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镇守边疆:我嘎嘎复制天赋 第276节

  南瑜眼下战势不利,大军节节败退,已损失了大片领土,大新兵锋所指,距离南瑜国都已然不远,

  现下正集合兵力,围攻雄关崇妖城,却不轻松,

  这十万大山地势险峻,一城一关,皆易守难攻,又是南瑜本土,妖兽极多,乃是【兽笛】神印师主场,给大新军队带来了极大麻烦,

  但也终究只是锤死挣扎而已,若不出意外,南瑜此番该是要亡了。

  川塞镇处在南瑜地界,是个混乱地界,说是镇子,规模却不比一般城池小,战前便聚集着三教九流之人,又黑市遍布,人口、禁品、以及别地难以得到的功法、丹药甚至是妖器,在川塞镇都有渠道得到,前提是,你得有钱,有手段,懂规矩,

  还有就是,命要够硬,别被人暗算了,死在这里。

  莫看两国正面战场打的火 热,却不但没有影响到川塞镇的生意,反而加距了此地繁荣,

  无数牛鬼蛇神趁机涌入,所图亦是千奇百怪,这其中便包含了沈铭。

  “小二,来两壶好酒,特色的肉食管着上,速度快些,莫要耽搁!”

  “好嘞~两位客官看着面生啊!吃了饭后有何打算?要姑娘不?水灵灵的姑娘,大捺子,翘辟股,又骚又嫩!”

  这酒楼规格不小,虽是气派,却透着浓浓草莽气息,酒客也不少,显得喧嚣,

  迎来的小二黑黝黝,瘦巴巴,却目露精 光,也不急着介绍菜品,先推销起自家特殊服务。

  “先吃饭,一会再细说大捺子,翘辟股。”

  两个客人中,为首那位大喇喇坐下,也不排斥,反而熟络的接着话,

  另外一个仆从模样的小厮,倒是长得俊俏,该是那为首之人养的男宠?或者根本就是女扮男装。

  小二不露声色观察这主仆二人,心中有了推测,

  似乎听得为首那人对特殊服务很感兴趣,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配着那张黝黑又冒油的脸,让人感到不适。

  “好嘞~那小的便先给您安排吃食!”说完,却没有走,而是搓着两只手,讨好的笑。

  为首那青年,便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像极了离家不久的大家公子哥,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又要显出自己是老 江湖,

  装模作样掏出一锭银钱,看分量,该是不轻,足有五两,够得上普通人家一年开销了。

  “好吃好喝的,尽管上,其他的当少爷赏你的,待我吃饱喝足了,那个大捺子什么的,嘿嘿嘿……”

  小二大喜,赔笑揣起银两,笑的意味深长:“好嘞,好嘞,客观您且莫急,酒菜一会便上来了!”

  便屁颠颠离开,心中已然乐开了花,这样的肥羊,可不常遇,一会得要吞进去,连骨头都不能放过,

  浑然没有注意到,那愣头青似的少年,眼中微不可察流露的一抹玩味笑意。

  而此时,邻座一队人马,看着像是行商,亦注意到新来的二人,却也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再继续关注,接着讨论起其他话题。

  “陈兄,你方从大新京城赶来,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么?”一个白面书生模样之人,抿了口酒,好奇问着。

  那被唤作陈兄之人,满面络腮,人却干瘦,头发亦是卷曲蓬松,极不协调,乍看之下像根火柴,他抄起桌上一根禽类的腿,大喇喇撕咬一口,满嘴是油,又用袖口擦了擦,边嚼着,边含混说道:“还真有!而且是奇闻!”

  白面书生好奇心便被勾起,身子不自觉微微前倾,摆出认真倾听模样。

  “大新几个月前,冒出个叫做沈铭的人,当中众宰了汉州唐家的家主,还顺手将霜州诛查司屠了个干净。”

  “哦?那不是延冰府诛查司的总部么?他们的首领,便是那在南瑜战场大杀四方的煞星唐梦灵吧?有人将这煞星的总部给拆了?”

  “哈哈哈,可不是!要说那唐梦灵可真是人间尤 物,啧啧,若是能……嘿嘿。”络腮干瘦汉子也觉自己话题偏了,擦了擦口水,继续说道:

  “按说那沈铭该是无甚根底,犯下这般滔天大罪,本是没有活路了,可朝廷对此事的态度却是玩味得很。”

  “哦?怎么个玩味法?”

  白面书生好奇问道。

  对面的络腮干瘦汉子便嘿嘿一笑,咕咚咕咚饮了几口酒,说书人似的,开始继续讲起后面内容。

第10章换一批

  沈铭带着荆练练,一路从霜州出发,到得南瑜,

  为了隐秘,皆是易容化妆,又尽选山岭小径赶路,这两个月来风餐露宿,尽量不与人群接触,

  如今到得川塞镇,算是终于摆脱了野人般的生活,对于许多消息自是闭塞,

  如今入得店来,骤然听到有人在讨论自己的事情,竟牵扯到了朝廷,自然被激起好奇心,

  荆练练此时易容的模样,是个白面小厮,到未精心隐藏性别,故意露出破绽,其实也是为了后面的计划,当下也竖起耳尖,听着对面那桌人的对话。

  酒楼之外,雨势愈烈,天倾也似,沙沙作响盖地而来,隐有雷动,

  酒楼之内食客喧嚣,叫骂大笑之声应着楼外雨声,透着股梦呓之感,闷热伴着酒肉香气,夹杂人群汗臭,暗暗浮动。

  那名络腮汉子也没有再摆谱,眉眼耸动,接着说道:

  “也不知这背后藏着什么猫腻,大新天子不但没有责罚那沈铭,反而给他封了爵位!”

  此言一出,白面书生愕然,旋即面上又浮现出不解,

  这天下间,要说到对贵族最为纵容的国度,非大新莫属,毕竟先人开国,靠的便是大赵原有世家支持,立国之初,昭告天下文书,亦是写的明明白白:天子与世家共治天下!

  这个朝代,可没有所谓的科举制,实行的人才选拔,更类似前世晋朝的九品中正制,阀门愈强,平民愈弱,

  也就是因为有武者、神印师这等打破常规的力量存在,草莽布衣封侯拜相虽也偶现,却着实不多!

  络腮汉子很满意白面书生面上惊讶的神色,聊天嘛,说出劲爆消息的一方,最期待的便是听者流露而出的愕然又震惊的表情。

  便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自得说道:“封的爵位,还是伯爵!孤烈伯!虽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这等恩宠,也真够骇人听闻了。”

  ……

  沈铭默默吃了自己的大瓜,脸上没有流露出异色。

  这时,酒菜也次第上来,黑瘦小二介绍着菜品,殷勤又谄媚。

  别说,酒菜确实精致,不带半点这酒楼风格该有的潦草,香气扑鼻,卖相极佳。

  荆练练不着痕迹扫了眼酒菜,当先提箸装作给沈铭夹菜模样,动作轻巧,带着些脂粉气,这落在那黑瘦小二眼中,便更加确认了,沈铭带着的这名小厮,定是女子伪装而成。

  出手阔绰,带着女扮男装的婢女,以及刻意装出来的江湖里手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离家外出游玩的公子哥,

  这种好日子过惯了,想要外出寻点刺激的富家子弟,川塞镇出现的不多,每年却也总有几个,

  而川塞镇,便是这两国交接之处,最好玩又最玩得开的地方,

  只是,也危险的很,稍不注意,会把自己给玩没了。

  “这酒菜,风味不行,闻着便不如我大新京都临风阁来得精致,小二,你说有姑娘的处所,可有好酒好菜?公子爷懒得吃这玩意浪费时间了,还不如喝点花酒乐呵乐呵!”

  酒菜无毒,荆练练刚刚对沈铭示意了,这便对了,若这处酒楼,对肥羊真敢这般肆无忌惮,那之前荆齐留下的指引,便是出了问题,试探的必要都没有了。

  而且二人此番来这酒楼,也并非为了吃食,目的,还真是去逛窑子。

  眼下,接头的人找到了,便没了浪费时间的心思。

  “原来公子是大新京城人氏,怪不得瞧不上小店酒菜,倒也无妨!本店另一处产业便是专门提供特殊服务的,新招的厨子,是南瑜国都大酒楼的老师傅,手艺一流,想来该能让您满意,嘿嘿,到时候让姑娘们伺候着公子享用,奶香奶香!”

  小二笑的更欢,搓着两只手,乐开了花,

  本月吃得到这么一只肥羊,半年的业绩都达标了,喜滋滋的。

  “只是,咱这产业只服务高端客户,去之前得验个资,公子爷您看……”

  这是索要定金的意思,人都没看到,先伸手要钱,属于筛选意向客户了,

  刀口舔血,暗宰肥羊,来得这川塞镇,不怕你在别国有背景,而是防着你手段老练,实力高强,因此宰羊前,要再设一道考量。

  小心无大错。

  “这还没见到姑娘,就要钱……”沈铭犹豫了,装做风月老手模样,显出犹豫。

  立刻给钱,可不是聪明的做法,对面那小二精着呢。

  “你们的姑娘不会长得都跟母猪似的吧?现在骗我给了定金,去了之后没有好货色,钱也不退了,便是想着能宰一个算一个,我可听说过川塞镇许多风月场,都是这般手段!”

  川塞镇有明场与暗场之分,明场姑娘明媚动人,多是大势力产业,可以玩,但不能过分,更不能sm,毕竟姑娘们可是招财用的,玩坏了耽误业绩。

  暗场便不同了,虽也有势力照拂,却更类似黑市,讲究个快进快出,重仓交易,只要舍得砸钱,可以解锁许多新鲜玩法,令人咂舌。

  许多人便是因此,慕名而来。

  “哪能啊!公子您看,这酒楼便在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做生意嘛,讲个诚信经营,您交的押金,事后是可以抵用酒资的,若看不上眼,您转头便走,押金分文不少退还给您!”

  沈铭面露犹豫,想了想,做出决定,从怀中取出钱袋,隐约露出里面沉甸甸的分量,

  有卷成厚厚一叠的银票,有整锭的银,甚至还有金豆子。

  有意遮掩着,又哪里逃得过小二那见缝插针的视线?

  终于掏出块二十两的,缩在袖子里,暗戳戳递了过去,言语中带着兴奋:“走!带我去!”

  小二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腰板弯得,脸都要碰到肚脐。

  他可不是寻常小二,用川塞镇的黑话说,他属于灰鬼仔,平日里偶尔来酒楼客串店小二,专挑肥羊,在这镇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亦有势力罩着,

  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过了片刻,准备一番,领着沈铭、荆练练主仆二人,上的车马,亲自驱车,扬长而去,

  马车身影,很快便被密集雨幕,遮挡得看不见轮廓。

  酒楼依旧热闹,酒客们依旧推杯换盏,似乎对眼前这幕见多了,都懒得多看上一眼,

  那络腮汉子也早已与白面书生吹牛打屁,换了好几个话题,待沈铭离开了,才尽皆露出可惜神色,

  可惜的,却不是两条人命会无声无响被川塞镇吞噬,而是可惜,自己没宰到这么大一只肥羊!

  ……

  店小二口中的别处产业,所处位置其实也不偏僻,大喇喇伫立在城中心位置,好大一栋朱红楼阁,飘着甜腻脂香,

  入得内里,不见姑娘,反倒都是男人,一个个膘肥体键,脸上挂着职业性假笑。

  沈铭、荆练练便这般被领着,弯弯绕绕,穿过一排排房间,

  房间门扉也皆是暧昧的朱色,偶有天窗隔住雨水,却隔不住透进来的风,卷起一股股奇异气味,透着荷尔蒙的邑糜,以及怪怪的气味。

  一阵阵或是肆无忌惮的嘹亮,又或是压抑不住娇腻的喘息,像黏腻的肉虫,顺着二人耳朵钻入,魂销骨酥。

  “这隔音效果,不太行啊!”沈铭腹诽,荆练练脸色微红,只顾随着沈铭亦步亦趋。

  却又被那小二带了好远,后面的房间便是独门独户,隔得好远,不似之前公寓一般连着。

  “公子,这是雅间,专门为您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准备的!”

  小二笑嘻嘻,拍起马屁,将二人请了进去,

  不一会,自有人端茶送水,点心果子不断,恭敬摆放,

  也没问喝什么茶,红茶、绿茶、菊 花茶,堆着上,滚滚水雾弥扬。

  沈铭背靠太师椅而坐,甚至惬意搭上了二郎腿,荆练练贪吃,却看也没看桌上点心果子一眼,总觉得脏!

  小脸红红的,鼻头轻皱,觉得这房间也有怪怪的异味,闻着心乱,又觉怪异。

  房内没了人,一时安静,此处已是这建筑最内里的房间,装修奢华,门槛厚重,隔音效果远非前面那联排的炮房可比,

  估计将门关严实了,一会杀猪都没人听得到。

  又无窗户,红烛绵绵而燃,透着暧昧的光,静静烧着,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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