐着一人,生的剑眉星目;腰背笔挺,颇有气势,乃是他的嫡子沈凌。

  听得父亲所言,眼中便被阴戾之色填 满了。

  与那英朗相貌极不协调。

  “依父亲所言,这天戮会既然当时怂恿我等,将沈铭除掉;眼下也愿意告知们沈铭的信息,好提前自保。”沈凌一字一句说着,视线落在烧红的兽炭之上:

  “却又为何突然变卦,执意不肯替我等将那沈铭杀了?”

  言罢,屋外刮起一阵秋风,吹得雨点散乱,带动草木婆娑,簌簌作响。

  “此事我也觉着奇怪!”沈远深吸了口气,久久没有吐出,心中烦郁至极!

  沈家乃是京中大富,沈氏商行传到这一代,已有近三百年历史。

  沈远有一兄,早夭。

  有一弟,唤作沈华,天纵之才,深得其父喜爱。

  最终商行当家人的位置,便越过沈远,交付给了沈华。

  可惜,却是个短命鬼,年纪轻轻便去世了,留下个独子,不成气候。

  倒也读了些书,为人一板一眼,不甚聪明,很快便被架空。

  如此也好,沈远只需花些时间,便能彻底掌控沈氏商行,犯不着做到栽赃杀人的地步。

  可沈远太心急,也太贪心。

  正好此时,主动出现的天戮会,让事态朝着复杂的方向开始发展,并且愈演愈烈。

  沈远调整下坐姿,揣揣手,说道:

  “此事当真透着诡异,天戮会信誉向来不错,这次又是他们主动找上我,却无故变卦,真是诡谲的很!”

  天戮会实力庞大,岂是沈家惹得起的?

  他们最初找上沈远,答应只要愿意与之合作,将沈铭下狱,自会替其解决后患。

  沈远老谋深算,深知打蛇不死,必遭反噬的道理。

  况且天戮会主动找他,这事情本就透着诡异,自不会将希望全放在天戮会身上。

  在那沈铭被押负北境之时,沈远便买通了随行解差。

  京城距离霜州万里之遥,一路上,这解差只需对沈铭多些“照顾”,轻易便能取走他的性命。

  还不放心,布下一道保险,寻了关系,用银钱买通边军一名队长,便是防着那沈铭若未被解差害死,到了军营自也没有活路。”

  天衣无缝的布局,都不需要天戮会出手!

  哪知,那沈铭不但未死,反而在北境军营中一路崛起,立了大功,如今衣锦还乡,听候圣上赏赐!

  这无异于绝了沈远一脉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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