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破案,怎么成仙了? 第69节

  再也不顾上太多,宛若抓狂了一般,披头散发的就冲了过去。

  可惜,咫尺的距离,金须宛若孩童一般扭动身子,就在面前瑟起舞,赤狐却一把抓了个空,天地开始扭转。

  黑月结束了,雾,散了。

  ……

  喧嚣的叫卖声,开始在耳边响起。

  茫然四顾,他们似乎在黑月消散之后,直接来到了鬼市内。

  马老已经收起他满车的机关利刃,落下车帘挡住道魂果,重新点上一口老烟,心满意足的继续冒充年迈的车夫。

  贪吃的妹妹也已经回到了潘大西的心口,看那膨胀了三分的胸肌,看来是吃的挺饱。

  至于大师姐,这位已经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开始东张西望,这满市的怪东西,足够她问上三天三夜的。

  众人里,唯一出现问题的,也就只有应火绒了。

  小姑娘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一时间没了声响。

  “火绒,你没事吧,受伤了?”曹安关心的跑过去问道。

  没想抬起头,却还是那双带着殷红之气的双眸,这是赤狐女王的标志吧。

  可是这会,女王大人也完全没了之前的傲气凌然,目光中似乎隐隐的带上一层水雾,嘴巴一扁,瞪向了曹安。

  可你瞪我也没用啊!又不是我害你丢掉金须的。

  女王大人看看自己的小手,刚才她肯定抓在手里了,可惜最后又被金须溜了,可怜的赤狐女王,最后只能一声不吭的默默下线。

  眼角的殷红消散,委屈的嘴角再次翘起,应火绒回来了。

  “哇!!今天打的好畅快,回去要吃好多的烤翅!”应火绒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元气满满的模样,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曹安放下心来,将她从地上扶起,又忍不住调侃心思大起,出言问了句:“我说,刚才那位赤狐女王,现在如何了?代我向她问个好?”

  应火绒疑惑的歪歪脑袋,似乎正在与身体里的女王沟通,好一会才笑眯眯的道:“狐狐姐说她不想理你,她需要静静。”

  曹安哑然失笑,果然,哪怕是妖族女王,这到手的宝物飞了之后,也会深受打击的自闭吧,

  调笑间,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庞士领队赶来了。

  “曹安,你们刚才去哪了?我命人来回穿梭,都没瞧见你们。”庞士关心的问道。

  同样是一起穿过迷雾,他们晚了足足一个时辰,明显不对劲。

  曹安也不想多解释:“路上遇上了些麻烦,我们停顿了片刻,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这地方本就古怪,凡事小心些。”

  关于那人间与鬼市夹缝中的黄泉岔道,就当做是青衣署内部的秘密好了。

  仙品的金须,曹安没准备与朝廷分享,这次拿不到,不是还有下次嘛。

  他怀疑通向岔道的秘密,就与自己怀中的黑戒有关。

  不然为何同时进来的,他们的马车单独驶入了岔道,庞士的三百人却未见端倪?

  反正曹安想好了,等下次月亮又大又圆之时,再来测试测试,没准这能成他们的后花园。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雌雄双煞的案子。

  看到皇城司全体拔出了武器,看来这黑役要人,并不是很顺利啊!

第92章 黑役之下的变故

  黑役,鬼市里独霸一方的势力。

  除了买卖,他们几乎什么都干,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人人都要给上几分薄面。

  不过最近这黑役的日子,过的并不舒坦。

  先是皇城司来查案,强行把他们的三当家丁义抓起来拷打。

  今夜更是上门示威,让他们交出一对雌雄双煞来。

  一众黑役的高层,此刻正聚集在议事堂里,乱糟糟的争吵着。

  “花豹夫妇可是咱们黑役的长老,就这么交给皇城司,咱们的脸往哪搁?”

  “可按那位庞都知所言,他们夫妻俩是在外面犯了命案,似乎还挺严重的,让我们必须交人。”

  “命案?你傻了吧?咱们这是鬼市,我们是黑役,在坐的手里谁没几件命案,全交出去吗?”

  “现在就怕这皇城司,是打着瓦解我们心思,交出去一次,后续源源不断的来,怕是没个头。”

  “可如果拒绝了,庞士真的借机发难,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

  帮派越是走的黑,越是顾虑多。

  按理说,普通的帮派是没资格与朝廷对抗的,但他们是黑役,他们也有自己底牌。

  在座的十来位当家、长老、执事,各抒起见,最后又慢慢回归平静,权衡利弊都说了,最终的定夺,还是要看主上端坐的那位。

  “大当家,您给个话吧,是交人还是对抗到底,我们都听您的。”

  “没错,要怎么干,您说。”

  听得出来,大当家在黑役的威信无人能敌,不管是手段,还是实力,他都当之无愧。

  胸宽体扩的中年人,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右脸颊上的一道刀疤,让他的模样看着有些阴毒,用小刀割了一块生肉,直接送入嘴里。

  “他想要人,就让他直接来见我。”

  ……

  “就是如此,他们不肯交人,我需要和黑役的大当家谈判,有些棘手。”

  鬼市街道上,庞士向曹安简单说明了情况,他们先到了一个时辰,可似乎半点进展都没有,所谓的三百精锐,如今看着有些尴尬。

  “可你进来之前,不是信心满满的吗?”曹安有些搞不懂这位了。

  上次感觉还挺厉害的啊!

  直接抓了别人三当家拷问,完全把黑役当作喽一般按着打。

  现在怎么突然畏首畏尾的?横行无忌的皇城司,竟然在一伙黑帮面前怂了?

  庞士尴尬的摸摸脑袋:“黑役的情况,其实比较复杂,我现在是担心把他们逼得玉石俱焚。”

  复杂?应该是指仙墓吧,这群帮皇帝办事的,连说句完整的话都不敢,支支吾吾的,真麻烦。

  “可你现在不敢来硬的,上次怎么就敢了?”

  “上次?上次他们大当家不在啊!”

  “……”

  别人老大不在,就随便欺负是吧,真是欺软怕硬。

  曹安无奈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我去谈吧。”

  与黑帮谈判,这是很需要技术和背景的。

  以庞士那皇城司都知背景,都对黑役大当家忌惮三分,曹安能行?

  当然能行,因为曹安知道的情报很多,而且很擅长吓唬人。

  ……

  咯吱~~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了,十六支火盆,点亮了宽敞的黑役议事堂。

  左右,坐着黑役的一众高层,此番前来,人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凶狠,似乎在警告着曹安一行。

  主位上,大当家依旧在吃着生肉,身旁立着一口染血的宣花大斧,还未说话,却已是压迫感十足。

  更甚者,这群人还在议事厅的中央,放置了一张大椅,明显是要来个下马威的。

  庞士一行与青衣署联合,到场的命官有数位,可对方却只放一张椅子,明显是在告诉他们,只有一人有资格谈判,可想这群黑役的气焰有多嚣张。

  曹安也很疑惑,看向庞士的目光中带着询问。

  所以,这位大当家到底是何等背景?竟敢如此小瞧你?

  庞士露出了一个尴笑,一时间也不好解释,只能向前走了两步,亲手将椅子向后拉了拉。

  这并非是椅子地基不平,而是在做一个谦让的手势:这椅子,你来坐。

  曹安耸耸肩,也没拒绝,抖了抖自己的青袍,径直坐了上去,而皇城司与青衣署的高手们,则是分立其后。

  “什么情况!庞士不坐?让这小子坐,他是谁啊?”

  “他是青衣署的水绣曹安,之前就是他救下的丁义,听说他断案如神,十分了得。”

  周围传来了的议论声,这倒是很正常。

  毕竟以庞士的身份,与曹安完全不在一个等级,这个让座的动作,明显有些过了。

  过吗?庞士不以为然。

  就如同你面对一位大师级的前辈一样,当你发自内心的尊重之时,你也会给前辈主动让礼的。

  而曹安的破案能力,就是让庞士佩服。

  只要能把案子解决,让个座算什么?

  为首的大当家,倒是嘴角露出笑意,闷下一口酒,目光直视曹安。

  “最近一直听闻你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啊!”

  曹安不骄不躁,淡定的回道:“大当家的威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了,今日特来拜会。”

  完全没有营养的开篇,只能算是交锋的前兆,双方的最终目的,还是那雌雄双煞。

  这不,曹安的屁股都没坐稳,一旁的黑役长老就叫嚣起来。

  “你们说花豹夫妻俩在外面犯了案子?有证据吗?拿出来看看!”

  问朝廷要证据,这伙帮派也是够嚣张的。

  不过无所谓,你要证据,给你就是了。

  曹安挥挥手人,让人直接把尸骨带了上来,亮出那段伤口,可结局,自然是遭受了无情的耻笑。

  “我说的证据,就是这骷髅?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伤口也能成为证据吗?我还说这不是阴阳梭的暗伤呢,简直是胡闹。”

  “曹安,我曾帮我过,我也不想与你为敌,但这事还需多斟酌斟酌。”

  为了威信也好,为了兄弟也罢,这人一旦变得有恃无恐,总能扯上各种理由来推脱。

  杀人偿命?

  在鬼市里,可没这套说法。

  在这,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在场的谁没杀过人?谁没干过黑活?他们现在的态度,更像是要逼走官府,继续做这鬼市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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