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仁爱,要遵从国主教诲。
岩部落的普通百姓无不感动。
昊国国主说得太对了,太好了。
贵族就应该少收点税!
国主伟大啊。
第二十五天。
砚山找到了胥,喝了一顿酒,聊了一会天。
喝着,聊着,嚎啕大哭,控诉虞部落的贪婪狠毒,虞部落首领对他的迫害。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啊。
夫妻和睦,子女双全,生活美满。
可那虞部落的首领昌,蛮横霸道,喜爱强抢人妻,将他妻子掠去糟蹋了不说,还时常与虞部落的贵族朝臣进行公开讲座,深入学习人体结构知识。
好好的私车变成了公交。
如此深仇大恨。
他能忍。
为了部落。
为了族人。
可十年了,虞部落的首领昌又来索要我新妻。
自从聆听国主教诲,我现在幡然醒悟,男儿不能没有血性,不能无条件地妥协,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啊。
老师,您得救我。
胥半醉半醒,连连拒绝。
我昊国是热爱和平的国家。
我们不能插手你们的家事啊。
你这样不好。
不过你放心,我虽然不能插手你们的家事,但你依旧可以展现自己的男儿血性。就算输了,死了,也别怕,男人嘛,怎么能退缩。
如果你败了,岩部落那些拜入我昊国国主门下,愿意聆听国主教诲的良民,我们肯定会庇佑的。
听到这话,砚山当即急了。
别啊,老师。
我也是愿意聆听国主教诲的良民。
我也能爱国啊。
胥喝得半醉半醒,表示不好。
成为良民得接受正规洗礼,完成入门仪式,你没做过,不算。
砚山一听,这还不容易。
我仰慕昊国久矣,聆听国主教诲多时,咱们现在补上不就行了。
胥喝得大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给砚山做得洗礼,又是怎么完成的入门仪式。
但这场仪式的见证人很多,大家都说砚山很激动,很诚恳,跪在昊国国主的神位前,嚎啕大哭。
至于胥,咳咳,被两个人搀扶着,闭着眼睛,酩酊大醉,非常满意地接受了砚山的入门。
总之,这是一场完美的洗礼。
又两日。
胥在给五千弟子讲课时。
砚山提着虞部落前来巡幸的使者的脑袋,跪在胥面前,嚎啕大哭。
虞部落欺人太甚,老师,您可得为我做主。
我受过洗礼。
我聆听国主教化。
我感受国主荣光。
我是国主的良民啊。
您可不能不管我。
大家都知道我是您的人。
我要是死了,别人得怎么看待昊国,看待国主,看待老师您。
胥仰天长叹,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大骂道:“你误我啊。”
不过国主的威严还是要维护的,这件事也是虞部落做得不地道。
我就,哎,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仅此一次。
得到许诺,砚山泪流满面,感动得差点笑,呸,哭出来。
他当天亲自点兵五百,胥则带上昊国的武装力量,前往三百里外的虞部落。
人是早上走的。
地是中午到的。
城是下午破的。
在昊国十数位巫的强大力量下,虞部落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两位巫,一死,一重伤。
至于虞部落的首领昌,被砚山当着虞部落万千百姓的面剁成了饺子馅。
砚山还不解恨,想要杀了昌的一百三十四个儿女。
嗯,都是昌后宫的美人所生,至于里面有几个是亲生,谁知道呐。
不过这事被胥阻止。
他当着虞部落百姓与贵族的面,抹泪道:“我本不该参与你们的战争。”
“但昌迫害你在先,你是受过洗礼,聆听我昊国国主教化的良民,我才不得不来。”
“我王有好生之德,岂可胡造杀孽。”
“你大仇已报,让虞部落赔偿一些,带着妻子回去吧。”
砚山思索片刻,应了下来。
让虞部落赔偿八千奴隶,诸多粮食,布匹等物,这才愿意离去。
虞部落已经被昊国的力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拒绝,当即表示只要你愿意走,一切都没问题。
在准备战败赔偿款的同时,虞部落的贵族疯狂打听昊国的来历,以及为何帮助岩部落。
这事几千人亲眼所见,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日的事情经过很快传到虞部落,得知事情缘由后,他们这才明白,胥是受到砚山胁迫,不由大骂砚山无耻,太不要脸了。
又忍不住感叹,砚山怎么能欺骗胁迫这样善良无私的人,也不怕遭报应。
而善良无私的胥先生,此时正在行宫内,乐呵呵地指着洛水流域的地图,伸手做出抓握的姿势,对徐萨等人自信道:“洛水流域,很快将是我昊国的囊中之物。”
“他们会求着接受教化,接受洗礼,享受我昊国国主的荣光!”
第48章 经韬纬略,胥的真正谋划!
徐萨,肖远,以及其他巫,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胥。
这一个月来,他们过得很不爽。
非常不爽。
说好的征服行动,怎么就变成了送福利,送温暖活动。
尤其是这一次,咱们没事掺和岩部落和虞部落的纷争干什么,半点好处没有捞到,像个被人戏耍的傻子一样。
肖远翘着腿,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情绪,烦躁道。
“特使,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们现在可是连一个部落都没有征服。”
肖远的语气很不好。
因为这一个月他可是无聊死了。
这和胥当初承诺的让他大显身手,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能展现自己的神力,不能装逼,不好。
很不好。
其他巫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好丢人啊。
我们到底是来送福利,发温暖的,当傻逼的,还是来征服这片土地的?
胥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诸位太心急了。”
“我且问诸位一句。”
“我们只有两百甲士,若是攻城略地,能看守几座城池?”
这个问题,胥曾经问过,但没有人回答。
此时胥再次询问,众人纷纷皱眉,陷入思索。
片刻后,有人斟酌道:“若是如岩部落大小,至少需要一百甲士才能勉强控制局势。”
“我们只有两百甲士,最多控制两个岩部落,否则一旦兵力分散,极有可能被这些部落各个击破,损兵折将。”
“我们人手本就不足,一旦损兵折将,只怕连一个岩部落都控制不了。”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听到这个分析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胥笑道:“正是如此。”
“仅以两百甲士,焉能仅凭武力征服这片土地。”
众人皱眉不语,有人露出意外之色,有人露出思索之色。
这个问题,一个月前胥曾经说过。
当时只说传播王的福音,并没有解释具体原因。
他们也没有询问。
因为当时没有人看得上胥,也不认为他能完成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