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悟性逆天,肝出个万法道君 第102节

  不明所以的箐箐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不难受了,笑嘻嘻地对沈默说道。

  “沈前辈,你看,我就说咸豆腐脑好吃吧,我的落枕都因为吃了咸豆腐脑给治好了。”

  沈默笑着点点头,看破不点破,主打的就是个陪伴。

  然而,箐箐却是有些蹬鼻子上面。

  “沈大哥,我还是跟嘉乐一样,叫你沈大哥吧。听嘉乐说,你其实跟我年纪差不多,我很好奇呢,你是怎么修行的,竟然比我师父还有四目还要厉害,你是不是非常非常努力,每天都在努力修行,还有,有没有什么秘诀,就像易容术里的那些秘诀。我发现你说的秘诀每一条都非常有用呢。”

  沈默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从容道:“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左右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至于修行嘛,我其实没怎么努力,这一路走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我的悟性。”

  箐箐愣了一下,眨着看好的眼睛紧紧盯着沈默,似乎是要看破人心,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说实话,箐箐是不相信的,悟性再高,不需要努力的吗?

  他一定非常非常努力,只是太过谦虚,将努力说成了悟性。

  要知道,那门易容术可不仅仅是有悟性就能练成的,还需要不断地练习,不停的精益求精,才能将易容术练到炉火纯青,拥有将皇极尸画成俊后生的本事。

  沈默说自己没怎么努力,肯定是在说假话,他背地里一定比所有人都努力。

  想到这里,箐箐心里有些懊悔,昨晚她怎么就睡着了呢,她应该熬到半宿,努力钻研易容术的。

  沈默则是看出箐箐的怀疑,心想有的时候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全都信。

  人真是太奇怪了。

  两人正吃着,突然走过来一名年轻汉子,手里拿着一炷香,将香插在装有沙土的碗里,跟老板要了一碗豆腐脑,美滋滋地吃起来。

  箐箐好奇地眨着眼睛,不知道汉子在做什么,低声询问起来,“沈大哥,那个人好奇怪呦,吃饭还点香。”

  沈默看了年轻汉子一眼,从他的衣着、身材瞧出了对方身份,“他是一名马车夫,那柱香是点给主顾的时香,到点儿了就得去接主顾。”

  “哦,原来是这样啊,”箐箐又学到了一个新知识,她的双眸泛起秋水般的波光,心里越发敬佩起沈默,“沈大哥,你懂的好多呀。”

  沈默笑了笑没说话,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十里镇,马车夫,莫非是鬼打鬼的剧情?

  沈默好奇地问了一句,“小伙计,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大胆的马车夫?”

  吃豆腐脑的年轻马车夫没说话,早餐摊的老板福伯先开口了。

  “是不是给谭老爷拉车的张大胆,当然认识了,他可是我这里的熟客,每天都会来吃一碗豆腐脑的。瞧!说曹操曹操到,张大胆来了。”

  沈默循着福伯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身材福胖却异常敏捷的胖子拿着一炷香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福伯,老规矩,一碗豆腐脑,多加点儿糖。”

  “好嘞,”福伯一边招呼张大胆,一边给他盛豆腐脑,还不忘给大胆介绍,“大胆,这位少爷找你。”

  在福伯看来,器宇不凡的沈默以及年轻俏丽的箐箐应该是哪家府上的少爷和丫鬟。

  他们找张大胆多半是有活要干。

  要不然,像他们这么有身份的人为什么要找一个靠卖力气讨生活的马车夫。

  张大胆则是一脸的诧异,他转头看了看沈默和箐箐,将这辈子认识的人都过一遍,确定没见过两人。

  而且,沈默的俊朗、箐箐的俏丽让张大胆自惭形秽,内心自卑地低声问起,“少爷好,小姐好,我就是张大胆,你们找我有事吗。”

  沈默见到张大胆,方才确定自己遇上了鬼打鬼的剧情。

  只不过,看样子,距离张大胆撞破他老婆和谭老板偷吃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谭老板为了能吃的痛快,且不影响他竞选镇长,决定买凶杀人,想要弄死张大胆,没想到却被茅山徐道长给救了,继而引发了一场茅山师兄弟间的斗法。

  提到徐道长,沈默就想起了前往新京的千鹤道长。

  这么说的话,徐道长肯定不是千鹤。

  而徐道长与他师兄钱道长的斗法,涉及到了请神术,跟四目的请神术不同,两人的请神术竟然能够请得天兵神将、甚至连罗汉、孙悟空、吕洞宾这类神仙都能请下凡。

  沈默就有些好奇,在这末法时代,仙神寂灭,怎么可能请的出传说中的仙神。

  这里面定然有他不知晓的猫腻。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瞧一瞧吧。

  沈默看向张大胆,突兀地问了一句。

  “张大胆,别光顾着吃豆腐脑,多吃一点儿青菜。”

  张大胆:???

第103章 野茅山终究是野茅山

  张大胆心里很是纳闷,少爷找他不说干什么,只是叮嘱他多吃青菜,完了就带着小姐转身走了。

  这让张大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碎碎念叨,“真是奇怪,见面也不说事情,就让我多吃青菜,今天的青菜很好吃吗?”

  张大胆用公筷夹了一些菜尝了尝,感觉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不过,他这个人有些傻乎乎的,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还是趁热吃豆腐脑,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而早餐摊老板福伯却是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张大胆,你是不是觉得那位少爷很奇怪。”

  “是啊,哪有见人说半句话就走的。”

  “嘿嘿,有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么着吧,我给你讲过故事。”福伯说着瞥了一眼自家婆娘,掏出一枚铜子儿让她去买些糖回来,见她走远了这才跟张大胆讲述起来。

  “想当年呐,有一个人也是干你们这一行的,他出入有车,每一天跟你们一样,日子过的挺舒服的。你性子老实,大不了到我这里吃一碗豆腐脑,可是他呀,常去泡妞。没有想到有一天,东家提前放他,回到家里这么一看,乖乖喽叮咚,你猜他老婆在做什么。”

  张大胆听得入神,可是他的脑子比较笨,根本猜不到答案,甚至连张嘴问都比别人慢半拍。

  另一个马车夫好奇地问福伯,“做什么?”

  福伯一脸坏笑,无奈又自嘲地吐出两个字。

  张大胆嘴里的豆腐脑顿时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又下不去,甭提多么难受了。

  “于是乎,他心一横,不做车夫了,拉着他老婆出来卖豆腐脑。”

  “这可是真事儿。”

  而就在此时,福伯的老婆买糖回来,听到老汉在说她当年的事儿,气得上来就给福伯一个大耳光。

  “你这老鬼,几十年前的事拿出来说,你好有面子。”

  “不是,我没说你,我是说。”

  “嘿嘿,还狡辩!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看你是翻了天了。”

  早餐摊顿时热闹起来。

  张大胆吓得赶忙扒拉两口豆腐脑,付钱跑路,他拿着时香,回想福伯的故事以及那位少爷讲的话,就是再笨也反应过来了。

  “难道”

  张大胆脸色一沉,赶忙就往家里跑。

  这一跑,人生的齿轮开始转动。

  

  “沈大哥,你认识那个叫张大胆的马车夫?”箐箐同样好奇沈默刚才的举动,不仅知道对方名字,还叮嘱对方多吃青菜,这显然不是普通路人的关系。

  沈默淡然一笑,没有向箐箐解释,而是告诉箐箐他们要在十里镇多待几天。

  理由的话,则是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箐箐心思通透猜测沈默改变主意要呆在十里镇,肯定跟那个叫张大胆的马车夫有关。

  既然沈默不肯说,她也不好追问,反倒觉得留在十里镇也挺好,起码她有时间好好练习易容术。

  易容术既是一门奇技,也是一门孰能生巧的技艺。

  不过,两人并没有返回昨天的客栈,而是另外选了一家。

  不是那家客栈不好,而是沈默新找的客栈距离谭老爷家比较近,方便追踪张大胆事件的进度。

  结果第二天晚上,沈默就察觉到谭府内有法力波动。

  想来一定是谭老爷听了师爷的建议请了钱开到府上设坛施法,借用祠堂里的僵尸除掉张大胆。

  他旋即推开窗户,用神识感应了一下在隔壁苦练易容术的箐箐,便是施展奇技御风飞向谭府。

  月黑风高。

  沈默立于谭府上空,俯瞰而下,就看到了与任发有几分相似的谭老爷,以及正在设坛施法的茅山道士钱开。

  他的神眸闪烁,泛起道道星芒流光,瞬间看破钱开的修为。

  三流奇经境。

  而且,钱开的内气驳杂,脚步虚浮,面色泛青,绝非茅山正统该有的样子。

  野茅山!

  茅山术法传播极广,有不少传承法门流传民间,机缘巧合下会被一些拥有修行资质的人得到,继而踏上修行路。

  这类修茅山术却不得茅山正统的修士,便被称之为野茅山。

  任家镇大林乡葛长寿家的家仆也算是野茅山,只不过他的修为跟钱开比起来,那就差得远了。

  钱开与他的师弟徐道长显然是有完整师承的,他们的本事是跟着师父学的,而他的师父就是一名野茅山。

  这一脉还算有底线,立了规矩,一戒贪得无厌,二戒无辜杀人,三戒亵渎三光,四戒朋狈为奸,五戒奸淫辱掠。

  可惜,他识人不明,教了钱开这个见钱眼开,毫无底线的孽徒。

  为了两个金元宝便要施法害了张大胆。

  只见钱开将张大胆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上,然后用法钉配合铜钱将其钉在纸扎人身上,随着他嘴里不断念起法咒,四周的阴魂鬼物竟然向着谭府汇聚而来。

  沈默眼眸微凝,看得仔细,只见一头鬼卒初期的无肠鬼先一步扑到纸扎人身上,对着铜钱贪婪地狠狠一吸,附着在铜钱上的香火气就被它吸入肚中。

  “嘻嘻嘻!”

  无肠鬼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后在钱开的施法催促下,化作一道黑烟遁入法坛上的袖珍棺木。

  啪!

  一声清脆弹响,棺木的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纸扎人。

  同时,野祠堂内的棺材板也随之打开,显露出狰狞僵尸的身形。

  沈默发现纸扎人竟然与野祠堂里的那具僵尸有了一丝联系。

  钱开竟然通过操控被无肠鬼附身的纸扎人,相隔千米操控祠堂内的僵尸。

  沈默很快就看破了其中的玄机,“茅山驭鬼术和控尸术,还有一点儿香火神道的手段。”

  野茅山终究是野茅山。

  他们能掌握的茅山术有限,只能精益求精专注于其中几门,经过多年的发展,逐渐演变出五花八门的各类奇巧淫技。

  在正统茅山修士看来,这些技艺不伦不类,可对野茅山来说却是看门的把式。

  沈默看过之后,心中顿时有了一番明悟。

  想一想也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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