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
两位大长老分别叫虚紫,虚青。
今年接近两百岁,在傍水城也算是小有名声。
虚家没有道基,但法术凌厉,在傍水城有很响亮名头,属于中间偏上的势力。
“把你们的心神放开,我来种下血咒。”
陆谦坐在主位上,表情大部分隐藏在黑暗中,令人看不清情绪。
“好。”虚紫也就是大长老说道。
种下血咒,相当于签订了永不背叛的契约。
但还是保证自身思想的自主性的。
不像某些朱砂符印,连肉身和思想都被人掌控,那种才是真的求死不能。
陆谦手指虚空画出符咒。
血红的蜿蜒纹路,仿佛有种摄人心神的能力。
写出一个符咒之后,并不急着释放,而是连续画出十几个相同的血咒。
虚紫看了心中有些怪异,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确实是血咒。
如果是其他奴隶咒印,那么他拼死也要反抗一二。
“接好了。”陆谦轻喝道。
虚紫闭目凝神,接引咒印。
轰!
一望无际的识海,此刻浮现一颗血红符文。
紧紧地悬浮在识海上空。
就在虚紫以为就这样结束之时,血咒忽然变黑,化为一条蛟龙。
“不好!这不是血咒!”虚紫睁开双目,怨毒地望着陆谦,“卑鄙无耻!”
刚想出手反抗,可惜已经晚了。
下一秒,虚紫神色变得正常起来。
还是拥有本来的记忆以及思考方式,心里对陆谦无限忠诚,以陆谦的利益为准。
陆谦望着下方的众人,心中很是感慨。
连蒙带骗,终于把虚家拿在手中。
陆谦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这个世界好人已经死光了。
大家都是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混的,要做好被人吞并的觉悟。
两个养神中期的修士,已经是中型堂口的配置。
自己手下最强的邀月袭月也就练气后期。
这是一场巨赌,为此杀了一位炼罡修士。
万幸的是成功了。
“以后私底下叫我阴主。”陆谦笑道。
“见过阴主。”
“说说你们虚家现在的资源有哪些?”陆谦问道。
“回大人,由于老祖陨落,虚家部分产业被吞并,现在大概剩下半块灵田,十五家鬼市店铺……”
除了店铺和洞府这些固定资产,药材和矿石以及法钱,加起来一共十三万左右。
这些陆谦直接略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灵田。
灵田是一块特殊的土地,适合种植某类药材,地气浓郁,通常为一些势力所占有。
为了保证隐蔽,通常会打上各种迷踪隐蔽之阵。
凌波楼的丹园草园,便是他们占据的灵田。
灵田大概有五千亩。
位于山阴之处,原先是虚家和长风堂同时发现,之后约定一家一半。
两家的恩怨由此而来,互相眼馋,但又互相忌惮。
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就把长风堂的另一半吞并了。”陆谦想了想,说道。
“长风堂其他产业呢?”虚紫问道。
“收一些你认为重要的,剩下让其他势力抢去吧。”陆谦说道。
他现在也想独吞,但太容易引起围攻。
先等自己炼罡之后再说。
凝煞的修为还是有些不够看。
三日后。
黑山之上。
十朵向日魔葵之下。
虚家两位长老指挥着二十多名道兵搬运着各种材料。
众人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铜炉。
铜炉下燃烧着熊熊阴火。
道兵不时舀出一勺铁汁,浇筑在模范之中。
热气腾腾。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器具被制造出来。
各种铜线朱砂交织成一个复杂的法阵图案。
此为法阵传送阵。
灵田位于通天河一处群岛之上。
万象岛这边的灵田福地基本上被各大势力占据。
其他中小势力在外面碰碰运气才能获得一块灵田福地。
法阵建立,虚家二老开坛设法。
供三牲瓜果,奇兽异血。
做好一系列仪轨,法阵忽然大放光芒。
“阴主,法阵已绘制完毕。”虚紫大汗淋淋。
“辛苦了。”陆谦笑道。
修士家族出身的人果然见识比普通散修要高。
若是要自己绘制法阵,恐怕又得浪费一段时间来学习。
现在黑山势力差不多成型了。
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下属去干,陆谦也不用凡事亲力亲为。
进入法阵。
一阵天旋地转感袭来。
眼前是数千亩的灵田。
一共五千亩。
面积和黑山差不多,但地气是黑山的几十倍。
陆谦拿出一朵向日魔葵。
魔葵种下,根系疯狂生长,不到半个时辰,分化了数百多朵向日魔葵。
数百张夜叉魔脸,呵气成云,一片天空顿时被染黑,场景着实壮观万分。
陆谦站在其中,感觉忘情真水凝聚的速度快了许多。
估计不到三个月,黄泉经图就可以踏入小成之境。
届时就可以考虑炼罡了。
正在陆谦修炼之时。
凌波楼附近的海域。
轰!
两拨人马正在进行激烈的交战。
轰!
河水掀起数百丈之高。
数个高大阴神和二十丈高的妖兽厮杀。
“天河会的畜生,你这是要和我凌波楼全面开战吗?”一只三眼牛头怪物怒声道。
“哈哈,怕你不成,要战便战!”
幽绿河水冲刷而下,牛头怪物被击退百里。
“不好,是天河会主亲自出手了。”
凌波楼众人远远遁逃,又丢了几艘船。
凌波楼密室。
伏波听着刘鼎的汇报,脸色幽暗:“天河会主原来突破道基中期了,怪不得如此嚣张。”
“楼主,咱们如何处理?”刘鼎面露难色。
原先两家的掌舵势均力敌,现在对方突破境界,明显是有备而来。
自从冥河秘府出世的消息流传之后,各个势力的竞争越发激烈了。
最近黑水城已换了好几个堂口。
“没事,我自会处理。”伏波脸色阴晴不定。
“难道楼主是想……”
刘鼎和两位运输执事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深意。
他们都是跟随伏波两百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